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問自然沒人敢回答,一來村裏哪有人敢直呼藍鳳凰大人的名諱,二來,錢斌到底是何許人也誰也不熟悉,怎麽突然之間,感覺和藍鳳凰大人如此熟悉,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但一直讓他問下去似乎也不大好,有幾人怯生生的說道,


    “藍鳳凰的人還在靈堂守著,現在不能隨意出來,他他也聽說了這裏的情況,於是讓我們過來看看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錢斌這才明白,藍鳳凰是分身乏術,看起來不能完全顧及到村裏發生的事情,於是向眾人說道,


    “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你們向藍鳳凰,說一聲,就說那幾個外鄉人負責,幫他處理這些雜事,請她放心。”


    村裏眾人雖然不大樂意,但是似乎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了,於是隻能吵吵嚷嚷的散去。


    見到眾人散了,錢斌才回到前台,見到這女孩早已換了一個人,看起來他們剛來登記的時候,負責管著的是她媽媽。


    現在這少女約莫十來歲,圓滾滾的一雙眼睛裏滿是淚水,縮在牆角哭個不停,錢斌也隻有耐下心來安慰她,一邊安慰一邊幫她收拾起屋子裏亂糟糟的景象。


    雖然因為這些粗暴的損毀,導致房內幾乎沒有一樣完好的東西,但錢斌先幫她收拾一空之後還算能看,女孩逐漸停止了啜泣,她站起身,看起來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你是什麽人?”


    錢斌衝她一笑說,


    “你不認得我了,我是昨天才住過來的,和那個女孩一起,我們是外鄉的遊客。”


    一聽是外鄉人,這女孩又要開始哭了,錢斌連忙解釋起來說道,


    “我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是——我們是好的遊客。”


    他這麽一說女孩才放下心裏的戒備,打量了錢斌一眼,嘟噥,


    “的確,你跟他們看起來不一樣。”


    錢斌嘿嘿笑了笑說道,


    “你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女孩有些詫異,但仍然點點頭,抓著錢斌的手,這時候錢斌才意識到這小女孩年紀應該不大,小手掌就隻能抓住自己的一根指頭。


    小女孩費勁的翻開一本訪客資料,裏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個登記顧客的信息,她說道,


    “剛才他們想要知道,關於一名顧客的信息,但是我們店裏有規矩說這些東西不能向外人透露的。”


    “我很想知道——他們問誰的信息?”


    錢斌問。


    女孩想了想說,


    “好像是叫叫做鄭邦。”


    “沒聽過的名字,”


    錢斌搖搖頭說道,


    “所以你不想告訴他們,他們就砸了你的店是嗎?”


    女孩一提起這個又點了點頭,忽然隱隱啜泣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


    “媽媽要去負責儀式的後勤工作,陪著藍鳳凰大人抽不開身,所以讓我來看店,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對我很失望的,”


    女孩兒低下頭。


    “我倒不這麽覺得,”


    錢斌卻說道,


    “你麵對他們臨危不懼,也沒有透露一點兒客人的**,我看你媽媽會為你驕傲才是。”


    “真的嗎?”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


    ,抬起頭來。


    錢斌伸出手在她的頭上,碰了碰說,


    “你放心好了,如果你媽媽不認可的話,我來跟她說,我一定會說服她,再說了,店裏的東西砸了可以買回來,可以賺回來,可是如果你們店的信譽倒了,那就沒有人會再來你們店裏做生意了,知道了嗎?”


    女孩重重地嗯了一聲。


    錢斌伸了個懶腰,說道,


    “今天夜裏也不早了,你要在這裏守夜嗎?”


    女孩兒咧嘴答道,


    “我我今天替媽媽在這裏負責值班,晚上都要上班的,你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可以幫你。”


    錢斌笑著搖搖頭說,


    “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女孩重重地點了點頭,錢斌又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己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他抱著枕頭回到樓上,小王已經呼呼大睡了。


    隔日清晨,樓底下開始出現騷亂聲,錢斌跟小王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匪夷所思的看了看對方,一起下到樓去,大廳裏麵聚滿了人。


    這些人全都聚在門口,倒不像是鬧事的人群,隻不過一雙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錢斌和小王,倒像是期待他們的出場一樣,見他兩人到樓下來,眾人紛紛圍了上來,齊刷刷的盯著他們,看得兩個人十分不自在。


    錢斌找到前台負責看守的那位小姑娘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偷偷告訴兩人說,


    “這是因為昨天的那番話。”


    “昨天?”小王奇道,


    “什麽昨天昨天怎麽了?昨天咱倆可沒接觸到這麽些人啊,你可別信口雌黃啊,小丫頭。”


    小姑娘急了,直說,


    “是你。”


    他伸出一根纖細的指頭指著錢斌。


    “我?”


    錢斌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一回頭就見到小王那鄙夷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憤怒,連忙揮揮手解釋道,


    “我說什麽了?我說?”


