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撇撇嘴:“咦.....有本事來抓我啊!”


    “你有病吧!”


    “怎樣?”


    兩個人爭執的聲音此起彼伏,屋中的冷氣仿佛也漸漸的隨之變暖。


    而另外一邊的屋中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江語梔與初思辰四目相對,彼此的眸中都是寒冰凜冽。


    “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裴玥彤的身份?”初思辰的話泛冷意。


    江語梔不屑的一笑:“自是知道,裴姑娘本就是請來的,我又豈會不知?”


    初思辰的眼中一片陰沉:“江語梔,你請她來要做什麽?”


    “殺你。”江語梔回答的快速又直接,竟然沒有絲毫的隱瞞。


    初思辰眼中的陰沉更甚:“我再問你一遍,你請她來到底有什麽目的?”顯然,他並沒有相信她所說的話。


    江語梔望著他那副險些要發狂的臉頰,忽的噗嗤一笑,隨後便是無限的諷意:“初思辰,我已經告訴你了實話,可你偏偏不信,我又有什麽辦法?”


    話音未落,江語梔的脖頸之上便被初思辰緊緊勒住,臉上的血色立即消退下去,直至蒼白,她忍著身上的窒息般的痛楚,緊緊望著初思辰,眼中沒有一絲的懼怕:“殺我呀!怎麽,不敢了?對,我想起來了,你還要讓我與你裝作恩愛夫妻的模樣,你還要裝給你最敬愛的姐姐看呢是吧!”


    “江語梔,你不要欺人太甚。”初思辰的握緊裴玥彤脖頸的手顫抖不已,眼中忽顯了一絲殺意:“否則,我定會取了你的性命。”


    “那你動手啊!咳咳!動手……”被剝奪氧氣的江語梔已經呼吸困難,腦袋暈暈沉沉,甚至意識都有些模糊。


    初思辰望著眼前這個已經搖搖欲墜的女子,心中一沉,還是放開了手。


    得到空氣的江語梔大口的呼吸,方才她體會到了瀕死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綿軟的棉花,深深的墮落,直至穀底。


    她望著眼前這個始作俑者,眼中還是無限的冷意:“既然你此次手下留情,日後就別怪我取了你的性命。”


    初思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坐在一旁,眼睛不自覺的瞄向江語梔脖頸之上他留下來的紅腫傑作,安安靜靜的望向江語梔:“你就真的那麽恨我嗎?恨到要非得要我死你才肯罷休是嗎?”


    “是,隻有你死,我才會真正的快活。”江語梔回答道。


    初思辰苦笑的搖搖頭:“我們成婚三年,最後留下來的隻是彼此的恨意是吧!”


    江語梔從來沒有見過初思辰流出這樣的眼神,是那般的純淨與憂傷,她忽的悄然一笑:“初思辰,你如今的戲演的可真的是爐火純青了,有的時候,我竟會險些相信你了。”


    初思辰最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隻留下一句話,語氣悲歎又無措:“那就希望如你所願了。”


    江語梔望著他踉蹌的腳步,一點點離開這個房間,心中出現了無限的痛楚,不知道為什麽,在她看見初思辰的那一刻,那顆本就已經麻木不仁的心卻還是痛的無法適應。


    她明明知道她還愛他,卻還是要選擇這一條路,這一條兩個人都會必死無疑的死路,剛才他狠狠的掐著她脖子的時候,她多麽希望他再用力一些,這樣她就不再會傷害他,不再在這世間沉淪。


    可是最後他還是放手了,也許是她的幻覺,在她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不忍與痛楚。可是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嗎,他是個演戲的高手,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演的一場戲罷了!


    江語梔望著窗外枯黃的落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如果我們之間注定要有一個人走向死亡,那個人是我也好。”


    磅礴的軍隊本是已經向著京城進發,今年下旬不知為何,姬國忽然不顧兩國合約,公然攻打梁國,聽說姬國主將,白赫此次來勢洶洶,誓死戰鬥,眼睛都殺的通紅,像是泄私仇,連破兩個城池。


    梁國皇上驟然下令,命令少將軍鞠灝立即帶著軍隊奔向戰場,衡州方向。衡州離京城的距離已經不遠了,如若衡州出現任何問題,京城的安危恐怕就會不保,此時傳遍大街小巷,民間無不誠惶誠恐,心中忐忑。


    衡州方向


    百萬匹戰馬奔向衡州,馬蹄將路麵上的沙土踐踏起來,一片肅殺之氣隱隱而現。


    隻見百萬匹戰馬的前方之中一匹乳白毛色的戰馬格外的顯眼,而他的主人便是一身同樣乳白色盔甲加身的男子,他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身姿挺拔如蒼鬆,盔甲之中的身材格外的肅穆聳立,劍眉之下有一雙冰寒的眸子。


    這便是梁國史上最年輕的少將軍,京城四大才子之一,掌握百萬軍馬的鞠灝。


    而他位於他身旁馬上的同樣肅穆而立的男人便是他的下屬,副將軍,羽鬆。


    “羽鬆,到達衡州,還有多長的時間?”鞠灝問道。


    羽鬆想了一會兒,便隨著回答:“回將軍,大概還有一天半左右的時間。”


    鞠灝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通知全軍上下,我們今天連夜趕路,務必要用最短的時間到達衡州,我倒是要看看白赫到底要幹些什麽。”


    “是。”


    忽的,一個身穿戰服的小兵跑向前,報告:“報告少將軍,我們軍隊後方出現一不明身份的女子,正在騎馬前行,疑是在追趕我們軍隊。”


    “好大的膽子,不會是敵方的奸細吧!將軍,要不要派人去解決。”羽鬆隨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鞠灝知道他意在何處,微微搖搖頭:“在我們後方的,應該是從京城來的人,不管她是什麽人,我們都要弄清楚再下手,以免錯殺好人。”


    “將軍說的有理,那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鞠灝眸中一動,緩緩開口:“集體放慢腳步,給她機會追上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何許人也?”


    “遵命。”


    隨著鞠灝的一聲命令,集體前行的速度慢了下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馬蹄聲漸漸駛來,鞠灝眉頭一皺,聽這聲音,應該是一匹輕盈的馬匹,而往往這種,一般都用於貴族騎馬遊玩,並不適合長時間行駛,那麽這個人應該不是一般的殺手和江湖人士才對。


    終於,一個騎著馬的女子的身影映入鞠灝的眼簾,隻見她身穿一身輕盈的白色紗衣,皮膚勝雪,眉目之間透著一股貴族的氣息,正在向他的方向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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