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帆運轉功法把這些熱流引導入丹田後,體內的世界種子似感受到了有外界的能量介入這具軀體裏麵,又開始了自行運轉起來,這些熱流含著特殊的能量,對於楊帆現在的境界來說,如果全部被楊帆吸收了,會有莫大的好處,可是處在楊帆體內的世界種子就好像偏偏要和他作對,過意不去似的,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隨即肉眼可見的能看到一個微小的黑洞,這黑洞就如無底洞一般,這些熱流瘋狂的湧入進去,然而楊帆雖然看不到體內的變化,卻能明顯的感受到有個東西在跟他搶這股能量,讓得他直欲抓狂,不稍片刻的功夫,楊帆就以失敗而告終,也因此從入定中醒來,然後就是滿臉頹廢的樣子。


    狼王對楊帆的表現笑而不語,而楊帆突然似想到了什麽,猛地抬頭直勾勾的看著狼王,全然忘記了眼前這位高手了,暗罵自己笨,略帶沙啞的聲音向著狼王問道:“狼王前輩,您法力無邊,能否給小子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晚輩自幼無法與常人一般正常習武修道,於是晚輩就選擇了最不被人們認可的體修,可是晚輩不是不知道體修難練,但沒想到會這麽難修煉,前輩,您給晚輩指一條路,一條明確方向的路吧!”


    狼王在等楊帆說完後,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小家夥,每個生命都有自己一生既定的軌跡,有它早早就被所謂的上蒼安排好的其責任與義務,但凡事總會有例外,比如修仙者。”


    狼王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楊帆一眼,繼續說道:“而修仙者在世俗人的眼中就是上天入地的神仙,可是在修仙者裏同樣也分卑賤和三六九等,體修之所以少見,是因為現在修煉練體的功法基本上已經失傳了,早已被埋沒在曆史的長河中。”


    楊帆聽到這裏頓時就急了,連忙問道:“前輩,那練體係既已失傳,那晚輩可如何是好?”


    狼王則是笑道:“你走的方向沒錯,隻是方法用錯了。”


    楊帆愣了下,不明所以,問道:“什麽方法?”


    狼王解釋道:“前人走過的路,他們的終點在哪?那境界與實力就定格在哪,倘若你效仿他們所走過的路,那麽,你最終的成就也隻能是達到他們的生前所達到的境界而已,僅此而已。”


    楊帆聽到這番話後,眼神閃爍無比,很顯然,狼王的這番話給了楊帆很大的觸動,給他狠狠地腦補一番,且為他打開了一扇更廣闊的天地的大門,腦子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仔細的回味著狼王所講的這番話。


    半響後,楊帆睜開眼睛,停止了混亂的思緒,問起狼王說道:“那前輩,我該怎麽做呢?”


    狼王倒是很幹脆的說道:“這個也簡單,自己創法!”


    楊帆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狼王,重複的再次確定一下,嘴唇幹澀的問道:“前…前輩是說,自…自己…創…法?”


    狼王則是非常認真的說:“不錯,自己創法,自己的身體,隻有自己最了解,合不合適也隻有自己身體才知道,隻有自己創造出來的功法,才能夠打破固有的思維,在這種前行的過程中,可以更好的感悟天地,更好的去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看他人所走過的路,總結前人那許多失敗的前車之鑒。”


    楊帆不斷的思索狼王講的每一句話,把狼王說的這些話,全都深深地牢記於心。


    可是緊接著,楊帆又撅起了嘴巴,可憐巴巴的看著狼王,說道:“前輩,您說創法簡單,可這是對您這樣的大高手來說,當然簡單了,可是晚輩真的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呀!”


    狼王咧嘴笑道:“這個你不需要擔心,因為這也是我帶你來此地的目的,不過在這之前,你隻需要不斷的和這裏的妖獸廝殺,戰鬥,並且在你贏得勝利後把這些妖獸的血肉吃了,並且把它們的內丹加以煉化,你隻需要不斷的這麽做就行了,在這個過程中,你會慢慢的走出一條屬於你自己的路!”


