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錢斌忽然想起什麽,問道:


    “如果你們倆也找到了這裏,這說明……這個村子果然有鬼?是麽?”錢斌老早懷疑,村子裏暗藏玄機,也許他們一直找尋的“據點”,就是這裏也說不定。


    “現在還不能斷定。”柴廣漠說道:“但是根據我們收集到的線索,這裏的確最可疑,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倆也不會到這裏了。”


    “沒錯。”趙冷點點頭:“這也是後來我們找到的線索,我們才決定到這裏來一趟。”


    “什麽線索?”錢斌問。


    趙冷跟柴廣漠兩人相視一笑,繼續說道。


    一直等不到鄭邦的信兒,趙冷急了。柴廣漠不管怎麽安撫,她也聽不進去,說要出去找找。


    柴廣漠哪裏肯,隻能把門反鎖,管住了鑰匙。


    到後半夜,屋外響起了引擎聲。


    柴廣漠到窗外看了看,認出了車標:“那多半是咱們的車,是鄭邦回來了。不知道小王跟錢斌他們有事沒事。”


    趙冷卻一反常態,一言不發,臉紅著低著頭。


    “你怎麽了?”柴廣漠看出來趙冷不對勁,坐到床邊,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滾燙。


    “發燒?”柴廣漠問。


    趙冷使勁搖頭,扔不吭聲。她騰地一下起身,二話不說到了門前,使勁捏著門把手搖晃起來。


    “你幹什麽?”柴廣漠搖搖頭:“鑰匙在我這裏,你出不去的。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情況危急,不能輕舉妄動,等鄭邦他們三個回來,我們從長計議。”


    “不是……”趙冷憋出兩個字,身體打起擺子,晃得都要站不穩,她急急朝著柴廣漠伸出手來,滿臉慍怒。


    “不是?那是什麽事?”柴廣漠眯著眼,看向趙冷:“你沒事吧,怎麽像是病了?”


    “……沒。”趙冷低下頭。


    “那,你是想騙我,出去了就去找線索麽?很危險!”柴廣漠攥緊了鑰匙。


    趙冷扔不吭聲,卻直接撲了上來,像是餓虎撲食。不過在柴廣漠看來,趙冷頂多算是一隻貓。


    “喂!你幹嘛??!”被撲了一個猝不及防,柴廣漠真就被趙冷整個壓在床上,雙手雙腳被熟練地按住。


    隻聽到趙冷的呼吸聲加速,張嘴就朝柴廣漠的脖子狠狠“咬”去,不等柴廣漠慘叫出聲,就覺得胸口一陣騷動——這趙冷竟然用嘴叼著鑰匙甩頭牽出,反手抓住,搖搖晃晃,臉上光影一閃,就要離開。


    柴廣漠雙手雙腳一鬆,反手就抓住了趙冷的胳膊。


    “你到底要幹嘛去?”


    趙冷氣得直跺腳,彎著腰,用手扯著上衣的下擺,遮住小腹。


    眼淚都快出來了。柴廣漠見到趙冷滿臉委屈,也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屋外吱呀一聲,一個頂著門格的魁梧漢子闖了進來,他摸著後腦勺,正是鄭邦。一見到柴廣漠,他說道:


    “不好意思——”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嗖一聲,身下一個什麽東西利箭似的穿梭而去。


    “你到底怎麽了?”柴廣漠急問。


    趙冷羞愧又焦急的聲音回蕩在空氣當中:“尿尿!!”


    目送趙冷離開,鄭邦


    滿頭大汗,把外套解下,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彎腰進了屋,來到床邊。


    兩人並沒有等太久,趙冷就埋頭回到了房間。


    回來的時候,她紅著臉,像是晚霞一樣紅到了脖子。


    回到房間外,趙冷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回到門口,柴廣漠吹了吹口哨,露出一臉壞笑,嚇得趙冷整個人龜縮了起來,蓋著腦袋縮回到被褥旁。


    “你幹嘛!”


    意識到柴廣漠的惡作劇,趙冷臉色很是好看,又紅又紫,看來嚇得不輕。


    “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柴廣漠一眼就看出來,趙冷現在心裏擰巴的不行。


    兩人都很聰明,見到鄭邦空手回來,也都明白了**成。


    “看來情況不大樂觀。”柴廣漠站起身,把門反鎖,關實。


    屋外起了風,知了叫的更歡,鄭邦則歎了口氣。


    “車,我找到了。”他一雙熊一樣的眼珠子掃過兩人,“人,沒見著。”


    “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趙冷捂住肩膀,忍不住打起寒顫。


    “那我看,倒說不準了——”鄭邦聳聳肩:“當時我去修車的時候,聽到草叢裏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我倒不怕,但不知道你們的朋友怎麽說。”


    柴廣漠點點頭,問:“車子問題不嚴重?”


