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帆兒的消息?”楊鼎龍問道。


    “王爺,並未打探到三世子的消息。”武者回道。


    “知道了,令鄒東華密切關注敵一切信息,切莫輕舉妄動。”楊鼎龍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這。。王爺,這恐怕不太好吧?此刻正是我軍一鼓作氣攻下這幾個據點的大好時機啊!”那名武者不解的看著楊鼎龍。


    “無需多問,看這幾天他們有什麽舉動就行了,去吧。”楊鼎龍沒有過多的解釋。


    “是!”武者領命後躬身緩緩退去。


    待那名武者走後,楊鼎龍手緊握起了拳頭來,看著明國方向,心裏卻是在惦記著楊帆的安危,現在的楊鼎龍不得不承認,在兼顧著邊防的同時,對自己的孩子越來越關心和在意了,特別是楊帆,這就是父愛。


    ……


    楊帆幾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內殿,查探一番後,發現這裏隻有幾個宮女和兩個守衛,卻沒有發現有一個強大的武者,不知是不是莫羅撤走了看守明國皇帝的人,現在這些守衛再普通不過了,隻有先天境中期。


    楊帆驚訝的看了這兩人一眼,與呂天韻和辛如意對視,示意讓他們拿主意。


    隨後呂天韻低聲說道:“把他們弄暈了再去看看裏麵的情況。”


    “好!”辛如意和楊帆這回難得的沒有吵鬧,均是點頭應道。


    協商完畢後三人慢慢靠近,把這裏的人逐個放倒後慢慢靠近。


    “滋~”門輕輕的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借著發暗的微光隱隱看到整個殿內空蕩蕩的,一個下人都沒有,眼角掃過,卻看到床上正有一個人趟著,看著這人年紀和經過少許的了解,想來這個就是明王朝的皇帝了。


    “誰?”明國皇帝這段時間也是不得安寧,一點風吹草動就被就被驚醒,他猛的起身掀開蚊帳,借著微弱的燭光朝著四周看去,最後通過仔細觀看,定格在楊帆幾人身上,待看清楊帆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寢室裏時,嚇得他在床上連連後退,顫聲道:“你們是何人?為何闖入朕的寢室?”


    “這個人就是你說的明國皇帝?為何這般?”楊帆好奇的問道。


    “不錯,此人正是明國皇帝朱瀝,可惜的是此人身上王氣已盡,民心已失,朝代更替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呂天韻感慨的說道。


    “那我們要做什麽?”辛如意開口問道。


    “把他解救出來,助他重掌皇權,讓一切恢複到正常的軌跡上。”呂天韻說道。


    “那我們助他重掌皇權,不也算是幹涉凡間瑣事嗎?”楊帆不解的問道。


    “這還得拜莫羅所賜。”呂天韻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楊帆一眼繼續說道:“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讓一切恢複到原來既定的軌跡,雖然明國氣運所剩無多,但是能走多遠也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楊帆幾人的對話毫不忌諱,所以朱瀝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當談到他的時候說得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但是麵對莫羅他確實沒辦法,他怕死,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現在又聽說他王氣已盡,再然後說到外麵民間百姓處於何等的水深火熱之中,他首先想到的並不是這些黎民百姓,而是自己。


    楊帆幾人將朱瀝的表情盡收眼底,但是卻沒有說什麽,隻是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


    朱瀝一陣愣神後,連滾帶爬的在楊帆幾人麵前跪下,說道:“朱瀝拜見三位上仙,上仙要為我做主啊!”


    朱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被逼無奈的慘痛經曆,以求得到楊帆幾人更多的幫助。


    楊帆不擅長這個,直接仰頭看屋頂,辛如意則是一臉厭惡之色,甚至不想多看朱瀝一眼,剩下呂天韻看著兩人這模樣也是苦笑搖頭,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


    “行了行了,起來,起來吧。”呂天韻說著說著,一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朱瀝托了起來,不等朱瀝說話,他又說道:“朱瀝,莫羅已敗退,邊界大軍還請陛下收回成命,這場戰爭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隻會是圖做嫁衣成全他人而已。”


    朱瀝苦著臉說道:“回上仙的話,不是朱瀝不願收回,而是那八個祭壇並不受朱瀝約束啊。”


    呂天韻說道:“那些你不用管,你盡管下旨撤兵就是。”


