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玩了多長時間了,難道不嫌臭嗎沒法隻能去另一邊的廁所,出來後我覺得有點犯困,想要回座位上睡覺,可是經過廁所時依舊聽到裏麵孩子的笑聲。


    這讓我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了,伸手敲了敲廁所門。


    沒人回應,隻有笑聲。


    於是我扭動扳手推開廁所門,赫然隻見一個身著米色連衣裙,梳著兩根小辮子的女孩爬在打開著的車窗上大半截身體都暴露在外,我嚇得渾身汗毛直豎道:“回來。”正要伸手去抱住她,小女孩卻附身栽出車外。


    231、狐仙克僵屍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cdggggg老式的綠皮火車車窗戶都不是封死的,可以打開,而廁所窗戶為了通風需要基本都是開著的,我這樣親眼見到一個生命在我眼前消失了。籃色,那種痛楚自不必說,我一步跨到車窗前朝外望去。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了。


    慌亂之下我找到坐在乘務艙裏打瞌睡的乘務員,將這件慘劇哆哆嗦嗦告訴了她。


    這位四十多歲慈眉善目的女乘務員聽完我的敘述後,她皺眉想了想道:“您可能是看錯了,哪有小孩會跑進廁所裏玩的道理,大人也不會同意的,何況這廁所始終有人要用,如果被孩子占著,早有人到我這來投訴了。”


    她似乎說的有道理,難道我這是見鬼了布布以血。


    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她笑道:“有的人不喜歡人多的環境,所以坐火車心情容易焦慮,時間一長有可能會產生幻覺,你也別多想了,火車上如果真的出現墜車事故,不會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的。所以我建議你休息一會兒。”


    看她鎮定自若的模樣,我覺得可能確實是自己產生幻覺了,而且算是真見了鬼又能如何我也不是沒見過。


    於是我回到座位上,靜謐的車廂中頂部透出暗青色的清亮燈光反而更加刺激的人昏昏欲睡,我脫下外套蓋在腦袋上閉眼睡覺。


    正當我睡到朦朦朧朧時隱約聽見耳朵邊有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道:“巧巧手。巧巧手,長著十個手指頭。你幫我來,我幫你。好象十個好朋友。”我猛一激靈坐直了身體,衣服從腦袋上滑落後我一眼見到火車的玻璃車窗上倒映著那個身著米色連衣裙“掉落火車”小女孩的身影。


    車廂內的光線比車廂外要亮,所以原本透明的玻璃窗戶像是一麵鏡子,女孩的身影附著其上看的十分清晰,她大約有十一二歲的年紀。一張小臉飽滿美麗如果活著。她絕對是個人見人的小姑娘。


    腦袋兩側的麻花辮梢各係著一根紅繩,在黑色的夜幕中看來十分紮眼。


    玻璃窗上的“女孩”一動不動的望著我,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並不害怕陰鬼,所以一動不動的和她對視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小女孩緩緩抬起她的右手,右手食指沒有指尖。


    我一激靈睜開了眼。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目,難道之前隻是我的南柯一夢看了手表一眼,據我睡覺時間不過剛過去一小時。


    到這份上我可以肯定這個女孩必然是死在這列火車上的,於是我再度起身去了乘務艙,然而這次乘務員並不在裏麵,於是我又到了廁所門前本來想要進去,但發現門卡上顯示裏麵有人,我等在門口過了約有十幾分鍾,裏麵沒有半點響動,我覺得不對,上前敲了敲門道:“請問您好了沒有”沒有半點回應。


    門被乘務員反鎖了起來。


    這下我明白了,這女孩死亡必然與列車的當值人員有直接關係,於是我抬腳將廁所門給踹開,進去後先是檢查了一遍車窗邊框,雖然沒有發現特別明顯的痕跡,但是在卡槽縫隙處能看到一些暗紅色的斑漬,似乎是血液。


    聯想到夢裏那個女孩最後做出的動作,我知道這間廁所裏必然有線索留存,於是也顧不得肮髒,挨邊挨縫的開始檢查,與此同時列車工作人員聽到響動趕了過來,包括那名中年婦女在內一共三人,見狀便連聲勸我趕緊出來,別把身上弄髒了。


    越是這樣疑點越重,隻能是更加堅定我尋找線索的決心。


    結果在窗戶下的鐵質長管內壁上我摸到了一個細長的硬物,這東西卡在了鐵管破損的縫隙處,稍微用力便掰了下來,在燈光下仔細一看這不是人的指骨還能是啥玩意


    我舉到三人麵前道:“你們的廁所裏怎麽會有人的指骨”


    這下原本嘮叨個不停的三人齊齊啞了火,聽一個渾厚的男人嗓音道:“這位乘客請你先出來,有話到我的辦公室談。”


    一個身著鐵路製服,帶著大簷帽的中年男子出現了,我警惕的道:“你是什麽人”


    “哦,我是這輛列車的乘務長,我叫寧鬆。”


