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坐在上麵的好,”趙冷苦笑。


    “進展的如何?見到那姓蔣的黑帽少女沒?人扭送到了看守所裏了?”柴廣漠問。


    趙冷聳聳肩,似乎沒把這件事情太當回事,她說“隻是個小插曲,現在情況已經基本確定了,接下來就是當麵對質和審問,隻要她供認不諱,基本上就已經可以跳過審理流程直接進入案情分析了,不過我想她也沒有什麽膽氣去起訴。”


    “但願如此。”柴廣漠笑了笑。


    “你這話裏有話呀。”趙冷站住腳步,回頭瞥了一眼柴廣漠,雙手扶在他的輪椅上,圍著他轉了一個圈,來到他身後,雙手握住輪椅的把手,低下頭,靜靜的看著他。


    “我隻是說你別忘了咱們現在關注的對象應該是什麽。”


    “劉誌遠,他的情報和線索都已經齊了,”趙冷立刻意識到柴廣漠說的是什麽,於是點點頭,“可惜的是人不見了。”


    “真是在莊嚴的賭場裏不見的,”柴廣漠這時候說道,“你別忘了這一點,隻要繼續沿著這條線索繼續追查,遲早他會出現的,不可能永遠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裏,而且莊嚴已經回了場子裏了,隻要他工作進行得順利的話,我想這個劉誌遠遲早會出現,到時候從他突破,一定能找到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你一定能把這個組織徹底消滅。”


    趙冷歎了口氣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可是我總覺得心髒跳的有點奇怪,這幾天左眼皮一直在跳,你說,莊嚴他真的能順利回去嗎?”


    柴廣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變得十分嚴肅,他說道,“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必須要做到的問題,如果做不到,後果不堪設想。”


    趙冷拍了拍臉頰,讓疲憊的臉頰重新恢複了生機,她說道,“我現在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眼前的案子堆積如山,這幾天我們一直在查這件大案,可是身旁的小案也不能忽視呀,城裏的情況如果越來越複雜的話,犯罪率會提高的,我得去會一會這個蔣小姐。”


    “需要我幫忙嗎?”柴廣漠問。


    “你幫我盯好莊嚴的消息就行了,他說過,一旦潛入成功的話會告訴我們的。”


    “今天早上老馮出院,我沒見到小王和錢斌,兩人一上午都不在,下午又被你呼來喝去,現在人都沒見著,你知道他們去哪了?”柴廣漠有意無意的問道。


    在提審蔣維維一案之前,趙冷還要整理一下局裏的資料以及審問的細節,她在辦公室忙著收集資料,這麽被突然一問,趙冷忽然有些懵。


    “他們倆?他們今天早上跟老馮出去了。”


    “老馮?”柴廣漠有些疑惑,“這麽著急,有什麽事情嗎?局內的案件不是還沒有處理完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趙冷聳了聳肩膀說道,“我隻知道他們確實是急匆匆的出去的,至於到底幹什麽去了,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隻說出去半天,估計這會兒就該回來了,我現在實在沒時間去理他們,把這件案子處理完之後,你再跟我說吧,對了,他們說晚上會出去吃個飯,到時候你也一起,我推你過去。”


    柴廣漠自嘲地笑了笑:


    “難道我自己不能動嗎?還得要你一個女人推著我。”


    趙冷把手裏的資料整理一起,掃了柴廣漠一眼,忍不住笑道,“得了吧,別硬撐了,你也不想想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以後不要凡事都那麽衝動,搶在人前。”


    她拍了拍柴廣漠的肩膀,趙冷就回到了看守所的審問室裏。


    “行了,把我們的蔣小姐給請出來吧,”趙冷,疊了厚厚一遝資料落在審訊室的桌子上,點開審訊室的監控攝像頭。。


    才沒多大功夫蔣維維已經被換上了一身灰色的號服換上,皺皺巴巴的看上去不太幹淨,款式的大小也不太對。


    所以當蔣維維被如此扭送出來,披頭散發,臉色憔悴的時候,趙冷甚至有些想笑,她捂著嘴說道,“不好意思蔣小姐,局裏麵條件實在困難,畢竟平時沒有那麽多囚犯要關押,如今突然多了這麽多嫌疑人,還真找不出合適的號服來,您就將就將就好嗎?”


    蔣維維隨性的聳聳肩,似乎也不太在意,隻是嘴上不服輸,說道“無所謂,反正很快我就能換下這身衣服了,好不好看那是其次,不過你可別再拍照陰我。”


    “蔣小姐還懷恨在心嗎?那個可不是為了取笑你,拍照是為了留下一些紀念或者說證據,這個你明白嗎?這就是我們警察的工作。”


    “隨你。”


    “不過說起這個證據,那我們就從證據開始談吧”,趙冷笑了笑,正愁著怎麽打開話題,沒想到蔣小姐自己送上了,開門紅。


    趙冷把證據拖到了顯示器上,這蔣維維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自己佝僂著腰,匍匐在地板上,似乎在摸索著什麽東西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


    趙冷問道,“看到這個照片你能想到什麽?”


