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狼狽異常,趕緊抽出手帕替她擦胸口沾染的湯汁,雖然這種清潔方式對於油漬沒有絲毫作用,但人下意識都會這麽做,可是擦了兩下我就覺得不對了。


    忽然之間渾身汗毛直豎,扭頭朝左邊望去隻見慧慧和雪驚秋站在早點攤子的一側。


    完了,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無奈的站起身來。


    雪驚秋沒有一絲表情,就這麽冷冷的盯著我,麵色蒼白,也不知道是一直就這樣,還是剛才突然變成這樣。


    倒是慧慧走到我麵前滿臉敵意的望著小紫道:“你覺得這麽做好嗎?”


    小紫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立刻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沒有做任何解釋,而是道:“沒什麽不好,我們隻是吃個早點能談上什麽好不好?”


    慧慧道:“我根本不想和你說話。”說罷質問我道:“秦總,我在你這工作,咱們相處的一直很融洽,姐姐和你的關係也不需要我說什麽,小紫在你這兒才上幾天班,你們就……”


    “慧慧,你真的誤會我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別再說了,我們到這兒已經有一會兒了,看你們聊得非常開心,今天本來是姐姐想要感謝你和寧總的,我知道她心裏想的事情……”


    “慧慧,不要說了,我們回去吧。”雪驚秋幽幽的道。


    “秦總,你真是我見過最齷齪的男人。”慧慧居然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個姑娘是非常善良的,無論對誰都很和善,從沒聽她說過重話,沒想到她第一次說重話就是對我來的。


    說罷慧慧將買的東西狠狠丟在我腳邊和雪驚秋轉身離開了。


    “連這都能誤會,秦總,您的這位女朋友是真能吃醋的。”小紫貼著我左臂道。


    我趕緊讓開道:“這事兒擱誰身上能不吃醋?我是說不清楚了。”


    “那就別說了,清者自清。”


    我歎了口氣心煩意亂的對小紫道:“那我先回去了。”


    剛到賓館門口就見寧陵生和王殿臣帶著饅頭走了出來,王殿臣道:“找你呢沒找到人,去哪兒了。”


    “我在路口吃早點。”我有氣無力的道。


    “準備去看饅頭的兒子,你去嗎?”


    “去啊,反正也沒事。”散散心吧,否則今天一天日子都不好過。


    車子毀在了密林中,我們叫了一輛的士,前往了道姑所在的村子。


    到了明月觀前,就見道觀們打開著,道姑和劉小花帶著一個孩子正玩得高興。


    這小子生下來至今其實連一歲都沒有,但至少長了兩三歲小孩的個頭,而且四肢十分粗壯,走起路來沒有一點晃蕩,唇紅白,虎頭虎腦,煞是好玩,隻見他拿著一把桃木劍滿世界的亂跑比劃著。


    看見自己的兒子,饅頭突然間畏縮了,掉頭就要走。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66、深夜血手


    饅頭是極通靈性的動物,在我的心目中它就是個不會說話的人,它的行為、思想和人其實差不多。


    打從遇到饅頭的第一天起我們就沒有在它身上栓過繩子,而隻要是出門在人口密集處它都是貼著我們腿邊走,一寸都不會分離。


    但是今天它破天荒第一次主動離開了我們。


    王殿臣真要去攔它。:“隨它去吧,驕傲的動物都會極其敏感,它不想讓孩子知道自己父親的真實身份。”


    “饅頭也確實太靈性了,讓人心疼。”我歎了口氣道。


    隻見饅頭跑進一處草垛,鑽進草垛縫隙處趴著不動了。


    小孩看到我們咯咯笑著跑了過來,根本就不怕人。王殿臣蹲在地下張開雙臂道:“寶貝,來給叔親一個。”


    小胖墩笑著跑進王殿臣懷裏,用手一推。


    王殿臣“唉吆”一聲居然騰盛倒飛出十幾米遠,就像一顆炮彈打進了草垛裏,將一處寶塔形的草垛撞得草屑紛飛後晃了幾晃後居然塌了。


    我震驚的看著這個半大的嬰兒。他的力量不誇張的說比饅頭變身後也差不了多少。


    問題是以他的年紀如果加以訓練到了壯年之後,那力量得強到何等程度?簡直太令人震驚了。親手動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寧陵生笑道:“這娃娃真是好樣的。”


    “是啊,現在一頓飯要吃半斤牛肉了。”道姑滿眼含笑的望著娃娃道。


    我驚訝的道:“您是道門中人還能燒肉呢?”


    “我是正一派的火居道人。受籙不受戒,當然可以燒肉了,吃肉都沒問題。”道姑道。


    “寧總。您來了?”劉小花對寧陵生是非常客氣的。


    “是啊,好長時間沒看到孩子和雪兒。今天有時間就來了。”


    “您心裏就想著他們兩個。”劉小花微微笑道。


    一瞬間寧陵生的臉有點紅,但很快就恢複原狀道:“小花,真的是委屈你了。”


    “沒什麽,我的身子本來就不值錢,與其最好的時候給那些臭男人糟蹋,還不如一錘子買賣,寧總,是你讓我脫離了苦海,現在的我不光有錢還有了孩子,你讓我有了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一切。”


