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人是誰?


    我回憶著,似乎是許達昌。


    這小子背著裝備,累一點,喘氣聲大一點,可以理解,但這聲音,似乎太明顯了,就如同剛做完激烈運動一樣。


    我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我還是下意識的轉頭往後看,就在這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哈一聲。


    那聲音古怪極了,明明是笑聲,卻又仿佛極為痛苦。


    這聲音……魔鬼鳥!


    我倒抽一口涼氣,而這時,大概是受到這一聲的驚嚇,立刻有人大叫一聲打開了手電筒。


    打開手電筒的是許達昌,借著手電筒的光芒,我瞬間看清了後麵的環境。


    在許達昌的後麵,竟然還有一個人,不,確切的說,是一隻個頭極大的魔鬼鳥,而這隻魔鬼鳥,此刻一隻眼睛的部位,正插了一柄銀色的小飛刀,臉色全是一陣顏色不明的液體,慘叫如同人的怪笑,它立刻撲騰著翅膀往上飛,而燈光亮起來的一瞬間,原本夾著飛刀的鬼魂陳,立刻怒出震怒的表情,喝道:“關掉!”


    但為時已晚,我們的頭頂上方,瞬間想起了無數酷似人的怪笑聲,於此同時,還有一種翅膀撲騰的聲音。


    鬼魂陳剛才,正是因為發現了跟在我們背後的魔鬼鳥,所以才會悄無聲息的潛到後麵,準備一擊致命,但一是他小看了魔鬼鳥,二是高估了許達昌的承受能力,事情大條了!


    緊接著,鬼魂陳吼了一句:“跑!”


    第五十章內褲英雄


    我們一行人就跟過街老鼠一樣,頓時掉頭往前竄,鬼魂陳到了後麵,我就成了跑在前麵的那一個,周圍全是魔鬼鳥的石雕,而且都是身材高大,雕的比我還高,再加上光線昏暗,根本看不到南北。


    如今魔鬼鳥已經被驚動,我們也顧不得隱秘了,當即打開了手電筒,但這一點光芒對於空曠的大殿來說完全不夠,我在前麵領跑,所能見到的就隻有石雕,而鬼魂陳則墊後,一回頭就能看到他手裏的飛刀如同催命符一樣,銀光一閃,便有一隻魔鬼鳥中招。


    雖然他的飛刀夠厲害,但這些魔鬼鳥皮糙肉厚,除非準確的打擊到大腦,否則根本不會死亡飛,反而會凶性大發,但此時,那些魔鬼鳥在上空急速飛行,要想準確擊中腦部又談何容易,鬼魂陳畢竟不是神,我無法要求太多。


    緊接著,大伯本性終於暴露了,我們被魔鬼鳥追的沒辦法時,大伯頓時罵了句娘,抄起長槍就打。


    我總算知道,自己罵娘的習慣是怎麽來的了。


    一時間,槍聲、人的腳步聲、魔鬼鳥的怪笑聲,雜亂的交織在一起,場麵十分混亂。我身體虛軟,跑的本來就不快,不多時,許達昌就跑到了我前麵,人一到要命的時候,哪還管的了別人,眼見許達昌嚇的如同沒頭蒼蠅,就快要跑出我的視線範圍,這地方這麽大,要走丟了可不好找,更何況,我們的裝備全在他身上呢!


    我立刻喊道:“停下,許達昌,停下!”


    “跑!跑!”許達昌嘴裏叫道。


    靠,完全跟我唱反調。


    我不怕這小子走丟,我關鍵怕他把裝備包帶走,趁著鬼魂陳和大伯掩護之際,我連忙追上去,準備將這嚇尿了的小子逮住,然而就在這時,前方已經看不見人影的許達昌大叫道:“這裏有個入口,快過來!”


    入口?


    我心中一喜,連忙招呼大伯等人撤退,但無奈此刻魔鬼鳥太多,一但停下攻擊,就會遭遇不測,大伯和鬼魂陳等人,幾乎是位於原地,寸步也無法移動,期間,鬼魂陳扔了兩隻冷煙火,但冷煙火光芒有限,不過手指粗,扔出去後,吸引開一些魔鬼鳥,那些魔鬼鳥就如同破壞神一樣,瞬間將冷煙火破壞掉,旋即又飛回來,實在是無招可施。


    眼見出路就在前方,我們卻寸步難進,心急之下,我想到一個辦法,當即也顧不得那麽多,立刻開始脫自己的衣褲。


    大伯一邊開槍一邊道:“小崽子,這時候你還有心情脫褲子拉屎啊!”


