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心有不甘,卻知曉自己這個時候除了妥協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無奈之下,花溪隻好跟著若蝶和老鴇出現在眾人麵前。


    花溪是戴著麵紗的,這是若蝶的提議,老鴇也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會讓花溪更加有神秘感。


    今日青樓早就傳出話來,新來的若夢姑娘如同神仙般貌美,好多人都很好奇這個若夢姑娘究竟長的如何。


    等到大家看到戴著麵紗出現的若夢姑娘後,眼前頓時一亮。


    哪怕若夢姑娘隻是戴著麵紗,可大家仍舊能夠看得出來若夢姑娘是真的貌美。


    感受到不少人貪婪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花溪臉色有些不好看,還好有麵紗遮著,不然的話估計大家都能看到花溪不爽的樣子。


    不遠處的若蝶看著花溪這個樣子,多少有些於心不忍,可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不忍心就可以改變的。


    一旁的幾個小姐妹見若蝶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若夢的身上,忍不住嘟囔著,“之前我們怎麽沒有發現,若蝶你真的是好本事啊,三下五除二就讓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子成為了咱們的花魁,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你們都忘記了嘛,以前的若蝶也是花魁啊,不過若蝶和其他的花魁不一樣,不管若蝶在咱們這裏多久,她的老相好一直都是絡繹不絕的。”


    “是啊,我們大家都比不了。”


    眼見著小姐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一點都不好聽,若蝶也不氣惱,反而笑著看向她們,“我與諸位姐妹不同,我很清楚媽媽將我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麽的,我若蝶隻是希望可以留在這裏給媽媽賺銀子,至於其他的,沒有想過。”


    言罷,若蝶也不理會其他人,果斷和她們走遠一些。


    見若蝶如此,小姐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這幾年來若蝶可謂是頭牌,不知道多少的貴公子千金隻希望和若蝶春宵一刻,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她們又將目光放在了台上的若夢身上,雖說這個若夢沒有什麽才藝,不光僅憑她的一張臉,就足夠與眾不同,令人羨慕不已了。


    如此想著,她們隻覺得自己更加嫉妒了。


    老鴇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不過她更加在意的是客人們對於若夢的反應。


    果然,這個反應很好,她十分的滿意。


    花溪隻是站在台上,一言不發,也沒有絲毫要表演的意思,有人忍不住問了句:“崔媽媽,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若夢姑娘什麽都不會?”


    此人的話一說完,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老鴇,老鴇一時間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卻見若蝶來到若夢的身邊,笑著看向眾人,道。


    “自古以來國色天香的女子,哪怕沒有什麽才藝,想來也是令人念念不忘的,不知諸位覺得若蝶說的可對?”


    “若蝶姑娘說的太對了!這國色天香的女子,自然是無需才藝。”


    眼見著這些男子們的話語,花溪忍不住眉頭微皺,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些男子實在是太過於驕傲自大了。


    在他們來看,女子似乎就是他們的附屬品一樣,這讓花溪十分的不爽。


    她開始明白了,為什麽若蝶會主動出手幫助她,或許若蝶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當初的影子吧。


    隻是……


    花溪下意識看向若蝶,她現在開始明白過來了,若蝶或許已經開始被現實磨平了棱角,但是她還是希望其他的女子可以不用被陷入沼澤中。


    這麽想著,花溪開始心疼若蝶。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華西不感興趣,隻因她在心裏已經做出了選擇,若是這一次她真的栽了,那麽她倒是不介意廢掉自己的一條命,哪怕是重新修煉,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如此大的欺辱。


    最終,老鴇將花溪賣給了一個富商,那富商出了五千兩黃金要買花溪的一夜。


    若蝶來到花溪的身邊,湊在她的耳邊小聲呢喃道,“可能這一次連我也幫不了你了。”


    若蝶本以為會有人出麵救花溪的,不過現在看來事情根本就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也不知道之前花溪說的是真是假,那要救她的人為何遲遲沒有出現?


    眼見著若蝶安慰自己,花溪無奈苦笑,道,“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在花溪看來,事情的最後大不了就是,寧外玉碎不為瓦全。


    她不怕死,她隻是擔心自己離開後,了行會如何?