    “這。。”朱瀝有些猶豫的支吾起來。


    盡管朱瀝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幸,不過呂天韻對此卻是看得真真切切,但也沒有說破,隻是繼續說道:“至於撤兵之後如何安頓兵甲將士和蒼生百姓,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說完後呂天韻身上的氣勢稍稍外放一些,正好讓朱瀝感受到,整個人也是瞬間如墜冰窟,立刻跪了下來,心中一片膽寒。


    “回上仙,朱瀝豈敢!朱瀝豈敢啊!”朱瀝這段時間的黑暗經曆,早已把他嚇破了膽,更沒有了身為上位者應有的尊嚴,略帶哀求的說道:“上仙,朱瀝一定好好安頓好他們,請上仙們放心。”


    楊帆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一片唏噓,不知在想什麽。


    辛如意則是不想再看下去,轉身正要準備離開,剛走沒幾步,楊帆反應過來卻突然將辛如意叫住,問道:“你去哪?”


    辛如意轉身,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去哪裏和你有關係嗎?”


    “沒關係啊!”楊帆搖了搖頭說道。


    “哼!”辛如意輕哼一聲轉身就要再次離開。


    “唉唉唉,等下,不至於吧,剛剛還精誠合作,共同抗敵,現在就要分道揚鑣了呀?”楊帆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辛如意麵前說道。


    “你想做什麽?”辛如意見楊帆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整個人瞬間就玉笛橫在身前,警惕的看著楊帆,一副隨時準備打架的樣子。


    “別緊張,不是我要找你,你幹嘛呢,我跟你無怨無仇的,老嚇人!”楊帆看著辛如意劍拔弩張的樣子也是被嚇了一跳,他連忙跟辛如意解釋。


    “誰?”辛如意疑惑的看著楊帆。


    還不待楊帆開口,小風就鑽了出來,不時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嗖的一聲就來到了辛如意的懷裏,先是賣萌的蹭了蹭,然後不等辛如意要抱住它的時候又跳了下來,圍著辛如意轉了兩圈,咬著辛如意的連衣裙角示意要辛如意陪它玩。


    “啊!小風!”辛如意白了楊帆一眼後蹲下來撫摸著小風,又逗著它玩,好一陣後辛如意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抱起小風開口說道:“走,小風,姐姐帶你去玩,這家夥是個壞人,以後少跟他接觸,不然遲早也把你帶壞。”


    說完後辛如意挑釁般的看著楊帆,楊帆對辛如意的表情也是弄得一愣一愣的,敢情這臉翻得比書還快呢,更讓他目瞪口呆的是小風接下來的表現。


    小風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通靈,它能聽懂別人在說什麽隻見小風現在看了看辛如意,然後又看了看楊帆,來回的看了幾下後,最終看著辛如意人性化般的朝著辛如意點了點頭。


    辛如意如獲得最終勝利的小孩子般朝著楊帆做了個鬼臉,然後就帶著小風嘻嘻哈哈的朝外麵走去。


    “這。。小色狼!重色輕友啊!”楊帆頓時臉都黑了起來,憤憤的跟著出來看著小風和辛如意,不過辛如意也並沒有真的帶著小風就此離去,而是在空曠的廣場上逗弄著小風,小風也是一副享受的樣子,看著這一幕,楊帆竟無言以對,也就任由小風去了,他扭頭望天,忽地,模糊中,他隱約的看到一個人,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後再仔細的看去,這一看,發現這個人正是和他們剛剛大戰沒多久的莫羅。


    此刻莫羅正在遠處的一個幽靜偏黑的高空上,正在背著手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這時候莫羅似乎也發現楊帆看到自己了,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彼此間,似乎能再次摩擦出火花來。


    許久後,莫羅低語道:“楊帆嗎?竟然還有戰寵沒亮出來。”


    隨後莫羅身後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道聲音:“少主,此子將來必將成為您王圖霸業的心腹大患,不如趁此子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除掉如何?”


