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握槍的姿勢和人根本沒有區別,而且更加神奇的是它嘴巴裏居然還咬著半支熄滅的雪茄煙。


    林戰將紅毛猩猩的手指掰開來挨個看了後道:“這隻猩猩確實抽煙,左手手指上有尼古丁的印記。”


    “難道真是這隻猩猩剛剛想要狙擊我?”


    “我看除了它沒別人了,槍響之後我一直觀察著樹後的動靜,沒有人進來或是離開,當時我也從瞄準鏡裏看到了猩猩身上的紅毛,還以為是人披的偽裝布。”狙擊手道。


    “怎麽可能是一隻猩猩在這裏狙擊我們?”這下連林戰都不淡定了。


    縱然聰明入寧陵生,此刻也無話可說,緊皺眉頭的看著這隻躺在地下紅毛猩猩的屍體。


    我嚐試著解釋道:“會不會是一隻成了妖的猩猩在這兒作怪?”


    “這是不可能的,妖物隻是能力更強而已。絕不是變成人,而這隻猩猩居然會操控槍械,而且懂的隱藏偷襲,這可不是妖化狀態,而是成人的狀態了。”寧陵生道。


    “是啊,而且毛瑟步槍的操作複雜,即便是現代軍人想要操作好都不是容易的事,一隻猩猩居然用這種老槍當武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會不會是人披著猩猩皮呢?”


    又是經過一番檢查,排除了人披猩猩皮的可能。於是林戰又返回原地尋找這隻猩猩的設計點。


    之後經過事件還原,能確定這隻猩猩的槍法極準,如果不是他撲到了我,那麽我肯定會被這隻猩猩給打死。


    真是第一天進西島就給我們一個驚喜。


    經過這一耽擱,天色漸晚,為了保證安全我們退回了老巢,奇怪的一天就這麽結束了。


    晚上洗澡,十一個人將九桶雨水均分了,輪到一個人也沒多少,想要痛快的洗個澡是沒有可能了,不過也比不洗澡強,於是我們站在礁石上用水把身子擦了一遍。


    正搓的痛快,忽然就聽有人“唉吆”了一聲。


    循聲望去。隻見是狙擊手二子發出的,他用手托著左肋道:“怎麽突然疼起來了。”


    然而等他鬆開手,隻見剛才捂著的地方就像加了酵母,迅速脹大,皮膚下出現了一道道的黑色細條紋,就像有人用墨汁在他身上畫出來一般。


    隨即這些黑色的區域居然開始往外滲出大顆大顆的黑水。


    二子皺眉道:“我操,又開始癢了。奇癢無比。”


    說罷他正要伸手去抓就聽寧陵生道:“如果想要活命你就千萬不要亂動。”


    “可是我癢。都快癢死了。”二子道。


    “癢是沒法養死人的,但是這個地方隻要你伸手抓一把,就能要你的命。”說罷寧陵生走到他身邊仔細看了傷口後從布褡褳裏取出一根銀針道:“待會有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快啊,我現在不怕疼,都快癢死了。”他焦急的催促道。


    “好,但願你不怕疼。”說罷寧陵生將銀針刺入他肋下黑線區域。


    “我操。”二子差點沒蹦上天去。


    “疼啊、疼死我了。”他咧著嘴幾乎要哭出來。


    能讓敢於執行死亡任務的戰士流眼淚,這種痛苦可想而知,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疼死了我了、疼死我了。”話音未落,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能頂住嗎?”


    “我疼的、疼的都木了。”他渾身都在發抖,豆大的冷汗從他腦袋上一顆顆滲透而出。


    “剛才我記得你說怕癢不怕疼的,現在這種疼你能忍受嗎?”


