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斌問,


    “到底發生什麽事?”


    這宋財主就滿臉愁容,隻喝酒不說話。


    酒過三巡他才開始唉聲歎氣地說。


    “幾天前,家父家裏遭遇了一件怪事。”


    錢斌說道,


    “別著急,慢慢講。”


    “家父六十大壽的時候,續弦了一位年輕姑娘,這本沒什麽,但他高興,於是呢,就請了村裏的各個大戶人家上家裏祝壽,也是如此多的禮物都送到了家中,客人們離去之後,他就要開始試一試槍,這是他的習慣。家父的槍法我還要厲害的多,當時他瞄準著東牆上的一隻鷓鴣,一槍過去,就命中了,不過鷓鴣掉到牆外。當時阿福要去撿,可是剛翻過牆頭,嚇了一跳,掉了下來,我們後來才知道她見到了強盜。”


    錢斌擠了擠眉毛,問道,


    “什麽?強盜?”


    這姓宋的唉聲歎氣,滿麵愁容說道,


    “也就是山匪,在沒起霧的時候,在村裏治安其實情況不是很好,尤其是先祖缺失,沒有人領導的時候,山上的巡邏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因此四周山裏有一些落草為寇的山匪經常騷擾村民,我估計就是他們。”


    “山匪是來搶劫的?是嗎?他們還有什麽其他目的沒有?”


    錢斌問。


    姓宋的點了點頭說,


    “家父當年也算是驍勇善戰,他一看一聽說是有強盜也就沒有跟我們知會什麽,直接拎著槍就往前院跑去了,那時候我們急急忙忙跟在後麵,卻怎麽也趕不上,更沒有人知道這山匪到底在哪兒,他急急忙忙跑到前廳結果剛一出院落就突然砰的一聲,不知道是誰開的槍。”


    小王看見姓宋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意識到他後麵想要說什麽,於是緊緊握住他的雙手說道,


    “後麵怎麽樣?”


    姓宋的吐出一口氣,低聲說道,


    “家父一聲沒吭,便撲倒在地上,這強盜也沒有抓到,他逃走之後,我們才發現大事不妙——家父當時就那麽倒在地上,我們一探鼻息,當時已經斃命,所有人都哭的很慘,包括那個續弦不久的姑娘。”


    “那還等什麽?為什麽不早點報警?”


    錢斌問。


    “報警?”


    姓宋的搖搖頭說,


    “在這裏報警是不可能有人接案的,就算有人接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來,那時家父都已經臭了,當時我們我們聯係到村裏的鳳凰大人,村裏有什麽案子通常都是她來負責,但當時她也一口咬定是個強盜問題,可這可惡的賊人究竟在哪?我們也拿不出具體的線索來,因此這案子也就一直擱著,直到今天我們聽聞,錢先生跟王小姐斷案如神,特意請兩人為我們平冤。”


    小宋,想了想又說,


    “隻要能為家父報仇雪恨,這錢不是問題。”


    小王搖頭說道,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你別把我們吹的也太高了,我們隻不過是個路過的旅客,能夠幫到你的自然想幫你,幫不到的我們也是無可奈何。”


    小宋的臉上仍浮現著痛苦的神色,看上去還沒有從痛苦中恢複,他看了看兩人說道,


    “隻要你們很盡力,我也就沒


    什麽話可說了。”


    錢斌點點頭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們固然是要盡全力幫你找到凶手的,不過說這些廢話都沒有意義,讓我們先看看現場。”


    這小宋一拍腦袋,說道,


    “糊塗了,這才是要緊事,不過今天夜色已深二位……”


    小王急忙搖頭說,


    “這跟時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隻要有案子,咱們就可以隨時趕到。”


    小宋大喜,他早已有準備拍拍手,立刻有兩名腳夫拉著人力車已經到門口候著,他說。


    “事情我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就看二位的了。”


    小王跟錢斌都很新鮮,頭一回坐這樣的人力車,總覺得哪不自在,身上不自覺的開始,亂蹭亂摸,就這樣折騰的,顛顛簸簸好一會兒總算到了這姓宋的家裏,兩人去吃了一驚,本以為這村落不大,就算是裏頭的財主也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大戶罷了,誰知道剛到門口卻發現這庭院深深,幽深的大樓還有蒲劇四合院風味的高角樓林羅排布,竟然全是他家的產業,這一戶下去竟然有上百棟,大小不一的高低樓,可比那村管所要氣派得多。


    小王都吃了一驚,就算在城裏也沒見過像這樣氣魄的大戶,她沒想到居然在深山老林裏見到了,她嘖嘖舌頭,看了看錢斌低聲說,


    “哇,這可是個,這可是個大戶人家”


    錢斌橫了她一眼,沒搭理她,隻是下了車,往府邸裏走去。


    小宋說宋老爺被擊斃之後,屍體沒有人敢碰,隻是一直有人看守著現場,來回有不少家丁和門客在一旁守夜,見到兩人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前廳十分闊氣,四周擺滿了,盛夏的桃花。


    錢斌遠遠見到了屍體,頗為穿著華貴衣服的龐大軀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聲息,遠遠就聞到了味道,這死亡時間至少超過了三天。


    小王也掩著口鼻來到院落當中,她也明白為什麽小宋那麽著急了,畢竟這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再等下去恐怕恐怕會大大的不妙。


    兩人分頭在屋裏院子裏開始展開搜索,除了屍體之外他們發現,看來這歹徒行事頗為縝密,定是預先早有了準備,居然沒有任何可疑的物證。


    錢斌把小宋抓了過來問道,


    “這搶劫犯他從你們家穿梭自如,一點痕跡都沒有,也沒有人留下目擊證據嗎?”