    於是我跟著他一路向前穿過幾節車廂後到了他的辦公室,狹窄的空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張小型辦公桌。


    “你請坐。”他拉開椅子請我坐下,自己則坐在了鐵床上。


    “這個女孩叫王瑤,如果活到今天的話應該有十四歲了,出事那年她剛剛十一歲。”沒有一句廢話,乘務長直奔主題。


    “三年前7月12號是她的母親帶著她上了這輛車,這個小姑娘是榕城市芭蕾舞少年組的冠軍,長的漂亮,人又活潑,所以很快車裏的乘務員都認識了她,我對這個小姑娘也有印象,出事之前她母親的反應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一點異狀,是一個慈祥的母親帶著女兒出遠門,而且她看女兒時眼神裏自然流露出疼驕傲期許的神情,所以我做夢也想不到她帶著王瑤上車是為了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後然後再自殺。”


    說到這兒乘務長微微歎了口氣道:“出事前王瑤上廁所,她媽媽也借口跟進了廁所裏,隨後外人聽到王瑤急促的呼喊救命的慘叫聲,當我們趕來時發現女孩的身體已經完全從窗口被擠出去了,當時她用右手死死抓在窗台鐵管上,身體吊在外麵,那哭喊聲直到今天我想起來都跟做噩夢一樣。”


    “但是我們沒有專業的救援人員,遇到這種情況也隻能是想著盡快控製住女人,救下王瑤,可是當我們強行打開廁所門發現她媽媽正在啃咬王瑤抓在鐵管上的手指,我們幾個人上去想要製服她,但那天女人力氣大的邪乎,我們兩三個男人硬是半點也拖不動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孩子手指咬斷;;”


    說到這裏他滿臉無奈的搖頭道:“隨後這個女人也從火車上跳了下去,兩條性命眨眼間沒了。”


    “這件事與你們沒有直接關係,為什麽要遮遮掩掩的”


    “人是死在火車上的,怎麽能說沒有關係,隻是我們不知道這母女兩來自何方,直到今天也沒有人因為這件事來找過我們,作為我們心想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沒人來找,這麽算了,沒想到;;”


    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心裏不免唏噓,卻也說不出鐵路部門的錯誤,沒有人願意發生這種慘絕人寰的悲劇,但有些悲劇的發生確實屬於小概率的意外事件,無法避免。


    我對乘務長道:“我隻能代表我自己,所以也不好說什麽,我隻希望如果母女兩的屍體還暴露在荒野;;”


    “您絕對放心,出事當天我們安排人撿取了死者的遺體,不過這對母女因為沒有親人認屍所以遺體還存放在榕城市的殯儀館裏。”


    這下我明白了女孩的心意,對乘務長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王瑤希望能保有全屍,所以這根指骨;;”


    “你放心,我一定親手;;”


    “不,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能遇見她也是緣分,理應死者為大。”我道。


    “好,等到站了我安排你上返回榕城的列車,等事情辦完後我負責安排你返回的車次。”


    於是走出榕城不過十二個小時,我再度返回,等到了榕城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了,我立刻去了榕城火葬場,在停屍間裏我見到了被母親親手殺死的女孩。


    由於冷凍的時間較長,她的身體已經變形,模樣和原來已經大相徑庭,睜的滾圓的眼睛瞳仁顏色都已變成了灰白色,我伸手入屍袋中摸到了她斷了一節的食指,將指骨放在斷口處道:“我知道你是個漂亮的姑娘,無論生或死,都是完美沒有缺憾的。”說也奇怪,這句話說完後女孩凍如冰坨的臉居然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232、深藏不露


    李山河饒有興趣的注視著寧陵生,片刻之後道:“你真的隻是一個修廟的工匠。”


    “如假包換,我做這行十幾年了。”


    “或許你真的有神明護佑也說不準,祝你好運。”說罷他伸出右手。


    兩人握了手之後:“上山的路你們可以鬆開一個口子嗎我的意思是不設防了”


    “這怎麽可能。”李山河倒抽一口冷氣道:“你是想讓我掉腦袋嗎讓你上山建廟我已經是違反了命令,如果封鎖口再出現問題”


    “不撤防也行,但是如果之後有人強行闖關你不要阻攔。拚個魚死網造成士兵方麵的重大傷亡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李山河越發覺得有興趣,如果說剛開始和寧陵生接觸他還心有顧慮,到此時他已經完全打消了顧慮。


    其實寧陵生也沒有給出任何強有力的說明,證明他所說的話是絕對有道理的,但李山河這樣身經百戰,小心謹慎的軍幹卻願意相信他。


    人的氣場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像我這樣的說什麽話別人都未必能信,但寧陵生說的話別人就是願意相信,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麽


    最終守在入口的士兵給我們放行,於是施工隊搬著建材往山上而去。


    土道鬆軟,沒法通過大型車輛。所有建築工具、材料必須靠人力運送,到後來李山河看我們搬運吃力便調集山下戒嚴的士兵幫我們搬材料,一直忙忙碌碌到晚上八點多,第一批建築材料運輸完畢,我和寧陵生還有王殿臣站在土山邊緣。


