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從隨身攜帶的包裏取出一個本子道:“就和你詳細說說。這個消息可不是人告訴我的,而是你告訴我的。”


    “我告訴你的難道是我夢遊的時候”


    “還記得你得到的那個降魔杵嗎秘密就在那裏麵。”


    我腦子一震道:“降魔杵難道那裏麵有問題”那根降魔杵為什麽會到小雪手中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我也沒當回事,可能是隨手放在辦公室裏給慧慧帶回家後又到了小雪手上。


    “如果不是因為生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閑氣,也發現不了內情。”


    “這事兒和你吃醋還有關係”我笑道。


    小雪臉一紅沒理我這茬,繼續道:“那天會去我因為憤怒,就把降魔杵丟在地下踩了幾腳,沒想到這東西不是精鋼製成的,隨便幾腳就踩碎了,裏麵卷著一張紙條,記著一個地址,找到後是洗浴中心一處衣櫃,我也是鬼使神差就去把東西取了出來就是這個本子。”


    說罷她將這本子放在我麵前。


    拿起本子一看,前四頁記滿了人名字和聯係電話,從名字的字麵看全是女人。


    翻過這些電話號碼,隻見紙上記錄的居然是一些人招嫖紀錄,很詳細的記錄著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叫了幾名小姐,在什麽地方逍遙快活。


    這些人全是有法號之人。


    整整一遝厚厚的筆記本記滿了這些內容,所牽涉的每一個人可能都是赫赫有名的天師、法師。


    這些人在人前一副仙氣飄飄的派頭,人後卻幹盡了這些事,難怪他們寧可殺人都要掩蓋這種事情,一旦傳去所產生的惡劣影響別說這幾個當事人,就算是整個道門都無法承受這一結果。


    “看明白了嗎在人前一副高人姿態的百子河說白了就是一個皮條客,為那些有身份有名望的敗類提供這種見不得光的服務,而他將每一筆交易的過程都詳細記錄下來,結果本子弄丟了,而得到這些本子的人也是各懷心事,沒有立刻將消息放出去,結果都遭到了毒手。”小雪道。


    “所以這本子你拿在手上也是非常危險的,你不擔心會拖累慧慧嗎”我道。


    “他們暫時還沒想到就憑我一個小女子能得到這個本子,所以現在是我的機會,如果錯過,後麵就很難有機會了。”說罷她將本子放回包裏。


    我歎了口氣道:“所以幕後黑手肯定是百子河了”


    “除了他還能是誰隻有他自己知道這記滿了醜聞的本子,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本子丟了,所以他必須要在整個事情暴露之前找到本子,否則一旦消息傳出去,他也要倒大黴。”


    “好吧,我承認你這個消息來源是真實可靠的,可是殺手呢你得找怎樣的殺手才能辦成這件事”


    “百子河在其中一張記錄了一筆賣淫交易記錄”小雪翻到其中一頁將本子放在我麵前道:“他和這個叫鶴子羽的道人因為價格問題發生了衝突,當時鶴子羽就說要滅他滿門,百子河在這章裏寫了很多詛咒鶴子羽的話,由此可知兩人的積怨很深。”


    “所以你就找到了鶴子羽想利用他殺了百子河”


    “是的,我父親和道人多有往來,我也認識一些人,所以聯係到鶴子羽不是難事。”


    “小雪,你真是被報仇的事衝昏了頭腦,這可以是一記昏招,鶴子羽雖然和他又嫌隙,但不過就是口角之爭,說滅他滿門隻是氣話,你想的太簡單了。”


    “你能不要這麽小看我嗎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答應”


    “我不是小看你,我隻是按常理分析這件事,不可能因為”


    “鶴子羽已經答應了。”小雪道。


    “什麽時候辦事兒呢他說了沒有”


    “就是今天,他有沒有騙我明天不就知道消息了,百子河的天緣觀就開在旺西路上,隻要去隨時可以知道消息。”


    我歎了口氣道:“這幾天你別亂走了,就待在我這兒。”


    “我本來就沒打算走,你傷的這麽重總要有人照顧,這段時間我迫不得已冷落你,也該彌補一下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在這件事上指責我了,不管怎樣木已成舟,沒有回頭路可走。”


    “我知道,你放心吧,都到這一步了,無論對錯,無論將來我們麵對怎樣凶險的狀況,我都陪你一起走下去,誰讓我喜歡你呢。”


    小雪被我這句話感動的淚濕雙眼,她起身在我額頭上深深一吻。


    我心裏清楚這件事絕對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可以擺平的,於是我借口讓她打水,抽空把這事兒告訴了寧陵生。


    聽罷他點點頭道:“我去看看天緣觀的情況,你也別想得太多,事情走到這一步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所以想辦法解決吧,你放心有我們在不會讓小雪吃虧的。”


    有了寧陵生這句話我懸著的心立刻鬆懈了,在我心裏這世上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


    中午我睡了一會兒,小雪就靠在床邊趴著睡著了,醒來後我看到她沉沉入睡的表情,心生憐惜,正想要摸她白嫩的臉蛋一把電話響了。


    接通手機隻聽寧陵生道:“天緣觀停業了,連門都沒開,我讓殿臣假裝是要求做法事的,對方也推脫了,估計百子河確實出事了。”


    掛了電話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到了下午兩三點,小雪悠悠醒轉,她睡眼朦朧對我微微一笑,形態魅惑而迷人。


    我也對她報以一笑道:“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怎麽了百子河已經死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死了。”我道。


    “哦。”她並沒有多激烈的反應,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你給的什麽條件”


