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域來敵?”


    聽了這個王離愣了一下,張遠道:“九州天宇之上有罡罩,每逢兩千年,則會變得極為不穩定,一千多年前外域之人趁罡罩不穩,想闖進來占據九州,不過那些外域人和凡人無二,就是器甲頗有些厲害,但總歸敵不過我們九州修士。”


    王離忙激動道:“那些器甲是不是可以帶人飛行?”


    這回輪到張遠懵逼了,他道:“這我不清楚,畢竟是千年前的事了,我師父他們應該了解這些。”


    王離心頭激動,聽張遠話中描述的,這世界看來不是隻有九州一個文明,天外似乎還有別的科技文明,就是不知道那裏有沒有一些地球的信息。


    張婷婷聽了二人說的話,心覺好沒意思,便和王離道:“王大哥,今天我哥站第三場,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哥打氣加油!我聽說這回仙門大比拿出的寶物可有天雷宗的紫雷珠,這東西可稀罕了。”


    三人穿過長長的甬道,終於進了擂場,見裏頭空間頗大,呈漏鬥狀向中間深入,一個巨大的擂台立在中央,四周都有各類禁製陣法。


    王離見裏頭已有不少修士,暗道青州仙門可真會玩的,朝著張婷婷道:“那必須得給你哥加油打氣,要是他得回天雷珠,到時候也給我開開眼界。”


    張遠苦笑道:“婷婷你就別給哥找壓力了,我能挨到現在就已經很吃力了,現在比試的都是三大門的內門弟子,以我的修為,上去也就走個過場,較真起來,誰知道會被打成什麽模樣。”


    王離聽罷寬慰道:“張兄弟怎麽不戰就退了,就算不拿第一,怎麽說也得整治一番那個袁方,出出惡氣啊!”


    “王兄弟這話說的是。”張遠眼前一亮,他道:“之前在外邊準備不足,這回我可是連符寶都帶在身上了,若是對上那袁方,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離少見符籙,聽了張遠說道符寶,連忙問了,聽張遠細細說明之後,才恍然大悟。


    符修所製符籙品軼與其他刀劍器物相差無二,不過有些符籙刻錄了靈器、神器的威能,或是修為高深者的戰法,可供長久使用,遂被稱作“符寶”。


    “我這符寶品軼達到上品次階,威力足以媲美靈侯境修士全力一擊,想要懲治那袁方可容易!”


    張遠頗為自信,王離道:“還是我先前說的,那人擅長疾攻,張兄和他拉開距離,再時刻穩住心神,就能勝他。”


    論修為二人相差無幾,萬符派以符為道,符法威力不比那長槍低,隻消拉開距離將符籙威力全部施展開來,那人可是應對不來。


    與張遠和張婷婷走至擂台上方,待人又稍多了些,擂場上空突然出現三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在藥山時請王離去天雷宗做客的天雷宗宗主,鬱京。


    三道身影落座擂場之頂,眾人皆肅不敢言,未幾場內傳來一道巨大的鍾聲,見一紫衣男子跳上擂台,抱拳朗聲道:“天雷宗是此回仙門大比的東道,天字賽也快了結,今日便由我鬱重霄來開個頭,諸位道友,請。”


    “這人是天雷宗宗主的兒子。”張遠和王離道:“這人天賦極高,不比冀州那些天驕差多少,年紀與你我相仿,已經是靈侯境巔峰,在青州名聲頗為響亮。”


    王離見那人雙目如雷,體格健強,心知他實力不弱,這會張婷婷卻是嬉笑道:“王大哥,那鬱宗主不是要請你來天雷城做客的麽,怎麽你自個先來了?”


    王離指著自己的頭道:“不光來了,我還剃了頭,削尖腦袋往天雷城裏頭鑽呢。”


    張婷婷聽罷咯咯直笑,張遠沒辦法,隻得輕聲訓誡幾句,此時擂台上卻已經有一人跳了上去。


    “詭槍門,鄭宇!”