    “哼,不必了,此人還算有點意思,隨他去吧,成長起來更好,不然證道路上少了一個這樣的對手,才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呢!”莫羅輕聲說道。


    “少主,這恐怕會後患無窮啊!”那聲音猶豫了一會說道。


    “嗯?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莫羅冷聲說道。


    “屬下不敢!”那聲音立刻稍稍尖銳了一些,顫聲說道。


    “量你也不敢,哼!”莫羅頓了頓,說道:“我們走吧”


    話罷,轉身就欲要離開,忽然腳步一頓,停下來說道:“對了,傳令唐靈軒把我們的人全部召喚回來。”


    “是!”那聲音應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後,莫羅頭也不回的就飛走了。


    楊帆靜靜的看著莫羅離開,並沒有聲張,而是轉頭鬱悶的看著瘋起來的小風。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楊帆和莫羅並沒有仇怨,隻是他們並不是一路人而已,不過莫羅作為年輕一代的耀眼新星,雖然手段上不光彩,但他那要成為強者的野心和龐大的格局也著實令人佩服,所以楊帆和莫羅其實是一類人,都是有著想要成為強者的野心,區別在於楊帆做事的手段並沒有莫羅狠辣而已。


    呂天韻看著朱瀝這樣,也不想再說多什麽了,最後看了一眼道了一聲好自為之後也同樣走了出去。


    來到楊帆身旁忽然問道:“想什麽呢?”


    “嗯?”楊帆回過神來問道:“沒想什麽啊。”


    “還裝呢,都是男人,說吧,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沒事總跟人家姑娘過不去的。”呂天韻示意讓楊帆邊走邊說,楊帆沒想到呂天韻是這麽問他。


    “切。。想什麽呢?這怎麽就成了我跟她辛如意過不去了呢。”楊帆開始解釋了起來,接著又說道:“你看,這不是小風想要跟辛如意玩嘛,那我不是任由小家夥開心,隨它去呀?”


    “你就繼續裝吧,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得到這小家夥的親昵?沒了吧?”呂天韻壞壞的看著楊帆,笑著說道。


    “小風是真的喜歡跟她玩,小風是我帶出來的,辛如意要是把它拐跑了,我上哪找去啊?”楊帆立刻回應的說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小風靈智極高,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妖獸或靈獸能夠比擬的,而且小風非常聽你的話,如果你不願意,小風能找辛如意玩呀?行了,兄弟呀,別解釋了,我懂滴!”呂天韻嘿嘿笑著說道,然後也不想聽楊帆解釋,徑直的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前麵去,把楊帆留在後麵不管他怎麽解釋,怎麽囔囔,楊帆邊走邊說,聲音越說越大聲,以至於他們也快走到了辛如意麵前,辛如意聽到後麵的囔囔聲,轉頭說道:“你們在議論我什麽呢?”


    “哦,辛姑娘,沒什麽,我們啊,在說……”呂天韻還沒有說完,就被後麵趕上的楊帆說道:“我們在討論明國有哪些名山大川險地,可以讓我們去探一探。”楊帆心虛的捏了一把汗,暗道自己幸好趕上了。


    呂天韻怪異的看了楊帆一眼,嘴角憋著笑,怕是如果忍著不發泄出來非逼出內傷不可,不管呂天韻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楊帆被呂天韻這麽怪怪的看著自己,心裏直發毛,壯著膽子連忙回瞪著呂天韻,仿佛威脅般的看著他,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呂天韻要被楊帆殺了好幾次了。


    呂天韻強忍著笑意,咳了一聲接著話題說道:“是的,辛姑娘,我們在討論該去哪裏遊曆比較合適。”


    “那去哪裏比較合適呀?”辛如意好奇的問道。


    呂天韻沉吟了一會,一拍手說道:“有了,傳聞明國有一險地,乃是開國之前就存在了。”


    “什麽地方?”楊帆好奇的問道。


    “此地是西山一脈,現在人們稱為蟠澗山,關於這座山的說法有很多,但是得到最多人認可的有兩種,有人說這裏曾經是一個古戰場,也有人說,這裏曾經是某個遠古大能的棲身之地,但是眾說紛紜,至今,仍然沒有人能夠揭開這個神秘的麵紗,且由於此地的地理位置特殊和一直保留著神秘感,一度的吸引著無數人前來探險。”


    “這裏有什麽玄妙之處嗎?”楊帆好奇的問道。


    “據說,在蟠澗山的最深處,留有那位大能的傳承和無數的奇珍異寶。”呂天韻解釋道。


    “嗯?真的如你所說的這般神奇嗎?那這麽多年來有這麽多人前往,豈不是早就被人挖空了,哪還輪得到我們呀。”楊帆忽然說道。


    “這就是此地的奇異之處了,相傳蟠澗山深處有多個折疊空間組成,伴隨在裏麵的是無數的凶險,如果碰上妖獸倒是其次,還有許多未知的凶險和那位大能布置下來的各種機關也是聞所未聞的。”呂天韻說道。


