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如此鐵石心腸,怎麽進慈悲之地?”私縱叼弟。


    ”嗨,我走進去啊,難道咱這裏還有誰是能飛進去的?”他壞笑著道。


    ”好,前麵就有一座廟門,你能走一趟給我看看嘛?”


    ”大哥,你可別嚇我,咱可是剛剛從裏麵走出來的。”


    ”沒錯,所以我想看你再走一遍。”


    ”那我就當你們所有人的麵再走一遍。”說罷王殿臣毫不猶豫的返回狼王廟,推門而入。


    ”我滴媽呀。”還沒等我產生聯想,王殿臣就鬼哭狼嚎的衝狼王廟裏跑了出來,就像有人在他屁股上點了一掛鞭炮。


    一溜煙就衝到了我們麵前,他的速度堪比飛人劉易斯,本來我還想損他幾句,可是看王殿臣的表情隻見他麵色蒼白,渾身抖個不停,足見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話到嘴邊我又住了口。


    他呼呼喘著粗氣,瞪著眼睛望著眼睛微閉的寧陵生,似乎想要說什麽,但人受到驚嚇過甚,已經說不出話了。


    ”拿一杯酒給他。”寧陵生對海生道。


    很快半茶缸火辣辣的”燒刀子”放在王殿臣的手上,寧陵生道:”如果你還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對,這杯酒我來喝,如果你覺得自己錯了,那就你喝。”


    寧陵生可是滴酒不沾的人,如果王殿臣耍個性真把半茶缸燒刀子遞給他該如何收場?我不免好奇。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因為王殿臣毫不猶豫張嘴就把半茶缸酒給喝了下去。


    這可是七十二度的烈性酒,就算王殿臣頗為海量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很快他的臉上就罩了一層紅光,渾身酒氣四溢,而失魂落魄的表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你知道自己錯了?”寧陵生淡淡的道。


    ”大哥,我錯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強嘴了。”王殿臣醉醺醺的道。


    ”好,既然如此你把修廟的工具搬進廟裏,隻能你一個人進去,否則你心不誠。”


    ”沒問題,我這就動手。”一向不肯幹粗活兒的王殿臣脫光了上衣甩開膀子就搬起了鐵質工具。


    ”寧哥,這到底是怎麽了?”我實在感到好奇。


    ”這個教*un不光是他的,也是給你們看的,記住一句話,山門雖大,但容不下一句錯話,佛心雖寬,但裝不了一塊私囊。身入廟堂一定要把自己嘴巴管嚴實,否則就會像他這樣立馬明白自己錯了。”


    很長一段時間王殿臣都不願意告訴我他在狼王廟裏到底看到了什麽,以至於能陡然間轉變他的價值觀,但一次酒後他還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整個事情都說清楚了。


    和寧陵生爭辯後,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於是信心滿滿的走進了狼王廟,誰知廟門剛剛掩住,寧陵生就看到門後跪著一個身著白衣滿頭亂發的”人”對著他連連磕頭。


    ”這人”的舌頭長長拖在地下,隨著每一次磕頭而微微晃動著,”他”的脖子和手腕上分別纏繞著暗褐色的樹根須。


    說到這兒王殿臣歎了口氣道:”這個亡魂是在求我幫他脫離苦海呢,邊哥,我做夢也想不到,就我這樣一個人居然能有鬼來求,看來我還不算是一個缺德到家的玩意。”他苦笑著喝了一杯酒。


    53、神秘信息


    我做夢也沒想到寧陵生居然會把我趕走,王殿臣都驚的目瞪口呆。


    “殿臣,你幫秦邊收拾東西,送他離開。”


    “大哥,有事好商量……”


    “你是不是也要和我對著幹?”寧陵生精光四射的眼睛盯在他的臉上。


    “我……”王殿臣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寧哥,我這麽做也是為了破案需要,請你不要見怪。”


    “沒有見怪。”說罷寧陵生起身道:“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在這個施工隊除非是遇到很緊急的狀況。否則我很少將自己的意誌強加於你們身上,但你是屢次違背我的意思,秦邊,我們是一個整體,既然是整體總有挑頭的那個,你能做嗎?”


