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斌隻笑笑不說話,他從屋裏,又抽出一張紙來隻見上麵寫著激情四射的文字,而這些文字又與一開始找到的那封情書一一相對,他說“這些證據我就不用多說了吧,死者生前把這些信件都妥善的藏在了屋裏,卻沒想到,成了她死後最後的關鍵證據。”


    老頭咬著牙,憤恨不已。


    這時候小姑娘站出來,眼珠子裏滿是淚,她質問老頭說“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定要殺了我姐姐?”


    “這女人活該,”老頭似乎放棄似的突然軟倒在牆邊說。“有些東西不是她該得到的,什麽東西都想要拿在手裏,最終什麽都拿不到。”


    然而這小女孩隻是哭,她聽不懂老頭頗具禪意的話語,但她隻知道自己的姐姐永遠離開了自己。


    小王心裏難過,她緊緊的抱住這小孩,咬著嘴唇憤憤的看著老頭說道,“我看你才是為了一己私欲,奪走他人生命。”


    誰知道這老頭不僅不感到恐懼反而低聲笑了起來說道,“很可惜呀,非常可惜,就差那麽一點兒了。”


    “什麽東西差那麽一點兒?”錢斌問。


    老頭悶聲笑道,“要是你們晚來那麽兩三天呢,或許結局有所改變,但現在不是藍鳳凰負責嗎?”


    聽到他直呼藍鳳凰的名字,錢斌就覺得不太對勁。


    “你們既然知道藍鳳凰,並且又說是他自己的人,難道沒聽他說過提起過我嗎?我對這個村子的貢獻可不比她小,你們現在也許靠著無聊的邏輯推理,認為我是凶手,或許你們也能說動這個藍鳳凰,相信我真的就是凶手,但那又怎麽樣,他還是沒有辦法把我怎麽樣。”


    這老頭笑哈哈的背著雙手,信步到了屋外,衝著兩人點了點頭說,“怎麽樣?把我帶到藍鳳凰那兒去吧。”


    小王跟錢斌兩人對視了一眼,躁動的小王眼看就要出手,錢斌卻按住她,搖了搖頭,正因為他心裏知道在這時候鬧騷亂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在處理村子的事情,處理完之前最好不要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要越俎代庖,如果藍鳳凰她沒有辦法處理他的話,我們之後也會有辦法的。”


    錢斌低聲說道。


    小王雖然心情鬱悶,十足不樂意,但也隻有點頭認可。


    把這方老爺送到了藍鳳凰的府上之後,果然如他自己所說藍鳳凰聽了兩人的變數和推理,似乎也相信了這個事實,但她表情十分複雜,看著方老爺的神態也產生了急劇的變化。


    “處理他的事情就暫時交給我好了,”藍鳳凰臉上,表情氤氳說道,“你們倆,你們倆就不要摻和這件事情了,而且現在村子裏,一門心思都在忙儀式和祭典,你們這些事物都會等到祭典結束之後,再交由新的長老代為執行,我自然就會放出眼下的權力。”


    暫時把方老爺押送到看守的房間裏之後,藍鳳凰給這扇門上了一把大鎖,轉過身來這才對兩人如此說道。


    小王還想說些什麽,錢斌立刻


    拉住她搖了搖頭,他說道,“藍鳳凰大人,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們也不強求了,隻不過有一這件事情我們想了解一下。”


    藍鳳凰猶豫了半天,問道,“你們是想知道外鄉人的事情對嗎?”


    錢斌點點頭,說實話,他從最開始對外鄉人的漠不關心到如今的變化也讓他有了不可思議的想法,其中最讓他自己覺得驚訝的就是,這個外鄉人或許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也說不定,畢竟,從姓郭的口裏跳出的情報來看,半真半假,也至少有一半是真的,那麽也就是說這山裏果然是有什麽大動作。


    “我隻能告訴你們,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整個部落的存活,所以,有些事你們隻能自己去發現了。”


    藍鳳凰,低頭掃了兩人一眼,沒有再吭聲。


    錢斌也知道,藍鳳凰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白了自己不能透露再多,也不可能告訴他們兩個人,村子裏的秘密,但是,他們兩人的取證和搜索活動,藍鳳凰似乎也不打算阻止,這樣算得上是恩威並施,一報還一報了。


    小王倒不在意這些,倆人從藍鳳凰所在的村管所離開之後,就一直在安慰啜泣不止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姓田名麗,在村子裏土生土長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新人,她忸怩的哭著告訴兩人,她和姐姐相依為命,無父無母,事件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小王抱住田麗問道,“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是永遠不會缺席,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這裏,我們永遠會對你施以援手的。”


