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比人老總忙了,我還有時間和你說這種事情”


    “咱別開玩笑了,就說人姑娘是幹什麽工作的你兩怎麽認識的”我八卦心大起,散了王殿臣一支煙坐在椅子上興致勃勃的準備“聽故事”。


    “別說的這麽絕對,這事兒還未必成呢。”王殿臣興致不高。


    “哦,也就是說你還沒表白”


    “我倒是想表白,就是沒找到機會。”


    “這還要什麽機會,直接說不就成了,談戀愛哪來那麽多的準備工作。”我笑道。


    “你不懂,我看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你看上哪國的公主了。”


    “你還別說,雖然不是公主,但身份真和公主差不多,這姑娘叫白鳶,她的父親叫白葉子觀星六子排第一位的大師兄。”


    我吃驚的道:“你胃口不小,這樣的姑娘你都敢追”


    “所以我這不是矛盾嗎你說論本事我根本不懂玄門法術,論能力我也沒大哥這樣的神機妙算,我唯一的強項就是飼養動物。”


    “你可不能妄自菲薄,饅頭可不是一般的動物,它可是一隻天極狼,能將饅頭養到這種程度,足以說明你的能力超群。”


    “關鍵是人姑娘不這麽想。”


    “說到現在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麽和人姑娘認識的。”


    “上次她和父親還有尤紀子來這兒拜訪大哥,是我做的接待。”


    “別告訴我你就因為這個見了人姑娘一眼就看上了”


    “愛情這種感覺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一眼鍾情也不是啥稀奇的事情,我隻是再走一條很多人都走過的道路。”


    “我簡直要給你說吐了,能別這麽抒情嗎”我忍住笑道。


    “我說的是真心話,第一眼看到這姑娘我就知道愛上了她,而且是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我相信她對我也不是沒有好感。”


    “你認為她對你也有意思何以見得”


    “她對我非常冷淡,簡直可以說是極其的冷淡。”


    我撓了撓腦袋道:“你說一個對你極其冷淡的姑娘對你有意思這話是不是有點前後矛盾”


    265、悲慘


    “所以說你根本就不懂女人,女人的天性就是對男人會產生感覺,所以她對我的冷漠肯定是假裝的。”


    我被他說笑了道:“你還真能自我安慰,不過能有個好心態也挺好。”


    “這可不是自我安慰,她這種冷漠明顯是假裝的,因為我注意到她偷偷看了我好幾眼。”


    “有你這麽自我安慰的在你眼裏她平視時恐怕都是在看你。”


    “說你不相信就算了。”王殿臣沒好氣的道。


    “好。就算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麽還會如此的不自信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我不自信是因為我和白鳶不熟悉,否則我應該能知道她對我的態度。”


    “好吧,我祝你圓滿幸福。”我也不想再這件事上和他多做糾纏,敷衍了一句就準備睡覺。


    “邊哥,你說我有戲嗎人家那麽好的身世能看上我這個大老粗”


    “我說你還有譜沒譜,剛剛還那麽自信,轉眼就慫了,到底什麽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總之現在心裏有點亂。”


    我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心裏患得患失的。調整好心態吧,要自信一定能征服這個女人你才有希望。”


    “我要有這個自信那真是活見鬼了,白鳶是什麽身份而我呢”


    “你瞧你個沒出息的樣子,喜歡她就別想那麽多,你就當自己是流氓,就調戲她了又能怎樣怕啥啊。”


    “調戲她不被打成豬頭才怪,她功夫可比我強太多了。”王殿臣垂頭喪氣道。


    “老婆管得嚴才能發財,這是好兆頭。”我忍住笑去衛生間裏洗個澡睡覺了。


    第二天我睡到臨近中午才起床,隻見王殿臣睡的是呼呼大響,看來“思考”了一晚上他還是扛不住了。


    起床後我去了寧陵生的房間本來是想和他說昨晚二把手吩咐的任務,可寧陵生看到我就道:“你現在可以了,都知道接生意了。”


    我愣了一下,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上午的時候鄭春雷和市規劃局的一位局長來我這兒了,談了一個多小時,說是請我們修建一座古埃及風格的太陽神廟。價格也已經報給我了,說是昨天晚上你們在酒桌上就把這事兒給談好了,你現在業務能力真挺強的。”


    我恍然大悟。二把手昨天晚上說找來當說客的就是鄭春雷了。


    於是我問寧陵生道:“這活兒你接嗎”


