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雨,揣測道:“這會不會是其它人留下的?比如海姐她們?”


    楊博士搖了搖頭,胸口劇烈的喘息著,否定道:“我說過,從工藝上看,這不是我們現在的工藝,而且她們也沒有必要將鏡片裝在盒子裏,我覺得或許是……或許是……”


    她一邊說,臉上浮現出極度震驚的表情,我和孫二對視一眼,顯然,我們倆都覺得不解,連王哥也開口道:“會不會是巧合?”


    楊博士劇烈的喘息起來,片刻後,她閉上眼,似乎在組織語言,最後她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關於遠古文明的事情。”


    “當然?”我道:“原始社會、石器時代,這些曆史老師都教過。”


    “不。”楊博士搖了搖頭,道:“在物種進化論的基礎上,曾經還有很多人提出過一個假說,認為在我們之前,還有一個科技極度發達的文明,後來那個文明毀滅了。”


    我們眾人麵麵相覷,連鬼魂陳都有些動容,緊接著,楊博士給我們講了一個真實的案例。


    1991年,在前蘇聯的烏拉爾山脈東部,一些采礦的工人在作業時,發現了大量的工業製品,其中包括一些金屬彈簧。那種彈簧和我們現在所用的彈簧有一定的區別,它們出土於3m至12m的地層深處,經過鑒定,它們的鑄造時間,為2萬至30萬年以前,彈簧最後中最小的,隻有0。003mm,相當於現代的納米技術產物。


    除此之外,在世界各地,還出土過很多駁時空的東西,所謂的駁時空,即不該出現在那個時代的東西,然而,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因此在某一段時間,甚至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對物種進化論提出了質疑。


    但這些駁時空物品的出土,幾乎都在國外,位置遍布歐洲、非洲、南美洲,包括我國,都有一些駁時空物品出土,但由於這些東西年代久遠,都已經很難考證。


    但後來被山洞毀壞,石壁上刻錄的壁畫,也沒有說服力了。


    楊博士說到這裏,拿著手裏的鏡片道:“它是不是駁時空的東西,隻需要送到考古院做一次相關鑒定就會得出結果,數據證明一切。”


    我隻覺得很扯淡,但大概是職業原因,楊博士對此極其看重,抓著兩塊鏡片,幾乎不鬆手,接下來,為了加快速度,我們開始利用這兩塊鏡片,如楊博士所說,它的倍數很大,透過這兩塊奇特造型的鏡片,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水底的一切,最終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就在這時,孫二似乎想到什麽,忽然說道:“還有一個地方咱們沒有找。”


    我說:“別賣關子,快講。”


    “記不記得剛才那具屍體?咱們將它一放開,它就自己飄到裂縫裏去了,咱們要找的遺兌,會不會也是一樣的情況?”我一愣,心說這個到沒有想到,隻是這周圍的裂縫如此之多,而且規格都比較大,我們難不成每一條都要找一遍?


    生死雪域第七十四章腳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們,小黃狗用探照燈向四周照了照,說道:“咱們一共七個人,分頭行動,也不會費太多時間,一有發現鳴槍通知。”


    這一點也沒有異議,楊博士和紮西父親依舊留下,我們其餘人則分頭行動,由於進入裂縫內部後,雙臂兩側都有凸起的山石可以穩定身形,因此我們也解開了相連的繩索,我所進入的裂縫並不是之前屍體滑進去的那一條,鬼魂陳比我先一步進入了那條裂縫,我估計,對於那具屍體和他相似的事情,他自己可能也耿耿於懷,或許,就如他所說,他是真的不知道?


    陳家人依舊消失了八十年,鬼魂陳可以說是一個幸存者,我想,他應該也在追尋八十年前陳家集體失蹤的謎團,然而,突然一下子冒出這個多族人,先是山洞裏的屍體、屍體懷裏的照片,再是這裏的這具腐屍,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預兆著,陳家的人並沒有死,他們隻是隱匿了身份,而現在,他們回來了。


    我隨即選擇了一條裂縫開始往裏麵走,臨走時,楊博士還在看著那兩個鏡片,說實話,對於什麽超古代文明,我根本沒有興趣,也總覺得有些扯淡。


    我隻是一個正常不過的普通人,每天吃喝拉撒睡,周圍的世界日複一日,人們忙忙碌碌,汽車來來回回,這一切,離所謂的上一個文明都顯得太遙遠,與其告訴我,人類曾經有過一個極度發達的文明,不如直接告訴我,那是外星人留下的,我覺得這更靠譜。