    鬱重霄略微一拱手,那詭槍門弟子便拾槍而上,瞬息揮舞出數道槍影,那黑色槍影猶若實質,直向鬱重霄門麵刺去。


    卻見鬱重霄不慌不忙,衣擺被槍風吹動,待到槍影就到鼻前,他右腳稍一踏出,側身躲過槍頭勁氣,手掌迅速拍出,隻見一道雷光劈裏閃過,那人胸口登時中招,被鬱重霄一掌打飛出去數丈遠,摔在擂台邊的光幕上。


    張遠撇了撇嘴,“這人不過靈武境上品,就敢上擂台,鬱重霄下手極輕,要是換做常醉,這人不死也得被廢了。”


    王離見又有人跳上去,卻大多是詭槍門的修士,遂好奇道:“張兄,這擂台賽規則是什麽,難道就這般打下去嗎”


    “差不多。”張遠道:“天字賽就是這種輪賽,進了天字賽的修士一直輪流上場,若是一直勝到無人敢上時,再退下進位洪字賽,擂台則讓其餘修士繼續比試。”


    擂台上那鬱重霄連連克敵,且都是一招製勝,待到將萬符派一弟子擊敗之後,擂場終於無人再上,擂場之上有一道宏大聲音傳來,“天雷宗鬱重霄晉位洪字賽。”


    王離暗自點頭,這賽製殘酷,要以一人之力抵抗所有修士,能脫穎而出的可不都是仙門頂尖的修士麽,原來這比試是假,曆練弟子方是真。


    待鬱重霄下了擂台,又有一詭槍門修士跳上擂台,王離定睛一看,遂和張遠道:“張兄,該到你上了,若是叫旁人把這袁方給擊敗,你可沒地去撒氣。”


    張遠見到袁方上擂台,嘿嘿一笑,便也跳上擂台,袁方見到來人先是一怔,旋即大笑,“我倒是誰,原來是天雷城外的手下敗將!”


    張遠先前被他以口舌激怒,這回卻不上當,也不理睬袁方的嘲笑,指手捏出一張白色符寶,袁方見此心中略有慌張,但早前試探過這人,心知不是自己對手,冷笑一聲,揮槍而上。


    “王大哥,你說哥會贏嗎?”


    張婷婷見台上二人纏鬥在一塊,心中頗為緊張,王離看張遠被袁方貼緊,不能施展出符寶的威力外來,略處下風,心中有些擔心,但還是安慰道:“放心吧,你哥有符寶,肯定會贏的。”


    卻說張遠手中符寶被催使成一道匹練劍氣之後,袁方手中長槍分成兩節,貼進張遠揮舞槍勁,教他使不出符寶的威力來。


    眼見自己被袁方壓製,張遠心中焦急,想到王離說的要和他拉開距離,遂頓手暗中翻出一張冰霜靈符,趁袁方刺槍揮向他左側之際,朝他右腳揮出,隻見一道薄薄的冰霜陡然封住袁方的右腳,這變故讓他身形一頓,張遠也趁機會連連後退,和他拉開距離。


    袁方運氣震碎右腳上的冰層,卻見照麵一道白光射來,他連忙推槍抵擋,卻被符寶的勁道擊飛丈許,好容易穩住身形,又見那白色劍氣從頭頂斜劈下來。


    感受到莫大壓力,袁方一咬牙,便要硬抗,使出詭槍術第一招朝白光迎去,但先前在天雷城外肩膀被王離打傷,本就有傷在身,加之符寶威力堪比靈侯境修士一擊,他哪裏抵擋地過,遂被一劍戳倒在地,他雙腿一軟,癱跪在擂台之上。


    張遠勝了此戰,心情大為愉悅,符寶在他身周旋轉,看著跪在身前的袁方,他冷哼道:“萬符派修士不弱於人,袁方,日後可別再叫我聽見你汙口稱呼沈師姐!”


    詭槍門常醉心慕萬符派大師姐沈謾愁,但沈謾愁與他無感,詭槍門修士卻四處謠言稱沈謾愁已與常醉結為道侶,頗為萬符派弟子所恨。


    沈謾愁仙子般的人物,怎麽能叫他們玷汙了。


    袁方聽了此話,心中就算再有不服,也無力回懟,這時突然有一灰衣修士跳上擂台,瞥眼看了袁方,冷哼道:“沒用,還不下去,留在擂台上丟人現眼嗎!”


    氣勢席卷擂台,一身威壓教張遠衣角無風而動,甚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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