    小姑娘提醒他說,


    “昨晚有三個人不是來鬧事嗎?你正好在那,等他們走了之後,你跟村裏的人說,以後有什麽事情就讓藍鳳凰那邊的瑣事都來找你們呀。”


    “我是這麽說的?”


    錢斌傻了眼。


    小王,眯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用手肘戳了戳錢斌的嘎吱窩,扭了扭頭,看向那村裏的眾人說道,


    “不管你是怎麽說的,但人家都是這麽理解的,你看人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想說什麽?”


    錢斌傻了眼,他小小聲衝著小王說,


    “要不你幫幫我??”


    小王一把甩開陳斌的胳膊說道,


    “我才不管你呢,這是你自己找的麻煩。”


    錢斌欲哭無淚,這時候一名看上去像是樵夫打扮的中年人從人群中撥開擁擠的其他人,鑽了出來,他身上皮膚又黑,像是混煉的鋼鐵,背後背著一捆喬木的木材,看上去十分的厚重,臉上有幾道密密麻麻的疤痕,腰上插著一把,沒有開刃,刀鋒卻發著亮,是幾乎變了形的柴刀。


    錢斌嚇了一跳,這人看上去虎背熊腰,但是身體又十分纖細敏捷,就像是個獵人一般,不過,看他的打扮似乎是村裏的樵夫。


    “你你你好,”


    錢斌看著他不覺得又不禁有些緊張問道,


    “有什麽事兒嗎?”


    這樵夫剛想說話,一旁的大腹便便的一名中年人,忽然攔在他身前,他挺著肚子,肚上的肥肉搖搖晃晃,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外套,衣服看上去十分名貴,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淘來的奢侈品,他整了整衣冠,似乎覺得這這樵夫不入眼,於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


    “這狗東西,偷了我的錢。”


    錢斌跟小王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大腹便便的男人就把來龍去脈說了個遍,他說道,


    “是這樣的,兩位先生,我是村裏的供應商,平時做一些日常的貨物買賣,拉貨販賣,來到幾個村子裏麵互通有無,賺的就是辛苦錢,他們都說我是什麽資本主義,哎呀,其實真算不上,也就是掙點跑腿費吧。”


    錢斌才沒工夫聽他囉嗦,


    “嗯,那麽請問你到底有什麽事呢?”


    “聽說你能斷案,鳳凰大人說把這些東西都全權交給你了,所以我們這才來找你,讓你給我們評個公正的結果,這商人肥厚的胳膊一把攬上錢斌的脊背,忽然從手裏多出了一枚銀製的鋼蹦塞進了錢斌的手裏,他擠眉弄眼的說道,“大家都是朋友是吧?你理解理解我,我我也理解理解你,互相理解平等對待是不是?”


    錢斌微眯著眼,沒有吭聲,把銀幣放進兜裏,笑嘻嘻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商人說道,


    “放心好了,要不您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商人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了一把叮叮當當脆響的包袱,說,


    “這裏麵有一百枚古幣,這是我朋友給我的收藏品,裏麵全都是純金鍍鋅,價值不菲。”


    他聳了聳肩膀,橫著眼看向一旁的一名樵夫,低頭說道,


    “是他,是他偷了我的這包錢幣。”


    那樵夫臉上焦急又焦慮,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被這商人一再打斷,商人又說道。


    “先生,您想想看,如果不是偷來的,他一個樵夫,每天就靠砍柴過日子的,怎麽會有這麽價值貴重的東西呢?不僅從我身上偷走了不說,你知道嗎?他甚至想在我這裏偷偷的訛走三十個?”


    錢斌愣了愣,問道,


    “怎麽說?”


    讓人狠狠瞪了那樵夫兩眼,說,


    “原本我這包袱裏本來有一百三十個,結果經他一轉手隻剩一百個,他拿著這一百個來找我說是幫我尋回了失物,還讓我給他一定的賞錢,你說啊,你說怎麽可能呢?我這明明少了三十個不是他拿的還能是誰?”


    錢斌眯著眼睛在這商人的臉上,打量起來,忽然說,


    “這麽說來,看來的確是這樵夫心裏有鬼,但是又不敢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可又不想,眼見著手裏的東西就這麽跑掉了,於是不僅貪了你的這筆錢,還想找你要賞錢,是這樣的嗎?”


    商人擠眉弄眼,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肥大的手掌狠狠的在錢斌的肩膀上拍了拍說,


    “大人英明,可不就是這麽回事兒嗎?你想想看,他這麽一個貧窮的樵夫哪有能耐,賺上一輩子的錢,他也掙不了這麽多的,你說是不是,貪心,我可以理解,他要是能把那一百三十枚錢幣都還給我,我定然給他賞錢,可是他卻跟我玩花樣!我隻能找他索要這三十枚金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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