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但願我還能找回自己。”


    這次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裏,父母因為聽鄰居說我被人給“綁架”了差點沒急死,打電話報警警方告訴他們失蹤沒超過二十四小時不能以失蹤人口立案,老媽哭著道:“這幫拿錢不幹活的主兒,二十四小時之後我要他幫忙找屍體啊?”


    我忍住笑道:“這事兒你真不能瞎怪人家,畢竟每天那麽多人失蹤,有人報案他就立案偵查人手也忙不過來,畢竟還有這麽多大案子等著他們。”


    “是吧,這老太婆不說好話呢,兒子不是回來了,盡說這些喪氣話。”


    我換了身衣服去醫院處理傷口,那三鞭子真是抽的我渾身發痛,回到家裏對著鏡子找了一下,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隻見背後的三道鞭痕每一條都至少有三四十厘米的長度,外翻裂開的傷口足有大拇指的寬度,幸虧沒給我媽看見,否則能把她心髒病嚇出來。


    換衣服時可真要了命,舊衣服已經被黏在了傷口,每一下扯動都是抽筋扒皮的痛感,穿衣服時,布料摩擦在傷口上也是痛得我頭暈目眩。


    總之咬著牙穿上衣服後我就去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傷勢後給我做了消毒處理就問我:“小夥子,你這傷口可不輕啊,上哪得來的?”


    “真是倒黴透頂,被一個神經病用鞭子抽出來的。”


    “這年頭用鞭子抽人的可不多見了,這傷勢可不輕。”


    “誰說不是呢,簡直疼死我了。”


    “那你也得忍住了。”我真咬牙承受消毒液沾在傷口的痛楚就聽吳彪道:“串子,你怎麽被人傷成這樣?”


    88、超級箭手


    一聽他的聲音我頭皮都炸了,這話可怎麽說?說是被三個道士傷的?萬一警方找到道士的屍體那我可渾身張嘴都說不清了,可如果不說傷於道士之手。又該怎麽說?和警察可不能亂說話,一個字沒說明白,那就意味著大麻煩。


    我這才想起來,醫院遇到我這種傷情肯定是要報警的,我怎麽想起跑到市立醫院處理傷口,這事兒應該去私營醫院。


    可事到臨頭了總得圓謊,我道:“嗨,馬路上遇到個玩雜技的人瘋了,拿著鞭子要抽打小孩。我護住孩子,結果連中三元,都疼死我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沒人報警啊?”


    “是啊,這事兒是在臨山路發生的,那地兒本來就沒多少人。”


    “耍雜技賣藝的人跑到臨山路?如果不是傻子能挑那種地方練攤?”


    我腦袋已經開始冒汗了道:“誰知道呢,或許是從哪裏路過吧。”


    “你去臨山路幹嗎?”吳彪皺眉道。


    “我……閑的沒事兒轉到那個地方了。”


    吳彪想了想道:“串子,你別當我是傻瓜,你身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麽回事?”語調已經頗為嚴厲。


    “我知道這事兒說出去沒人信,但真是這樣。”我愁眉苦臉道。


    到這份上隻能是一口咬死,決不放鬆,一旦扛不住我麻煩就大了,而且以我對吳彪的了解,他絕對不是一個徇私枉法的人,想到這兒我頭皮一陣陣發麻。


    吳彪表情嚴峻的看著我過了很長時間道:“我在外麵等你,處理好傷口咱們再聊。”


    包紮完傷口我躊躇著出了病房,隻見吳彪小聲的和兩名便衣說話。我注意到醫院長廊上的病人都不見了,隻有幾名身強力壯的警察,見到我每個人表情都虎視眈眈。


    他們疏散了人群必然就是為了抓捕我,看來身上這幾道傷口給我招惹了大麻煩。


    有警察見到我衝我指了指,吳彪轉身朝我走來道:“傷口處理好了?”


