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


    薛家老祖別苑。


    “老祖!”


    一個管家有些慌亂的在門外叫道。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一席白色道袍的老者從別苑走出,正是薛家老祖薛鎮。


    但此刻的薛家老祖臉色並不好看,甚至有些陰沉。


    不過薛鎮並沒有遷怒於這名管家,隻是說道:“說,什麽事?”


    薛鎮畢竟是一個家族老祖,見這名管家如此驚慌,顯然是出了什麽大事了,不得已才會直接上門找他。


    管家很快平複了心情,整理了一番思路後將那名公子哥為禍一方以及楊帆出頭的經曆說了一番,並且擊殺了家族中的一名元嬰後期的長老,也都長話短說的說了一遍。


    薛鎮靜靜的聽完後眉頭有些皺了起來,家族裏的人囂張跋扈是他縱容默許的,為此白廉鈞沒有少找他。


    可是薛鎮仗著修為不弱於他,沒少和他對著幹,但白廉鈞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早在白家在蓮花城安家落戶之前,薛家和白家就是死對頭,誰也看誰不順眼。


    但此刻聽到的竟然不是白家的人動的手,不由得有些意外,甚至都沒有插手此事,想到這裏,薛鎮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哼哼,白廉鈞啊白廉鈞,好一個蓮花城城主,好一個視而不見,哼!”


    “老祖,我們……”管家有些遲疑的問道。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因為楊帆已經追殺那離合期的老者追到這裏來了。


    遠遠地,薛鎮就看了過來,管家見此,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到了,但能做到這個位置的,顯然不是什麽普通的角色,再加上還有老祖坐鎮在這裏,識趣的退開一旁,給他們騰了個地。


    “老祖,救我!”老者大叫的說道。


    楊帆也遠遠地就注意到薛鎮,以楊帆的境界竟然看不出他的境界,不由得一驚。


    要知道,楊帆雖然隻有結丹期鼎峰的境界,但是肉身早已達到元嬰期,即使碰到離合後期的強者他也不懼一戰,但眼前的薛鎮楊帆卻看不出任何境界,猶如一個普通人一般遠遠地站在那裏。


    但越是這樣,楊帆眼中越是凝重。


    很快,楊帆與老者之間的追逐就來到了薛鎮的麵前,薛鎮打量了一番楊帆,略微皺眉的說道:“不知小友造訪我薛家所為何事?”


    “哈哈哈,別裝了,薛鎮,這位小友來你這裏,你心裏會沒有數嗎?”


    楊帆話還沒說,一道清朗的笑聲便從楊帆的後方響了起來,正是白廉鈞。


    白廉鈞由遠而近的降在楊帆的身旁冷笑的看著薛鎮。


    楊帆並不認得白廉鈞,但他看著兩人的針鋒相對,心裏不由得一震,兩人都很強,老者內斂,而白廉鈞此刻則是鋒芒畢露。


    “好強!”


    “哼,白廉鈞,老夫不找你的麻煩,你反倒找上門來了,真以為老夫拿你沒辦法麽?”薛鎮冷哼一聲說道。


    “哈哈,怎麽,薛鎮,白某今天來就是為了和你解決恩怨來的。”白廉鈞豪爽的笑道。


    薛鎮聞言,不禁怒極反笑了起來,說道:“哼哼!若是你昊土宗來人,我還讓你三分,現如今?嗬嗬……”


    薛鎮並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意思卻很明顯。


    不過白廉鈞心裏也沒有底,畢竟兩人鬥了這麽多年,卻誰也奈何不了誰,若不是親眼目睹了楊帆的鎮殺那元嬰後期的老者以及追殺這離合期修為的老者,白廉鈞甚至來都懶得來了。


    “你就是白廉鈞?”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楊帆不確定的問道。


    在楊帆問白廉鈞的時候,白廉鈞也是在近距離的打量著楊帆,但嘴上卻說道:“嘿嘿,正是白某,不知小友從何處而來,所為何事?”


    其實不止是白廉鈞,就是薛鎮也好奇,楊帆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實力,身後的勢力必然不小,所以八卦一番也是難免的。


    楊帆輕笑一聲,說道:“晚輩昊土宗楊帆見過白執事!”


    白廉鈞先是一驚,但隨後狂喜了起來。


    驚的是他已經好一些年頭沒有在昊土宗出沒了,和他同一輩的自然是知道他的存在,但許多年輕子弟可不知道他這個人。


    喜的是他雖然知道這年輕人很不一般,但是沒想到會這麽不一般,難道是家中長輩派他來的?


    可是他印象中並沒有和哪個姓楊的有交情呀。


    心念電轉間,盡管他心裏有些猜測,但不敢多想,再加上眼前這還有個棘手的事情,那就是薛鎮。


    “好!好!好!哈哈!”久居城主之位的白廉鈞再加上又是一家之主,自然不會將心中的各種想法流露於臉上,甚至還略有些感慨的笑道:“原來是宗門內來人,不知小友此次突來造訪,未曾相迎,還望小友多多見諒!”