    “據傳蟠澗山深處有一顆蟠桃樹,此樹就在那位大能布置的層層機關的中心,是闖關者的最高獎勵。”辛如意也突然開口說道。


    “辛姑娘博學多才,竟對此地也有耳聞。”呂天韻笑了笑說道。


    楊帆不清楚二人說的是什麽地方,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奇心,也不顧兩人對他的白眼,開始不斷的問長問短,腦補各種知識。


    ……


    數日後,楚州邊界。


    “報!”一名將士直衝將軍帳篷。


    鄒東華認看著這名將士說道:“前方情況如何?”


    “回稟將軍,明國大軍撤兵了。“那名將士說道。


    “什麽?”鄒東華以為自己聽錯了。


    “明國大軍撤兵了,將軍命我等重點監視的那八個據點的祭壇也被拆除後發現大規模敵軍撤離。”那名將士說道。


    鄒東華立刻走出軍營到最前線去。


    “大將軍,這是要去哪?”那名將士一愣,看到鄒東華自己走出去。


    “我要親自去看看,看看明國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鄒東華說道。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另外,將這個情報用六百裏快馬送到王爺哪裏去。”


    “是!”那名將士應了一聲說道。


    ……


    王爺府。


    “哈哈哈,這一定是帆兒做的吧?”楊鼎龍看著手中的信後開懷的大笑起來,這還真是虛驚一場啊。


    李奎笑道:“如今小帆已經成長起來,王爺不必太過擔心了,孩子大了,總得讓他闖一闖。”


    “本王能不擔心嗎?不管怎麽說,畢竟是親骨肉啊,小帆從小就沒有母親,我這即當爹又當娘的,換了是你兒子你試試擔不擔心。”楊鼎龍笑罵著說道。


    “王爺說笑了,若犬子若能及小帆一半,李奎就心滿意足了。”李奎苦笑的說道。


    “哎,這話就不中聽了,這個天下遲早是他們年輕人的,我們做長輩的要幫助他們走得更遠才是,不然這大好山河豈不是要斷送在你我手中了。”楊鼎龍笑道。


    “王爺說的是。”李奎拱了拱手說道。


    “李奎,將大家召喚回來,我有要事相商!”楊鼎龍突然說道。


    蟠澗山。


    這裏雖然沒有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神山宏偉與壯闊,但這裏一直是探險者的天堂,這其中包括馴獸師巡捕幼獸,也有喜歡生活在陰暗世界裏的人來這裏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來尋找古人留下的遺寶,當然,這裏更多的是來這裏尋覓各種奇珍異寶的人了。


    傳聞,蟠澗山是前往天帝山的最後一道屏障,但是當世人隻識蟠澗山,卻不知道蟠澗山之後還有一個天帝山。


    天帝天帝,顧名思義,那是超越了所謂的大能的存在,傳說中的存在。


    不過別說天帝,就是天帝山那也相當於傳說中的存在一般,即使是一些相對比較古老的存在,或者現在的那些超然勢力也就是聽說過以前有這麽一個存在,現在還在不在了都是兩說的事,因為天帝山根本就無跡可尋,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不像蟠澗山一樣,自古就恒立於此,所以很多人隻知道蟠澗山,不知道還有一個天帝山。


    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有聚集的地方,聚集多了就會逐漸發展成城池,蟠澗山這裏也不例外,在這山腳下同樣有一座落戶在這裏有數百年曆史的城池。


    在這裏的居民普遍比較彪悍尚武,為了生存,他們多以上山狩獵為生,打回來的獵物他們吃不完會做成肉幹,多了吃不完的就拿去賣,或者以物易物的方式換一些其他必備品回來。


    修士也同樣如此,不過他們的要的東西在這裏有一個坊市,這個坊市是專門為修士而設立的,畢竟修士需要的物品不是什麽真金白銀,而是對自身有用的東西,比如說可以提高修為的,或者是可以療傷及恢複法力的丹藥,或者是一些精良武器和防具,總之一切對修士有利的幾乎都可以在坊市尋找到。