    “這個本子,鶴子羽要我當著他的麵把記錄他的那頁紙撕了。”


    “就這麽簡單”


    “是的,他不要錢,就是要這張紙條。”


    “那就給他唄,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你就別去了,我不想你牽扯進去。”


    “你又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了,之前我們怎麽說的難道你都忘了”


    189、一步不能錯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好吧,我其實真的隻是擔心你,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兩人做同一件事有商有量。總比一個人保險對嗎”


    “謝謝你能這麽幫我。”小雪道。


    “別,應該是我謝謝你讓我幫你。”我笑道。


    按照小雪與鶴子羽的約定,這件事辦成之後兩天之內鶴子羽就要聯係她,但足足過了四天鶴子羽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


    打對方的電話也打不通。


    如果不是因為我養傷,早就去他所在的道觀查看究竟了。


    寧陵生讓我們不要上麵,而是等他來找我們。人不來我們就按兵不動。


    又過了兩天我醫院通知我出院,但叮囑我不可做劇烈運動,必須靜養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這次小雪沒說什麽,跟著我回到賓館,一路之上我都緊緊攥著她的手。生怕她會在此跑沒。


    回到賓館所有人都拿我打趣,見麵第一句話就是:“你又出院了。”


    我也是無奈,隻能陪著笑臉道:“是啊。又出院了。”


    而小雪又搬進了她原來的屋子,和小貝以及慕容禦的兒子住在一起,好在她是喜歡孩子的。即便是孩子哭鬧她也不會嫌煩。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晚上我和小雪一起去的酒吧,王大海見到她自然有一番噓寒問暖。小紫看到她卻不免有些尷尬,好在小雪沒說什麽,大大方方和她打了招呼,但也僅此而已,之後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過。


    過了淩晨十二點,小雪道:“你傷勢還沒好全,早點睡覺吧,有王大哥管著,肯定沒事兒。”


    “其實一直以來哦都市王哥再管,我來這兒純粹就是收錢的。”我道。


    “光收錢才是最高境界,我羨慕你啊。”王大海說罷,我們三人都笑了。


    “秦總,這些天都沒見到你,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得和你說一聲。”


    “什麽事兒”


    “我發現至少有三家酒吧換了老板,這三家可都是老字號了,在這裏至少經營了兩年以上,生意也挺好,前幾天我和老梁還聊過天,他說準備翻新酒吧,莫名其妙的就轉讓了。”


    “這也不奇怪吧,轉讓酒吧能說明什麽問題”我不解的道。


    “或許是我多疑了,但是我總覺得有點奇怪,至於究竟奇怪在哪兒我也說不出。”


    “王哥,你這段時間也是太辛苦了,要不然等我傷好了給你放幾天假,你好好休息幾天。”


    “不了,我孤家寡人一個,休息了也沒事兒,上班挺好,人心裏不空虛。”


    “也是我們的幸運,找到王哥這樣一位員工,操著老板的心,拿著員工的工資,我再想是不是應該把酒吧的規模搞大點,人踏踏實實跟著我們做事也不能讓他虧著。”


    “你挺有良心的。”雪驚秋笑道。


    “那當然,否則你看上我什麽呢”


    “秦邊同誌,做人不要輕易的驕傲自滿,這樣是無法進步的。”雪驚秋笑道。


    “遵命。”我兩一路說笑著回到了賓館裏。


    “好好睡覺哦,明天起來不要有黑眼圈。”說罷,小雪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轉身跑回房間。


    口餘香,我摸著被她親吻的麵頰回味片刻才回去睡的覺。


    一直等到第八天鶴子羽那邊始終沒有半點動靜,這下我和小雪沉不住氣了,找到寧陵生商量對策。


    寧陵生歎了口氣道:“小雪把這事兒想的太簡單了,百子河既然做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留後手鶴子羽也不是多厲害的角色,一旦百子河找了強援死的可就是鶴子羽了。”


    “這難道鶴子羽沒來找我們”


    “所以我讓你不要找他了。”


    “可是鶴子羽去了百子河那兒萬一被抓了他會不會供出我們”


    寧陵生想了一會兒道:“我估計這個倒黴蛋恐怕是壓根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給幹掉了,否則我們這兒不會這麽太平的。”


    “如果鶴子羽真的被幹掉了,我們該怎麽辦”


    “就裝不知道,也別對人說這些話了,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難道他們不知道那本冊子在咱們手上這些人會不會把賓館也給炸了”


    “當然不會,咱們不是雪鬆,這賓館也不是別墅,想要炸了它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寧陵生自信的道。


    “那這本書我該如何處理呢”


    “放在我這兒,由我來保管,如果有人問你們這書的下落,就告訴他在我的手裏。”


    “可是小雪那邊”


    “小雪肯定認為百子河已經死亡了,事實上這個人就算不死也得跑路,從此後臨江這塊就沒有長衫道了,既然人都不在了,仇怨已銷,小雪留著那本書也沒用了。”


    “真正的凶手沒有得到懲罰,我真是覺得不甘心。”


    “沒所謂真正的凶手一說,雪鬆的介入其用心就是不純的,他想要借此控製道門勢力為己所用,卻沒想到對方能量實在太強,根本不和他講道理,說到底是他的貪欲害死了他,和那些貪戀淫欲的敗類相比,雪鬆能好到哪去百子河、鶴子羽、雪鬆、還有那些道貌盎然的齷齪小人,其根本都是一丘之貉。”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一聲歎息。


    “把那本書取來放在我這兒,這種東西除了引起不必要的是非就再也沒有別的作用了。”寧陵生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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