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份上還怎麽和平解決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以這個人的牛逼他為什麽要替陳軍出頭呢這兩人能有什麽關係”


    “是啊,陳軍也就是個小城市的房產商,按道理說級別和這個人差了十萬八千裏也不止,除了兩人有親戚關係,否則他沒有道理為了這個人和咱們磕在一起”


    正聊著天寧陵生走出帳篷道:“這段時間我們要安排人值夜,另外把工程款付給老錢,讓他們先走,我不想他們受到意外傷害。”


    “可是我們的人又該怎麽辦呢”我道。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刹車響,一輛小麵包車停在工地前,車門打開後裏麵有人丟出兩個沾滿血液的麻袋。


    大壯子怒喝一聲:“的。”抄起一把鐵鉗就衝了過去,對方關上車門車子揚長而去。


    解開麻袋後隻見兩名工友渾身是血被捆著,已經氣息奄奄,這下沒人再罵了,我分明從每個人的眼裏看到了恐懼的眼神。


    隨後李振主動找到我們提出這個工程他們不敢再做了,請寧陵生另請高明。


    他的選擇當然沒錯,到這份上最重要的就是自保了,沒道理讓別人陪著我們送死。


    我們沒有報警,根本沒用,再送傷者去醫院的途中這兩人說他們在外麵喝酒時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招惹了一幫人,這些人把他兩按在地下一人腦袋上敲了十個啤酒瓶,隨後塞進麻袋給送了回來。


    慕容禦突然安靜了,我以為他畢竟還是個孩子,見到如此殘忍的手段,心裏不免畏懼了。


    把人送去醫院後要入院觀察治療,到了晚上慕容禦主動要求陪房,包括寧陵生在內我們都沒有多想什麽,於是就留他和大憨子在醫院,我們先回工地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工地也離不了人。


    寧陵生道:“明天開始修廟。”


    “啊,我們都這樣了還有心情修廟”大壯子驚訝的道。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要修廟,開工儀式搞的隆重一點,請頭頭腦腦們都來參加。”寧陵生頓了頓道:“包括遠東公司的人。”


    114、殺人風水局為就是這麽說不上話寶劍加更


    “啊,還請這些人渣過來,咱們算是示威還算是示弱啊”王殿臣張大嘴巴問道。


    “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陵城市所有人下不了台。這樣或許我們還有機會能全身而退。”寧陵生道。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任何一種方法隻要是人想到的都要試一試。


    於是我們通過老金聯係其他部門的人搞了一次啟動晚宴,對此老金是心知肚明他道:“寧老板,你的打算我全知道,所以要勸你一句,別把遠東公司的人當傻瓜,我們這些人他的眼裏比個屁都不是。”冬豐雜血。


    “領導,我們來這兒往大了說也是為了給陵城人民尋求一個更好的風水福祉,在這之前我做的可一直不錯,如果我們出了事情。從長遠來看對於你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別嚇唬我,全天下修廟可不止你一家,實不相瞞,我現在就在聯係中了。”


    “哦我還真不是瞎說,如果我從這裏走了,除非那些包工頭。正經修廟的人沒一個敢接手這裏的活兒,領導大概被拒絕幾次吧,不信的話你就繼續問,我保證沒有一家會來這個地方。”


    金海生沉默了很久道:“你準備怎麽辦”


    “很簡單,你隻要把這些人約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就成了。”


    “寧老板你大概不會天真到以為請吃一頓飯就有人能幫你擺平這件大麻煩了”


    “我沒那麽傻,隻是單純的吃頓飯而已。”


    “好,我就幫你最後一次,如果”


    “領導千萬別這麽說,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風水不穩可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不信的話到時候你看。”


    金海生沒再說什麽,雖然寧陵生搞不懂遠東公司的人。但是對付金海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宴會就定在當晚,以金海生的麵子陵城市大小人物還都出席了這次晚宴,寧陵生包下了陵城最豪華的海鮮酒樓開了一場大規模的海鮮自助餐。