    “你都談好了為我當然要接,做生意本來就是為了賺錢的。”


    我笑道:“寧哥,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從你嘴裏聽到賺錢二字。”


    “我也隻是個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自然就難以免俗。”他的表情讓我無法分辨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再開玩笑。


    我隻能當他說的是真話。


    “不過”寧陵生想了想道:“這座神廟工程不小,我得再找個合作方,否則憑咱們七十多個人的隊伍根本忙不過來。”


    “這事兒我就不操心了。”


    寧陵生點了點頭道:“成,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出來後我無所事事的混到下午去了酒吧,到了晚上八點多那兩光頭準時出現在了酒吧裏,由於當晚生意很好,所以他們沒了座位,於是這兩人就走到其中一對情侶的卡座前也不說話,瞪著一對眼睛望著那兩人。


    可想而知在別人的注視下如何談情說愛所以這對情侶非常不滿的找我們投訴,可是這兩人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我趕緊給兩位客人賠禮道歉,準備給兩人調個座位,可是遇到這種事情誰還有心情繼續喝酒,兩人極其不開心的離開了。


    我那叫一個怒火中燒。徑直走到兩光頭所在的桌子前我道:“哥們,你們實在是有點太過分了吧,天天跑我這坐著砸場呢”


    這兩人也不說話。抬著腦袋一動不動的望著我。


    “你兩啞巴啊,要喝酒就點,別隻是在那兒幹坐著。”


    我氣得火冒三丈,張嘴剛要罵人一隻手從後麵伸過來按在我的嘴上,隻聽王大海道:“來往都是客,能見麵就是緣分,何必動怒呢。”說罷硬把我拖走了。


    到了吧台前我氣的呼呼喘著粗氣,王大海道:“秦總,你也太衝動了,這麽多顧客在你準備動手嗎”


    我頓時反應過來,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這麽多,當時就覺得忍不住了。”


    “這時候得忍,是得教訓這些人一頓,但絕不是這個時候。”


    “真他娘的喪氣。”


    “你先別生氣,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麽事兒”


    “我有個朋友想和你見個麵,有時間嗎”


    “找我有什麽事情”


    “我不知道,他想和你見麵談。”


    我想了想道:“你這朋友是幹嘛的”


    “是一個新能源公司的老板,也算有點身價的人物。”


    那時候新能源剛剛起步,也是謠言滿天飛的時候,什麽水燃燒技術、海水淡化技術等等,這行裏既有幹實事的也有大忽悠,而王大海的朋友則屬於幹實事的那類。


    搞清楚這點後我答應和他朋友麵談,而這人也很心急,這邊王大海給了他電話,十幾分鍾後他人就到場了,於是我兩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聊了起來。


    “很抱歉這麽晚來訪。”這是趙世海進屋後的第一句話,當晚他穿著一身得體的天西服,配著一條天的領帶,但卻眉頭緊鎖,似乎滿腹心事。


    前台送來了一杯烏龍茶,他彬彬有禮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從這些細節我能感覺到他是一個有修養的男人,我見過太多有錢卻粗魯的男人,所以對這類舉止得體的男人有著天生的好感。


    “我聽老王說過很多關於秦先生的消息,非常佩服您的勇氣,所以我希望這一次您也可以幫助到我。”趙世海是廣東人,普通話略顯生硬。


    “這點您放心,如果你確實有麻煩,我會想辦法替你解決,但有一點,決不能是你自己找的麻煩。”


    趙世海點點頭道:“我也是基於這點考慮所以最終才找上秦先生的,當然如果您不介意我希望能把門關上再說這件事。”


    我點點頭,趙世海起身關上門這才坐回來,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開機前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問我道:“您對於一些刺激性較為強烈的畫麵可以接受嗎”


    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趙世海這才打開電腦,接著點開了一副圖片,隻見一張年代比較久遠的黑白照出現在我的眼睛裏,照片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照片裏是一個八十年代中期的少女隻見她穿著一身綠步軍衣,鵝蛋型的臉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盈盈的對著照相機,兩根粗黑油亮的大辮子分開在兩肩之前,這是一個典型的屬於八十年代少女的“時髦照片”,而且在當時這個女孩肯定算是一個大美女了。


    趙世海聲音似乎有些低落道:“這是我的愛人,叫於桂蘭。”


    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果然趙世海又換了一張照片,雖然我也可以算見過世麵了,但這赫然傳來的恐怖畫麵還是衝破了我的心理防線,我暗中倒抽了一口冷氣,但還好把持住了,沒讓自己表現的失態,趙世海道:“您沒事吧”


