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學謹慎了,先是點著了煙頭,望著青煙嫋嫋升起,塞進嘴裏,誰知道剛一碰到嘴邊,一股老幹媽一樣的辣味兒從煙卷的裏麵滲透出來,直接鑽到喉嚨眼兒裏。


    錢斌傻了眼,幹咳好一會兒,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淚使勁往外出,他好容易點了一杯牛奶,一口灌進嗓子眼裏,這股怪異的味道仍然不減半分,就像是幹柴在喉管裏燒得通紅一樣。


    這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這小王該不會是故意整自己的吧?


    事不過三,錢斌決定再試試,如果這一根還有問題他就立刻去找小王算賬!


    這次從盒子裏抽出來的是一根七彩顏色的,就像星空一般,他隻聽說過星空棒棒糖,什麽時候星空還抽煙了呢?


    錢斌搖了搖頭,謹慎的放到嘴邊先品嚐了味道,嗯,還好,沒有那種酸辣味兒。


    仍然是先點著煙,以極細微的動作,瞥了眼煙卷——泛黃的紋路在火光照耀下,閃爍起銀色的黯淡光澤,青煙縹緲而起。


    錢斌,咬著嘴唇,正要塞進嘴裏。


    忽然之間他便動彈不得,鼻子和嘴角就像是被人揍了一圈一樣,酸楚的鼻涕眼淚一股的往外,使勁的鑽出。


    錢斌下意識的趕緊掐滅了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嘴角抽動的渾身發抖,因為他清楚的記得這個煙的味道,也正是他在部隊裏經常聞到的那股刺鼻臭味。


    催淚.彈!


    雖然不知道小王從哪裏搞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花樣,但他百分之百確定這一定是在整自己,像這種催淚瓦斯,一般人聞到根本就受不了。


    錢斌擠眉弄眼的,咳嗽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是眾人的矚目之下,他實在是受不了,出了大的洋相,正起身要走。


    忽然身後的陰影中傳來一道聲音。


    “朋友看你,這煙抽的都不盡興,我這有一個國外朋友給我寄來的煙,要不你試試。”


    眼見到這人遞過來的煙,錢斌直接愣在了原地。那人朝他笑了笑,兩瓣唇間露出沾黏著唾液的牙齒,齒間毛躁交錯出令人感到畏懼的野性,縫隙中沾滿了黃色的汙穢,也不知道是什麽。


    也就是錢斌的這遲疑,仿佛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隻見他抽出椅子坐到錢斌身邊,從寬大的袍子底下摸出一根細長的煙,遞到錢斌手裏。


    這一係列詭異的動作十分熟練,渾然天成,看得錢斌有些驚訝,直覺戰勝了經驗,多年在部隊打拚磨煉出的感受讓他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警惕地收回手,他打眼看了看對方,很巧妙的遮住了臉部和特征部位,讓他難以窺見對方的真容。


    錢斌咳嗽了一聲,接過煙來,遞到嘴邊,又偷偷看了男人


    忽然問,


    “朋友這是?”


    那人咧嘴一笑,見錢斌的臉上還流著剛才痛苦的殘餘,也不加思索的回答說道,


    “剛才看你抽煙不過癮,這根比較特別,是我朋友給我捎來的,你試試?”


    錢斌拿捏在手裏,忽然覺得這煙有些熟悉,不是昨天他在這咖啡館裏見到的那隻?


    一想到這兒,他心下就明白了大半,頓時也想起小王的部署,於是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原來他是想借用自己當作誘


    餌,把這個家夥給引出來。


    陳斌不急著把煙點著,反倒是反手握在手裏,仔細的盯著這些人看了半天說道“朋友,這是個什麽東西?”


    那人也不聲張,嘿嘿一笑,用手搭在錢斌的後背上說,


    “朋友看你痛苦不堪,你就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你不懂,我倒是明白,這事兒,你根本用不著想那麽多——來,聽哥的,把這煙點著了,往嘴裏這麽一送,吸上兩口,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錢斌心裏打起鼓來,可不是一抽就上癮嗎?也不知道這家夥在裏麵到底放了多少量。


    錢斌假意咳嗽兩聲,說道,


    “我現在。咳咳,我現在,我,……”


    那人見他一直咳嗽笑得更厲害了,說道,


    “不著急,不著急,你慢慢抽,要是還想要的話,我這裏還有。”說著他摸出一盒精致的煙盒子,裏麵果然擺放了十幾隻同樣款式的香煙,精致的外亮片像是金箔紙。


    錢斌的眼珠子一直在那煙盒子上打轉,時不時的看向咖啡館外,心裏卻焦急不堪,這小王怎麽還不來?


    看著錢斌四處打量,這女人警覺地嘴角一抽,像是明白了什麽,手掌探出,閃電似的又飛快收了回來。不知道比了一個什麽手勢,卻見到屋裏喝咖啡的眾人,一見到他這手勢,臉色都變了。


    錢斌回過神來的時候,屋裏的眾人已經急匆匆的往外頭去了,一個個丟了魂似的。


    錢斌深知這人來頭不淺,也不聲張,臉上才浮出假意的笑容說道,


    “兄弟,這是什麽意思?”