    “隻是拋了錨而已。”鄭邦笑了笑說:“平時我也愛鼓搗這些——別看我這樣,我也算是個騎士。”


    他做了一個戴頭盔的動作,柴廣漠立刻就明白,兩人會心一笑。


    趙冷卻氣急敗壞,狠狠瞪著柴廣漠,埋怨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鄭邦收起笑聲。


    他身材本就魁梧,這時候像是蝸居在小木屋的棕熊,模樣說不出的滑稽。他問道:“我看兩位似乎有什麽要緊事。”


    趙冷咬著嘴唇不吭聲。


    柴廣漠則多打量了鄭邦兩眼,咳嗽一聲,忽然說:“鄭邦老兄,我們信得過你麽?”


    一聽這話,趙冷的呼吸都停了一拍。她慌忙起身,臉上浮現出慍怒神色,一把拽住了柴廣漠的胳膊,眉頭好看地擰成一個倒八字,質問道:


    “你要跟他說什麽?他,他隻是個外人呀。”


    鄭邦愣了愣,笑了笑:“我處理不來複雜的事情,二位要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我也不會過問。隻是吧,你們的朋友在這個時節在山上迷路,我怕有危險。”


    趙冷狠狠瞪著柴廣漠,生怕他又要抖露出什麽情報來。


    “哦?危險?”柴廣漠對鄭邦的話起了興趣:“這是怎麽回事?”


    鄭邦撓撓臉,朝窗外看去。


    窗外天青月明,一縷薄煙樣的霧氣逐漸上了半空。鄭邦臉色霎時變了,嘴裏喃喃道:


    “霧。”


    “霧?”柴廣漠和趙冷兩人不約而同的出聲。


    “糟了。”鄭邦來不及多話,忽然起身——他身寬體胖,一起身,腳踏在木地板上,像是壓迫得地板忍不住發出扭曲的痛苦抱怨聲。


    他抓起門口衣帽架上的外套,披上外衣擰開了門就要走,忽然又站定了腳步,回頭看向柴廣漠。


    “我的意思是,一旦起了霧,村子裏的情況就有變化,大麻煩就來了。”一改平


    時那副和藹的神色,此時的鄭邦兩隻眼珠子瞪得滾圓,突地張開,臉色像煤炭一樣沉下顏色,再沒有半點輕鬆的神情。


    柴廣漠眼疾手快,攔在他身後,擋在門口問:


    “出什麽事了鄭邦老兄。”


    鄭邦眼一橫,伸出同他身體般配的碩大手掌,不由分說地扒開了柴廣漠——後者驚異地發覺,自己就像是隻剛出月的小雞,連抵抗一下都做不到。


    “你們還是少管閑事的好——隻要村裏起了霧,情況就不樂觀了。這裏的事,你們千萬莫要插手,聽我的勸,趁著霧色剛起,趕快下山去,別再問了。”


    趙冷也十分焦慮,問道:


    “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們是不可能放著不管的——更何況我們的同伴很可能被卷進去了,我們怎麽能放著不管?”


    鄭邦一愣,站在原地,回頭朝兩人看了幾眼,歎氣。


    “怎麽偏偏是這時候……”他碩大的拳頭狠命錘在牆上,整個屋子仿佛都在震動。


    “你們……那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鄭邦問。


    柴廣漠眯了眯眼,手腕飛快,從上衣胸膛的口袋裏摸出了警察.證件,低下聲音來,看著鄭邦那臉上僵硬的神色,道:“老兄,我們是幹這個的,你知道為什麽我說,我們必須奉陪到底了吧。”


    趙冷看了,急的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鄭邦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歎著氣點了點頭,臉色像是過冬的苦瓜。


    “那好吧。”他送了胳膊,回到床邊,遙看窗外逐漸聚攏的霧色,沉下聲音說:“既然你們是專業的,我隻能說,仁至義盡——我提醒你們,明天一早,恐怕整個山上都會起濃霧,在那之前如果不想辦法下山的話……”


    “會怎麽樣?”趙冷總覺得鄭邦的話有些耳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


    “至少一個禮拜,這個霧都不會散,到時候就隻能困在山上。這民宿裏的食材和儲備不夠七天我們的開銷,所以我們隻能往山裏的聚居地去了。”


    “等等。”柴廣漠打斷了鄭邦,問道:“你說聚居地——也就是說,山裏有大規模的人口村落?”


    鄭邦摘下帽子,整齊地疊在手心裏,微微窩起一個角,露出一口整齊的牙床,露出苦澀的笑:“那算不算村子,倒還兩說。總之,我把知道的情況盡量告訴你們,要走要留,你們自己權衡。”


    趙冷忽然覺得陰風陣陣,縮退兩步,不覺到了柴廣漠懷裏。她一縮腦袋,像是烏龜進殼。


    “我還有個問題。”趙冷舉起手來。


    鄭邦點點頭,說:“你也是警察對吧,那你問。”


    趙冷不置可否,隻說到:“為什麽你好像知道會起霧一樣?還知道準確的時間?怎麽,莫非你能掐會算?”


    鄭邦先是一愣,後又被趙冷的想象力逗得哈哈大笑。


    “那倒不是,我哪會算什麽——不過我的確知道,會起霧。”鄭邦抹掉額頭上冒出的森森汗絲,嘴裏喃喃補充:“隻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這話是什麽意思?”柴廣漠眯起眼:“也就是說,你早已經知道,近段時間會有一場持續一個禮拜的大霧籠罩整座山,但是不曉得明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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