    “我、我實在受不了了。”


    “但是拔下這根針你就會奇癢難忍。”


    “老大,你幫幫我啊。”二子對寧陵生幾乎是哀求道。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林戰問寧陵生道。


    他**的上半身肌肉虯結,強悍的令男人絕望,令女人希望,胸口布滿了刀傷、槍傷,其中一個彈孔的距離幾乎就在心髒上,偏差不超過五毫米。


    我終於見到一個比慕容禦更敢玩命的狠角色,不過他是光榮的,而慕容禦其實是個罪犯。


    “他表皮中了屍毒。”


    “屍毒?這是什麽毒?”林戰道。


    “就是人死亡之後腐爛的屍液,他用的那桶水裏混入了屍液。”寧陵生道。


    “可這時雨水,怎麽會混入屍液呢?”林戰驚訝的道。


    “現在來不及解釋這事兒,你得幫我一個忙。”


    “你說。”


    “你把二子捆在床上。”


    林戰這種人做事是極為幹脆的,立刻吩咐手下將二子捆在床上,這哥們也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極為配合。


    寧陵生走到床邊對他道:“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可能會讓你更加痛苦,不過想要活命的話你就得完全配合,能做到嗎?”


    “我明白,你盡管動手吧。”他道。


    “好。”說罷寧陵生對林戰道:“準備一碗糖水,一碗淡鹽水,我記得來的時候帶了罐頭對嗎?”


    “是的,有黃桃和草莓兩種。”


    “拿個大盆子出來,把罐頭蓋子開開,得到我命令後立刻將罐頭裏的水果甜水倒進大碗裏,速度一定要快,記住了?”


    林戰對於寧陵生的手段並沒有多少理解,聽到這兒麵露不解,寧陵生也沒解釋道:“現在麻煩大家都把衣服穿上,另外把鼻子、嘴巴、耳朵眼全部堵起來。”


    “你這到底要幹嘛?”林戰問道。


    “現在別問了,很快你就會知道原因。”於是所有人都按照寧陵生的吩咐做了,而寧陵生從百寶囊裏取出一個蠟封的丸子,去掉蠟封,打開丸子後隻見裏麵是一條黑乎乎的長條形大黑蟲,乍一看有點像是海參。


    寧陵生在洞裏生起了一堆火,又將洗淨的鐵鍋放在火上炙烤,直到鐵鍋底部呈現出暗紅色,他將一碗鹽水倒在燒紅的鐵鍋內。


    就聽刺啦一聲,白煙滾滾而起,之後寧陵生又將手裏那條大黑蟲子放進了鐵鍋裏。


    “嗡”的一聲,看似曬幹了的死蟲子居然一下漂浮在半空中,寧陵生對我們連做“別動的手勢”,片刻之後懸浮在空中的“大海參”身軀微微拱起,嗖的一聲飛到了二子的鼻孔處,接著大海參不急不緩的趴在他嘴上。


    二子嚇的眼睛都瞪圓了,驚恐萬狀的看著這條蟲子,萬幸還沒被嚇傻,知道緊緊閉住嘴巴。


    隨後就見這蟲子蠕動著細碎的蟲足,緩緩朝他左邊鼻孔鑽入,而他的鼻孔明顯沒有大海參身體寬闊,所以大海參用盡“九牛二虎之力”,連拱帶鑽的才算進入了二子的鼻孔裏。


    整個過程二子痛的渾身都繃直了,但他沒有絲毫辦法驅走這隻大肥蟲,那種感覺我想想就是渾身汗毛管直豎。


    要命的是這蟲子進入他體內後並不老實,一路順著喉嚨管爬到了屍毒處,這一路爬的二子痛的幾乎要翻了白眼,四肢抖的和篩子一樣,林戰實在看不下去了問道:“這會不會出人命?”


    161、水屍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忍的一時痛苦他才能保住性命。”


    “為什麽會得上屍毒,而且偏偏是他?”


    “我現在必須聚精會神的替他療傷,請不要再打擾我。”寧陵生淡淡的道。


    林戰沒說什麽,退到了他的身後。


    隻見大海參在他的皮膚下一直爬到了屍毒處,隨後它不斷的在屍毒處鑽來爬去。說也奇怪那黑色的印記逐漸消退直到完全不可見。


    寧陵生隨即手沾糖水貼在兒子鼓起的皮膚上,大海參躁動的身體頓時停住了。


    他抽出一把銀刀將大海參所在的皮膚割開,鮮血淋淋的大蟲子鑽了出來,寧陵生取過裝著糖水的碗喝了一口噴在了半空中。


    大海參頓時就激動了,搖頭晃腦的瞬間激射而至半空中的糖水中,隻見水霧凝結在它身體上,混著鮮血滴落在地。


    :“倒罐頭。”


