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錢的那個老女人叫劉琴,她的老公叫李漢生,你可以查查他老公的底細然後你再回來談事。”說這句話時他好像很有把握。


    我起身出了審訊室找到鄭春雷後問道:“你能不能秘密調查一下李漢生和劉琴。”


    “這兩人不用調查啊,我就認識,怎麽了?”鄭春雷道。


    “哦,你說說這兩人是什麽身份?”


    “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兩個人了?”


    “待會和你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鄭春雷皺眉道:“這事兒不是我不是說,確實有點犯忌諱,我是警察啊,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別那麽猶豫了,你就趕緊說罷。我尿都快急出來了。”我都快跳腳了。


    “好吧,這可就是咱兩之間說的話,你聽過就算,千萬別出去傳了。”


    “我是那亂嚼舌根的人嗎,你就放心吧。”


    “嗯,李漢生是雙旦大學天體物理係的教授,也是這行裏的權威之一,他的名氣很大,專業水平在全世界都能算是一流,如果他不死肯定也能獲得諾貝爾獎,這裏麵牽涉很多專業知識,我也不懂,大概就是這些情況。”


    “他為什麽會死?”


    “這說法就太多了,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有說他將研究出來的科研成果私自賣給了境外國家,但這項科研成果比較敏感,所以……”


    “還有一種說法是他研究出這項成果是某域外大國也是剛剛研究出這項技術,為了保持獨有性,所以派特工來把李漢生給殺了。”


    “哦,那麽劉琴呢?”


    “劉琴是李漢生的老婆,現在經營著一家高科技公司,主要是做航空這塊的,巨富之人,家產難以計算,我還真沒想到居然是劉琴保養了趙雨辰,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也算是商場上的一大醜聞吧。”


    “劉琴的這家高科技公司是李漢生生前開的還是死後開的?”我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這些事情也是這兩年聽人說的,這類事情我一般都當民間故事聽。”


    我點點頭道:“這麽看來還真是有問題了。”


    “你發現什麽問題了?”他道。


    “不是我發現的問題,而是趙雨辰,據他說李漢生和雙旦大學那個鬧鬼池塘可能有關聯,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找你核實一下李漢生的身份,沒想到還真問出狀況了。”我道。


    “等等……”鄭春雷皺眉想了很久才道:“李漢生是我大哥的博導。”


    “也就是說在李漢生死後,你的大哥也跟著死亡了?”我心裏咯噔一下。


    “我要去查一下李漢生死亡之前哪一年帶的所有博導,他們現在是不是都還活著在。”從表情上能直觀的看出來他方寸已經亂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道:“鄭隊長,趙雨辰有很多秘密沒說出來,是不是先審過他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是的,我腦子都糊塗了。”鄭春雷拍了腦袋一下道,隨後我們兩人返回審訊室,這小子立刻坐直了身體。


    坐在他對麵之後鄭春雷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要赦免。”


    “先說你知道的情況。”


    “沒門,必須赦免令到,我才會說出內情,否則你們想都別想。”


    “你最好配合我,否則我當場就斃了你。”鄭春雷因為過於激動,整個人撲在桌麵上就要把銬在鐵椅子上的趙雨辰拖過來。


    在這兒打人可是違反紀律的,我趕緊托住他道:“冷靜,千萬要冷靜。”斤以頁技。


    好不容易按住了鄭春雷,我對趙雨辰道:“你想要赦免至少得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什麽都沒說就想要赦免重罪,你覺得可能嗎?你先告訴我們消息究竟是通過什麽渠道獲得的。”


    “我從小就對開鎖感興趣,所以自學了開鎖的手藝,平時沒事兒就喜歡開別人家的鎖想找點刺激,和劉琴同居之後她不在家時我就私底下打開那些關著的房間門進去想探究一點隱情,在其中一個房間,我發現了他丈夫曾經寫的幾本日記,情報就是從他的日記本裏知道的。”


    一古廟禁地一


    95、線索全斷


    ˉ¨“日記本裏到底記載了什麽?”鄭春雷紅著一對眼問道。


    “我什麽都說了,然後你們槍斃我怎麽辦?”他哭喪著臉道。


    “你先把內情全部說出來,我保證最大程度為你減刑。”


