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直接抄起一件什麽東西來,又軟又沉。


    最先看清楚的幾名女同事嚇得抱頭亂竄。


    趙冷嗬斥幾聲,便讓眾人冷靜下來。她仔細觀察,發現那東西一手就能提溜起來,整體灰蒙蒙的,初看像是雞毛撣子,但體積頗大,古怪樣式的東西,初看上去還以為是一團毛茸茸的毛圍巾,但是仔細看起來,它是個活物。


    準確點說,原本應該是活物。


    一隻煤灰色的波斯貓。


    趙冷跟眾人一並合圍了過去,端詳這隻貓。


    貓咪已經咽了氣,粗看下來,沒有任何外傷,也不像吃壞了肚子。


    法醫雖然不是獸醫,但看到它整體圓球狀的肚皮和它發紫的臉色,看上去也是煤氣中毒。


    “也是煤氣中毒?”趙冷忍不住吐槽。


    法醫臉色也不好看:“具體情況要看解剖報告。但是既沒有外傷,這條毛茸茸的……毛色和皮膚都很好看,也不像是生了什麽病。”


    法醫像是很害怕碰這貓,離得老遠了說。


    趙冷細致看去,跟其他人的想法一樣,這寵物跟主人如果是一起一樣的死法,那這事就太詭異了,


    她覺得事情越發有趣起來。


    “你們瞧它尾巴,那是什麽?”有人注意到那死貓又圓又胖的短尾巴上似乎多了一抹什麽。趙冷蹲下身去看,發現尾巴上纏了一束手腕粗細的棉花團。


    小王擠眉弄眼道:“該不會這主人拿它當做苦力打掃衛生吧?”


    “可它怎麽死的?難道是過勞死?”另一些人卻顯然不同意。


    “甭管怎麽死的。反正這事蹊蹺。”


    另有人嘖嘖稱奇說道,“可惜了這麽名貴的品種居然就這麽死了,這東西據說在市場上值好幾萬呢。”


    一名女警官則反駁道,“這不是錢的事兒好嗎?像這樣精心嗬護的寵物那畢竟是主人的心頭肉,哎,真可惜呀,這是一場殘忍的意外。”


    “真是意外嗎?”趙冷心裏卻不以為然,她一個人來到煤氣管所在的廚房裏,忽然發現了煤氣管上有一個破洞,裂開的小口上微有風聲,但細口並不嚴重,趙冷心想,或許是年久失修。也或者是本身就有缺漏。


    畢竟酒店公寓裏的煤氣管道的確靠不住,長期沒人使用,趙冷的確不意外,隻是想不通,她沒有在廚房裏發現任何炊具——既然不準備做飯,為什麽要特地打開煤氣的閥門?


    “嗯,”一般的警官還在冷言冷語的寒暄著說道,“哎呀,這個餘墨小姐還真是,讓人想不透她的作品,也是這樣,都很消極的,沒想到自殺居然還要帶著自己的寵物貓一起。”


    “你怎麽知道他就是自殺?誰告訴你的?”


    “這還不明白啊,這很明顯就是自殺呀,你想想,隻要不是自殺,她把那煤氣管道剪破了幹什麽呀?還帶著自己寵物貓,還綁著個雞毛令箭似的東西,這不就是為了告訴大家,我這是自殺的嗎?”


    一時間眾警察爭論不休,趙冷也陷入了沉默,他們看著那奇怪的裂口和那隻倒黴的胖貓,認真的想著,到底應該是怎麽回事。


    趙冷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到底為什麽會發生,而且也不明白緣


    由。


    趙冷一籌莫展,就在這時候突然想起了前來援助的柴廣漠。


    他剛想打電話求助,對方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接起電話隻聽到柴廣漠說到,“你現在在哪裏?”


    趙冷動的回顧四周說道,“我在京廣貿大廈,為什麽這麽問?”


    對頭的聲音頓了頓,柴廣漠似乎有些詫異,隨後問道,“你是在幾樓?”


    趙冷想了想把自己所在的地方告訴了柴廣漠,柴廣漠那邊似乎聲音一窒,遲疑了片刻,隨後說道,“你在那裏……我這邊有重大突破,如果我沒猜錯,和你的案子應該對上了,如果你有空,趕緊來一趟,我在局裏等你。”


    趙冷潛意識裏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問道“出了什麽事嗎?”


    “這事一會兒再說,和你現在的當事人有關,抽的開身嗎?”柴廣漠猶豫片刻,又問:“不管怎麽樣,你務必來一趟。”


    自己的當事人?趙冷回過頭瞥了一眼靜靜躺在地上的餘墨,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咬咬牙,道:“我馬上回去。”


    趙冷趕緊回到警局。


    柴廣漠等她挺久了,一見到她,立刻問道,“你查到有意思的東西了。”


    沒等她回過神,柴廣漠就已經拉著她的手直往裏去,往看押嫌疑人的審問室去了。


    趙冷不知道柴廣漠為什麽這麽著急,於是一路上急切的問道,“到底出什麽事情了,你趕緊解釋解釋,我這火急火燎趕回來,可不是跟你在這逛街。。”