    裂縫裏的水流,大約蔓延到人的腰部,腳下有很多破碎的石頭,有些是石板,應該都是被渦流帶進來的,偶爾也能看到一些破碎的人骨,但對於我來說,這些東西已經嚇不倒我了。


    在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裂縫漸漸拓寬,我忽然聽到了一種聲音,似乎是有人在用指甲摳刮石頭一樣。


    一開始我沒有注意,因為我自己也正用手摳著石頭,因此我以為那是自己發出的聲音,但當我停下動作,仔細觀察水中一塊刻著圖案的石板時我才發現,那種摳刮的聲音竟然還沒有停。


    石板上刻畫的是我比較熟悉的場景,同樣是一個梭子,梭子裏麵有五個帶著麵具的人,和我之前在上麵所看到的,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大小比例不同而已。


    我將目光看向四周,心裏咯噔一下,聲音從哪兒來的?


    這裏霧氣不算太濃,探照燈的穿透力在這時候發揮了作用,我將燈光往上大,上麵是逐漸變窄的縫隙,往前打,前方是逐漸開闊的水域,聲音似乎是從前麵傳來的。


    我警惕的將槍支提著手裏,夾著探照燈,摸索著往前走,水流的衝擊力有些大,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越往前,我越覺得不對勁,這和環境沒關係,而是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種發虛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很熟悉,而且已經有了一種經驗,該死的,難道要分裂了?


    距離上一次分裂的時間才過去沒多久,怎麽可能這麽快?


    該死,我如果在這裏暈過去,會直接被水給淹死的,而且我保證,會死的無聲無息,因為分裂出來的我,絕對不會將真相說出來。


    前麵肯定有什麽東西在影響我。


    權衡之下,我準備後退,然而我剛一後退,那種摳刮的聲音就更加清楚了,並且伴隨著這種聲音,似乎還有人在說話,那聲音,就好像是沙漠裏幹涸了很久的人,開口說出的話,隻是一陣沙啞無意義的聲音。


    通過聲音判斷,應該是個男性。


    這裏還有人?


    我立刻想到了大伯,但同時也想到了海姐的人,我根本無法確定前方是誰,甚至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人也不能確定。


    現在該怎麽辦?


    繼續往前走?


    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權衡再三,我最終還是決定再往前走一段,畢竟如果那個人是大伯,那麽扔下他,我將會後悔一輩子。


    在往前走一段時,這個裂縫已經到達了盡頭,盡頭處是個水滴狀的撕裂形洞窟,不大,下麵除了水,其餘的地方什麽都沒有,但聲音分明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人在哪裏?


    我覺得身體不適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忍耐著這種不適,我在這個水洞裏打起了轉,想找一找聲音發出的源頭,就在這時,我的背部忽然抵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那玩意兒十分熱,燙的我猛的往前一跳,整個人下盤不穩,被水流衝擊的栽了下去,混亂的水流一撥一撥的擊打過來,讓我一時間難以爬起來,差點兒被淹死。


    在混亂的水流中,我忽然發現,水裏竟然有腳,有好幾隻腳,腳上都穿著鞋,而且根據腳的姿勢來看,他們應該是站立的才對,既然是站立的,就應該有人才對,那麽為什麽我剛才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我鎮定心神,慢慢從水裏爬了起來,抹幹淨臉上的水,但眼前還是空無一物,我心裏這種驚駭可想而知了。


    剛才背後堅硬的物品究竟是什麽?


    那種差點兒燙傷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我覺得大腦完全被眼前的狀況搞懵了,根本想不出任何可能,這樣想著,我又一頭紮進了水裏,這次,我依然可以看到那幾隻腳,隻是它們的方向和位置都發生了改變,似乎腳的主人在很焦急的走動,但是水麵上根本就沒有人,僅僅有幾隻自己會動的腳……


    我脊背發寒,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從水麵冒出頭後,我回憶著水下的幾隻腳,腦海裏隱隱約約冒出一個猜想,難道,這個空間裏,有我根本看不到的人?


    我再一次鑽下水,數了數,腳一共六隻,也就是說有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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