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饅頭揚起頭便發出“嗷嗚”一聲長叫。


    這一聲嚇得周圍人退開一圈,有人驚慌失措的道:“你帶的這是狼不是狗吧?”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王殿臣道:“你說的還真對,這就是一隻狼、”


    “狼你都敢養,這東西是養不熟的。”老頭驚訝的道。


    “你們也太沒有社會公德了,居然把養著的狼帶到公共場合來,萬一傷到人了怎麽辦?”一個身高馬大的年輕人斥責我們道。


    “別大驚小怪的,這狼我們天天帶在身邊還就沒見他傷過人,除非你招惹他。”王殿臣毫不客氣的答道。


    “你這人素質太差了,信不信我報警。”他的話引起了眾多人的回應,畢竟饅頭是一隻狼,不了解它情況的肯定害怕。


    這下我們就有點力不從心了,招架了幾句,明顯感覺“雙口不敵眾口”,正打算狼狽“撤退”就聽“嘭”的一聲巨響。


    隻見一個頭戴黑色毛線頭套,左手拿著一把鋸斷槍管獵槍的人站在大廳右側角落。


    他這一槍威力驚人,將銀行水泥天花板給轟出了一個大窟窿,碎裂的水泥塊紛紛跌落,砸的他滿頭都是。


    “他媽的,都別動,搶劫了。”這人用手在頭頂擼了幾把,高聲喝道。


    這些人的注意力瞬間就從我們身上轉移了,驚叫聲此起彼伏,可是當人們把注意力轉向門口時隻見三名同樣裝扮的劫匪堵在門口,三把獵槍黑黝黝的槍管對準銀行裏的人群。


    “大家配合點都別亂喊,我們求財絕不傷人,而且也隻是搶銀行的錢,你們沒必要緊張。”搶匪喊了一通後指揮手下逼迫銀行工作人員開門,他們的手法很專業,一看就是慣犯了。


    當這些搶匪侵入銀行後台,一名在大廳看守顧客的劫匪走到我們麵前用槍點了點我們腳邊鼓鼓囊囊的大帆布袋子道:“這裏是啥玩意?”


    “這……”我一時語塞。


    “打開看看。”


    “不是,你們頭剛說不搶存錢人的錢。”我愁眉苦臉的道。


    “搶銀行的人說出來的話你都敢信?別他媽廢話,把包打開,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都是拿腦袋換錢的活兒,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人。”他凶巴巴的道。


    我我正要打開包裹,就聽饅頭一聲嗚咽,隨即前爪搭在他的槍管上人立而起一口咬在這人的喉嚨上。


    天極狼牙齒的鋒利程度可想而知,一顆就相當於是一柄匕首的尖刺,滿嘴牙幾乎全部按在他脖子上,鮮血頓時就飆了出來。


    然而天極狼並沒有就此罷口,而是越咬越緊。


    這人氣管已經被咬斷了,根本喊不出聲,隻能發出細微的“噗嗤”聲,所以鮮血飆了一地才有同伴發現這一慘狀。


    這一場麵足夠血腥,周圍所有人都看呆了,愣是沒有人發出聲音。


    “操,老三被狗要死了。”那人喊了一嗓子端著獵槍就朝饅頭走來。


    我也來不及多想了,抄起滿滿一口袋錢就朝那人丟去。


    人在危急時刻是能爆發潛能,至少有四五十斤中的口袋被我舉起砸在那人身上,對方吃力不住被壓倒在地,我衝上去一把奪住他的槍口對身後那些存錢的人道:“大家快動手製服他們。”


    然而這些人都滿眼畏懼的盯著我,沒人施以援手。一古廟禁地一


    84、翻滾吧、饅頭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隻有王殿臣,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兄弟,雖然明知道和對方相比力量過於懸殊,但還是義無返顧的衝上前來,然而就在這時我清楚的看到不遠處一名劫匪對我舉起了五連發的獵槍。


    我對於獵槍的威力是非常清楚的。因為我們施工隊曾經有過,八十年代對槍支管控力度不像如今,所以民間有不少槍支,我們施工隊常年在深山老林裏出沒,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會帶有幾支獵槍,獵槍準頭極差,十米開外幾乎無法擊中目標,但威力是不容小覷的,以我和持槍者相距不過三四米,這一槍非把我打飛了不可。


    但到這份上我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了,隻能閉目等死了。


    雖然這人臉上被黑布遮著,但是他雙目閃爍的凶光看的是清清楚楚,我心中狂呼“阿彌陀佛”。就這樣被人給超渡了,我這一生活的是真夠遺憾的。


    一念之間就見對方扣動了扳機,我閉目等死,就聽一陣驚呼聲中,轟然巨響,一道勁風撲麵而至,饅頭居然一躍而至,用它的身體擋住了對方射來的子彈。


    我還沒來得及心痛,落在地下的饅頭一口咬在被我壓倒在身下之人的肩胛骨上,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嚎聲,這一片混亂中我忽然看到鬼寶出現在那個持槍劫匪身旁。


