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我都生活在莫名其妙的接客送客中,終於受不了了,於是毅然決然出門閑逛,留洛奇在家“受賄”,一天時間稀裏糊塗的亂轉,也沒啥頭緒,正是越走越枯燥忽然聽身後有個清脆的嗓音道:“道長,真巧。”轉身一看正是林瑤迦。


    不光是她,還有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隻見林瑤迦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娃娃裝,清純氣息撲麵而來,她緊緊挽著身邊帥哥的胳膊,不用說她的“龍鱗膚”已經被我完全治愈了,看來這姑娘已經享受到了愛情的滋潤,頭發隱約閃爍著一層柔光。


    我笑著和她打了招呼,林瑤迦一晃身邊男人的胳膊道:“這是我男朋友,澳洲天輪大學新聞傳媒係的博士。”


    真是優秀的男人,難怪這姑娘著急上火的找我治病,原來真有心儀對象了,我正要和他招呼,但是看到這人的頭發我忽然覺得有點奇怪,這位博士的頭發怎麽半點油光也沒有?


    再看他麵色隱約有菜色之感,再看雙眼,雖然是濃眉大眼很帥氣,但眼睛裏抑製不住的透露出疲憊神情,說話時他下意識的抹了頭發一把,十幾根斷發飄散在空中。


    這小子腎虧啊,他媽的仗著自己有幾分人模樣,肯定天天騙女人“啪啪啪”,以至於人內在的氣質都簍了,而林瑤迦被愛情迷住了眼,根本無法看出身邊這個男子搞不好就是東林市的陳冠希。


    “您好,我叫雲崢。”他氣質確實裝的挺好,而且嗓音也很好聽,富有磁性。


    “我叫楊川,你在澳洲上學,現在是回來探親?”我道。


    “沒錯,我和小林是在網上認識的,今天剛從澳洲回來,就是為了見她一麵。”衝我伸出右手。


    猛然我看他右手手腕處紋著一隻黑色蜘蛛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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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震驚可是差點沒讓我跳起來,如果這小子懂的髡刑術,必然能看出我的破綻。


    和他握手時我並沒有感到他的力量有多強。


    即便他不是殺人的凶手,也是一條不可以漏網的惡魚,看來林瑤迦的運道並不好,才去了“龍鱗膚”就遇到了一個殺星。


    黑色蜘蛛網站雖然已經覆滅,而且主要負責人都已被繩之於法,但這世界上變態實在太多了,即便沒有收益,也不會讓他們放棄虐殺女性的想法。想到這兒我隻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如果晚幾天遇到這姑娘,天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想到這兒我借口還有事要離開,等兩人走過去之後便遠遠跟著二人,兩人逛了回街,又去冷飲店吃了冷飲,果不其然在一處快捷賓館前雲崢停下了腳步,他指著賓館不知說了些什麽話,林瑤迦對他當然有好感,但讓我感到欽佩的一點是女孩很自重,她微笑著拍了拍雲崢的臉,俏皮的說了幾句話,卻並沒有答應與對方開房的要求,不顧雲崢的“苦苦哀求”,兩人就在此地分手,女孩轉而離開。


    雲崢看著林瑤迦離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之後打了個電話,十幾分鍾後一個身著緊身連衣裙的性感大妞由遠及近,雲崢立刻堆起一臉浪笑,上前攬著女人的小細腰進了快捷酒店內。


    這個下三濫,我在地下啐了一口痰,之後便打車回去了。


    回到家後隻見桌子堆滿了東西,什麽名牌包包,高檔襯衫,一應物品應有盡有,洛奇無奈的道:“華府超市的老總也來了,這些東西全是他送的,簡直就是搬家了,我說串子,你是不是威脅他們了,怎麽一個二個的來給你上供呢?”


    “我要是知道天打雷劈,其實我上學那會兒最討厭的就是貪汙腐敗,沒想到成年之後自己也變成了這樣的人,我應該檢討。”話沒說完我忍不住笑了。


    “你今天手機沒帶,剛才有個叫淩天的人打電話過來說一個叫什麽馬總的人明天請你。”


    “這個黑社會的老和我糾纏幹嗎?”我有些不耐煩。


    我和馬鳳凰交往時洛奇並不在,所以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於是我和他大致說了下,他道:“黑社會的人也沒啥,中華兒女多奇誌,不愛紅顏愛武裝唄。”


    “我懶得和這種人交往。”


    “黑社會也未必就是壞人,白社會也未必就都是好人,也看人分,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把人回了。”


    “去,在哪兒吃?”