    開玩笑,雖然白廉鈞一直和宗門內保持著有聯係,在不知道楊帆的底細之前能如此客氣就不錯了。


    “前輩言重了,晚輩隻是前來蓮花山脈曆練罷了,但聽聞白執事曾為宗門做出無數的貢獻,如今更是在蓮花城坐鎮一方,特來看看。”楊帆心裏多少也有些不舒服,故意這麽說道。


    白廉鈞聞言卻是莫名的一陣苦笑,這小家夥還真是敢說,且麵對兩個境界比他強那麽多的人還能如此淡然,難道他還有所依仗?


    相比於白廉鈞,薛鎮也是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心中莫名的也是一沉,知道今天恐怕不是那麽好過去了。


    因為他太了解白廉鈞了,因為他們兩都想除掉對方,卻又不能借助宗門的勢力,而家族之間的爭鬥也不至於會因此升級到變成兩個門派之間的鬥爭,始終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


    但盡管如此,薛鎮嘴上還是毫不示弱的說道:“哼,白廉鈞,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莫非你真以為和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家夥就能從我這裏扳回一局嗎?”


    “怎麽?你怕了?”白廉鈞針鋒相對的說道。


    “怕?”薛鎮不屑的說道:“我看你上次吃的虧還不夠吧,也好,這次就來徹底一些吧,今天有你沒我!哼!”


    見薛鎮這麽說,白廉鈞心裏也是不由得一沉,白家和薛家是世仇,如今終於要開始拚命了,有些懊惱,自己似乎衝動了。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他自然不會因此有所退縮,冷笑的說道:“好啊,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什麽長進吧。”


    話音剛落,白廉鈞就搶先動手了起來,同時還傳音說道:“小友,薛鎮由我來牽製,其他的你可以放開手腳自行處理。”


    這話意思很明顯,就是楊帆如果想要大開殺戒,他都權當沒看到,但也希望看到這一幕。


    畢竟薛鎮同樣也是其他勢力一方強者,可兩人同在屋簷下,為了資源,為了壯大自己的家族,這些年,彼此廝殺是常有的事。


    “好!”


    嘴上這麽說道,但是要楊帆大開殺戒他還真做不出來,一是他和薛家本就無冤無仇,二是如此滅一族的行徑畢竟有傷天和,這不是他婦人之仁,隻是如此行徑並不符合他的道。


    先前跑到薛鎮這裏求援的老者,顯然沒有想到事態的發展會升級到這一步,直接到了整個家族生死存亡的地步了,想到這裏,心裏腸子都悔青了。


    更是惡狠狠的想到了他們家的那個少爺,如果不是他那麽張揚,又怎麽會招惹到楊帆這樣的人。


    如果不知道楊帆的實力或許還沒什麽,他可是和楊帆正麵交鋒過的,深知楊帆的實力有多可怕,且那詭異的黑洞神通更是防不勝防。


    念及此處,老者也是長嘯一聲,更是一聲爆喝:“凡我薛家子弟結丹期以上的修著速速前往後山老祖這裏。”


    同時和管家說道:“你也和我一起上。”


    “是!”


    老者在族中地位不低,管家也隻能躬身應道,不過他能當上管家,自然實力不俗,也有著結丹期的修為。


    “嗖!嗖!嗖!”


    如此大的聲勢,這必然會引得整個薛家的注意,再加上老者這樣一聲爆喝,所有在薛家又有結丹期實力的人在這一刻都來了。


    隻是轉眼間的功夫,這裏就已經聚集了三十多個人,其中元嬰期修為的就六個,還有一個同樣也是離合期,其餘的在結丹期的境界參差不齊。


    即使是楊帆,看到眼前這麽多人,也不禁一陣咂舌,心裏不禁鬱悶了起來,苦笑的說道:“我滴個乖乖,這麽多人隻是為了對付我一個?”


    “哼!”老者冷笑一聲,並沒有繼續理會他,而是向一旁同樣有著離合期的老者低吼一聲,說道:“速速聯手殺了他,這小子無論是身法和手段都詭異的很,老四已經栽了。”


    “什麽?”其餘人聽老者這麽說,都是憤慨不已,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但很快他們就被仇恨所取代,紛紛說道:“殺了他!”


    “殺了他!”


    “對!殺了他!”


    ……


    麵對這樣的陣仗,楊帆心裏別提多委屈了,怎麽感覺救了一個人,殺了個人,一個不小心就捅馬蜂窩了?


    遠處白廉鈞自然也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禁一沉。


    與之相反的薛鎮卻哈哈大笑起來,場麵一下就峰回路轉了起來,全力牽製著白廉鈞。


    “這……”楊帆苦笑一聲,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楊帆整理了一下心情,喝道:“來吧,就讓我看看你們薛家今日能否把我永遠的留在這裏!”


    話音落下,楊帆接連對著不遠處的幾棵樹連連輕點,說道:“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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