    “是的。”


    “串子,剛剛收到消息,青龍山發現的三具無頭屍衣服上有你的指紋,現場遺留的皮鞭上血跡經過對比和你的血樣完全吻合,你得和我去警局一趟了。”


    我當時就暈了道:“吳局,你得相信我,這事兒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現在還說不上,相信警方不是吃幹飯的,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前提是你必須接受調查。”說話間我看到一名刑警已經掏出手槍但背在身後,顯然他們對我的能力非常忌憚。一旦我有異動他們就會開槍。


    想到這兒我歎了口氣道:“我和你回去接受調查,但願我能說清楚這件事。”


    “你問心無愧,自然就能說清楚。”


    之後刑警們各自執行任務,押送我的兩輛警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午夜空曠的馬路上,吳彪對駕駛員道:“回去後你先去睡一覺,我和猴子執行審訊任務。”


    “沒事兒,我也不困還是你先睡會吧,都兩天沒合眼了。”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有些困了。”吳彪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就在這時我隱約看見車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根路燈杆上出現了一個衣著古怪手拿弓箭的人,起初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用手擦了擦眼發現他彎弓搭箭似乎對準了我們所在的這輛車子。


    吳彪並沒有發覺他,道:“我先抽支煙提提神。”說罷點燃了打火機,就在火苗竄出的一刹那那人手中的弓箭脫弦而出,瞬間射穿車子的擋風玻璃將吳彪左肩射穿釘在座椅上,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我下意識的縮進座位,接著三支箭連珠彈射,透過椅背的四支箭杆上沾滿了鮮血,駕駛員左右雙肩和吳彪的左右雙肩都被釘在椅子上動彈不得,車子失去了平衡轟的一聲撞在綠化帶上停了下來。


    透過座位空隙處我看見箭手從路燈杆上跳了下來,這時跟在我們車後的三名刑警也趕了過來支援,他們喊話讓對方放下手中的弓箭舉手投降,沒想到箭手以極快的速度從身後的箭筒裏抽出一支箭射倒了一名刑警。接著槍聲響起他彎腰躲閃,在行動的過程中他又極快的射出兩支箭,雖然人在急速移動但箭不虛發,瞬間五名訓練有素的警察就被一個手持弓箭的人給製服了,這人肯定是萬歲山以蠱養成的超級戰士。


    射倒警察後他將長弓背在身後幾步就走到了我們車子前,跳上車頭蹲著朝車裏打量著,隻見他麵容消瘦,大約三十歲的年紀,整個人看來外表並不屬於強悍的那類,但眼神透露著果敢剛毅,忽然他以極快的速度抽出弓箭對準我。


    本來我以為他是要“劫走罪犯”,沒想到居然是為了殺我,而我右手銬在車頂扶手上,這下老子要歸天。我下意識的用左手擋在腦袋前,就聽“嘣嘣”兩聲弓弦的脆響,我覺得右手一鬆,抬眼望去隻見手銬上的鐵鏈已被弓箭射斷。這種箭法簡直是神乎其技,以前隻在武俠小說裏看過,沒想到今天親眼目睹了。


    吳彪和另一名刑警發出痛苦的低嚎聲,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那名弓箭手衝我們兩招了招手道:“沒事,你可以走。”。


    見我沒有下車他打開了車門用弓箭對準我道:“走?不走?”


    我猶豫一會兒道:“要不然我走?”呆冬他血。


    箭手收起弓箭忽然一把將穿透駕駛員身體的兩枝箭從椅背上拔了出來,駕駛員頓時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吳彪道:“串子,你這是自掘墳墓。”


    弓箭手打開車門將駕駛員扯了出來,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這人足足飛起了一米多高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張嘴鮮血狂噴,足見受的內傷之重,弓箭手蹲在他麵前從腳踝處抽出匕首道:“叭叭、叭叭。”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學汽車喇叭聲,隻聽吳彪用微弱的聲音道:“串子,要想證明自己你就用我的槍打死他,否則你今天犯的就是死罪。”


    他現在是一動也動不了,槍套就在右手邊,我這才注意到弓箭手不僅是射穿了他的左肩,而且還是從鎖骨處射了進去,吳彪雙手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幾十米外射來的弓箭,別說鎖骨了,就是人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他怎麽能做到這點的?


    箭手返身而回,隨手一拳打碎了車窗玻璃,對我道:“快走。”


    出了車子我才發現那三名警員都是雙手鎖骨中箭,如果說吳彪還是在不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的,那麽這三人早有準備卻一樣無法躲開這精準的一擊,雖然對方是個襲警的凶手,但我真心佩服他這神乎其神的射箭之術,簡直太碉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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