    “是啊,鄭隊長說的沒錯,小趙。你也算是幹了不少缺德事了,這次就當積點德吧,如果鄭隊長能幫上忙他肯定會幫你,如果幫不了那也是你自己的命運。”


    聽我這麽說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知道自己其實罪不可恕,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求你們幫幫我吧。”


    “隻要你能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我,我盡全力保你一條命。”鄭春雷道。


    “好吧,你給我紙筆,今天晚上我把知道的情況都寫出來,嘴上講可能有遺漏。”


    於是鄭春雷給他準備了紙和筆,擔心他用筆自殺,鄭春雷特地挑選了一支黑顏色的水彩筆,就算趙雨辰把筆吞了也死不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就離開了。


    一路上鄭春雷都是鬱鬱寡歡。我們驅車去了雙旦大學,兩個男人默默坐在河塘西麵的一處假山上,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很快就把保安招來了。


    “兩位,那個地方不能去啊,有危險。”


    “能有什麽危險?”我道。


    “嗨,這話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我們一般不勸人進這片區域,所以您兩位還是過來吧。”他根本就不敢多靠近一步。


    鄭春雷躍下假山石道:“你們負責檔案管理工作的人在嗎?幫我聯係一下。”


    “你是……”


    鄭春雷掏出工作證道:“刑警大隊的,有案子要查。”保安不敢怠慢,趕緊帶我們去了檔案室,很快負責檔案管理的人就到了現場道:“您兩位有什麽事情需要谘詢。”


    “我需要李漢生教授死前一年所帶的所有博士生信息資料。”


    “哦,沒問題。”這人也就三十歲左右年紀,根本不可能知道發生在二十年前那樁離奇死亡事件,所以沒有絲毫猶豫極為配合的找到了我們所需要的資料。


    李漢生死亡前一年他總共帶了七名博導,這其中就包括鄭春雷的大哥。鄭光友。


    鄭春雷一個電話就把這七人如今的狀態全部查了出來,除了一名叫林廣友的,其餘六人包括李漢生全部死亡,而且這七個人的死亡時間極其相近,前後不超過半年。


    得到這個消息後我和鄭春雷都驚呆了。


    而經過詢問,那名叫林廣友的就是鄭光友的“緋聞男友”。


    整個案件顯得越發撲朔迷離,看來隻有等趙雨辰的消息了。


    然而這個案子並沒有即將水落石出,反而變的混沌。


    當晚十一點多鄭春雷請我吃了燒烤啤酒之後正打算把我送回酒吧,在路上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嚴梓峻打來的,他告訴鄭春雷趙雨辰已經死亡了,死因居然是他殺。


    因為這件案子實在過於奇怪,所以我也希望能盡快得到答案,所以沒有回酒吧,跟著鄭春雷去了警察局。經過了解我們得知當晚值班的四名警察被人用麻醉氣體熏倒,監控設備的儲存器被人給取走,所以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何處侵入的,關在拘留室的趙雨辰身上連中七槍當場身亡。凶手的體貌特征還是通過別的關押嫌犯得到的。


    據他們說來殺趙雨辰的人一共有三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緊身服,帶著防毒麵具,無論是身材還是個頭都沒有特別顯眼之處,也沒人說話,熟門熟路走到趙雨辰的牢房門前其中一人掏出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他就打光了一梭子子彈,其中三顆打偏,另外七顆全部擊中趙雨辰的身體,將之當場射殺。


    能在戒備森洋的拘留所這樣公然殺人,而且對方進入的線路並沒有任何人發現,由此可知三名殺手很有可能是警方內部的人,否則不可能如此熟悉進入拘留所的路,


    鄭春雷憤怒了,但他的憤怒沒有絲毫意義,對方既然敢來這種地方殺人難道還會怕你憤怒?