    “你做出了付出,這是你應該得到的。”話音剛落就見屋子裏白光一閃,我還沒明白過來就見雪兒站在了寧陵生的肩頭。


    它沒有一點變化,還是那樣的美麗,可愛,寧陵生沒說話,用手撫摸著雪兒的身體一遍又一遍。


    這一幕看在眼裏我略覺心酸,真希望這神奇的血眼銀貂還能再回到我們身邊,陪伴著寧陵生。


    小寶寶看見雪兒開心的連連跺腳,每一下地麵都會被他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我趕緊離這孩子遠點,這要被他一掌推在肚子上,我非得腸斷身亡。


    王殿臣艱難的從草垛裏爬了出來,滿腦袋都是斷草,就像是舊社會那種要賣了自己那種人。


    他揉著胸口道:“我簡直不能相信,這麽點大的孩子力氣能到這份上。”


    “這孩子的力氣確實大,將來假以時日必定是頂尖一方的人物。”


    “拜托您多照應了。”


    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送東西,畢竟這個地方買賣物品不方便。


    “寧先生也不用客氣了,我們這裏蔬菜、葷菜都能自足,鄉下人吃零食的也不多,你要天天給把我們饞蟲勾上來到時候負擔可不輕。”


    “先生已經為我的事操勞不少,吃點喝點不為過,隻要您開心就成。”


    “原來我是非常不開心的,可是自從你送來了雪兒、小花,還有這個孩子,我生活就變的特別充實,心情也好了許多。”說到這兒她卻又微皺眉頭,歎了口氣。


    寧陵生看在眼裏也沒有發問。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花在往上端時寧陵生問道:“師太為什麽事情煩心你知道嗎?”


    “我也是道聽途說,應該是和清風觀的觀主的矛盾吧,具體是什麽矛盾我也不知道,但清風觀我來這麽長時間就沒見人開過門。”


    “嗯,你一定要把師太照顧好了,在這裏都是仰仗她老人家的照顧。”


    “我當然不會惹她生氣,你放心吧。”


    隨後在歡樂的氛圍中我們吃了這頓飯,下午離開時道姑親自把我們送到村口。


    這時她臉上的表情變的嚴肅起來道:“寧先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這段時間我總是能見到一些陌生人在我們村子周圍出沒,但願他們不是壞人。”


    “您一定要千萬小心,如果確實是有居心叵測之人,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老太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黃羊,真要出事了,也能抵擋一陣子,想要找我麻煩一般人還真不行。”說這話時道姑的臉上閃過一絲霸氣。


    回去的路上:“師太說的這件事不能等閑視之,我們不定期的來這兒看看情況。”


    “會不會是為了孩子來的?”我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就大了。”寧陵生表情嚴肅的道。


    “那咱們可得仔細看好了,萬一孩子出了事情對饅頭打擊可是太大了。”


    “我估計可能性不大,這孩子力氣太大了。”


    “力氣再大他也隻是個嬰兒,根本沒有對敵經驗,想要製服他或許一根棒棒糖就可以,”寧陵生歎了口氣道。


    “寧哥,我和小雪恐怕是麻煩大了。”


    “你兩還沒好呢?”王殿臣驚訝的道。


    “好個屁,這下誤會更深了。”我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


    “唉,和一個女孩子吃早點正好被小雪和慧慧撞見,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麽你為什麽要和別的女孩吃早點?”


    “她也是店裏的員工,說是要請我吃早點,我想這也不算什麽,就去了,誰知道那麽巧,正好遇到她兩過來,也是天不遂人願。”我無奈的道。


    “你這事兒確實有點麻煩了。”寧陵生一句話說的我心情更加沉重。


    返回賓館後我也沒心情做別的事情了,有一搭無一搭的和王殿臣抽煙聊天,到了晚上就覺得一陣陣犯困,於是我直接上床睡覺了。


    “你不去酒吧了?”


    “去個屁,心情不好怠工一天。”我煩惱的道。


    “你的個性越來越強烈了。”王殿臣調笑道。


    隨後關燈睡覺。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像被彈簧彈射一般,黑暗中我感覺自己汗流浹背,連氣都喘不過來,心跳劇烈的似乎隨時能震破骨頭和皮囊的包圍,破體而出一般。


    就在剛才我被尿憋醒時就感覺道一雙手臂上沾滿了黏兮兮的東西,本來我以為是幻覺,但意識清醒之後反而感覺更加強烈,隨後我子裏也聞到了一股血腥氣息。


    我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將雙手舉到自己麵前,房間裏並不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雙手手臂沾滿了鮮血。


    當我將被子掀開卻又發現了大片的紅色液體,不僅是被單上,連我身上都有,尤其是雙手,幹涸的液體不規則的覆蓋在我的手上、臂上,就像是一塊一塊突然長出來的紅斑,刹那間我睡意全無,聯想到半夜手臂上那種奇怪的感覺……難道、難道那不是幻覺?


    現在唯一的疑問是紅色的液體究竟是什麽東西,給我最直觀的感覺就是血,但這不可能,我好好的睡覺,怎麽可能弄一手鮮血呢?想到這兒我抬起手臂,仔細聞了聞,明白無誤的血腥味,告訴我除了血,不可能是別的物質。


    我冷汗立刻就冒了出來,呆坐在床上良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仔細將雙臂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傷口,血應該是來自於外部。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67、天網恢恢


    這血究竟是從何而來?是動物的血液還是人的血液?


    我越想腦子越亂,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把身體上的血液洗幹淨。


    於是我去了衛生間打開燈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我不禁大吃了一驚。


    我不光是手臂上有血,連脖子和臉上都是鮮血。


    鏡子裏的“血人”看來猙獰可怖,就像是扒了皮的活死人。


    我緊張的連氣都傳不勻乎了。趕緊打開水龍頭將身體上的血液全部衝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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