    蔣維維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一個落魄的外圍女明星”。


    趙冷笑了笑,說道,“這算是自嘲嗎?”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是看不出來這照片能有什麽意義的。”


    “當然,”趙冷點頭道,她又拿出另一張照片,這張照片蔣維維是見過的,也就是她的“忘年交”,那個老頭的照片。


    蔣維維嘲諷似的噗了一聲,沒在說話,扭過頭去仿佛是麵對趙冷的騷擾和質疑,表現出了頑強的抗拒性。


    “別著急,有件事情我還得先給你澄清一下,讓你誤會的事很不好意思,否則你可能就不會覺得這麽淡定了。”趙冷笑了笑說。


    她這麽一說,蔣維維就緊張了起來,眼珠子一刻不停的盯在趙冷身上。


    “這是他生前的照片,”趙冷忽然道,“這是死後的,說完她調出另一張照片,憔悴又形容枯槁的老人,滿頭銀發的倒在陽台間,身上血跡四濺,胸口紮了一把刃長約有半尺的匕首。”


    蔣維維震驚得馬上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什麽?他他死了。”


    趙冷聳聳肩,靜靜的看著蔣維維的表演說,“別那麽激動蔣小姐,你我都知道,他已經死了。”


    “你少胡說八道了,幾個鍾頭之前你才告訴我,他,他沒有死,他隻是受了傷,難


    道現在,你又告訴我,他其實早就死了嗎?這怎麽可能?你你騙我。”蔣維維忽然恍然大悟,猛的睜大了雙眼,瞪著在顯示器裏一閃一閃的趙冷的形象,頗覺諷刺。


    趙冷仍然笑。她說道,“你也可以這麽理解,畢竟的確是我們之前騙了你,如果我們告訴你他死了,想必你隻會自鳴得意的消失在這個城市裏,可是如果他沒有死,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個證據,之所以沒有把你抖出來,恐怕是對你還有那麽一絲念想,我估計你會這麽想,所以很遺憾現在,你把我們帶到了證據麵前,帶到了真相麵前。”


    “你說什麽?”蔣維維氣得鼻孔裏冒氣。


    “很顯然隻有凶手才會在得知死者沒有真正死亡之前,第一時間就想要確認凶手的死活,想要去確認現場是否被人改動過,前台小姐已經是警方的線人,當時她不知道你的照片就是絕佳的證據,如果你覺得警方的監控仍有問題的話,你可以隨時起訴,我們等著,不過我勸你放棄吧,蔣維維小姐,警方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鏈,或者你還希望進一步對你進行貼身檢查,我是指指紋和dna,這些東西你打掃的再幹淨,也不可能完全消滅你存在的痕跡,並且從動機和作案時間上來看,你都有嫌疑。”


    “少胡說八道了,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在現場。”蔣維維聲嘶力吼的反駁,然而卻沒有起多大的效果。


    “很遺憾小姐,你現在想要說的證詞我幾乎都能猜得到,不過,情況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你的確是沒有充足的作案時間,不過我們查到你是從美國回來的,並且在最終的行動中,我們又進一步查到你的確是陪著老頭一路回來,並且你在美國有駕照,所以你才會如此不熟悉國內的交通規則。”


    “那又怎麽樣?”蔣維維冷著臉說道,“你們連交警的事情也要管嗎?不過無所謂了,好了,我違反交通規則你們是要扣我幾分?罰我多少錢?還是要吊銷駕照呢?”


    趙冷笑著搖頭說道,“我可沒那個閑工夫,那是交警的事情,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什麽事?”蔣維維臉色嚴肅的問道。


    “你製造的這場騙局的確蠱惑人心,不過你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點,你誤以為時間是兩小時之前,但實際上有一個14小時的時差,所以你在製造這場不在場證據的時候,你耽誤了兩個鍾頭,酒店的人員匯報上來的時間是正常的,你在酒店看到的時間,與正常的時鍾是有偏差的,所以你直到現在你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什?什麽?”蔣維臉色通常白說不出話來。


    “答案顯然易見,你自以為老頭死亡時間是下午六點,所以你當時的舉動是製造了一場遠在城中各個角落的搶劫事件,以為這樣就能騙過警方的耳目。”


    “但是很顯然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個時間並不準確,事實上慕經理的證詞大多數都有兩個小時左右的偏差,和你現在提交的時間,也就是,老頭在一起的時間都有這麽12~14個小時的時間偏差,與其說是巧合,倒不如說這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騙局,怎麽樣?”


    “還有什麽可以反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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