    早就做好準備的戰士們取出事先藏好的四口水果罐頭,全部倒進了桌子上的大海碗裏。


    一股水果的甜香氣味頓時充溢了整個山洞。


    隻見懸浮在半空中的大海參尾巴就像過電般不停顫抖,隨後它“嗖”的一聲直接鑽進了大海碗裏,那通翻騰,事兒如蛟龍出海,時而如神龍吸水,總之歡快的感覺連我們這些人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誰說這世界上最喜歡吃甜的是幼童?說這話的人一定是沒見過大海參。


    “趕緊把傷口封上給處理了。”


    之後負責醫務救護的士兵開始處理二子的傷口,而寧陵生站在碗邊看著大海參將滿滿一海碗的水果罐頭吃個精光,撐的身體比原來整整大了一倍有餘。


    這下它再也飛不動了,隻見寧陵生抓了一把禦洗鹽灑在它身上。片刻之後碗裏的大海參就癟了下去,寧陵生將它圈起後裝進黑球裏道:“這是鐵蠶蛹,這種蟲子最喜汁液,隻要是汁液都會吸食,所以東南亞密宗之人會用它吸取身體所中的毒液或是別的可致人中毒死亡的液體,效果極其的好,萬幸我這次帶了一隻在身上。”


    林戰看了一眼雖然虛弱,但不在喊疼或癢的二子一眼,對寧陵生點了點頭,算是感謝了。


    “林隊,這下你不會說我們來這兒隻是觀光旅遊了?這裏需要保護的可不光是我們,你也一樣。”王殿臣毫不客氣道。


    “是的。我承認之前確實小看你們幾位,我錯了,不該這樣大意,希望接下來在島上這些天我們能互相幫助,共同解決棘手的麻煩。”林戰這次說的極為誠懇。


    “隻要林隊願意相信我們。必盡全力。”寧陵生的回答也是鏗鏘有力。


    “對了,我的人為什麽會得上屍毒,水都是從天上來的,為什麽別的人沒事兒,就他出了事兒?”


    “我懷疑他用的桶被人摸過。”


    “被誰摸過?”


    “我猜很可能是在那邊。”說罷寧陵生指著掩蓋著床板的洞口處。


    “那裏藏著人?”林戰皺眉道。


    “過去看看,一切就都知道了。”


    “好,白影、老廚頭。你兩警戒,其餘隊員……”


    “不需這麽興師動眾,就咱兩去便可以。”


    林戰將一把手槍插在後腰道:“成,那就咱兩。”


    “寧哥。我們也一起去吧,湊湊熱鬧。”我也跟了出去。


    王殿臣見狀也帶著饅頭跟了出來,我們一路走到礁石島的那處洞口前,果不其然,隻見鐵床板已經被掀到了一邊,礁石邊沿上明顯有幾處髒兮兮的手印痕跡。


    林戰吃驚的問道:“這是有東西從裏麵爬出來了?”


    寧陵生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走到洞口邊緣抽出匕首道:“林隊,給你開個眼。”說罷他割破了手指,對著深洞的水麵擠出幾滴血液。


    之後寧陵生用手電對準洞裏的水麵,隻見渾濁的水麵剛開始還是十分平靜的,過了沒多一會兒隨著咕嚕嚕一陣水泡漂浮上來後隻見一簇簇暗黑色黏在一起的頭發隱隱浮出了水麵,隨後頭發下的腦袋猶如皮球一般翻轉過來。


    隻見是一張泡的極度腫脹的臉,已經分辨不出男女,但是這張臉的眼睛卻睜的清清楚楚,甚至還在滴溜溜的旋轉著,挨個看著我們每個人,隨即他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但人在水下隻能發出咕嚕嚕的氣泡。


    隨後這個大白腦袋緩緩飄到洞邊,接著他伸出同樣是被泡的雪白猶如吹大了的氣球般的手貼在石壁邊動作遲緩的從水坑裏向上爬動。


    泡在海水裏的這具屍體行動極其緩慢,爬出水麵後才看出她身上穿著一件之地高雅的真絲連衣裙,隻是現在這條連衣裙已經被她浮腫的身軀給撐的完全沒有形狀了。


    “你是說汙染了桶的就是這個怪物了?”林戰是真的驚呆了。


    “是的,還記得那天下雨嗎?夜晚的時候傳來了幾聲類似於豬叫的聲音,估計就是水屍發出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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