    我心有餘悸道:“寧哥,深更半夜的在這山上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沒有,否則我帶你們上山來送死嗎”


    “可是山下的居民被僵屍屠戮殆盡了。”我道。


    “那是因為他們遇到了特殊狀況,否則不會這樣。”


    我知道寧陵生必然已經看出了這裏麵的問題,但對於他“風格”的了解我知道也沒必要追問了,問他也不會說的。


    寧陵生繼續道:“人一生總會遇到很多難以預料的危險,這其實是常態,理論上來說被僵屍咬死和被車子撞死其實沒什麽區別對嗎”


    “應該是的吧。”


    寧陵生四下看了看道:“不用擔心僵屍,沒人鬧也就不會有這些麻煩。”


    “邊哥,你摻和這種事情有意思嗎”王殿臣忍不住問道。


    我歎了口氣道:“兄弟,這事兒你真別埋怨我。張二十論起來和我也是同一門的,他身邊也養了鬼,是個耳報神。”


    “柳靈童都敢養嫌自己命太長嗎”


    “柳靈童主要的作用是打聽消息。其實法力並不算強。”


    “我就記得當初差點被他給害死。”王殿臣心有餘悸的道。


    “那時候我們的能力太弱,所以他就顯得強,不過柳靈童天性陰沉,養這樣一個小鬼帶在身邊稍有半點不小心就會反受其害的。”


    “我就覺得茫茫人世能遇到另一個養鬼之人也是緣分,所以見他有麻煩就想幫一把。”我道。


    “沒問題,既然想要幫忙你就要毫不猶豫的幫到底,千萬不要左右搖擺,這樣的人是最沒意思的。”


    聽了他這句話我終於鬆了口氣,可以說寧陵生的肯定對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隻要他說這事兒沒錯,那我就有信心有決心做下去,即便是遇到困難我也不會感到害怕。


    “寧哥,有你幫忙,我肯定不會搖擺的,如果沒有你幫忙那就說不準了。”我笑道。


    “我當然挺你。”寧陵生笑道。


    “嗯。”我也用力點點頭,覺得能有這樣一位大哥簡直是太好了。


    正聊著天大壯子走了過來道:“寧總。這座狐仙廟您有什麽指導意見嗎,比如說外觀之類的”


    “嗯”寧陵生想了一會兒道:“狐仙廟的外牆用黑磚。”


    “黑磚現在上哪去找黑磚呢”大壯子不解的道。


    “如果沒有黑磚就用墨水把紅磚染黑,外形以歇山頂為主。但有兩點一定要記住,神廟建好之後在廟外豎杆一根,杆上掛的錦旗繡三龍三鳳,神廟內的狐仙雕像你去張山一處名為天下石工的石工廟裏取,我已經安排過了。”


    大壯子撓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寧總,您這幾個說法也不符合建廟的條件,這也不是狐仙廟啊”


    “有狐仙神像在當然是狐仙廟。”寧陵生笑道。


    大壯子對於寧陵生基本就是服從二字,絕不會提任何異議,雖然他對於寧陵生建廟的方案根本無法理解,但還是照辦了。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是不是得布個克製僵屍的法陣之類的”我道。


    “法陣”寧陵生笑道:“我可不懂法陣。”


    我愕然了,片刻之後我道:“寧哥,我真的很擔心這裏的危險,一旦將是跳出來我們可就全都交代在這兒了。”


    “是嗎,你的擔心確實有道理,我會考慮的,你放心吧。”寧陵生隨口敷衍了我一句。


    我知道寧陵生是不會對我交底了,也就不再多問了。


    當晚月朗星稀,十分平靜,寧陵生甚至讓施工隊把帳篷建在了山頂,這說明他百分之百有把握僵屍不會出來為惡。


    到了後半夜我看他也沒有睡覺的意思,我也不想睡便走到他身後道:“寧哥,那個用銅錘的殺手是專殺我身邊的人,沒有任何道理原因,我擔心”


    “你擔心我們也會受到他的傷害”


    “是的,甚至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


    “不管什麽問題總有解決的那一天,放心吧,我保證這問題在不久之後就會徹底了結的。”


    “您說他會來到這裏,是來這兒傷害你們嗎”


    “傷害我們”寧陵生麵無表情的出了會神道:“睡覺吧,我困了。”


    太多的疑問盤桓在我的腦子裏想要得到答案,所以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深夜越想越精神,我知道自己睡不著了,幹脆出帳篷抽支煙提提精神。


    出帳篷之後我就看到陰沉沉的天空中飄著一層時猶如濃霧般的氣體,奇怪的是這層氣體就漂浮在天空中,我們所處的區域連一絲都沒有。


    隻見上半夜還很明朗的天空此刻看來朦朦朧朧,天空中的月亮似乎顯得特別巨大,大的就好像在我正麵前方不遠處,伸手就能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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