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了蟲靈,鼠妖驚恐的神情終於恢複平靜,我想了想道:“進來的不過是蜈蚣幹,怎會有蟲靈?這人不會是養蠱吧?”


    “養蠱?不會吧?”梁起鑫驚訝的道。


    “除了深山裏的苗女,混跡於都市的養蠱人十有八九是為了害人,你這間門麵最好還是仔細搜查一番,不要等閑視之。”


    “如果真是有人在此下蠱,手段必然隱秘,上哪去找?”梁起鑫道。


    “巫蠱可不是隨處亂放的,蠱怕光喜陰,還必須幹燥,否則身體很快便會腐爛,所以這間屋子裏背陰、通風、幹燥之處,就是蟲蠱暗藏之地。”


    有了這幾條作為參照,一圈尋找下來,我們將目標鎖定在屋子西北角通風孔的對麵,也是屋梁一側所在,這房子建成有些年頭,牆皮之上布滿了裂紋暗道,但通風良好,牆皮上並沒有水漬陰濕痕跡,我弄了個梯子爬上去點著手電在牆縫中來回一照,就看見一隻身體扁平,早已幹透的蜈蚣趴在其中一處縫隙裏。


    抽出來這隻蜈蚣大約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長度,兩指寬,也算是一條極大的成年蜈蚣了。


    我暗中鬆了口氣道:“還好不是蟲蠱,隻是一條脫逃後死在牆縫中的蜈蚣。”


    聽我這麽說他也鬆了口氣道:“總算還不至於倒黴透頂。”


    我想了想道:“梁醫生,你知道鬼魂纏人的道理何在嗎?”


    “玄門之術我根本不懂。”


    “那是因為非正常死亡的生命,尤其是慘死的生命多會有怨念存於陽世,怨念就像一處打不破、穿不透的水晶牆,亡魂遊走其中卻無法突破,當你無意中介入,就會有被亡魂纏身的錯覺,其實是咱們走進了它的生活,就好像這隻蜈蚣,活活被吹成幹屍,自然死的心不甘情不願,蟲靈就會在這間屋子裏盤旋,無法離開投胎轉世,而驅走鬼靈的手段有二。”


    “一是將亡靈打的魂飛魄散,讓它成鬼後再度受到傷害。還有一種就是解其怨念,讓它無怨無憾的離開,比如說這條蜈蚣,結它的怨念其實一點不複雜,隻需將幹屍埋入地下,自然屍解就成,因為蟲靈生於天地,肯定是希望消於天地。”


    梁起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對小紅也應該結其怨念而非打散魂魄是嗎?”


    “我說不出大道理,但小紅被侵略者殘害至死,身世令人唏噓,如果再將它打個魂飛魄散是否過於心狠?說到底鬼魂生前與你我都是骨肉同胞,何必使用如此極端的手段?”


    “我也不是心狠之人,但是被一個鬼魂足足跟了幾十年,這其中滋味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試想一下半夜睡覺後當你睜開眼,驀然看到一個麵色蒼白,眼眶烏青的陰魂瞪著一對隻見黑不見白的眼睛死死盯著你,這是怎樣的感受?”梁起鑫情緒變的有些激動。


    “梁醫生,我的意思是這樣一個亡魂還是解了她的怨念更好,而不是讓你承受她無時無刻的存在感?”


    “可應該如何解她的怨念?你能知道隻存在於陰魂心裏的秘密?”


    “雖然不能確切知道,但猜出來應該不難,小紅死亡時隻是個孩子,她……”剛說到這兒就聽屋外傳來兩個女人的吵鬧聲,隻聽一人罵的十分難聽,什麽“婊子、娼婦、賤貨”之類的。


    聲音由遠及近,隨即三個女人走進了獸醫院內。


    屋外天色已經發亮,街上也有清潔工開始清掃垃圾,三個女人兩個是中年婦女,另一人大約二十三四歲年紀,穿著一條黃色緊身連衣裙,白色絲襪、金色高跟涼鞋,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她長得也很漂亮,瓜子臉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披肩長發柔順光滑,嫋嫋婷婷站在門口身體上透出一股香風四溢。


    這娘們太給力了。我盯著她堅實飽滿的胸脯子,恨不能刺破她薄薄的連衣裙,“直入懷裏”。


    唯一讓人奇怪的是這個漂亮、時髦、性感、年輕的女人,秀氣的左腳高跟鞋和白絲襪上沾滿了紅色的鮮血,看來實在有點醒目,而胖胖的中年婦女懷裏抱著的虎皮紋家貓頭部血肉模糊一團,尾巴直挺挺的拖著一動不動。