    更何況,她可是有好幾條命的,無非就是重新修煉罷了。


    了行這邊來到城池的時候,早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一路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回來,就是要確定花溪十分安好。


    他順著自己的感應來到了一家青樓外,了行的心裏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直覺告訴他花溪一定是遭遇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情,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被困在這個地方。


    了行利用自己僅剩的法力,來到花溪的屋子,就見到那富商一步步靠近花溪。


    了行頓時就慌了,他想也不想給了那富商一掌,隨後自己口吐鮮血。


    見到了行的那一刻,花溪甚是驚訝,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隻是當了行給了對方一掌後便口吐鮮血,花溪頓時意識到現在了行的情況很糟糕。


    對麵屋頂的繼任眼見著了行如此,心裏十分無奈,有人主動道,“師父之前說過要我們護了行師兄的安全,這個時候我們要不要出手。”


    為首的弟子擺了擺手,語氣冰冷,“之前了行做了那麽多讓師父不滿意的事情,如今他跑來救花溪也是他一意孤行的舉動。我們總得讓他吃點苦頭,隻有這樣他才知道花溪才是那個拖油瓶。”


    見師兄如此說,其他的弟子自然不好說些什麽,他們下意識看向那邊,自是看得出來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屋子裏的動靜有些大,老鴇帶著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富商,以及屋內突然出現在的男子。


    老鴇一開始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對方是一個有本事的,隻是發現了行是如此的脆弱不堪,那老鴇直接命人用鞭子抽打花溪和了行。


    了行始終將花溪緊緊地護在懷裏,生怕花溪遭受到絲毫的傷害。


    窩在了行的懷裏,花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一刻她的內心真的很溫暖。


    尤其是想到了行可以奮不顧身地救她的時候,她就覺得真的很知足,很美好了。


    不過,花溪仍舊意識到一點,那就是了行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按理來說了行這麽糟糕,他還來救她,簡直就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情!


    見兩人皆是遍體鱗傷,老鴇命人將兩人關在柴房裏。


    柴房內,花溪緊緊地摟著了行,見了行麵色蒼白,花溪心疼不已。


    她用自己體內僅剩的靈力要為了行療傷,了行伸手握住她的手,搖頭,“溪兒,我知道你現在也堅持不下去,你還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靈力了。”


    了行很清楚靈狐一族若是體內半點靈力都沒有的話,一定會產生致命的影響。


    他怎麽樣都好,可是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見著花溪跟著出事。


    和了行對視的一瞬,花溪的心裏感動不已,她不由自主地在了行的唇上落下一吻,道,“了行,或許這一次我們都沒有辦法逃出去。”


    “沒事的。”了行眉眼間滿是笑意,他似乎很享受這個時刻,在花溪有些不解的時候,了行道。


    “如果可以和你一起離開,也是美好的事情。溪兒,你對我真的很重要,一同赴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了行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無奈,花溪見了立刻就明白了,了行已經開始考慮他們或許會一同赴死。


    想到這裏,花溪也笑了,“好啊,大不了就重新修煉,隻要你可以陪在我身邊,怎麽樣都好,我都開心的。”


    花溪目光真摯,了行心裏一暖。


    他們就這麽相互依偎著,彼此心照不宣。


    二世子府。


    白靈躺在床榻上麵容憔悴,白澤便守在白靈的身邊,對白靈照料著。


    當白澤去給白靈熬藥的時候,白靈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命不久矣。


    她起身穿戴整齊,運用法術從屋內離開,而正在院子裏熬藥的白澤並不知曉白靈已經不在屋內。


    二世子正在書房內同法師們商議對策,見白靈運用法術出現在他麵前,他麵露驚訝。


    隨後見到白靈倒地不起,他更加震驚。


    一個法師來到白靈的身邊用法術探了探白靈的靈台,麵露驚訝,道,“你、你不是白靈姑娘。”


    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小槐也不言語,隻是苦笑,二世子道,“她怎麽了?”


    見二世子主動詢問此事,那名法師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如實道,“恐命不久矣。”


    二世子來到小槐麵前,問了句,“這件事情白澤知道嗎?”


    “二世子,不用他知道。”


    見小槐似乎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二世子屏退眾人。


    當書房內隻剩下小槐和二世子的時候,小槐反而心裏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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