    當時像陵城這種小城市是沒有自助餐這種形式的,雖然說領導大多見多識廣,但還是有很多人第一次進入這種氛圍,眼見到一盆盆的海鮮大餐擺在桌子上隨便你吃,那興奮勁讓人看了都覺得這錢花的太值當了。


    在晚宴即將開始前五分鍾遠東公司的代表進入了餐廳,隻有兩個人,一位是當地分公司的經理,還有一位就是那位律師,兩人很客氣的給我們打了招呼,隨即找了個最不起眼的角落站住,我注意到那些職能部門的人刻意和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說明他們知道遠東公司的人到底是幹嘛的,但他們從心底裏畏懼這些衣冠禽獸。


    連他們都怕,何況無權無勢的我們。


    但還就是有人不信這個邪。


    寧陵生之所以擺了一場自助餐的飯局並不是因為他覺得這個新鮮,而是因為這樣可以騰出場地讓他說話。於是到了飯點時間後他站在大廳中央的位置道:“我們做這行的每次破土前都要請當地的部門領導賞光吃頓飯,一來是為了感謝,二來是為了互相熟悉,工期中一旦遇到了需要協調的麻煩事我好知道該拜那尊佛。”


    “諸位領導百忙中能來吃這頓飯是給我麵子,這點我心知肚明,一定盡力修好這座廟,保證給陵城一個最好的風水寶地。”


    “寧老板,你能具體和我們說說修了這座廟之後風水上到底能有怎樣的變化”金海生真算是幫忙了,關鍵時刻他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寧陵生道:“陵城的風水簡單來說就是一場聚財的局,三條河水圍繞城區,這叫三龍托頂,正是這三道河水聚起了陵城的財氣,這可不是我信口開河。天下臨水之城經濟相較於內陸城市就是發達許多,這就是遇水則活的來由,而陵城背靠三條運河,原本可以大有作為,卻被人破了當地財氣,而這人就是地下那處墓地的主人,他這處墓穴又叫龍洞,轉收河龍之祥氣,以此催旺子孫後人的運道,如此一來陵城空有三條河的優勢,卻始終無法轉化為經濟實效,直到新中國成立,掏空了墓穴,時至今日陵城的經濟狀況才略有好轉。”


    “而當地那道鐵甲局就是為了避免地下大規模興建土工後會有的精氣流失,替色目人設計墳穴的陰陽先生是個高手,他懂的凡事不能逼人太甚,若是窮盡手段,將當地精華之氣全部納入一人之福,此地遲早會成為鬼城,所以溫水煮青蛙才是最合適的手段。”


    “鐵甲局與龍洞相克相生,既不會讓精氣完全進入龍洞,也不會讓精氣完全流失,而當墳墓被掏空後,龍洞不在,鐵甲局至剛至陽,導致當地陰陽二氣失調,所以鐵甲局成了一道催命局,進入之人若是八字弱或是當天運勢不穩就會被克死其中。”


    聽到這兒“聽眾”群裏已經是一片驚歎聲,寧陵生恰到好處的頓了頓繼續道:“而當地填河造地擴展城市,發展經濟,卻不知你們又犯了一條風水上的大忌諱,叫頂牛局。”


    “風水上把至剛至陽的風水圍局稱之為瘋牛意思就是一旦出現這種布局就相當於是在人群裏放了一頭瘋牛,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會以雷霆之勢造成大規模的人群傷亡,而當一地出現兩隻瘋牛就叫頂牛局,身處兩隻瘋牛頂角之間,這人的運道命理可想而知。”


    “埋棺入鐵甲局原址中就是為了調和當地的陰陽二氣,而我修的這座廟就在頂牛局之間的區域,如果修成當地必然風調雨順、民心所向,經濟建設定然可以在升一個台階。”