    “掌櫃的,來一壺上等的靈茶,再來幾個吃的小菜。”楊帆和辛如意在呂天韻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座坊市,隨便尋覓了一家酒樓就坐了下了,楊帆是對坊市裏的所有東西看什麽都新鮮,而呂天韻和辛如意對於楊帆的表現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還有意的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一副我不認識這人的樣子,不過楊帆對此卻毫不在意,因為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與楊帆相比,辛如意對這些興趣不太大,但是對民間的各種小玩意卻是看什麽都新鮮。


    “小二,上等靈茶一壺!”掌櫃的大聲吆喝一聲,就忙著去招呼別人了。


    掌櫃的才走到樓梯口,這時候一個大師走了上來,此人在年紀上看起來和呂天韻相差無幾,脖子上卻掛著一串鬥大的佛珠,不過看起來並沒有寺廟裏的高僧那樣看起來慈眉善目,這位大師手中拿著一杆降魔杵,再配上臉上的那股凶煞之氣就讓人感覺不是什麽善類。


    “嗯?”大師上來後瞪了掌櫃的一眼就自顧自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掌櫃的看著這個大師也是一臉發束的樣子,不過經營這個酒樓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很快就定下神來,走到這大師麵前問道:“這位道友,不知您要點什麽?”


    “給我來一壇子最好的酒來,再拿個燒鵝。”這位大師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位大師的各種反常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周圍的人的注意。


    楊帆看著這個大師大大咧咧的樣子,又是酒又是肉的,看得他目瞪口呆,囔囔的開口說道:“修真界的得道高僧都是這樣的嗎?”


    呂天韻敲了一下楊帆的腦袋罵道:“想什麽呢,這位是魯大師,是天隱寺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沒想到他也來了這裏。”


    楊帆哦了一聲好奇的看著魯大師。


    這時候旁邊一張桌子上的人聽到後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哼,什麽魯大師,這分明就是一個酒肉和尚,依我看啊,佛門的清規十誡全讓他沾邊了吧?哈哈哈……”


    這張桌上的其餘兩人聽到後也是一陣哄堂大笑,絲毫沒有半點掩飾。


    “哼!找死!”魯大師聽完這番話後降魔杵猛地朝著那桌人一揮,一股渾厚的力量爆發了出來。


    那桌人剛開始還是不屑的表情,嘴角揚起陣陣冷笑,但是緊接著就化作了驚恐,這人正想要求饒,可惜為時已晚,巨力轟在幾人身上,這幾人所在的那桌子也是瞬間支離破碎,然後就紛紛被打得倒飛了出去,吐血不止。


    楊帆吃驚的看著魯大師,說道:“好厲害!”


    辛如意也是眼神凝重的看著魯大師,畢竟像魯大師這樣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不在少數,而且這些人大多數都不是什麽善類。


    相對楊帆和辛如意兩人而言,呂天韻則是淡定得多,他侃侃而談的說道:“我都還沒說完呢,這群人真是不識好歹,哼!”


    “什麽意思?”楊帆好奇的問道。


    “在修真界裏,魯大師的確頗有些名氣,這和他的行事風格有關。”呂天韻說道。


    “什麽行事風格呀?”楊帆問道。


    “傳聞魯大師曾經為了救一名失足的孩童,恰巧被一個小幫派的人發現那名孩童身聚慧根,那小幫派的人不識好歹,對那名孩童動了歹念,這一現象被魯大師發現,挺身而出後那小幫派的人還是不知進退,結果讓魯大師給滅了滿門。”呂天韻說道。


    “啊?”楊帆和辛如意驚叫了一聲,楊帆問道:“如此行經,難道就沒有人譴責他嗎?”


    “當然有,後來還有些抱打不平的人前往天隱寺想討個公道,但是奈何天隱寺底蘊深厚,根本就沒辦法,這事後來也是不了了之。”呂天韻說道。


    楊帆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背景確實很重要。


    呂天韻接著又說道:“後來修真界的人給魯大師起了個名號,叫血和尚!”


    “血和尚?”楊帆又是一驚。


    “沒想到來到這裏,竟有人認出了貧僧,善哉善哉!”這時候魯大師的聲音傳了過來雙手合十的說道。


    “大師懲惡揚善,聲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呂天韻回禮說道。


    “大師,您的酒和燒鵝,請您慢用!”這時候小二捧著一大壇子酒和整隻的燒鵝呈了上來。


    魯大師也不搭理他們了,抱起酒壇子就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另一隻手抓起燒鵝也是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這回就算是呂天韻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的,忍不住的說道:“哇!這血和尚真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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