    我調勻呼吸,試探著問道:“剛才您懷裏抱著的是”


    趙世海果然點點頭道:“那就是於桂蘭,二十多年了我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遭遇。”說完這句話這位文質彬彬的男人終於忍耐不住,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我立刻意識到自己恐怕是又要麵對一個隱匿於人世間的惡魔了。


    266、無奈的受害者


    剛才那張照片是於桂蘭被趙世海抱在懷裏所照,這並不是因為兩人的恩愛,而是因為此時的於桂蘭四肢已經全不見了,除此以外她的眼珠也被人挖了,眼眶隻剩下黑乎乎的兩個肉窟窿,耳朵。嘴唇都被人割掉,甚至我隱約看見她的舌頭似乎也被割斷,也就是說趙世海抱著的是一具“人彘”。


    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我隻在曆史書籍裏見過,那就是呂太後在劉邦死後對付他所鍾愛的妃子使用的酷刑,但在現實世界見到一具人彘這是我做夢也無法想到的,而在於桂蘭身上所發生的這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肯定就是趙世海需要我幫忙調查的案子了。


    等這個男人發泄完了內心巨大的悲痛他坐直後身體仍抖動不停,我將一盒餐巾紙遞給他,趙世海擺擺手道:“見笑了。”


    “您此刻的感受我完全能夠理解,這確實太可怕了,不過雖然我知道或許會對您再度造成傷害。但還是需要確定一點,這真的是您的妻子”


    “沒錯,她身上有胎記,另外醫院也對她血樣做過對比,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找了二十年的蘭蘭。”


    “如果可以,請您詳細介紹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可以嗎”


    趙世海深深吸了口氣道:“我盡力。”說罷他哆哆嗦嗦從口袋裏取出一包煙想點上一支,可任憑自己如何努力,卻都點不著。:醉心張節


    而我替他點煙時都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停抖動,我這可是殺過人的手,按理說不該發生這種狀況,但神經係統真不是一個好控製的東西,一旦“犯了病”根本無法控製住。


    好在趙世海此刻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手上,他吸了幾口煙道:“這話說起來得是十來年前的事了,也就是八十年代中後期。當時我已經在外企任職,做的還算成功,所以成了中國最早一批購買別墅的人。但是買過別墅後不久,我就聽蘭蘭對我說她經常晚上聽見屋外有嬰兒啼哭的聲音,我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隻是以為她產生了幻覺。”


    “您有沒有聽見過嬰兒的啼哭聲。”我問這句話時隻覺得自己頭皮一陣陣發麻。


    “沒有,後來我才知道我是根本不可能聽見嬰兒啼哭的,因為有人不會讓我聽見,蘭蘭說這句話時我們的孩子已經九歲了,因為別墅區多在郊外,所以孩子上學時就和爺爺、奶奶住在市區靠近學校的地方,我有時候下班遲或是出差蘭蘭經常一個人在別墅裏。”


    “最後一次分別是我出差兩天,回來後發現別墅門虛掩著,因為當時是下午,所以我還以為是她看見我回家為我開的門,但進去後卻發現她並不在屋內,本來我以為她出去買東西很快就回來,結果一等就等到晚上八點。當時我隱約覺得不對,便打電話給她所有的親戚朋友,結果都說她不在。於是我立刻報警。”


    “可是接警員說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不能被定為失蹤立案,我沒有辦法隻好一個人大半夜出門將她平日愛去的地兒都找了一圈,就這麽挨到了二十四小時後我立刻報警,後來雖然警察介入,但還是找不到人,我萬般無奈之下想起了蘭蘭曾經對我說聽到嬰兒啼哭的這個現象,沒想到我剛把這個看似不靠譜的消息告訴警察,卻引起了他們的高度重視。”


    “因為我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詭異現象的人,有好幾個家庭在發生人口失蹤前,失蹤人都曾經提過聽到嬰兒啼哭這個現象,於是警察據此推測應該是有人故意以嬰兒的啼哭聲將獨自在家的受害人騙出屋後實施綁架,可另一點情況卻讓警察不明白,那就是受害人失蹤後卻沒有那一個家庭接到過交付贖金的電話,也就是他們不明白對方綁架受害人的意圖是什麽”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法定的失蹤人口銷戶期限我無奈替妻子做了人口死亡銷戶手續,便再次娶妻兩年後我又生了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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