    說到這兒就聽一陣嘲諷的笑聲傳來,隨後那位遠東公司“分公司經理”皮笑肉不笑的道:“寧總說的真好,但風水之說無真無假,也沒有證據可尋,你在這裏說得天花亂墜憑什麽讓人相信這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孫子來攪局了。我心裏一緊,不過寧陵生卻毫不慌張,他麵相那人微微點頭道:“閣下說的很對,江湖術士賣的就是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所以光說不練的是假把式,而我之所以說陵城有一處頂牛局絕非信口開河,請教一下咱們這座城市雖然不算大,人口也不多,但刑事案件在這十裏八鄉的應該不算少吧”


    那人臉上得意的笑容微微收了收道:“這有什麽可說的,報紙上都能看見。”


    “好,那我就說點報紙上看不見的,這些刑事案件大多集中在虎台路、三山路、登友路三地,而且多是流氓團夥毆鬥為主,我想請問在場的諸位領導,陵城並非民風彪悍之地,為什麽流氓群毆事件遠超於別的城市在座一定有領導被問責過,但無論使何種手段,流氓毆鬥始終無法杜絕,而且愈演愈烈,我說的沒錯吧”


    寧陵生這一番話說出後現場再沒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寧陵生的身上,包括那位經理。


    “大家如果熟悉陵城的道路肯定知道我所說的三條路正好是貫通陵城的一條中間地帶,請諸位再想一想,我修的那處風水廟是不是正好在這三條路中間的位置”


    “你說的很對,難道修廟地址是你早就看好的”經理發問道。


    “如果沒有看好,我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修建廟堂”寧陵生反問道。


    “你的廟修好之後會怎樣”


    “別的牛不敢吹,至少這流氓鬥毆的事件會大幅度的減少,因為頂牛局被廟堂阻隔後身處其中的人就會變得心平氣和,打架鬥毆自然就會減少,而現在這個時候,人進入頂牛局就會覺得心浮氣躁,脾氣不好的人自然就要發泄出來,打架、毆鬥,甚至殺人”寧陵生話音未落,就聽啪嗒一聲大響,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高處摔落在飯廳中央的位置。


    115、超級狠人


    一個穿著牛仔褲、背心、運動鞋的青年男子麵朝下摔在大堂中央的區域,砸出的鮮血順著屍體周圍布滿一圈。


    由於這一突發狀況過於突然,過了一會兒大堂裏的人才反應過來,一片驚呼聲中眾人圍了上來。我看到死亡年輕人的背部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烏龍紋身,這人是什麽身份大概就知道了。


    寧陵生走到我身邊小聲道:“你立刻去醫院看慕容禦在不在”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我看他”


    不等王殿成把話說完寧陵生眉頭一皺道:“別廢話了,趕緊去。”


    於是我兩急急忙忙的趕往醫院,果然隻見到大壯子坐在走廊的板凳上,我上前問道:“壯子哥,小寶人呢”


    “不知道啊,他說去上個廁所,已經有好幾個小時沒見人了,小孩子估計在這種地方沉不住氣,跑出去放風了。”大壯子笑道。


    我和王殿成對視了一眼。頭皮陣陣發麻,這小子簡直是天生殺手啊,於是打了個哈哈後兩人出了醫院大樓在樓下花壇處我道:“那小子遲早要惹大麻煩,回去和寧哥說一聲這小孩不能留在咱們這兒。”


    “其實也不錯。對付遠東公司這樣的就得以暴製暴,我覺得這小子挺生猛的。”王殿成這會兒對於慕容禦的態度又改變了。


    “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回去報告大哥啊,這事我們沒法處理。”


    返回海鮮酒樓後一酒店的人已經全部散場了。隻有寧陵生孤單影隻的坐在空落落的酒店裏,屍體已經不見了,鮮血也被擦去,就好像什麽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大哥,這事兒到底怎麽說呢”王殿成走到他身邊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還能怎辦”寧陵生略顯無奈的道。


    “要不要通知那小子避避風頭”