    柴廣漠瞥了趙冷一眼知道她心裏急,於是說道,“現在情況有變,我們得趕緊把這姓郭的翻出來再炒一炒,看看能爆出什麽新料來。”


    “找了他做什麽了?”趙冷好奇的問道。


    “還能是什麽?他就是一個毒販,竟然是毒販,跟犯罪分子交流之間必然有一個線人,負責他們之間的錢貨交易,這個人就是我們現在要找的關鍵性證人,”柴廣漠說道。


    趙冷先是哦了一聲,後來又站定了腳步,掙開了柴廣漠的手,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先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


    柴廣漠看著她嘿嘿一笑說的,“看來你也察覺到了,不瞞你說,這個人就是你現在設身處地負責的那個案子當事人。”


    “作家餘墨。我們發現,她的身份不簡單。”柴廣漠說道。


    “餘墨?”趙冷吃了一驚:“你是說,這起意外事件,跟這姓郭的又有關係了?”


    柴廣漠點了點頭。


    “是的沒錯,就是她——餘墨小姐。她可不像紙麵上那樣幹淨,她就是黑白兩道通吃的線人——”他說,“我們查到很有意思的一點,這位餘墨小姐也不大幹淨。”


    “不幹淨?”趙冷抱住肩膀。


    “雖然她表麵上是個作家,但是背地裏卻跟當地的黑惡勢力關係匪淺。具體的情況還得等錢斌他們的取證,不過已經**不離十了。這女的來路不正,以前發表的爆款書基本都是靠這種渠道走紅。”


    趙冷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可這事跟姓郭的有什麽關係?”趙冷不解。


    “我知道,”柴廣漠意外地十分淡定,在趙冷看來是有些反常。“如果我告


    訴你,餘墨小姐背後依仗的黑惡勢力之一,便是這姓郭的呢?”


    趙冷瞪大了眼睛。


    “不光如此,我看這一係列事件,恐怕牽扯到一個很龐大的背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柴廣漠拍了拍趙冷的肩膀。


    趙冷嚇得不輕。


    “但我還是得讓你看一些東西,而且,你說的那些案子很有興趣,過後你得好好跟我說說的。”


    趙冷這才老實的跟著柴廣漠來到了看管審問室的後邊。


    穿過熟悉的過道,他們到了郭老板的房間前麵,打量一眼,這郭老板人變了模樣,現在整個人蜷縮在牢籠裏,見到兩名熟悉的警察來了,瞬間他眼睛一亮,從暗處說道,“趙警官柴警官,兩位別來無恙。”


    柴廣漠說道,“寒暄就不必了,郭先生,既然你已經招了,你以後的待遇可能就至少得在牢裏過了,做好心理準備吧。”


    姓郭的苦笑一聲,忽然陰著臉說道,“你這算是威脅我,還是有什麽話想說。”


    “你走運了老板,”瞧見這姓郭的身上滿是汗水,趙冷驚訝的看了柴廣漠亦後者沒有搭腔,隻是說道,“郭先生,現在有個立功的機會交給你。”


    “立功的機會?”姓郭的冷著臉看柴廣漠一眼,然後逃似的,“什麽立功不立功,有關的線索不是已經提供了嗎?”


    “那不一樣,那隻是小功勞,現在有一件急案,恐怕你現在還不知道,我待會兒跟你說一說,這件案子如果你能提供援助的話,我想,刑期能減少最少一半。”


    誰知道這姓郭的對此嗤之以鼻地說,“我不是說了嗎?除了我寫的東西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也不會跟你們說,你們就不必再費心機在我身上了。”


    “就看話要怎麽說了,郭先生,為了與自己不相熟的幾個人浪費自己的一條生命,把自己的大好光陰浪費在牢籠裏,這實在是,算不上是明智之舉,而且你不希望你現在的女人得到一個好的照顧嗎?”


    姓郭的急了問道,“柴警官,好歹你也算是個真正的警察,能不能少用這種下三濫的卑鄙手段?”


    柴廣漠握著趙冷的手道“卑鄙?是嗎?那麽我問你,你利用同事,甚至男女戀人,潛入警局,你這樣做是不是可恥的?如果我們不是他們一樣的思維方式,又如何能夠阻止他們犯罪懲罰他們呢?”


    “強詞奪理,”姓郭的撇了柴廣漠一眼問道,“你先說說你到底想知道什麽?看我心情如何?”


    柴廣漠於是說,“最近市內有一場剿匪行動,真正的主謀或者說涉及的主要的嫌疑人是個犯罪群體,他們近期活動在臨城範圍內,以一家蠟像館作為據點,在裏麵趁凶行惡,十分地囂張,我想你應該見識過。”


    姓郭的閉嘴不聲不響,靜靜地等待著趙冷和柴廣漠的聲音。


    他說:“在這次行動中,我們可以看出對方有幾個特點,一個是在河邊毀屍滅跡,另一個是運輸,或者是用各種不同的藥物,進行廣泛的人體試驗,這兩種行為都是窮凶極惡的,除了這些人和上次行動中抓獲的工廠工作人員外,還有一些人和他們的生意夥伴,其中就包括你對不對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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