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著說:“我拿過那個燕支,趁著大家都沒注意,迅速替換成了破障丹。


    但就在我準備結賬的時候。又進來了一位女子,也要買那個黑金臻寵。


    看她的樣子還好像很著急,於是我就讓她先結完賬,拿了燕支離開了。


    等回到住處,打開盒子我就愣了。這時候才發現,因為兩個盒子長得一樣,所以我和那位女修士的東西拿錯了。


    那可是我賠上了整個門派才保住的破障丹啊!再說就算這黑金臻寵有美容養顏的奇效,我抹在臉上,它也不漲修為啊!


    因為這燕支極其昂貴,所以我料想那天和我拿錯盒子的女修士,出身定然非同一般。


    於是我就白天在城外守著,害怕這位女修士離開。到了晚上封城,我就去看起來家底殷實的女修士家中,翻找梳妝台。


    這半個月下來,一模一樣的燕支,我倒是找到了幾個,但還是沒有發現我丟失的那顆破障丹。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有個獨居的女修士,一個人住了一座偌大的宅院。她這麽奢侈,應該能買得起那麽貴的燕支,會不會是我那天遇到的人呢?


    於是在一天後的晚上,我就偷偷潛入那座府邸之中,正在梳妝台上翻找呢,就被人一蒙棍敲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紅塵閣的大殿之上。聽到那些紅塵閣的女修士,都說我是個采花大盜。


    我急忙給她們解釋,我雖然進了那麽多閨房,但是真的一朵花都沒有采!


    最多就是匆忙間弄壞了幾個燕支,我賠償雙倍還不行嗎?


    誰知道那大殿上總共能有幾十個老娘們,一頓嘰嘰喳喳,別說我連個話都插不上,腦瓜子都被吵得嗡嗡作響!


    再後來聽到她們的對話,我才知道打暈我的,是正氣書院的長老,我才知道,這次可誤會大了!


    本來紅塵閣那幫老娘們思想極其歹毒,居然從頭到尾,都沒聽我這個當事人的一句供述,就要把我給處死了。


    你說這沒有被告人的口供,就宣判死刑,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這時候,還是那位正氣書院的女長老替我說了句話,她說我罪不至死,要把我帶回書院看押,這才救了我一條命。


    本來想著這長老還是個好人,在路上跟她慢慢解釋,誰知道這娘們也是真的虎啊!


    從芝州到梧州,這麽遠的路,她除了每天給我喂兩口水和一粒辟穀丹,塞在我嘴裏的襪子就壓根沒取出來過。


    到現在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年,我還是一直感覺我嘴裏有腳氣!”


    說到這裏,這位麵目猥瑣的怪人,眼中竟然泛起了點點淚花。


    李修緣聽著此人的講述,心中隱隱覺得有些熟悉,這故事怎麽好像在哪聽過呢?


    此人抽泣了幾聲,又接著說:“路上我一直想找機會跟她解釋。但每次隻要一發出聲音,她就打我。


    也不知道這女的哪來那麽大的力氣,比很多煉體的男修士都力量大。


    每次一打我,她就說,你怎麽不解釋?心虛了吧?


    我心虛個六啊!也不看看我嘴裏還堵著襪子呢!我用啥解釋?


    所以我想跟她解釋,但嘴裏堵著襪子又說不出來話。


    但一發出聲音,她就打我,還說,誰讓你出聲的?


    不讓我出聲,那你讓我解釋!


    就這樣一想跟她解釋,發出聲音就挨打。一挨打,她就問我,為什麽不跟她解釋。我一想解釋,發出聲音就挨打......


    這純粹是個死循環啊!


    於是在剩下的路程中,我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這樣最起碼能少挨點打。


    隻是我怎麽也沒想通,就這智商,她是怎麽修煉到結丹期的?


    我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梧州。


    本來還想著,等到了正氣書院的大殿上,見到院主醉墨先生,再和他們解釋吧,應該會有個明白人的。


    誰能想到啊!這傻娘們回到書院,居然連大殿的門都沒有進,就直接把我帶到了這個地方,二話不說就把我囚禁了起來。


    直到成為了這裏的囚徒,才知道這裏是傳說中的鎮魔塔。


    我明白自己能出去的機會已經是極為渺茫,有的時候真想就這樣一死了之。


    但我身負血海深仇,有著不得不堅持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熬著。


    也辛虧這裏靈氣充裕,我才在前不久剛剛到達了元嬰期。希望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裏,能有被放出去的一天。


    你呢?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才凝氣期的小家夥,居然有資格被押在鎮魔塔裏,你肯定是罪大惡極、惡貫滿盈!”


