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郎!”胡氏摟緊他的脖頸,瘋狂的啃齧著他。


    裴長安初時還回應著,但越到最後,那臉上的表情,愈是別扭。


    胡氏的手,此時卻已經遊移到了腿間,指間所觸之處,卻仍是一片綿軟無力。


    她暗暗咬了咬牙,這個中看不中用的貨!


    裴長安被她那麽一摸,那臉瞬間一片赤紅。


    “安郎……”胡氏牙咬著,嘴上卻還笑著,“安郎,不急,咱們慢慢來,就像以前那樣……”


    “安郎你放鬆,在奴家麵前,你還擔心什麽呢?你在奴家心裏,永遠都是這世上最好的男子!這世間呀,沒有一個人比得上!”


    她的聲音嬌媚*,讓裴長安緊繃的神經,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他閉眼躺在了塌上,呼吸漸漸急促。


    胡氏俯身趴上去,拉過被子蓋住了他,人也鑽了進去,鑽到一半,卻被裴長安按住了。


    “花兒,你一路旅途勞累,不必這樣伺候我……”他心疼道,“你快躺下來,好生歇著,我叫人給你備熱水去!”


    他說完匆匆走出去,胡氏瞧著他的背影,鄙夷的笑了一聲,轉身又躺了回去。


    等到裴長安再回來時,她卻又是一幅嬌滴滴的纏人樣。


    “安郎!你瘦了呢!”她撫著裴長安的臉,躺在他懷裏,媚眼如絲。


    “怎麽能不瘦?”裴長安笑,“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後呀,咱們府上,可出了不少大事呢!”


    “嗯?出了什麽事?”胡氏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歡快叫:“快說來解悶兒!”


    “這些事,可不能解悶!”裴長安道,“我要說了,能把你嚇死!”


    “騙人!”胡氏裝純真,“這府裏頭還能什麽嚇人的事?快說來聽聽!”


    裴長安便把她走後發生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隻除了山上那場劫難。


    那場生死劫,事實晉王府,並不好隨意亂說。


    胡氏雖然提前知道了,但如今從裴長安這個角度,又聽了一遍,隻覺觸目驚心!


    “大小姐她……她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她喃喃道。


    “還不是被逼的?”裴長安忿然道,“緩緩昏迷在床三天,裴明謹卻瞧都不瞧她一眼,她死過一次,自然就改了性情!我被那老太婆差點活埋,如今不也改了性情?”


    “他們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卻還要那樣作踐我們!憑什麽?我和緩緩,哪點比他們差了?”


    “緩緩生得美麗,勝過那裴念錦千倍萬倍!緩緩頭腦聰明,更不是她比的!”


    “至於我……”裴長安冷哼一聲,那張臉陡然變得冷峻憤慨,“我一杆槍,能把他們蘭心院的挑個遍!他們算什麽東西?敢騎在我頭上撒野?便是那殺手合圍,我還不是照殺不誤?”


    自從長明殿那場生死劫,他與甄千鴻他們合力共禦強敵之後,曾經屬於裴長安的膽氣和豪氣,便又回來了。


    他每日與甄千鴻和表哥表弟們在一起談天說地,不知有多痛快淋漓!


    胡氏看著麵前這男子,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手指頭微微輕顫了一下!


    看來,變的不光是裴玥彤,還有她的錢罐子。


    以前這人,總是低眉順眼的,哪怕是回了自己的屋子,那眉宇之間,也凝結著一團苦悶驚懼之氣。


    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卻真正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了。


    他本來個子就高,其實人也生得很是英武俊俏,就是以前那腰背慣常佝僂著,叫人看了就厭煩。


    可如今他腰杆挺得筆直,脖頸高揚,瞧著,竟有點陌生了……


    麵對這麽一個有點陌生的裴長安,胡氏心裏頗是忐忑。


    不知道這個變了的裴長安,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好騙……


    “安郎……想去從軍?”胡氏一驚。


    “正是!”裴長安用力點頭,“其實我幼時便有從軍之誌!好男兒當保家衛國,縱橫沙場!我承認我讀書不行,可是,論起這拳腳上的功夫,這棠京城中,我還是能數得著的!”


    “裴明謹以前老是罵我無用,說我讀書不如裴念遠好!可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人各有其能!”


    “我隻要努力,別的不說,混個威武大將軍做做,稀鬆平常!”


    “可是他裴念遠那點本事,隻怕這棠京也排不上到他!他還未必有我走得遠呢!”


    “還有那裴念錦,她不光沒有我妹子生得美,她的未婚夫,跟我那妹婿比,更是不值一提呢!”裴長安一說起這些高興事來,便收不住,“我那妹婿,那才真正是人中龍鳳,不光生得俊俏,還是一等一的聰明,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


    “哎,你等等!”胡氏忙截住他的話頭,“你……妹婿……是誰?”


    “甄家二郎啊!”裴長安得意道,“你可沒見過我那妹婿,生得那叫一個好看,跟我妹子,可真是般配的不得了!”


    “你們……見過了?”胡氏又問。


    “自是見過!”裴長安道,“他常來府上的!等他來了,你見了便知!反正吧,我們哪哪兒,都比那蘭心院的人強!他們現在,可倒了大黴了!”


    裴長安說起西院的人,那心情就更好了。


    “你可不知道,如今裴明謹那太傅之位,岌岌可危!參他的折子,跟雪花似的亂飛!他現在就是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還有那柳氏,哈哈,你猜,棠京的人現在管她叫什麽?柳賊!她就是個賊!”


    “她的一雙兒女,是賊子賊女!”


    “她差點被打死,癱在了床上,那賊子賊女有這樣的父母,將來不論是仕途還是嫁人,都不會順利的!”


    “還有啊,我們現在分家了!哈哈!分家了!”


    裴長安興奮的手舞足蹈,大笑道:“那些原本屬於母親的陪嫁,什麽鋪子田產房產,我們全都要了回來!包括這一處大宅,三個月內,西院的人,就得搬出去滾蛋!”


    “他們現在,就是一條條落水狗,不知有多淒慘!”


    ……


    胡氏呆呆的看著裴長安,聽得越多,身上的虛汗,也流得愈多。


    所以,柳氏他們,是要完蛋了嗎?


    他們都快完蛋了,所以才拉她回來,試圖扭轉這頹局嗎?


    可是,如果他們都快完蛋了,這頹局又如何能扭轉?


    最主要一點是,如果這所有的一切,包括這宅子,都是屬於裴長安的,那麽,她,跟著柳氏和裴明謹,還有什麽便宜可賺?


    很明顯,沒了嘛!


    既然跟著他們沒肉湯喝了,那麽,她幹嘛還要陪著他們,一起往泥坑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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