    “他手腳很幹淨。被害人也已經死透了,遠東公司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他幹的。”說罷寧陵生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今天是把做事思路說清楚,就是希望陵城那些頭頭腦腦能給遠東公司的人試壓,讓我們把工程先做結束,沒想到出了這麽一道,完了,準備開戰吧。”


    “慕容禦這小子性格中暴虐的成分太多了。要不然”


    不等我話說完寧陵生道:“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小孩不懂事,現在決不能放棄他。”


    “我也讚同大哥的意見,到這份上咱們也不能認慫,有小寶這樣一個狠角色也是好事,萬一打起來我們”


    “他不是打手,你以後別出這種點子了。”寧陵生有些不快的道。


    “死亡的是什麽人”我問道。


    寧陵生道:“我看十有是傷害那兩名工友的打手,真不知道小寶是如何找到他們的。”


    後來我才知道這小子對於特工諜戰類的書籍、電視特別感興趣,小小年紀就掌握了一些“順藤摸瓜”的本領,雖然說太複雜的線索追蹤那是勉為其難,但是根據受傷者的口述,找到傷害他的凶手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尤其是那些小流氓,整日招搖橫行的總以為身邊幾個兄弟,腰間一把彈簧刀就天下無敵了,如果真有人算計他們,絕對一算一個準。


    慕容禦最可怕的一點不在於他心黑手狠,而在於他的忍耐和突然一擊的能力,這體現的是他的耐心、決斷和狠勁。


    如果您覺得一個人具備這些特點也不足為奇,畢竟這個世界上總是有狠人存在的,但慕容禦隻有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就具備了這樣的能力,這該有多可怕。


    這家海鮮酒樓是恰巧是遠東公司開的,死了人查封都不需要,把死屍拉走,把地板清掃幹淨後照常營業。


    遠東公司過於自信了,以至於安保力量和監控形如虛設,所以也沒人知道凶手究竟是如何帶著受傷之人潛入樓吧。”


    他點點頭隨後指著廟址道:“最快什麽時候能修好”


    寧陵生愣了一下道:“什麽意思”


    “我說這廟最快什麽時候能修好”


    “廟的規模不小,本來聯合了一家建築公司,昨天人家被嚇跑了,所以”


    “明天我給你調三百個人過來,有這些人幫忙,你需要多長時間修成這座廟”


    “這還真不好說,如果有三百個人,我估計兩個月內,應該可以完工。”


    “好,我就給你兩個月的時間,不過這廟修起來後真的能如你所說那麽神奇”


    寧陵生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道:“原來閣下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靈不靈的等廟修起來不就知道了。”


    “好,如果確實能有你說的這個效果,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我會支付你兩倍的報酬,後麵還會不斷有大生意介紹給你,可是如果沒有效果,我像你保證在場所有人那就得埋在這裏了。”


    寧陵生道:“好,我就和你賭這一把,其實不需要等廟完全建好,隻要法身進了廟堂,就會有明顯的效果。”


    “那最好了,我尊重真有本事的人,但最恨的就是騙子,隻要你真有本領我把你當祖宗供起來都成。”


    “好,一切很快會有分曉,不過我想知道一個答案,你們為什麽要為陳軍出頭。”


    “他是我們在當地的分銷商,很多貨都得靠他賣,你知道你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他豎起了四根手指道:“就這幾天,損失已經超過四億了。”


    116、應神駕到


    我們倒抽一口冷氣麵麵相覷。 huana


    那個年代最有錢的人無非也就是個百萬身價,而僅僅隻是這幾天的損失就過了四億,即便是在今天,四億的金額也是足可以令人起殺人念頭的。


    “可以預見的是這個虧損必然還將繼續下去。在新渠道完全開辟前估計損失至少會達到八個億,這還不包括客戶流失導致的未來渠道虧損,寧老板,你一次正義感大爆發,讓我沒了八個億,我當然要動殺人的念頭了,這事兒沒幾個人能忍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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