    李修緣沒有回答這個怪人的問題,而是開口問他:“你說你原來在紅袖城?”


    那人回答:“是啊,你也去過?”


    “你說你是個采花大盜?”


    “都跟你說了,我是被冤枉的!”


    “你說是一位正氣書院的女性長老把你帶回來的?”


    “對啊,怎麽了?難道你也是她抓進來的?”


    “你說說那個女長老有什麽特征。”


    那個怪人回答道:“雖然說,那個女長老好像腦子有點不太清楚。但是麵容俏麗,身形窈窕。


    尤其是她的胸,很配合她的智商。再就是力量很大。”


    李修緣聽到這怪人的描述,心中頓時確定了:“虎姐姐,你是真的虎啊!這輩子就往鎮魔塔裏押過一個人,還tm抓錯了。”


    這時候這個怪人也反應了過來,說道:“你問這些幹什麽?你是不是認識她?”


    李修緣矢口否認:“不認識!絕對不認識!”


    這怪人喃喃自語:“不對,鎮魔塔隻收押結丹期以上的魔頭或者妖怪,這是鎮魔塔自古以來的規矩,不可能改變。


    但你的修為隻到凝氣期,就算有再大的罪過,也不可能被鎮壓到塔中來的,所以你一定是正氣書院的人!


    說!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長老!”


    此人本來還在心平氣和的說話,判斷出李修緣是正氣書院的人,還認識虎長老之後,像是往熱油鍋裏倒了一碗涼水,瞬間就炸了。


    猛地朝李修緣撲過來。元嬰期的修為,遠不是現在的李修緣所能抵擋的。


    隻見他已經衝到了李修緣的麵前,而李修緣還未能做出絲毫的反應,他隻要伸手一抓,就可以擒拿李修緣。


    就在他的手,距離李修緣隻有一指之遙的時候。像是被一堵無形的牆,擋在了外麵。


    這個怪人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漫無目的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大聲喊:“我錯了!


    我隻是一時情急!並沒有真的想傷害他!不要!”


    但很顯然,他的解釋鎮魔塔並沒有聽到。這個存在於虛空中,肉眼根本看不到的力量,沒有理會他的苦苦哀求。


    就在此時整座鎮魔塔,每一位還活著的生靈耳邊,都同時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第一層,甲字三十一號囚犯。


    因為妄圖傷害一位外來者,觸犯了鎮魔塔囚禁規定,第二百六十五條,判處鞭刑三十!”


    這個怪人聽到這個聲音,本能的想要逃離,但虛無的空間已經將他牢牢地禁錮在原地。


    他此時能動的隻有兩隻眼睛和不停發出發出恐懼慘叫的嘴。


    李修緣就站在他麵前,看到一位元嬰期的修士竟然連動一下都做不到,心中頓時對鎮魔塔又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而那個怪人,隻能眼睜睜的看到本來空無一物的空間中,忽然憑空出現了一條一丈左右的鞭子。


    鞭子上布滿了倒刺,還有著零星的碎肉掛在上麵,以及從來沒有清洗過的暗紅色血跡。


    這條鞭子離他越來越近,那個怪人口中的慘叫也越來越淒涼,但這條鞭子還是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的身上。


    每一下抽打,都帶起來一串血珠散落在地上。鞭子上很快又是新的碎肉,新的血跡,重複著它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的事情。


    李修緣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心神巨震:“這就是有限的自由所要承受的代價?怪不得鎮魔塔能令那些妖魔聞風喪膽。”


    其他鎮魔塔內的囚徒,有些還在忌憚鞭刑所帶來的痛苦,而悄然無聲。有些則在幸災樂禍:這麽多年,終於又有人受刑了!


    而個別實力極端強橫的魔頭,卻注意到了剛才那句話中一條特別的信息:一個外來者,這下有意思了......


    三十下的鞭刑對於李修緣很快就過去了,但對於這眼前這個受刑的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此人滿身血汙的癱倒在地上,口中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李修緣甚至都懷疑,他會不會被直接打死在此處。


    等了很久,此人終於能掙紮著坐起身來,嘴唇還在不停地哆嗦:“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想傷害你。


    隻是聽見你說的話,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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