    “寧哥,你比寒磣我,我可沒那個本事。”


    “既然如此。你卻又屢次不信我的話,甚至性命攸關的事都當做兒戲,既然如此你何必與我一起,自立門戶才更適合你,以你現在的本事足可縱橫天下了。”


    我給他說的麵紅過耳,羞愧到了極點道:“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


    “秦邊,你不需要別人的諒解。你很善良,所以我也沒法指責你的所作所為究竟錯在哪裏,但我希望你能過得好,如果將來有事需要幫忙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寧陵生道。


    “寧哥,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不是我不給,而是你早就做出了拒絕,做人你得心口如一,既然你心裏很有注意那就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樣無論對錯,你都不會後悔。”


    話說到這份上我知道事情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心酸至極,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會被寧陵生掃地出門。


    而王殿臣也在暗中對我連打手勢,示意我別和他頂著來,我當然明白王殿臣的意思,也不再說話。


    等寧陵生出了房間後王殿臣道:“邊哥。你先別急,現在大哥在氣頭上,等他過了這陣,我在找幾個老人勸勸他,指定讓你回來。熱門”


    “唉,但願吧,寧哥一旦決定了某件事,絕不會更改的,所以我恐怕是沒戲了。”


    王殿臣也是歎了口氣道:“是啊。我們都知道大哥的性格,這事兒怪不得他。”


    “我能理解,如果是我關心的人整天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我也會非常惱火的,所以不怪寧哥,一切錯在我。”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兄弟。”王殿臣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最後交代。我心裏有些酸酸的,淚水差點就湧出眼眶。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隻能默默拎著我的行李走出賓館,搬進了酒吧裏。


    第二天寧陵生真的讓陳升過來和我算錢了,總共給了我一百五十萬,在當時這筆錢絕對算是巨款了,我拿著這麽多的錢不但沒有絲毫愉悅的心情,心裏還很難過。


    十幾年朝夕相處的友誼,就換來一百五十萬的現金,有什麽意思?我暗中歎了口氣,心內頗為淒涼,女友離開了我,朋友拋棄了我,這就又回歸孤兒的狀態。


    慧慧見我帶著一堆鋪蓋卷好奇的道:“秦總,您這是要搬家嗎?”


    “被趕出來了,我現在徹底是孤家寡人了,慧慧你說我可憐嗎?”


    “呃……好像是挺可憐的。”


    “什麽叫好像是,就是可憐啊,算了像你這樣泡在蜜裏的人是無法體會我內心痛苦的。”


    “當然能體會了,人最怕的就是孤單,我小時候雖然生活過的清貧,但我有父母,有兩個姐姐一直陪著我成長,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孤單。”


    “其實你大姐現在的情況和我一樣,都成了孤家寡人,但這次她不可能再原諒我了。”係丸女才。


    “你們到底除了什麽事情,大姐也不肯對我說。”


    我倒是想告訴她,可這事兒內情也過於複雜,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而且內情還有點肮髒,當著這樣一個女孩的麵我實在說不出口,隻能無奈的搖頭道:“關於這件事我隻能說自己是被陷害的,但你大姐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女人,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都很小心眼的,這說明她愛你,所以不要泄氣,再接再厲把大姐哄回來,她現在真的很可憐,能心疼她的隻有你了。”


    “我知道,有機會替我勸勸你姐,她現在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幫你的。”


    雖然被趕出了工程隊,但生活還得繼續,所以這兩天我強打精神搭理酒吧生意,說也奇怪,在我失去所有朋友和愛人後酒吧生意反而好的上了幾個台階。


    就在我“**”後的第七天,那天打烊時酒吧店員告訴我有一位客人還在喝酒,到了大廳隻見一個瘦小的男人坐在靠近門口的桌子上,端著一杯啤酒在哪搖頭晃腦的喝著,看樣子似乎就是喝多了。


    我陪著笑臉走過去道:“老板喝了一夜還沒過癮呢?”


