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廣漠趙冷都沒聽清,屋裏的聲音就消失了。


    “出什麽事了?”


    柴廣漠牽著像石頭一樣一聲不響的趙冷,把僵硬的她趕緊護著到了屋裏,從窗戶縫裏偷偷往外看去,心裏吃了一驚。


    ————————————————


    說起錢斌和小王這邊,他目送老柴跟趙冷鑽進樹叢之後百無聊賴,隻能留在車邊享受著夜色的濃鬱和夏日獨有的氣氛,雖然山裏不熱,但是在陰涼的氣氛下還是沐浴出了別樣的滋味兒。不多時,兩人身上就結滿了汗水,都是冷汗。


    小王雖然取笑趙冷,但說實話,自己如果是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也得慫。


    自己未必就能比趙冷好到哪裏去,不過總歸來說,該取笑的時候,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一想起電影裏的場景,小王也開始發抖。


    錢斌卻倒是一直在擔心趙冷的安危。


    人走了不久,但每隔幾分鍾,他就得問一次,像是,他們是不是去太久了,會不會出危險?會不會有什麽問題之類的?問的小王都已經快煩了。


    “你張口閉口全是你的前輩,煩不煩?”小王撐著手肘,橫了錢斌一眼。


    後者不搭理,嘴裏仍舊碎碎念。


    “你要真這麽在意的話,你自己跟上他們不就完了嗎?”小王酸不啦嘰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但是剛出口她就後悔了,要是這姓錢的人一走,自己可不就成孤家寡人?一個人呆在這深山老林裏,到時候真遇上什麽豺狼虎豹不好說,要是來個劫色的歹徒自己可怎麽辦?


    再說了,小王偷眼看向錢斌,抿著嘴不吭聲。


    她實在不想承認,但這男的真要是走了,自己可是真的能哭出來。


    就這樣偷偷摸摸看了錢斌好幾眼,沒見著他準備離開的樣子,小王心裏這才呼了一口氣,可是又邁不過這一層麵子,嘴硬著甚至出言諷刺:


    “怎麽,你也不敢一個人走夜路,還是不敢去見他們,也是,畢竟人家好好的二人世界,你去打擾他們幹嘛?”


    錢斌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一時間又是錯愕,又是驚異,最後變成了一抹寂寥,他說,“小王,你也覺得,你也覺得他們倆有那麽一腿啊?”


    小王咯吱的一笑,先是白了錢斌一眼,埋怨道,“你憑什麽叫我小王啊?我跟你關係很好嘛?論輩分論資曆,輪不到你叫我小王!”又忍不住八卦起來,說道,“我告訴你,這倆私底下事兒多著呢,他們倆可不是看起來有那麽一腿那麽簡單,我就跟你這麽說吧,您在局裏問一問,隨便來一個就算是咱們臨時雇來打掃的黃阿姨,你問問她都知道,哪有一個看不出來,這個老柴,對咱們小趙,那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意思。”


    錢斌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不說話了,他打開車門,說是要出去透透氣,涼快涼快。


    前腳一走出車,後腳就聽到小王的驚呼:“你——你,幹什麽?你別走啊!”


    錢斌


    笑著搖頭,不過笑得像是苦笑,小王眼睛非常尖銳,一看到他的表情,心裏就明白了大半,隻見錢斌搖開車門,圍著車身轉了一圈說道,“我就覺得車裏太悶了,出來走走。”


    小王也趕緊下了車,她生怕這錢斌腦子不好使,一個勁的就往外跑,萬一讓她一個人留下,她這麽個嬌弱女子,就這麽交代在深山老林裏,也太不雅致了


    見到小王像跟屁蟲似的黏在自己屁股後麵,錢斌來了興致,他回頭問道,“怎麽,你也覺得車裏憋悶,想出來透口氣?”


    小王朝他白了一眼說,“我就不能下來走走呀,倒不是說車裏麵,隻不過一個人呆著太無聊了,我得找個人說說話,不然我會瘋的。”


    錢斌笑了笑,他雖然是實習警察,隻來了兩個月,可是兩個月裏以他對小王的了解來看,她可能是警局裏最話嘮的話嘮,也是八卦的不行的八卦。


    “行行行,那就隨便你了。”錢斌擺擺手。


    他反正倒無所謂,也不在乎是一個人走走還是兩個人逛逛,他先是拍了拍車前蓋,縱身跳起,一屁股坐到這蓋子上,乘著悠悠的涼風,在夜色沐浴的深山老林裏麵,頗也覺得愜意,但小王卻不這麽想。


    “不是說走走嗎?”小王扭著手骨,眉頭皺得緊緊巴巴的看著錢斌,有些埋怨似的問道。


    錢斌到沒有回答她,伸出手指了指天空說,“你看看。”


