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裏起得最早的是廚房的帕特莫夫人,天還沒亮,她就必須打掃爐膛、準備食材,先讓莊園裏所有的工作人員吃得飽飽的,再讓老爺、太太們在清晨獲得最好的服務和美食。


    然後她悄悄抓住安妮:“你等會兒要端小桌子上去嗎?”


    結婚了的婦人就可以在床上用餐了,問題是新婚夫妻會在幾點起來,帕特莫夫人很熱情地表示:“如果他們暫時不起來,我可以準備好熱飯的工具。”


    安妮聽到這話可真不好意思,不過現在天光大亮了,梅小姐的房門裏依然沒什麽動靜,她克製住羞赧回答熱心的廚娘:“那就先熱著吧。”


    桑頓早就醒了,他從盥洗室裏出來,發現梅也醒了,她正站在兩片窗簾間,清晨的光線穿進來投在她的身上,仿佛灑下一層金燦燦的光。


    很美,桑頓心裏感歎了一下,卻不是他平日見慣的模樣,因為白色絲質睡衣的薄透,可以輕易看見梅掩藏在其下的身形輪廓。不輸雪白睡衣的身體起伏有致,白天都改束縛在緊身襯裏的胸部正盈盈解放著,頂著薄薄的睡衣,渾圓而挺翹。因為慣於騎馬和射箭,梅的手臂和腿修長和富有一種柔美的力量,臀部圓潤,那手感桑頓是已經知道了的,隻是在清晨來看,梅卻特別氣質純淨,仿佛昨夜隻是一場夢。


    隻有桑頓明白,眼前她這樣子仍如含苞,可是早就為自己盛放了。


    梅見桑頓出來,卻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想到媽媽說的晚上的事隻該晚上做,就像隻輕快的小鹿一樣幾步蹦回床上,假裝若無其事地做一般夫妻相處的樣子:“那我躺會兒也起來洗漱,就讓安妮把早飯端進來吧。”


    桑頓沒動,梅似乎感覺到什麽,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把露出大半個胸部的睡衣襟口給掩住。


    而那位新婚丈夫卻隻是坐在床腳,在梅以為他放棄了之後突然被他伸手抓住了一隻腳,冷不防地擦到了腳心,梅渾身抖了一下,覺得有點癢,就想輕輕地踹一下桑頓的大腿,示意他放手。結果卻被他握住腳踝拉了去,梅沒有坐穩,一下子歪在了床上。


    這下可好,床沒有起成,又躺回去了。


    桑頓的手順著腿摸了進去,梅趕緊按住他的手:“不要,白天……”


    桑頓反將了她一軍:“被子不是還蓋著嗎?”


    “不是,不是……”梅有些慌亂地掙紮,可又怕不小心踢了他,於是變成了無謂的掙紮:“要晚上……你別看。”


    其實桑頓可後悔呢,為了照顧新娘的感受,新婚夜帳幔內滅了燈,這雖然很好地安撫了梅的緊張,卻讓桑頓心心念念了一個晚上。這個莊園裏沒人會來打擾新婚夫婦,那桑頓先生為什麽要放棄這個清晨?


    他語氣很柔軟,手上的力氣卻沒有放鬆:“我不看,梅,我就親親。”


    梅眼睜睜地看著他鑽到被子裏去了,哦,還有她的裙子裏。她模模糊糊地把被子拉到了臉上,想讓自己什麽都別想了。可是耳邊卻響起媽媽的話,這事兒要晚上滅了燈才能做。


    可是瑪麗也說過,新婚的時候,讓她聽桑頓的。


    最後梅決定什麽都不聽,順其自然吧。


    她就這樣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以至於桑頓一路順著她的腿往上親,她也學會了漸漸享受。待到他親到了敏感的大腿內側,她稍稍抖了一下。等到她的丈夫探索到了重點,她就在被子裏蒙著嚶嚀了兩聲。


    明明還殘留著昨天的絲絲疼痛的記憶,可梅此刻覺得自己幸福得像要盛放的花朵一樣流出了花蜜來。


    這感覺太害羞了,又沒有黑夜遮掩,梅隻好伸手摸到了桑頓,揪了下他的頭發妄圖喚起他的注意:“你別呀……太多了……”


    桑頓卻拍了一下她的臀,害她情不自禁往前送了送,才開口說了讓梅差點羞死的話:“有水和毛巾,就像昨晚那樣,結束了給你擦一擦就是了。”


    梅打定主意在結束之前再也不和他說話了,不過她那張小嘴忙著吟哦都來不及,的確說不出話來。


    桑頓覺得差不多了,才從梅胸前的被子裏鑽出頭來,因為太熱,他早就把睡袍甩到了地上,他往梅胸前白色的肌膚上吮吸了幾下,手上攏住了梅欲迎還拒的臀,往自己懷裏一帶,就在清晨又回歸了溫柔鄉。


    梅迷茫火熱中看著桑頓克製著的臉,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克製,仿佛最厲害的商人本色,就是在這床第上強買強賣,還讓梅有苦說不出。偏偏梅想不明白是怎麽到了這樣的境地,明明昨晚不是這樣激烈的,她雖然微痛著可想到丈夫的溫柔,也能在後來微微享受些,可絕非是這樣頭暈目眩的體驗。


    此刻,她甚至想哭著把自己的腿再分開點。


    桑頓看梅有點開竅了,這才鬆了口氣,要知道昨晚就這麽在黑暗裏摸索著可真是太折磨人了。


    他終於誌得意滿地翻了個身,讓梅坐到了自己的身上。梅的睡衣從一邊滑下來,她飛快地撈起被子裹住自己,等到做完這事才發現自己這種淑女習慣已經全無必要,尤其是和丈夫在一間房裏的時候,桑頓的手早就從被子下麵伸進去了。


    他還挺了挺腰誘惑道:“梅,讓我看看你的騎術。”


    萊因哈特是梅從小養到的小馬駒,溫順異常,可不是梅在二十歲時才遇到的草原上的野馬,雖然那野馬看上去上了馬鞍。


    她騎這野馬一開始東倒西歪,連顛簸的頻率都控製不好,但她無愧是紐約最好的女騎手和女箭手,一會兒就掌握了要領,知道怎麽順應著保持平衡、如何跑得越來越快,順便在馬背上一矢中的。


    可是野馬畢竟是野馬,桑頓家的新太太騎射雙絕,但是腰也會酸,這樣劇烈的體驗,還要靠往後繼續鍛煉。


    安妮終於鬆了口氣,現在才九點,小姐起得也不算晚。


    她端著早飯進去的時候,桑頓先生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臉輕鬆愜意的模樣。而自家小姐則軟軟地靠在床上,臉上還帶著紅暈,她心裏低笑一聲,把小餐桌放到了床上。


    “帕特莫太太給特地熱著的,時間剛剛好,”安妮笑著說:“出行的行李也收拾好了。”


    如果說桑頓原本還有什麽關上房門的計劃的話,他現在反倒不好意思了,早點出發到了蜜月地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管怎麽樣,他家的孩子一定不能比卡爾家的年紀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雖然梅和桑頓的手腳很快,竟然沒有快過輪椅上的馬修。


    而且就在瑪麗宣布了懷孕的消息後,馬修一激動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待到來年戰爭全麵勝利,瑪麗生下了次子後,他已經康複到能穩穩地站著抱住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對唐頓莊園來說,馬修·克勞利先生是上天指定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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