    “淩天說他明天來接咱們。”


    第二天傍晚大約五點多鍾來了一輛別克直接把我們送到了滄瀾江口,馬鳳凰這次也是大手筆,居然包了一艘遊輪,除了龍空還有四個人,都是四十多歲生麵孔,對我愛答不理。


    這些天受慣了人的各種奉城,突然被人冷落,情感上有點接受不了,以至於心裏對這四人極度不爽,尤其是一個穿紅衣服戴眼鏡的小矮個子大喇喇坐在雅座上,其餘三人雖然渾身名牌,卻圍坐在他身邊低聲下氣的模樣要多賤有多賤。


    難道這是另一個風水師?


    正在胡思亂想龍空道:“抽支煙唄。”我們仨去了船頭甲板上抽煙聊天,龍空道:“王山這小子真是倒黴到家了,去醫院人就死了,經過屍檢他得的是一種叫什麽滌線蟲的罕見病,其實這種寄生蟲人身體上都有,正常來說沒啥問題的,但有一種叫煙孢的真菌會對滌線蟲產生刺激效果,讓滌線蟲變的亢奮,那天晚上我們吃的猴子腦子裏就有煙孢,或許全世界的猴子隻有那一隻身上有,但就給王山吃到了,所以道長啊,這必定與你劫了他的運道有關,這種手段真是太可怕了,殺人於無形啊。”說這句話時龍空的表情異常嚴峻。


    我是實在不忍心嚇唬他了,“嗯”了一聲岔開話題道:“那四個是什麽人?好像和咱們不是一個路數的。”


    “三個是上市公司的老板,那個穿紅衣服的不知道。”


    “馬總請不相幹的人和咱們在一起吃飯有意思嗎?”我略微不快的道。


    “馬鳳凰組了一場賭局,咱算是捧個場吧。”龍空道。


    我立刻推辭道:“龍總,別的好說,耍錢的事情我可再也不幹了。”


    “道長放心,能讓你輸錢嗎,我都給你預備好了。”說罷他掏出二十萬的現金支票道:“這是一艘賭船,有專門的賭廳籌碼,這二十萬你先玩著,不夠我在給,反正今天晚上的開銷都算是我的。”龍空道。


    我是當著廖叔麵許過願不賭錢的,雖然廖叔並不在我身邊,但對於他的敬畏,讓我不敢有絲毫馬虎,還要推辭龍空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一定是以前輸過大錢,不想再沾了對不?您就放心玩兒吧,馬鳳凰為啥組這個局您心裏難道沒數?”


    我心念一動道:“難道是看她自己運道如何?”


    “就是這樣,如果運氣還是不好,她肯定要求您再替她轉運。”龍空道。


    我想了想道:“龍總,這些天我家裏去了好多老板送禮,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他高深莫測的一笑道:“道長,有錢人最怕的不是你找他要錢,而是你找他要運,所以這些東西相當於是保護費了,您踏實收著,賺大錢的日子在後麵呢。”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我道。


    “他們心甘情願給的何必薄人麵子呢。”正聊著天天天跟著馬鳳凰身後的年輕人道:“幾位老板,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馬總在飯廳等待幾位光臨。”我們七人分兩撥下了二層,在其中一處寬大的包間見到了馬鳳凰,吃飯前她替我們引薦了一番,其中三人確如龍空所言是上市公司老總,紅衣服那位卻不是,他名叫林雙奇總之這人不知道是啥路數,大喇喇的對馬鳳凰都是愛理不理。


    隻見這人額頭前禿成m型,稀疏的頭發根根挺拔,從發質看這是個精神很好的人,其它的看不出什麽來。


    但是髡刑術有個規矩,如果一個人的頭發看不出好或是壞,那就可以斷定這人運道不咋滴,應該是要倒黴,因為大吉大利的發相一定是熱烈而飽滿的。


    真不知道這些老總圍著一個倒黴鬼拍馬屁是啥意思。


    吃過飯果然如龍空所言,我們上了賭桌,在這裏玩的是牌九,打死我也不敢再違背廖叔的意願,所以我坐在一邊看洛奇玩,很快他就輸了十幾萬,那個穿紅衣服的小矮子卻是贏家,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看樣子不是個倒黴蛋嗎,難道回光返照?


    洛奇有些惱火的道:“玩這個我不成,咱紮金花。”隨即又換成紮金花,結果洛奇還是把把虧,小矮子則贏了個盆滿缽滿。正當他滿臉堆笑時隻見一個梳著背頭的瘦子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小矮子麵前道:“哥們有沒有出花?”


    “你這是啥意思,我可是規規矩矩玩牌的。”小矮子頓時就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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