    小宋直搖頭說,


    “我估計除了家父和那家丁之外,其他人估計沒有見到。”


    “那家丁怎麽說?”


    錢斌忽然問,


    “他隻說,有人從外麵搶進門內,但是具體的身影也瞧得不大仔細。”


    看來沒有一點線索,錢斌苦惱的捏了捏太陽穴拍了拍小宋的肩膀說,


    “有什麽消息立刻聯係我們,我們要去檢查屍體了。”


    他跟小王最後來到屍體前,仔細查看了死者的傷口,除了身上的一處彈痕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外傷,而這彈痕也是致命傷,正中在這可憐的宋老爺的腦袋頂上,從後顱骨到後腦勺之間的一道裂縫正穿過去,是一道貫穿了整個大腦的中樞的傷口,當即斃命。


    這洞口看上去簡直可怖,從大腦當中貫穿一氣,露出當中的腦漿


    飛濺到各處,撒了一地,但深刻的顯示著死亡,瞬間的巨大空洞,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兩人,這人的死狀甚慘。


    小王翻來覆去發現,額頭上仍有一個貫穿出來的對穿孔,奇怪的是,前麵居然有雞蛋大小,後麵隻有指甲蓋大小。


    小王把小宋叫了過來,那小宋遠遠見到自己父親的屍體,仍掩著麵不敢親自查驗,小王就問道,


    “這強盜是到院子裏來了嗎?”


    小宋不假思索說道,


    “肯定進來了,估計還到院子裏肆虐,甚至到樓裏,你看連窗戶都被砸壞了。”


    小王點點頭說,


    “沒錯,這四周似乎有搏鬥或是抓打的痕跡,不僅是窗戶,還有一些牆麵,地麵上都有摩擦,抓傷,刺傷的痕跡。”


    錢斌點點頭又問道,


    “那既然他進來了,他有沒有搶走或者偷走什麽東西?”


    小宋吃了一驚,這時候在一旁掩麵哭泣的一個姑娘忽然伸手過來,遞過一張清單,說道,


    “兩位,所有的失物都在這清單上了。”


    小宋解釋道,


    “他就是家父想迎娶的續弦。”


    錢斌見了吃了一驚,這姑娘才十幾歲吧。


    錢斌沒多想,接過清單來看了看,居然上麵多達上百件金銀首飾,還有很多漂亮衣服,連品牌服飾價格列得一清二楚。


    小王盯著年輕姑娘是看了好半天說道,


    “就這些東西嗎?”


    姑娘點了點頭。小王笑了笑一把,從錢斌手裏抓過清單,又看了看小宋。


    “嗯,先把屍體安葬吧,屍體已經不用再這樣放著了,再不處理,該臭了。”


    小宋如蒙大赦,趕緊吩咐下人把這屍體抬到事先準備好的棺材裏,轟隆隆的葬禮從簡,也沒有大擺宴席,找了一處風水寶地,當即便埋了。


    小王似乎已經有了眉目,錢斌卻納悶著,他問道,


    “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小王低聲咳嗽一聲,把手裏的清單揉捏成一團,塞進了錢斌的褲兜裏,小聲對他說,


    “你把這些清單拿去附近的所有典當行看一看,有沒有銷贓的,要是有的話,你懂該怎麽辦?”


    錢斌點了點頭,小王則留了下來,她說要對宋家的人進行一個一個的單獨提審。


    錢斌立刻到村裏開始地毯式的搜索,在村裏,能夠銷贓的典當行並不多,很快就找到可疑的,並抓獲了一個可疑人物,簡單審問了,沒多久,那人就立刻招認。


    但古怪的是他隻承認自己的確搶了一些東西,甚至說是偷,但卻不承認自己殺了什麽人。


    錢斌把這人帶回到宋家,這時候,宋家已經被小王安排的井然有序,他急忙找到小王。


    小王一見到他倆立刻明白了說道,“他就是搶劫犯是嗎?”


    錢斌點了點頭又麵露難色說道,


    “可怪異的是,他不承認自己是凶手。”


    小王笑了笑說,


    “他當然不會承認,他根本就沒有動過凶殺的念頭,怎麽會承認自己是凶手呢?”


    錢斌有些驚訝問道,


    “這麽說你已經有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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