    小田麗對兩人的看法產生了質的變化,從一開始的不屑和不信任到如今的依依不舍,簡直是質的飛躍,她沒想到兩個外鄉人居然順利的幫她解決了案件,雖然處理的過程中難免有些摩擦和矛盾,但這也足以讓她的心裏產生了寬慰。


    把小姑娘送回家之後,錢斌才鬆了口氣,心裏開始打起鼓來,到了傍晚,晚霞的光色順著濃厚的霧氣透進來,整個城市霧蒙蒙一片,看上去就像是彌漫在仙境當中一樣,他們又回到釣魚台附近,乘著水波的反射,看上去就像是電視劇裏的畫麵一樣。


    “錢斌,你現在怎麽想?”小王忽然問道,“今天你為什麽要問藍鳳凰關於外鄉人的事情?”


    錢斌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不知不覺感覺,這個外鄉人,跟我們調查的案子或許會有些聯係,我總覺得,老柴他們一定還有辦法。”


    雖然兩人都擔心,老柴他們的情況如何,但他們總預感著有什麽事情在逐漸逼近。


    夜色快深的時候,兩人忽然被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打斷,一群急急匆匆的人忽然奔湧而至,轉瞬之間,釣魚台和河岸附近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兩人就納悶,發現一個背影落在人群之後,兩人便上前搭話。


    錢斌看那人骨瘦如柴,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但仍然不止步,朝河岸的遠處,直奔而去,於是,錢斌叫住他問道,“你好,你們這麽著急是幹什麽去?”


    小王一直嘀咕著說他們


    應該是去趕集的,誰知道這男人的話讓他大吃一驚。


    “你們呆在死人河邊是要幹什麽呀?”男人指了指兩人一直觀賞的河岸邊說,“你不知道嗎?一到夜晚這河邊就會出事,趕緊走吧。哎,所以說呀,外鄉的人什麽都不懂。”


    小王跟錢斌都傻了眼,怎麽這河就突然變成了死人河,而這情況也不是今天才變成這樣的。


    小王跟錢斌兩人都對這事頗感興趣,於是追上骨瘦如柴的男人。


    他見兩人不依不舍,實在無奈,隻有跟著他們一起到離河岸足夠遠的一處涼亭,才說道。


    “這條河你們看了也知道,和暗道這一塊就收攏非常窄,又髒又渾,就像是一條臭水溝一樣,我們這裏的人都叫它死人河或者臭水溝。”


    小王聽了,頓時晚霞的意境消失的一幹二淨,她開始後悔來問清楚這些事實了。


    錢斌倒是無所謂,他感興趣的就是這條河的名字,於是問道,“那為什麽題它會叫死人河呢?有人在這裏麵死過嗎?”


    一提起這事兒,這骨瘦如柴的男人就機敏的豎起了眉毛,所以昨天就看了一眼,仿佛是看見了什麽髒東西一樣,他揮揮手連說了幾個呸字才說道,“在這兒不要說這些玄乎玄乎的事情,邪門得緊,我跟你們說吧,這關係到村裏的一件往事,也是前幾年起霧的時候發生的。”


    “你是說起霧的時候會發生命案這件事情嗎?”錢斌想起,肖蕭對他說的那些話,忽然問道。


    “誰說不是呢?”這男人拍了拍手說道,“在我們這裏曾經有一個大夫,姓施,當時有一天他在診所給病人看病,結果不曾想,當時村裏的治安還不好,經常有山匪從各處的山裏冒出來收保護費,那天他碰到了。”


    “當時的治安?”錢斌,眯著眼睛問道,“也就是說現在已經轉變了是嗎?”


    “至少現在沒有這種情況了,不過當時確實挺危險的。這山匪看上去是,剛搶劫完,在附近打家劫舍,遭到村子裏的圍追堵截,挺落魄的,場麵非常混亂,估計也是被追到窮途末路了才沒轍跑到大夫的家裏。”


    “為什麽會找大夫,”錢斌不解。


    “你不知道,”這瘦子說,“施大夫是遠近村,方圓幾十裏村裏都有名望的好大夫,大善人,他對他人總是很寬容,就算是這山匪他也會為他求情,這山匪就是知道施大夫的為人,所以才央求他幫他擺脫村裏的追捕,當時聽說時大夫的確相信這山匪是無辜的,至少他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罪不至死。”


    “所以呢,”錢斌問。


    “所以施大夫給他想了個主意,”這個瘦子說道,“當時他從診所裏找出了一個氣管,大夫的家正好就在這河道附近,所以讓他趕緊躲到河裏避一避。”


    “氣管?”錢斌有些在意的問道,


    那男人比劃起來說,“據說那氣管挺長的有兩三米,口徑大概就兩三厘米粗細,是個空心的,然後這東西就讓山匪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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