    那人撓撓臉,坐下身來,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看樣子他們不喜歡這家咖啡館。”


    錢斌嘴上稱是心裏早就把這家夥罵了個遍,但他仍然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準備套出一些話來,他把玩著手上的香煙,趁著男人不注意把它去了一半,並且點著塞在嘴裏卻不往嘴裏吸。


    臉上則浮現出偽裝的歡脫深情,迷離當中還帶著一抹醉意模仿著前一天他見到那三人的表情,又說到


    “朋友,這個過癮啊,這是什麽煙?”


    這些家夥卻雞賊的很,直說是好東西,任憑錢斌怎麽問,就是不談具體的成分和來曆,就是守口如瓶,看樣子對這裏頭的東西倒是有一些自覺,不肯信口胡吹。


    錢斌靈機一動,轉了攻勢說道,


    “即使這樣好的東西,我看不如兄弟你我投緣,合夥咱們做個倒賣的生意,看這裏人平時也沒什麽娛樂活動,抽這種外頭來的好煙也是一門不錯的生意,不是嗎?這樣吧,你進貨我搭班,我來給你墊本錢,咱們賣一賣怎麽樣?”


    聽了錢斌的話,這男人先是笑著笑著又開始搖頭,逐漸唉聲歎氣起來,他多看了錢斌好一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兄弟不瞞你說,咱這東西啊,還是私底下朋友之間傳傳也就是了,上生意上去那就那就不大好了。”


    “哦?”


    錢斌假意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


    “怎麽怎麽就不好了呢?我看這邊挺好的呀,你看,抽起來,煙霧繚繞,青煙嫋嫋,一般的煙哪有這樣的效果。”


    但人卻隻是笑,不再聲張,也不肯說話


    。


    “要不這樣,”錢斌又說道,


    “你要是怕賠了,這成本就我來我來擔著,虧了呢,我不會找你,要就賺了,咱們就三七分成,怎麽樣?你就當是我買的。”


    男人擺擺手說,


    “合夥嗎?合夥做生意我不會,但是你要是要貨的話,要多少我這邊都有。”


    錢斌眨了眨眼,心想這男人確實雞賊,不肯跟其他人合作也就是說,生怕讓人牽連,看樣子不是頭一回做這種買賣了。


    “那敢情好。”


    錢斌拍了拍那人的脊背說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還有貨嗎?有多少我要多少,你有多少?”


    男人大喜說道,


    “不著急不著急,我現在手頭上沒那麽多,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帶你去倉庫裏取去。”


    “倉庫,”錢斌咽了咽口水心說,


    “如果有倉庫那倒好,我要去看一眼。”


    “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去你們庫裏看看貨,畢竟這東西——”


    “這個恐怕不太行朋友,不是我信不過你,是這屬於商業機密,這樣吧……”


    男人又取出一盒煙拍在桌上說道,


    “你先在這抽著,我不多時就回來,你要多少我這裏都有貨,不過這個錢嘛。”


    男人露出略顯猥瑣的表情,搓了搓手指看上去十分在意這個金額。


    錢斌知道,現在放他走恐怕不合時宜,於是站起身來偷偷的來到這男人身邊說道,


    “錢你不用擔心,這裏管夠。”


    那人搖頭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這個東西啊,要先款。”


    錢斌愣了一愣,笑了笑說,


    “那好吧,我先給你定金多少?”


    “先給三千吧,”這人一張嘴便是獅子大開口。


    錢斌假意伸到兜裏,似乎在取錢,男人搓了搓手,看樣子十分期待。


    誰知道,說是遲那時快,就在他期待的那一瞬間,錢斌從袖子裏抽出一根又細又長的尼龍繩,轉眼之間便將她兩手捆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繩子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像一條蒼勁有力的大蟒蛇順著他的身體,將他的四肢,腰部,腹部全綁了個遍。


    錢斌露出淺笑說道,


    “不好意思朋友,我是幹這個的,”


    說著他露出自己的麵容,拿出了警.官證。


    眼前這男人,嚇得張大了嘴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錢斌知道他的反應是怎樣的,畢竟抓現行犯du,可是最高死刑。


    “跟我走一趟吧,”錢斌不由分說抓著這個人便離開了咖啡館,路上迎麵遇到了小王,兩人合計一番,回到了賓館裏,在民宿當中,把他塞進了衣櫃裏,當做看守室。


    費了一番功夫,兩人把這人帶回了房間,正要審問個清楚。揭開他一身的偽裝,發現她確實不是那個李哥,這下更肯定了兩人的猜測,村子裏果然隱藏著大量的外來人員,並且他們一個個,都不簡單。


    男人看上去不像本土人士,有著一支又細又長的鷹鉤鼻,藍色的眼睛瞳孔上還帶了一點微微發白的瞳仁,睜開又閉上,染了花五顏六色的紋身。頭發卻是烏黑亮麗,看上去似乎是個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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