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帶著兩隻巨大的耗子打車是真不容易,沒人敢帶我們,我惱火至極,打電話給貝貝讓她將那輛“甲殼蟲”先借給我用下,電話裏貝貝的口氣十分冷漠道:“這車子本來就是你買的,和我沒啥關係,開走它吧,也不用再給我了。”


    看來之前果然是被黃鼠狼精上身,恢複正常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就如此冷漠,想到這兒我心裏不禁有些難過,但也無計可施,帶著兩隻耗子前往她的公司,這下可好一路之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圍著我和老鼠參觀,畢竟膽子大的人還是占絕大多數的,甚至還有許多小姑娘跟著我後麵看熱鬧。


    鼠妖是個絕對有明星相的大耗子,隻要有人合影,必須擺個造型,也不好催它,我他媽簡直就像是它的私人助理,而青毛巨鼠則對人十分抗拒,一旦有人過分靠近就會齜牙了嘴的擺出一副凶相,幾個小孩都被它給嚇哭了。


    其實黃金廣場距離我家也不算遠,但這一路耽擱,半個小時的路程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才到,貝貝將車子交給我轉身就走,我道:“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我又不是沒飯吃,幹嘛要你請?”她雙手插在口袋裏轉過頭麵無表情道。


    “好吧,那我就不打攪你了。”既然別人對你沒有感覺又何必喋喋不休的跟著她,沒皮沒臉的死纏爛打可不是我的風格。


    上車後鼠妖坐在副駕駛,青毛巨鼠趴在後座下,我開車前往了交警隊,辦理了手續後交警告訴我公園損失費用目前正在評估階段,有消息會立刻通知我,而我的車子在指定修理廠修複,預估費用大約在一百二十萬。


    我嚇了一跳道:“這麽貴,我買輛新車多少錢?”


    “您這可是一輛奔馳s600,最頂級的奔馳車,就是漆身的費用也比普通轎車高的多,何況幾乎整體都要修複,這個價位真算是很便宜了。”


    “你們有錢,我不能和你們比,一百二十萬還算便宜?”


    “您都開這種車子了,還和我們比誰有錢,這不是擺明的事情嗎。”接待的警員態度到很好,笑眯眯的和我交談著。


    “保險呢,我打電話給保險公司的人了。”


    “他們來過了,定責之後你車身損毀是與人鬥毆所致,這不屬於承保範疇,所以不予賠付。”


    “這幫狗……這些人也太缺德了,賣保險的時候他怎麽沒說明這點?”


    “不好意思,我對於保險法並不了解,所以無法回答您的問題。”


    “那我不修了,這總可以吧?”這個“指定的修理廠”誰知道和他們什麽關係,一百二十萬修個車子我瘋了。


    “當然可以,不過車子已經鈑金,更換了相應的部件,並且損毀的發動機已經預定了,如果您不修的話請將以上費用補交齊。”


    我簡直氣的兩個耳朵要冒煙道:“你們憑什麽不經過我同意就開始修理?這不是純粹的耍流氓嗎?”


    “我們給您發過短信了,並且在短信裏說的很清楚,如果不回複就算默認要修理,您沒有回複啊,修理廠自然就開始動工了。”


    我掏出手機翻出短信,翻來覆去的看,哪有什麽短信,於是我指著手機屏幕質問他,他翻出短信記錄報了我在東林市的一個早已停機的手機號碼道:“我們是以車子過戶留下的手機號為準發送短信的。”


    “你們不能打個電話嗎,一個電話幾毛錢啊。”我徹底憤怒了,完全有一種當了傻子還無處訴苦的感覺。


    “不好意思,如果需要投訴請去紀律檢查科,那裏有專人接待。”


    “我在交警隊內部投訴你們,有什麽結果?”


    “如果您覺得不合適也可以去法院起訴,但在這之前您必須把剩餘款項交齊,否則……”


    “否則怎麽樣?抓了我嗎?”


    “以您欠款的金額,完全達到判刑標準。”


    我知道和他們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正理、邪理隨你怎麽說也不可能說過他們,更別說動手了,隻要推他一下,那就是毆打警務人員,刑期三年起,我隻能“咬碎鋼牙”往肚裏咽,強忍怒氣道:“多少錢?”


    “目前一共是九十七萬五。”


    我徹底無奈了道:“修吧,都快一百多萬了,修好算了。”


    “ok,等車子修好我們會通知您來付款的。”出了交警隊我都想哭,有一種被人打劫了一百二十萬的感覺,這個張強,真是足夠操蛋的,一錘子夯了我一百多萬。


    好在取來了五雷鎮屍杵,我將棍子放在後備箱隨後驅車去了西郊,路上我買了兩套小孩穿的衣服,幾個漂亮玩偶和一些零食,到了當地後隻見老田旺如昨天一樣坐在門口猶如雕像一般抽著煙,小女孩則四處跑動玩鬧,當地極為寬闊,人煙罕至,所以老頭也不用看著女孩,看見我們他似乎並不奇怪道:“我就猜到你會回來。”


    57、無名村的往事為monkey妹紙玉佩加更


    “哦,老爺子也是有先見之明的人。”我知道他話裏有話,便順著說。


    “小夥子,我放了四十多年的羊,你知道我最擅長的本領是啥嗎?”


