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讓我徹底糊塗了,正在那兒百思不得其解,丁成傑回來了,他買了一些鹵菜和油炸的花生米還有幾瓶啤酒於是我們吃喝起來,女孩也陪我們吃菜喝酒,但她的胃口很淺,吃了一些就不在動筷了,而是笑眯眯看著吃菜喝酒的丁成傑。


    真像到底是什麽?我想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找到了,於是吃喝一番後我就回家了,臨走前我丟了五百塊錢給丁成傑告訴他買兩張火車票盡快帶著女朋友離開。


    走到大路上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女孩說的那個號碼,或許這是唯一能證明女孩撒謊的線索了,然而電話居然打通了,片刻之後又有人接了電話,似乎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她口齒漏風的對我道:“你找誰?”


    “請問一下鳶傑在家嗎?”


    “哦,她大學畢業在外麵打工,平時不怎麽回來,你是誰啊?”


    “她不在家就算了,我是她的同學。”


    “哦,過年她回家,到時候你再打她的電話啊。”


    掛了電話我真奇怪到了極點,到底是那兒出了問題?


    思來想去不得其解,回到家裏見閔貝貝已經洗白白上了床,我道:“你還真打算不回家了?你爸呢?不管你啊?”


    “他和那個小狐狸精早就同居了,恨不能我死在外麵,還能管我回不回家?”閔貝貝沒好氣的道。


    “咱兩就這麽同居也不是事兒,要不然我給你在外麵租一套房子吧?”


    “我女孩子都不怕,你裝什麽純?住你家裏不行嗎?”


    “我是為了你的聲譽。”


    “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閔貝貝白了我一眼。“對了,鳶傑家找到了沒有?”


    “找是找到了,但這件事奇怪透頂。”於是我將所見所聞仔細說了一遍。


    貝貝聽完也皺起眉頭道:“這事兒也正奇怪了,難道陳光說的是瞎話?”


    “也不是沒可能,這種男人誰知道他那句話是真的。”我道。


    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能搞清楚了,還是先睡覺吧,一夜也沒大睡好,腦子裏總在盤算這件事,剛迷瞪了一會兒就被貝貝提溜起來,非磨著我送她上班,我強睜著一對熊貓眼騎著電瓶車她去了單位,之後我實在閑著沒事兒幹,又不想回家,正打算去看場電影手機響了,接通後就聽吳彪道:“你昨天是不是去東城了?”


    “沒錯。”


    “還進了一個民居?”


    我心裏隱約覺得有點不對道:“老大,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直說啊,別兜圈子了。”


    “是這樣,有一個叫丁成傑的少年你認識嗎?”


    “認識啊,昨天我們在一起吃的飯。”


    “他死了,死於上吊,經過調查周圍都說昨天見到你進了他的屋子,而且我們也在現場找到了你的足印,所以你必須當麵和我解釋這件事了,我知道人不是你害死的,所以現在就過來,咱們當麵把這事兒說清楚。”


    聽了這話我如遭雷擊,一股巨大的寒意在我身體裏蔓延,那一瞬間我似乎要被凍僵了,愣了好一會兒隻聽電話裏吳彪連聲催促我才意識到電話沒掛,於是問道:“現場除了他的屍體還有沒有一個女孩子?”


    “沒有,隻有丁成傑一個人,你還是先過來吧,咱們麵談。”我做夢也沒想到僅僅隻是一晚上的時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茫茫人世中,這究竟是人世的罪惡還是無意發生的死亡事件?


    電瓶車以最快的速度朝東麵而去,半個小時後就到了事發地,現場已被警方封鎖,事發的小樓外圍滿是看熱鬧的人,上到樓頂房間,此時死屍已被運走,吳彪道:“昨天你來這裏找他有事兒嗎?”


    “是,確實有事。”我將兩天前發生的事情和吳彪說了一遍。


    他聽得很仔細,之後問我道:“你覺得陳光是否有嫌疑?”


    “沒有,陳光沒有殺人的膽子,包括他那個混事的老爹,都拚了一輩子,現在身家豐厚,你說為這一點事情殺人,那除非他們瘋了。”


    吳彪又想了很長時間才道:“你剛才說還有個女孩是嗎?”


    “沒錯,叫鳶傑。”


    “可是我問了周圍的鄰居,他們壓根就沒見過什麽女孩,每天都是丁成傑一個人進出。”


    這事兒越來越奇怪了,我已經沒辦法回答他的提問,但是鳶傑的存在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因為不光是我,整個藍天地產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吳彪讓人去地產公司做調查,很快有了回複,那邊的人確定知道鳶傑的存在,並知道她有個男朋友叫丁成傑。


    但是這個女孩卻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在空氣裏一般。


    不對,她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就像是個幻象,因為周圍鄰居都說根本沒有見到過這樣一個,所有人都說丁成傑每天就獨身一人上下班,從來沒人見到過鳶傑,即便偶爾有人去丁成傑屋子裏串門,也沒人見過她,而且豆漿店裏的員工也沒人知道丁成傑有女朋友。


    迷霧重重。


    但奇怪的是在櫃子裏發現了最全套的性刺激物品,什麽跳蛋、震蕩棒、電擊器……等等一應俱全,並且再送去化驗分解指紋後,這所有的物品上都有丁成傑的指紋。


    吳彪歎了口氣道:“雖然我對這個女人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但我相信你說的確實有一個叫鳶傑的女孩存在。”


    19、最堅持的腦癱


    “這事兒明擺著,這些東西總不能是男人用的。”我道。


    “是,所以我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為什麽會沒人知道她,丁成傑在哪兒也住了三四個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這其中的道理我實在想不明白。


    但詭異的狀況卻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而且丁成傑的死亡確實太過於意外,我不相信一個生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他之所以不再存在,必定是有其深層次的原因,當然這個原因未必與我有關,所以這件案子對我而言似乎已經結束了。


    我不想讓貝貝知道這些詭異的事情,於是並沒有告訴她案件的進程,隻是說自己對案子中的一切細節並不了解,警方正在深入調查。


    接下來一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下午我打電話給貝貝讓她陪我出去散心,她當然開心了,立刻請假來到我身邊,問我去哪兒?我仔細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帶你喝湯去如何?”我一定要去那個農家樂看看情況,如果劉雲空繼續用青蛙吊湯,我當場把他廚房給砸了。


    “跟著你去哪兒我都開心。”貝貝眉飛色舞的道。


    出了門推出電瓶車一踩沒電了。


    “媽的,真晦氣。”我惱火的罵了一聲。


    “這不算啥啊,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的寶貝不要著急上火的好不好?”貝貝摸著我的額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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