    可是聽到這裏,楊帆急了,當即把自己運功時的狀態和遇到的問題一五一十的給狼王說了一遍。


    然而狼王在等楊帆說完後,並沒有去給他解釋或過多的說明原因,隻是淡然的說了一句話就帶著小風消失了。


    “我隻給你半年的時間,你隻管照做就行了。”


    楊帆看著狼王這一手,來無影去無蹤的,眼中滿是羨慕和驚歎,因為光是這招,要是自己也會了,足以讓他遨遊這片天地間,哪哪都能去。


    在狼王和小風消失了許久之後,楊帆還在回憶著狼王前不久跟他說的每一句話,同時,他眼中也露出堅定之色來,心裏暗暗發誓,自己也一定要成為這樣的強者,因為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於是乎,楊帆看著還有一大半沒吃的蜥蜴肉還有一顆花生大小的妖丹。


    也不管那麽多,開始了埋頭苦幹起來,足足六米長的大家夥,楊帆整整吃了一個通宵,總算是把這家夥吃完了。


    如果有外人親眼目睹楊帆的這種食量的話,估計得驚得晚上睡覺都要做噩夢,這兩相對比來說,到底誰才是妖獸呀?


    可是這還真的怪不到楊帆身上去,因為當他吃蜥蜴肉的時候,這些蜥蜴肉入體後化作熱流湧入他體內時,這次世界種子更幹脆了,直接不帶打招呼的,就開始旋轉了起來,它來者不拒的吸納著不斷湧入楊帆體內的能量,來多少吃多少,所以才造成了楊帆這樣能吃的怪現象。


    可是這讓外人看到是目瞪口呆了,但這落在當事人楊帆身上,他是欲哭無淚了!


    因為光是這頭蜥蜴在體內湧現出來的能量,絕對是夠他的境界再次更上一層樓的,所以他又怎能不著急呢?


    當吃完整個蜥蜴後,楊帆看了一眼手中的妖丹,眼中再次露出堅定之色來,一跺腳,暗道:拚了!


    隨後一口就把妖丹往嘴裏噻,然後就地打坐起來,由於狼王深刻的給他講了一課,他開始嚐試不去運轉之前看過的那些功法,隻是用最基本的打坐時吸納天地靈氣的方式去煉化妖丹……


    當妖丹進入到楊帆體內,逐漸靠近丹田時,本來已沉寂下來的世界種子如同發現大補之物,又一次瘋狂的旋轉起來,其速度之快,已然超越了之前吸收熱流時的速度,一下就形成了米粒大小的黑洞,要將妖丹吞噬進去。


    當黑洞吞噬了妖丹後並沒有停止旋轉,而楊帆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因筋脈薄弱而無法承受導致昏迷過去,但是黑洞形成的撕扯之力還是讓楊帆感覺痛苦無比,這也是因為巨大的疼痛感讓楊帆頭腦始終保持著清醒,沒有就此昏迷過去,盡管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他依然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堅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的世界種子終於平靜了下來,黑洞也因此消散不見,而楊帆也終於鬆了口氣,不過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而且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感,導致了現在一時半會起不來的感覺,是因為麻痹了,察覺到這個現象後,楊帆苦笑一聲,隻好慢慢等待,休息下再起來,正好借此機會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路該怎麽走。


    楊帆是因此安靜下來了,可是世界種子這時候又開始活躍了起來,不過這回卻沒有吞噬什麽能量的意思。


    它此刻仿佛是一個可愛的小精靈,悄悄的轉動著,似生怕打擾到楊帆或者被他發現了。


    隨著世界種子的輕微旋轉,它又一次輕微的散發著點點米粒狀的光球,這些光球一經散發出來,楊帆體內的全部機能也是全體沸騰了起來,如果楊帆能夠內視的話,他一定會為此感到震撼的!


