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薛鎮冷笑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那越發冰冷的眼神令楊帆和白廉鈞的極為不舒服。


    突然,楊帆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如芒在背一般,可是,當他向某個方向看去時,這股陰冷的氣息又忽然如潮水般的褪去了。


    一絲疑惑懸掛在楊帆心頭,且不由得警惕了起來,看來這蓮花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這麽簡單,再加上薛鎮的梟雄風範,警惕心更甚,看了一眼薛鎮,恰好薛鎮也看向他,薛鎮冷冷的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實力,今日之恥,薛某記下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楊帆當然明白,可是這又怎樣,修真界本就殘酷,再加上今日的局麵如果讓楊帆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這麽做,哪怕是殺了再多的人,拉下更多的仇恨,他也會救下那女子,哪怕隻是萍水相逢,以此來以暴製暴,以惡止惡,也在所不惜。


    不得不說,楊帆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眼裏容不了沙子,也正因為如此,他的修行路上也少不了寂寞,總會伴著一些廝殺陪伴。


    “前輩言重了,晚輩充其量隻是當了回打手罷了。”楊帆臉上也是苦笑著說道。


    但是心裏是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好一個打手!哼!送客!”薛鎮咬牙切齒的說道。


    但是眼中的寒芒足以把楊帆和白廉鈞生吞了,不過白廉鈞在此,他還真的拿楊帆沒有辦法,可楊帆在他的眼中卻已經是個死人無疑了。


    白廉鈞和楊帆也拱了拱手,說道:“告辭!”


    “走!”白廉鈞一把抓著楊帆飛快的離去,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


    “呼!”一道黑影帶起一道淡淡的呼嘯聲,出現在薛鎮等人麵前。


    “薛鎮!”


    黑影周身被黑色霧氣所籠罩,聲音冰寒刺骨的叫道。


    仿佛這人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而是來自於九幽冥府。


    而相比較於其他人,薛鎮則對眼前的人顯得恭敬的多,更像是上下屬的關係,元嬰期的強者見此,還好一些,可是對於僅存的另外兩名結丹後期的強者來說,則是臉色難看了起來。


    雖然他在外人眼中是個結丹後期的強者,可是在這裏,他們兩卻是最弱的一方,盡管臉色難看,但自家老祖都如此,他哪怕是再不滿,也都是先保住小命要緊,至於以後,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拜見聖使!”


    “拜見聖使!”


    薛鎮及一幹族人恭敬的說道。


    黑影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是享受的樣子,擺了擺手,平淡的說道:“你們家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我會跟宗門稟報的,你們家族為我宗門做出的貢獻我會給你們記下,至於封賞,這是你最急需的尤水丹,可以讓你卡在這裏的瓶頸增加突破的幾率,可讓你家族之人直接突破,算是彌補此次你們家族中的損失了。”


    “多謝聖使!”薛鎮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玉瓶裝著的尤水丹,不禁一陣老淚縱橫,心裏頭在滴血啊。


    其餘元嬰期強者看著這尤水丹眼睛也不禁留下淚水,這是聖水門獨門秘製的丹藥,可以幫助不同程度的修為的人突破瓶頸,他們拚死拚活的為聖水門效力,不就是希望能從這裏得到突破己身的寶藥嗎?


    現在是求到丹藥了,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個代價太大了,家族中,除了不在家中的結丹期強者是全軍覆滅,隻剩下兩人。


    且這種事情還不能讓外界之人知道,否則隻會落得全族覆滅的下場。


    ……


    蓮花城,城主府。


    “前輩,您這是?”楊帆不解的問道。


    白廉鈞問道:“你真是昊土宗的弟子?”


    “晚輩楊帆,是昊土宗的核心弟子。”盡管楊帆對白廉鈞之前的表現不滿,可領教了薛家的底蘊和無賴之後,他才明白白廉鈞為什麽要一直隱忍,就是苦於沒有證據。


    估計之前也沒少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可都是有去無回,且薛家並沒有什麽客卿長老一說,都是自家族人。


    白廉鈞沉默了一會兒,臉色凝重的說道:“方才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一直徘徊遊走在我們周圍,且從氣息上判斷,也比我隻強不弱。”


    “難怪!”楊帆恍然,剛才他也感受到了這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


    “怎麽?難道你也?”白廉鈞聞言,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楊帆。


    “嗯,確實感受到了一股氣息,但很快就消失了。”楊帆點了點頭,如實說道。


    白廉鈞苦笑的說道:“核心弟子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這麽隱晦的氣息你也能感受到。”