    “就是你這個妓女,虐待我的貝貝,你長得一副人樣子,根本就沒長人心。”婦女說話時手指頭恨不能插進美女的眼睛裏,而她則雙手交叉環保在胸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到底怎麽回事?”梁起鑫上前問道。


    “醫生,麻煩你看看我家貝貝怎麽救?都是給這變態騷貨用腳踩的。”胖大姐眼裏含淚氣的渾身發抖道。


    梁起鑫將貓平放在移動病床上,檢查片刻道:“不用治了,這貓四肢全斷,一對眼睛被硬物刺穿,腦漿子都流出來還咋活?”


    “你和我去警察局,我非讓你這個變態判刑坐牢不可。”胖大姐一把拉住美女的頭發道。


    “你幹嘛拽人頭發,我陪你錢就是了。”美女嗓音輕靈道。


    “不要你錢,我就要你坐牢。”胖大姐語氣堅定的道。


    “哎呀,不要這樣嗎,我陪個你一千塊,足夠買一隻波斯貓了好不好?”她嬌滴滴的道。說罷就打開隨身背著的珍珠鏈子坤包,裏麵裝滿了厚厚一遝錢,除此以外我還看到了一個銀灰色的索尼小型攝像機,在當時攝像機算是稀罕物,不是有錢人絕對不敢玩這個。


    剛才還無比憤怒的胖大姐一聽說這個價碼,立馬怒氣全消,她道:“把錢給我。”


    美女毫不猶豫數了一千塊錢遞給她道:“行了吧?”胖大姐一聲不吭和同伴撿起死貓朝外走去。


    等她兩走得沒影,美女居然當著我兩麵伸手掏進裙底,在腰間順了一圈將白絲褲子部位扯了出來,接著脫下涼鞋整條絲襪一擼到底,兩條渾圓白皙的大長腿和裙子內部若隱若現的粉紅內內一覽無餘。


    我暗中急溜溜打了個冷顫,完全不受控製的襠部凸起了。


    72、焚屍爐裏坐起的女屍


    真他娘的令我羞愧,一直覺得自己是高冷帥,其實根本還是個屌窮挫,也算是看了不少毛片,沒想到親眼看個女人脫絲襪居然還能有如此反應。


    而且不光是有反應,反應還特別強烈,小腹前幾乎可算是“激凸”,“漲的我有爆的感覺”,這女人還嫌不過癮,用絲襪仔細擦幹淨腳麵和高跟高跟涼鞋上沾染的貓血,將沾有血汙的絲襪丟棄在裝垃圾的塑料桶中,看都不看我們一眼轉身就走。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她就慌裏慌張退了回來,道:“你們能幫幫我嗎?來了好多人。”


    看到美女怯弱弱的低聲哀求,頓時激起我保護她的欲望,走到獸醫店門口探頭觀瞧,隻見七八個老頭老太怒氣衝衝朝獸醫店走來,為首的正是拿到錢的胖大姐,看來她並沒有打算和美女私了,而這個女人也不僅僅殘害了一隻貓。


    隻能關上獸醫店的卷閘門,不顧外麵的人如何敲打我們充耳不聞。


    “你為什麽要虐待貓?”梁起鑫板著臉問道。


    “你管得著嗎,我又沒虐待你店裏的畜牲。”美女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走進“手術室”,驀然間發出一聲尖利的驚呼聲,衝出來一頭竄進梁起鑫的懷抱,連連踱腳哭道:“好大一隻老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兩人正麵相貼嚴絲合縫,該貼上的全貼上了,我看著都覺得“爽”,梁起鑫也驚呆了,僵立著一動不敢動。


    要不說髡刑之法是世上最神奇的法門之一,僅僅隻是剃了個頭後不到半天功夫,他就被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抱了滿懷。


    “爽爆了”有木有?


    我要去弄一個,有木有?


    過了好長時間她才回過神,趕緊鬆開手,和梁起鑫的表情都有些尷尬,我不免暗中沮喪,這是我的大老鼠好嘛?莫名其妙的為梁起鑫做了嫁衣。


    卷閘門被那幫老頭老太敲的震天響,屋子裏卻充滿了濃濃的曖昧氣息,換了新頭型的梁起鑫精神很多,美女在他的逼視下一陣羞赧,低下了頭。


    “啊,嗨,你看看這事兒鬧的。”梁起鑫也不知道說啥才好,找補了一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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