    隨後又有消息傳來,東郊公園一處臨時搭建的景點。被人持衝鋒槍掃射,景點內三名工作人員全部死亡。


    臨江這種國際化大都市居然發生了公園裏持槍殺人事件,而且是明目張膽的以衝鋒槍射殺“無辜市民”,案件性質之惡劣可以說是建國以來聞所未聞的事情。


    鄭春雷拎著手槍就要去劉琴家“講道理”,被我們好說歹說給勸住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劉琴是凶手,和這樣的人硬來,說白了以鄭春雷的職務,那就是以卵擊石。


    整個案件看似即將明朗,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戛然而止了。


    一切線索重新回歸原點。


    而公園區發生了持槍殺人的惡性案件,公安局破案壓力陡增,除了鄭春雷,沒人會去關注一個所謂的鬧鬼凶地,全市警員集中全力的開始徹查公園槍擊案。


    這個時候陳升終於帶著施工隊回來了,這次他們在遙遠的城市裏做了很長時間的項目,原因在於對方的要求是在不斷變化中的,期初隻是為了搭建一座風水廟,之後又變成了帶有景觀性質的山廟,最後確定修一座內置齊全的中等程度的寺廟。


    所以這次工期不算短,賺的錢也不算少。


    得知寧陵生為施工隊裏幾名上了年紀的人盤了一座酒吧,為他們養老,同誌們頓時都激動了,之後王殿臣帶他們去現場看了一圈,這些老同誌是第一次見到酒吧,看什麽都覺得新鮮,喝慣了燒刀子的人,看到白蘭地ィ香檳ィ雞尾酒,有的人以為是飲料,還有的人以為是油的,說的王殿臣是哭笑不得。


    總之人一多一團紛擾自不必說,旅館肯定是開心了。


    然而沒等我休息會兒雪驚秋打來電話給我,在電話裏她哭著說不想去國外念書。


    我有點哭笑不得道:“前段時間你自己剛說要去國外念書,怎麽現在又不願意去了?”


    “前段時間是前段時間,現在是現在,難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嗎?”她帶著哭腔道。


    “有,你當然有選擇的權利了,不去就不去唄,為什麽要哭呢?”


    “因為我老爸非要逼著我去上學。”斤以頁號。


    “不會吧,你爸也太不開明了,你這個年紀還有必要比你上學嗎?”


    “上學是假的,他就是想讓我和那個男人談朋友,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聽了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道:“這人是誰?”


    “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的兒子,老爸覺得他成熟,也不管我喜不喜歡,非要撮合我兩在一起,我不同意,這些天他就把我關在家裏,電話什麽的也都沒收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手機投出來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秦邊,你把我從這樣一個封建家庭裏解救出去吧,我寧願嫁給你也不願意嫁給那種人。”


    一口香煙憋在我的肺裏,熏的我差點沒翻白眼。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願意收留我嗎,如果願意我就敢投奔你。”


    “這麽說你是準備和家人第二次決裂了?”


    “是的,因為這不能怪我,完全是他們一手造成的,秦邊,求求你來救我吧,我不要你騎著白馬來,但我希望你有王子般的勇氣。”


    說實話從心裏我是喜歡這姑娘的,沒想到居然遭遇遇了“情敵”這種感覺是非常不好的,想到這兒我一衝動道:“你等著,我這就去你家。”


    說罷我出了賓館開車就前往雪鬆家,車子剛到半路,電話就打了過來,這次不是雪驚秋,而是電話真正的主人雪鬆。


    我還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不免心頭一緊,卻聽他嗬嗬笑道:“秦先生現在有沒有空?”


    “這……有空啊,雪總有事情嗎?”


    “你一個老朋友在我家坐著呢,想邀請你來這兒吃飯小聚,秦先生能給個麵子嗎?”


    ˉ¨


    一古廟禁地一


    96、鬼獠牙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a他沒說“我的這位老朋友”究竟是誰,我估計十有**是路平,這個為了財富不要兒子的混蛋現在混的是風生水起,連做了好幾個大工程,估計跑雪鬆這炫富來了。


    可是到了他家之後才知道“這位老朋友”並非是路平。而是聞敬天。


    老頭帶著他的侄兒來雪鬆家做客。


    這也不奇怪,雪蒼龍喜好收藏,和這樣的收藏大家自然是有來往的,不過和內斂深沉的聞敬天相比,他的侄兒有點浮誇,坐在桌上就聽他一人誇誇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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