    “不過,眼下基本上可以確定薛家和魔教聖水門有所勾結,隻是薛鎮在這個問題上做得非常隱秘,家族內部的成員知道此事的恐怕也隻有一些高層而已。”白廉鈞臉色凝重的說道。


    “前輩若有什麽差遣盡管吩咐,晚輩定當竭盡所能。”楊帆說道。


    “我希望宗門能派遣一些援手過來。”白廉鈞鄭重的說道。


    “好!”楊帆點了點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另外,薛家最近的異常舉動越來越頻繁,如今雖然遭受重創,但骨幹強者依然還有不少,遠遠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再加上聖水門的摻合,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是否會有什麽大動作。”白廉鈞略顯擔憂的說道。


    “這個我不擅長,前輩有什麽需要的話盡管安排就好。”楊帆說道。


    “哈哈,小友言重了,我隻是希望宗門能派一些強者過來以防萬一。”白廉鈞打了個哈哈的說道。


    白廉鈞的想法楊帆又豈會不明白,但他畢竟是昊土宗的人,再加上薛家如今正好有把柄在他手上,哪怕是薛家因此被滅族,別人也無話可說,也正好隨了他的願,一石二鳥。


    不過楊帆卻沒有點破白廉鈞的小心思,而是說道:“前輩盡管安排,有什麽楊帆可以幫上忙的,一定全力而為。”


    對此,白廉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著手安排。”


    “好,若沒有什麽事,我就先去休息了。”楊帆說道。


    ……


    時間悄然而過,轉眼就五天過去了,薛家經此一戰,沒有想象中的一些瘋狂舉動,而是顯得異常安靜。


    可越是這樣的寧靜,越是給人風雨欲來的感覺。


    而楊帆這些天也是足不出戶,對於薛家一戰,他也有著不小的感悟。


    以前雖然曾在秘境有過一番奇遇,但那畢竟是和妖獸戰鬥,與人類的狡詐相比,楊帆更喜歡和妖獸打交道。


    “咻!”


    “誰?”


    正在盤膝坐在床上的楊帆一驚,一道破空聲從外從外投了進來。


    衝出門外,發現人影早已不在,帶著一絲疑惑,楊帆回頭看了看四周,眼角看到茶幾旁邊正好有一個飛鏢,飛鏢上有一張小紙條。


    好奇心使然,楊帆把門關上後走近打開小紙條看了看,不由得輕念了起來:“故人來訪,請兄弟於今夜子時到城外湖畔一聚。”


    “這誰呀?”楊帆也是一陣無語。


    會用這種方式的,楊帆首先想到了一個人,不過還不確定,畢竟一年的時間,也不是隻有他在進步,別人也同樣如此。


    夜。


    楊帆如實赴約,可周遭卻是一片安靜,以楊帆的靈識竟然也沒有發現什麽人影。


    “轟!”


    突然,水麵上濺起一絲絲水花,兩道水龍卷幻化成兩條冰龍直奔楊帆而來。


    雖然好奇是哪位故人,但他也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當即冷哼一聲,兩個黑洞憑空降臨,與冰龍正麵撞了個正著。


    隨後,楊帆發現這冰龍似沒有什麽殺傷力,黑洞的出現在恐怖的重力下,轉眼間就不堪重負的被擠壓成一個個細小的冰塊。


    楊帆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在不遠處某個角落中,食指輕彈,說道:“點兵!”


    一顆大樹瞬間化為了三個結丹期的樹人,樹人一出現就對某處一擁而上,根本就沒有給對方一絲緩和的時間。


    那人怪叫了一聲,又憑空出現一把大火,把三個樹人燒的幹幹淨淨。


    可也正因為如此,那人也不得不現身,見得是此人,楊帆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在楊帆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中,會如此行事的,也隻有呂天韻了。


    沒想到這小子這一年來的進步也不小,竟然可以利用冰火自然之力。


    “天殺的,你這家夥是怎麽發現我的?”呂天韻跳出來後,惱怒的說道。


    “哈哈,這麽安靜的地方,唯獨你先前的位置有元力波動,我不找你那找誰呀?”楊帆哈哈笑道。


    呂天韻盯著楊帆看了許久,也不說話,看得楊帆有些發毛,渾身不自在,這才饒了楊帆,有些怪異的說道:“你小子怎麽在哪都不安分呀?”


    “胡說!”楊帆聽到呂天韻這麽說,也有些炸毛了,怒目而視的說道:“要說不安分,你說第二,誰敢說第一呀,哪兒都有你。”


    “哈哈哈!”呂天韻聞言得意的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哪裏不太平,我就會在哪裏啊!”


    楊帆也是笑了,一年的時間沒見,呂天韻還是那個呂天韻,一點變化都沒有。


    呂天韻有些憤憤的說道:“你小子看來在昊土宗混得風生水起呀,成為核心弟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掌握了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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