    “咋了,你要關門了?”他醉醺醺道。


    “是啊,這都一夜了,存點量,晚上再來唄。”我估計他遇到什麽事兒了。


    他哈哈一笑道:“是啊,不過今天晚上未必來了,今天在你這兒酒喝得不錯,至少不是假酒。”說罷他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隨意丟棄到紙簍裏。


    但是在他擦嘴的一瞬間我看到紙巾朝他的那一麵上寫了一行小字,而且他是故意讓我看到這行小字的。


    我立刻意識到他這是隱秘的傳遞出了一個訊號,所以我沒有立刻就去撿拾這張餐巾紙,而是裝作沒事人,等他搖搖晃晃離開後我讓店員關門打掃衛生。


    我們這兒的營業垃圾都是用一個大塑料袋包裹在一起,隨後放入一個大的塑料藍桶裏,晚上推到外麵去後會有市容的垃圾車來收走,這個人必然是觀察了一段時間後才選的這種方法。


    真是殫精竭慮,看來他要傳遞給我的消息是非常重要且隱秘的。


    所以我也不慌著取出紙條,而是按計劃先送慧慧回家,一路上我注意是否有人跟蹤,但並沒有發現盯梢的人。


    大清早的路上行人車輛本來就稀少,所以視野很清楚,我可以確定自己肯定沒有被盯梢。


    或許被盯梢的是那個送情報的。


    於是回去後我躲在門後確認四周沒有異常人流連,就打開垃圾桶蓋子翻出了那張寫著字的餐巾紙。


    紙上的內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複雜,就是一個小區和小區內某一戶房子的確切地址。


    看來這人是要我去這間房子一趟了,我和那人素昧平生,會不會是圈套?


    不過轉念一想真要害人何必搞的這麽複雜,直接找個美女發出邀請,比這種鬼鬼祟祟的手段合適多了。


    想到這兒我還是決定去地址所在看看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於是我駕車去了餐巾紙上記錄的地址,這是市中心的一處小區,已經有些年頭了,找到了紙條上所記載的房號,我敲了敲門。


    雖然那我做了各種各樣的打算,包括這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以及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狀況。


    但我就是沒有想到給我開門的人居然會是劉小花。


    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她肚子分明已經到了懷胎七八月的程度,肚皮很大,所以走路都成了累贅,必須用手托著肚子,慢悠悠的挪動。


    看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她並不覺得奇怪,微微一笑道:“你來了,請進吧。”說罷當先朝屋裏走去。


    我都快暈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劉小花跟著工程隊返回後一直住在賓館裏,怎麽又在小區裏出現了?難道她也被趕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劉小花對我道:“你是被寧總趕出來的吧?”-。。


    54、真假虛實為哈迪斯的靈魂大皇冠加更


    這又讓我大吃了一驚道:“你是怎麽知道?”


    “這是寧總早就叮囑我的,他說在我即將臨盆的時候會讓一個人來照顧我,看到這個人就告訴他之所以會把他從隊伍裏趕出來,正是因為最信任他,所以需要他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一聽這話我激動的眼淚水都快出來了。喃喃自語道:“原來寧哥不是真的趕我走、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寧總還說之所以這麽做也是因為沒有辦法,希望你不要怪他。”


    “不會,當然不會了。”我抹了一把臉故作鎮定道。


    “那就好。”她笑了。不知道為什麽,再見到她的笑容,那種無所謂,頹廢、荒誕的神情完全不見了,有的隻是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之情。


    “寧哥需要我一直照顧你到生產對嗎?”


    “是的,就是為了這件事,麻煩你了。”


    “你客氣了。”說罷我暗中運了口氣,這才戰戰兢兢的問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應該不是……”


    “你放心吧。不是你的,也不是你那個同伴的。”


    “那能是誰的?你和別人的孩子訛上我們恐怕不太合適吧?”我不免有幾分惱火。


    “我真沒訛你們,這孩子確實不是你兩的,但這家夥和你們有很要緊的關係。”


    “真服了你,還能是……”說到這兒我腦子瞬間閃過一道身影,頓時讓我驚訝到了極點,甚至遍體冷汗淋漓。


    林小花卻沒有絲毫猶豫,隻是平靜的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隻天極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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