    那人一槍打在饅頭身上對於饅頭卻沒有產生絲毫傷害,這讓他愣在原地,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手慢腳亂的將子彈推上膛還沒等他開槍,就見身上衣服刺啦一聲被“莫名其”的撕成兩截,四下飛開。


    這人瞬間就光了屁股。


    沒想到盜賊也有羞恥心。他慌忙不迭的丟了手中的槍捂在身前,鬼寶卻捂著嘴笑成了一團。


    我不免暗中好笑,但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是開心的時候,我一把撥開那人腦袋上的錢袋子,舉起我的“小鐵拳”對著他臉就是幾拳下去,雖然我的力量遠不如大壯子、大憨子,但常年爬山的人身體力量比起這些人來說還是強的多。幾拳就把他鼻子給打歪了,鮮血橫流。


    而他的肩胛骨在饅頭的撕扯下根本沒法動彈,我們輕易奪下了他手中的獵槍。


    這時在裏麵搶錢的四個人衝了出來,看見自己同伴的慘狀,衝我舉起了槍,到這份上我也沒退路了,而且仗著饅頭和鬼寶也是有恃無恐。也端起獵槍對著他們,兩方人互相嗬斥對方繳槍投降。


    僵持片刻,對方一人使了個眼色,這些身上背著裝滿錢口袋的劫匪們不再戀戰,有條不紊的從偏門撤離了,這其中也包括那位光屁股的劫匪,最後離開那人忽然掏出手槍對準受傷倒地的同夥腦袋開了一槍,當著所有人的麵打死了自己的同夥,其手段之殘暴可見一斑。


    隨即這人也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同伴已經無法逃離,於是殺人滅口,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我想救人都已經來不及了。


    片刻之後警方趕到封鎖了現場,但搶匪早已開著一輛白色貨車跑的沒了蹤影。隻留下兩具屍體。


    鄭春雷和嚴梓峻第一時間發現了我兩,趕過來道:“剛剛走訪聽說其中一個人是被你養的狼給咬死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摸著饅頭的腦袋道。


    它似乎是頗為得意的晃晃了身體,隻見一顆子彈從它身體茂盛的白毛中掉落出來,彈頭已經撞癟了。


    很難說究竟是饅頭的毛發堅硬還是它的身體堅硬,總之這可衝擊力強大的子彈頭沒有對它造成絲毫傷害。


    鄭春雷根本想不到是饅頭自然承受了這一槍,對嚴梓峻道:“你和刑偵科的同事們說一聲這裏有一顆搶匪打出的子彈。”


    隨後對我們道:“得麻煩你們和我回去一趟了,出了人命這結案手續就有點複雜了。”


    “沒事兒,應該配合的。”於是在警方的協調下我們存了五十萬進了北灣的戶頭中。斤來他巴。


    看到我如此大筆資金的存入,鄭春雷半玩笑半認真的道:“你這錢應該都是從正路來的吧?”


    “那當然了,你看我像是違法犯罪的那種人嗎?”


    “這可不一定,犯罪的人臉上也沒刻字。”他笑著道。


    我覺得他似乎是話裏有話便表情嚴肅的道:“鄭隊,這事兒可沒什麽玩笑可開的,總不能說大比資金來路都不正常啊,這社會恐怕不至於黑暗到如此地步吧?”


    或許是看出我情緒上的不愉快,鄭春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別見怪啊,我這人落了職業病,總是習慣性懷疑身邊周圍的所有人,對不住了


    之後我們去了警局,做了筆錄之後,來了一名刑偵科的警察,看樣子大概二十多歲年紀,他要提取饅頭嘴巴上的血液樣本。


    當時我也沒多想,一口就答應了,沒想到這人毛毛糙糙弄個鑷子就去把饅頭嘴巴上的毛。


    萬幸我反應極快,搶在饅頭發怒前一把抱住了它的脖頸,果不其然看見明晃晃的鑷子靠近它嘴巴,饅頭頓時就怒了,渾身白毛直呲,悶吼著就要撲上去,雖然我抱在它脖頸上,但饅頭還是帶著我竄出一截,齜牙咧嘴的凶惡模樣嚇的那人驚叫一聲連退幾步一跤摔出門外。


    好在天極狼不是窮凶極惡的野獸,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但並沒有貿然攻擊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嗓子裏不停發出低沉的悶吼聲,一對狼眼精光閃閃的瞪著對方。


    我緊緊摟著它的身體一點不敢放鬆,隻覺得饅頭身體越來越熱,感覺體溫似乎是在五六十度以上了。


    如果它不是天極狼,我這就要抱著它去醫院了,但是靈獸自然有與眾不同處,而且它身體的肌肉我能感受的清清楚楚,一塊塊硬如鋼鐵,難怪子彈無法穿透它的體內。


    天極狼的外貌極其唬人,和薩摩耶沒有太多區別,而且體毛幾乎不沾灰塵,幾天不打理也是幹淨如新、一塵不染,加之天生了一張“笑眯眯”的嘴臉長相是絕對的人畜無害。


    但其實它體內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想到這兒我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以饅頭連子彈都無法穿透的身體,鼠妖居然能咬斷它的骨頭,這隻鼠妖的能量該有多強大?