    小王抬起頭,有些驚訝的捂住嘴巴,忍不住發出呀的聲音,隻見到滿天星河鋪著碎碎的光幕,仿佛是從遠處紛至遝來,又像是挪著款款步伐的一個倩麗身影。看上去和城裏的景致極為不同。


    看著小王這種驚訝的嘴臉,錢斌不禁露出了什麽都懂的表情來。


    “怎麽?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小王的餘光瞥到錢斌那討人厭的樣子,忍不住扁了扁嘴,咂巴咂巴的說。


    雖然不想承認,但真的很美。小王吐出一口氣。


    後者隻是笑,卻不回答。


    小王伸了個懶腰,仍舊盯著天空中那璀璨的星河,笑了笑說,“不過你倒是有這個資本啊,平時我很少注意這些,沒想到山裏的景色這麽好看,真是真是錯怪她了,我是真沒想到這座山居然這麽漂亮,哎,我還想著失禮的事情,的確是對她不公平。”


    “失禮的事情?”錢斌好奇的問道。


    小王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說,“就是那個就是,這是我用來嚇唬小趙的,那兩部電影嗎?你不過別說,就咱們這樣在山裏,的確有些像那種情節,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彪形大漢來找咱們,然後咱們一看那不是人類,發現身上滿身流的都是血,也無法溝通。”


    錢斌雖然當過兵,身材也比頗為魁梧,但是聽到小王繪聲繪色,惟妙惟肖的形容,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哆嗦起來,他連忙說道,“你快別說了,說的我都起了一身的皮,你咋那麽皮呢?非得把自己說的也害怕才行是嗎?”


    小王又笑了笑,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起來,你


    看著我我看著你。


    “不過你說的沒錯,在這種地方拋錨確實是不幸中的不幸了,就算真的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我覺得也無可厚非,”錢斌忽然有意沒意來這麽一句,聽得小王雲裏霧裏,滿眼冒金星。


    “喂,你,你什麽意思?”仿佛是被內涵到了,小王捂緊了自己胸口的齊肩襯衫和無袖短袖,她打著旅遊的噱頭來山裏,壓根也沒穿上什麽像樣的衣服,更沒想到山裏會這麽涼。


    錢斌一瞧她這性感當中帶了點姿色的模樣,不由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急急忙忙揮手說,“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安全問題,安全問題,”他重複了幾次又說道,“你瞧,這都過去了個把鍾頭了,老柴跟前輩他們那居然也沒有一點回應。”


    小王扁扁嘴,嗯了一聲,又說道,“說起來為什麽你要叫她前輩啊?我是說小趙,你對她的態度跟我的也差太遠了,我跟她可是同期耶,按理說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前輩啊,來叫一聲我聽聽,小子。”


    似乎對小子這個稱呼頗為不滿,錢斌咬緊牙關說,“這是有道理的,也是有淵源的,你可別占我便宜。”


    “什麽叫占你便宜?我本來就比你年長,又是你前輩,確實是這樣啊,我可比你早幾年進警隊,你不就當兩年兵嗎?怎麽還不能叫我前輩了,來來讓我滿足滿足,叫一聲,放心我不告訴人家,就咱倆獨處的時候。”


    錢斌越是抵抗小王仿佛就越來興致,她騰的一下起了身,從車上翻過身來,匍匐前進,來到錢斌眼前。


    兩人離的越來越近,她用手肘勾住錢斌的脖子,嘴角仿佛吐氣如蘭,吹在錢斌的耳根上說道,“趕緊的啊,你不好好表現,我可不放過你。”


    錢斌被小王這大膽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他扭頭就要跑。


    小王見他跑了,磨拳擦掌,仿佛更有興趣一樣,她呸了一聲說,


    “好小子,你以為老娘是吃嫩草嗎?還以為是吃素的,我才不會放過你呢,等著,看姐怎麽治你。”


    她飛起一腳,從車身蓋上跳下,飛快的身形極度敏捷地反身而下,像一條叢林中的獵豹,三下五除二的就截住了錢斌,攔在他身前,嘿嘿低笑著說。


    “沒地兒跑了吧?”


    錢兵苦笑,“你跟我在這玩什麽呢?咱們現在不是當務之急應該趕緊修車嘛。”


    小王聽了趕緊辯解,她攤開手說,“修車是要修車,但你想,小趙他們不是剛走沒多久嘛,這才一個鍾頭,估計連人家都沒找到,更談什麽修車的,再說了,咱倆玩玩也不耽誤時間嗎?而且我,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沒有那個意思。”


    小王一提到這個臉也跟著紅了,她埋怨道,“都怪你說些什麽奇怪的話,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叫我前輩。”


    錢斌無奈,他點了點頭說。


    “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緣由,但是我剛進警隊的時候,大家對我都不是很待見。”


    小王“嗷”了一聲,似乎沒有太大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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