    因為它們在沸騰,在歡呼雀躍,又像是如饑似渴的餓狼瘋狂的吞食著這些米粒狀的光球,楊帆此刻也受到影響不小,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有股熱血沸騰的感覺,最直觀的感受是,自己能夠明確的感覺到身體在慢慢變強。


    他瞪大了眼睛,這太不可思議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狼王讓他隻管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一切都是世界種子的功勞,也隻有如此,才能好解釋得通,自己的這副身體為什麽明明是無法修煉的,可是現在非常神奇的不但可以修煉,而且由於自己是修煉練體一道,底子要比常人要好許多。


    想到這裏,楊帆心裏有一股無法抑製的興奮,是的,興奮,自己的堅持沒有白費,同時眼淚也是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低聲囔囔道:“父王,兒臣也終於可以修煉了,您若能看到,一定會倍感欣慰吧?”


    “兒臣再也不是廢物,不是您的累贅,能給您分擔負擔了!”


    “父王,帆兒沒有讓您沒有讓您失望!”


    這一刻,楊帆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因為他終於可以修煉,可以踏上仙途了,再也不用為了無法修煉而飽受煎熬與心靈的折磨。


    他終於解開了一個這麽多年來都無法釋懷的心結,一整晚的,就連體內的世界種子停止旋轉下來,體內的變化有多少他都沒有仔細關注,但是他知道自己變得比之前更強了,所以,他今晚笑得非常開心,非常的純淨,他知道他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了,對隻屬於他自己的方向,他自己的路!


    不知過了多久,他睡著了,睡得非常的安寧……


    ……


    清晨,淮安城


    王爺府議事廳內,此刻廳裏坐滿了人,這其中包括了整個楚州的大大小小官員和部隊各分部將領,此刻整個大廳都充滿了凝重的氣息,楊鼎龍赫然坐在了中央首位之座。


    楊鼎龍靜靜的看著眾人,也不說話,任由這樣的氣氛發展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足足過了有半個時辰,楊鼎龍才打破沉靜,鄭重的說道:“想必諸位也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此事本王已在昨日便派了八百裏加急上奏朝廷,不管朝廷這邊是否能及時援助,我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集結我楚州全部力量來對抗整個明王朝!”


    說到這裏,整個議事廳眾人接頭交耳,紛紛露出沉重之色,常年呆在軍營裏的將領還好些,平日裏也沒少見傷亡,可在這些官員裏就不一樣了,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恐慌,而且情緒還頗為激動。


    “這可如何是好啊?居然要以一洲之力抗衡整個王朝!”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王爺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究竟是從哪來的信心。”


    “要我說啊,王爺雖然身份尊貴,世代守護我們大宋,庇佑我等一方,可是那也是數百年前的事了呀,如今和平年代養尊處優了這麽久,部將們都少有經曆過血與骨的洗禮,是否還能再付當年之勇也還是兩說的事情。”


    “……”


    開始隻是一小部分人在議論,到後來聲音越傳越大,也成功引起了眾人側耳傾聽,後來就連一些從不參政的將領們也看不過去了,為首的一位將軍厲聲喝道:“住嘴!王爺日理萬機,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能夠隨意妄加評論的?劉義光,我且問你,你如今政績幾何?可有假公濟私,監守自盜?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了嗎?”


    這位將軍叫田誌軍,在楊鼎龍旗下六大軍團排名第五的首領,雖然第五,整體實力卻不容小覷,在六大軍團裏除了從來沒有露麵過的第一軍團最為神秘,田誌軍所率領的軍團在其它幾大軍團裏可是公認的最為難纏的軍隊,之所以說難纏,是因為這個軍團在他的率領下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打起戰來都有一股悍不畏死的狠勁。


    倒不是說其它幾個軍團就怕死或者不是真漢子了,而是在綜合實力上,排在田誌軍前麵的幾大軍團修道者更多,所以總戰力要在他之上的。


    劉義光被田誌軍這麽當眾質問,臉色一變,猛地說道:“你!田誌軍,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本官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嗎?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介武夫而已,何時輪到你來說三道四的?”


    田誌軍直爽的性格頓時就點燃了起來,喝道:“劉義光,你又是什麽東西?大敵當前,你自命清高,不好好思量如何禦敵,反倒在質疑王爺?我大宋與你同朝為官,真乃我大宋之不幸也!哼!”


    眼看兩人越吵越激烈,周圍眾人也是議論紛紛,楊鼎龍這時也終於看不過去,一拍桌子的開口了,說道:“好了,都別吵了,你們看看你們都像什麽樣子?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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