    我懶的理這個老不正經的,脫完了外衣外褲,立刻用鬼魂陳的打火機將衣褲點燃,這種藍焰溫度很高,幾乎不下幾秒,衣服和褲子都熊熊燃燒起來,我立刻揮舞著衣褲去驅趕魔鬼鳥,這些東西何時見過明火,一個個怪笑連連,撲哧向上,顯然是被驚嚇到了。


    大伯等人何其機靈,一見有機會,立刻開始往後退,但我這些衣物不經燒,由於我們是夏天進入沙漠,因此所準備的衣物本來就不是很厚,僅僅這片刻就快要燒到底了,我咬牙奮力一揮,將兩團明火扔下遠處,與此同時大叫道:“快跑!”


    明火扔出去後,魔鬼鳥一陣打亂,緊接著便如一群餓狼,朝著那兩團火焰撲上去,幾乎在瞬間就將火焰給撲滅了,而我們一件趁著這間隙往前跑了一段,這時我才發現,我們眼前出現了一整麵高牆,高牆之下,有一扇一人高的對開木門,門打開了一半,許達昌正在裏麵等著。


    我們一行人連忙鑽進去,我是最後一個,一鑽進去,立刻將門給合上,於此同時,門外傳來了極大的撞擊力,差點兒就將門給撞開了,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連忙用背抵住門,衝傻在一旁的許達昌叫道:“愣著幹嘛,快幫忙。”


    他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用背抵住門,那股衝擊力頓時減小,我們這才來得及大口喘息。


    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崽子,有長進。”


    我現在從頭到腳,隻有一條內褲和一雙長筒防沙靴,簡直是丟了八輩子的人,大伯這麽一說,我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正打算開口,一邊的楊博士便邊喘氣邊笑道:“是啊,身材還不錯。”


    靠,這年頭,男人也能被調戲。


    大伯聽楊博士這麽一說,頓時眼睛一亮,道:“哎喲,閨女有眼光啊,我這侄子雖然腦子容易進水,但你看看,這臉蛋兒,這身材,那是沒得挑的,我再秘密告訴你一件事兒,他的存款是七位數,正在向八位數衝刺,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這、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我一時欲哭無淚,連忙捂住大伯的嘴,道:“您是嫌我還不夠丟人是不是?”


    大伯一把拍掉我的手,道:“是,你大伯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至少和五個小姑娘戀愛過,我替你急。”


    楊博士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好捂著嘴站到一旁。這時,鬼魂陳打斷了我們的話,他一邊用手電筒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指著其中一角,道:“那裏有石頭。”


    我們現在所處的是一個比較寬敞的通道,通道前方四五米處,有小麵積的塌方,滑落了很多石塊,鬼魂陳說完,挑了一塊約有五十來斤重的大石頭,一路滾到了門邊,隨即將木門堵住,我和許達昌鬆開背,暫時得以喘息。


    而此時,那些魔鬼鳥依舊在撞門,如果不是這門的木質比較堅硬估計早被撞爛了,但如果一直任由它們這麽撞下去,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鬼魂陳做完這些,示意我們不要耽擱,便打著手電筒繼續在前方開路,由於我們都是夏天進沙漠,眾人也沒有多餘的衣服,我便隻好穿著內褲跟在後麵,還在我的內褲質量夠好,既沒有破洞也沒有拆線,勉強護住了我的重要部位,媽的,就當是遊泳了,又不是沒裸過!


    給自己作了一番心機建設後,我努力忽略隊伍裏還有女同誌的事實,昂首挺胸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觀察我們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條在正常不過的通道,每隔十米左右,兩邊牆壁上就會有相對的兩個燈座,裏麵還充滿了凝固的燈油,可以點燃,但我們不打算在這條通道裏長待,所以沒有去管它。


    不過,我們來這裏這麽久,見過很多充滿燈油的燈座,因此我懷疑,龐夏古國的滅亡,應該是突然之間發生的,否則,這裏的燈油不可能都是滿的。


    但究竟是什麽原因,使得它會突然滅亡呢?


    天災?還是**?


    根據這裏空曠的程度來看,龐夏古國在滅亡時,很可能經受過一場侵略,繼而被洗劫,但這裏的人去哪裏呢?古時候勞動能力低下,一但占領一座城池,侵略者是不會將城池毀滅的,而是會對人員進行重新編製,使得城池成為自己的領土,那麽後來,不管是由於天災還是**,城池裏,總該留下一些屍體才對。


    但這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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