    想到這兒我就覺得不寒而栗,但願它沒有從陵城跟過來。


    在我連連的撫摸下天極狼身體的高溫逐漸平息,緊繃的肌肉也鬆弛下來,我暗中鬆了口氣對那名警員道:“最好別再讓它看見你了,趕緊離開吧。”年輕警員狼狽不堪的走了。


    隨後嚴梓峻進了屋子道:“怎麽回事,我剛剛聽小陳說這隻狗要咬他?”


    “嚴警官,首先這不是一隻狗,其次那位警官來取血樣的手段也不正確,過於簡單粗暴了,動物畢竟是有攻擊性的,哪能這麽生硬呢?”


    “好吧,那麻煩你取點血樣可以嗎,這也是必須要過的手續,麻煩配合下。”


    於是我用紗布在饅頭嘴巴上擦了擦,將沾著血跡的紗布遞給他道:“早這樣就沒事了,那人上來就拔毛,擱誰也得呲牙。”


    “是,我這就回去批評他,簡直太不像話。”嚴梓峻笑道。


    過了沒多一會兒鄭春雷帶著燒烤和啤酒進了屋子,放在桌子上道:“慢待兩位了,咱們先吃點唄。”


    “客氣了,咱們什麽時候能離開啊?”王殿臣道。


    “還得等一會兒,等分析報告出來。”鄭春雷道。


    “什麽分析報告。”我不解的道。


    “就是這隻狼嘴上血液的分析報告。”鄭春雷語氣似乎有點奇怪。一古廟禁地一


    85、被盯上的饅頭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我有點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問道:“這個分析報告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如果證明那名搶匪確實是這頭狼咬死的,那麽對於這頭狼我們可能要采取一些特殊措施了。”鄭春雷雖然猶豫了很長時間,但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們采取特殊措施?這是我養的狼?”王殿臣頓時提高嗓門反問道。


    “別激動。這件事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根據城市治安條例,狼這種動物是禁止在人口密集的區域飼養的,兩位,這可是違法的行為。”鄭春雷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客氣。


    “可是這頭狼、這頭狼不是普通品種。”我慌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不管是什麽品種,哪怕是最珍貴的東北虎,都不允許個人收養。”


    “那你準備怎麽對待這頭狼?槍斃了它?”我充滿敵意的問道。


    “你別多想啊,怎麽可能槍斃一條生命呢,說起來這隻狼保護了人民安全還是英雄呢,哪能說槍斃就槍斃,不過可能要在特定的環境進行飼養。”


    “你說的不會是動物園吧?”王殿臣道。


    “恐怕真的還隻能是動物園了。”鄭春雷道。


    “想都別想,這是一隻極其驕傲的動物,你想把它圈養在小鐵籠裏給人觀賞逗樂?你這比槍斃它還要狠毒。”我憤怒的道,嗓門不由自主的提高了。


    “唉。我也不想找這麻煩,可問題是這隻狼的消息已經被人得知了,就算我想給你這個麵子也來不及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希望兩位能理解我的工作,配合一下。”


    他說的極為誠懇,做為市局刑警隊長,能和兩位普通市民如此低聲下氣的談一件事情,也算是給足了我們麵子,但問題是這件事上沒什麽可談的,我們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


    王殿臣比我衝動多了,蹭的一下起身道:“這事兒沒什麽好談的,饅頭我們必須帶走,它不可能去動物園,你趁早絕了這個念想。”


    “你別衝動。有什麽事情咱們好商量。”鄭春雷道。


    “沒什麽可商量的,我必須把饅頭帶走,不會讓你們禍害了它。”


    “怎麽能說是禍害呢?我們是依法辦事。”


    “法律是用來懲罰犯罪分子的,不是用來懲罰神奇動物的。”王殿臣說著就要去開門。


    我一把攔住他道:“你別這麽毛糙。”


    他一把用力甩脫我的手高聲道:“秦邊,你是不是瘋了,再往下還有什麽可說的,這就已經是底線了。難不成你打算把饅頭給交出去。”


    “當然不可能了,但你也別這麽衝動,公安局可不是硬闖的。”我道。


    “是的,大家都冷靜點,我這不是和你們商量在嗎,怎麽就急眼了。”他堆起一副笑臉對王殿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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