    “控製羊群,不讓羊走散。”我道。


    老頭微微一笑道:“還真不是,放羊群不是啥大學問,傻子都能學會,當一個牧羊人最難得的可不是放羊,而是如何與狼群打交道,我們不過是兩三個人,狗也隻是那幾條,一旦遭遇大股狼群隻能對峙,絕對不能開槍,一旦有狼被打死,那結果隻能是羊群的覆滅,所以牧羊人最能的是可以從狼的眼神中觀察出這群狼攻擊羊群的決心是否強烈,如果並不是一群餓狼,我們就恐嚇威懾,如果是一群餓狼,我們就會丟一些食物給它們,狼是非常聰明的動物,它們不會與人拚個魚死網破,所以得了東西就會離開,所以我學會的本領就是觀察一個人的眼神,這個人是善是惡,做事的決心是否堅決,通過眼神我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難道昨天我的眼神……”


    “聽了花花的遭遇我能看出你的眼神非常憤怒,憑這點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會回來的,我果然沒看錯。”老頭滿臉都是讚許的神情,還有欣慰。


    “老爺子,既然你相信我,能說說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仇家三兄弟到底是個什麽路數?我不相信什麽真龍使者,即便有這樣的人物存在,也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渣。”


    “昨天和你說這件事,我對你並沒有多少了解,所以沒有說實話,但今天我能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了,我不是希望你能給替我討回公道,而是希望好人不要受到傷害。”


    “老爺子,難道這仇家三兄弟真是什麽厲害的角色?”


    “這三個小子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的父母和我關係還不錯,本來說好了是要跟著我學放羊的,但是六四年吧,咱們這地兒來了個一個賴利頭的邋遢道人,他進村子就說咱們這兒的地不穩,要想長治久安就必須給他一個童男子,否則村子就會滅亡,村子裏的人也會難逃一死,當時沒人信他說的話,村長還帶著幾個年輕人將這個賴利頭的道人用大笤帚打了出去,結果當天晚上咱們這兒的一處土山就崩塌了,村長正好住在山腳下,一家人被活埋在碎石頭裏,扒拉出來人都給壓的沒形狀了。”


    “這個地方原來是有土山的?”我望著一片平坦的泥巴地問道。


    “是,你看東北角的那片農田了,六四年那會兒,那片農田就是一處土山,山也不算大,十幾米高,表麵看全是黃土,但土層裏埋了許多大石頭,出事那天晚上無風無雨,但土山就一瞬間崩塌了,之前沒有半點預兆,而坍塌的土山中露出了一塊暗紫色的大石頭,這個石頭的形狀和那個賴利頭道人的模樣非常相似,簡直就像是照著他的模樣雕出來一般,鼻眼眉毛,甚至連身上的道袍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爺子,咱這兒可別說故事,這都是您親眼所見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親眼所見,這個石頭雕像就在靈泉市旅遊藝術館的頑石區,現在去肯定是能看到的。”


    我點點頭道:“明白了,您繼續說。”


    “看見這個石雕像後村子裏的人才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之後又出了事兒,村長一家設了靈堂按道理是要做法超渡的,那個年代人雖然窮,但是巫婆神漢管頓飯也就成了,所以隻要是死人,都會請神婆來超渡亡魂,結果當天請來的巫婆,走進靈堂就摔了一跤,爬起來後摔跤的地兒沒受傷,左臉上卻出現了一個烏黑的巴掌印,這下包括村裏人都沒人敢招惹村長家就準備放兩天後抬出去埋了,結果到了下午整個村子就奇臭無比,所有人家的狗都跑到靈堂周圍在哪兒狂叫,我常年放羊,膽子算是大的,就捂著鼻子進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村長一家人的屍體都爛成綠顏色的膿水了。”陣聖妖血。


    聽到這兒我簡直惡心的都想吐,老田旺歎了口氣道:“那場麵是真慘,結果我們都沒招了了,隻能點一把火把村長的家和靈堂全部燒了,那天下午村長家冒出來的黑煙把半邊天都給遮蓋住了,那場麵真是嚇死人吆。”說到這兒老田旺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才繼續道:“之後老道再來沒人再敢說什麽,他說給我們三天時間挑選一個童男子給他,否則就要我們村毀人亡……”說到這兒老田旺苦笑了一聲道:“那三天裏我算是見到了最肮髒醜陋的一幕,本來鄉裏鄉親的,都變得和仇人一般,尤其是那些家裏有半大少年的人家,個個都像世仇,都說應該把對方的孩子交出去保村裏人的太平。”


    “沒錯,在大難臨頭時,最能體現出人的心理狀態,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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