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弟,浮金閣的人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王青氣憤的說道。


    “不必管他們,諒他們也不敢做出危險動作。”張一凡沉聲說道。


    此時焚天穀飛行法寶約莫十多裏外,有數名修士正在監視,行事明目張膽,絲毫不介意自身被焚天穀修士發現。


    焚天穀眾修士見此紛紛破口大罵,有些性格激烈的修士意欲上前理論,被張一凡等人給攔了下來。


    張一凡雖然也看不慣浮金閣如此行徑,但是呂天陽的叮囑猶在耳邊,身為宗門領頭之人,此事他也就忍了。


    張一凡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先前關化羽說的有關於浮金閣的事情。


    根據關化羽的信息,張一凡知道浮金閣真正的主事之人乃是一名元嬰後期修士,楚國知道此人的極少,對方神通似乎不小,讓關化羽很是忌憚。


    這也是為何浮金閣接連遭惹焚天穀,連續兩次犯了焚天穀的根本,兩宗沒有真正的爭鬥起來的根本原因。


    張一凡先前說浮金閣暗中投靠銀之國,但是也是因為此人的存在,變得不可信,而且關化羽還暗示這有可能是楚國宗門的手段。


    後麵發生的一些事也的確驗證了先前關化羽的驗證。


    在張一凡閉關期間,銀之國魔宗終於打通了埋骨之地的那條通道,但是被暗中接應的浮金閣擺了一道,損失慘重。


    那一戰,銀之國魔宗隕落了兩名元嬰期修士,十名金丹期修士,築基期修士更是數百名,可謂是傷筋動骨。


    浮金閣也因此名聲大噪,在整個楚國風頭一時無兩,再也沒有人懷疑浮金閣的忠誠。


    張一凡當初聽聞此事時,一陣無語。


    其實他是打心裏覺得浮金閣這個宗門有問題,從小就沒有好印象,但現在這樣的情形,他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感覺也許事實並不是這樣。


    現在見浮金閣如此行事,更是加重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此事不好與人明說,張一凡便隱藏心裏,隻是暗自戒備。


    張一凡現在的神識非常強大,基本上達到元嬰中期神識的強度,那些隻有一名金丹期修士數名築基期修士的浮金閣監視隊伍,對於張一凡來說根本毫無秘密可言。


    張一凡仔細談查了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就不再關注了。


    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麽變化,焚天穀的飛行法寶一路長途無阻的飛到了葫城。


    葫城地處整個北州的戰略地點,也是唯一靠近北寒國的楚國修仙界最重要的要塞之一,常年都會有兩位元嬰期修士鎮守在此的。


    葫城不大,但是易守難攻,兩麵都有天險阻攔,唯一的出口被浮金閣用大陣進行鎮守,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張一凡在進入葫城之前仔細查看了下葫城的情況,不禁為這天然的堡壘感到震撼。


    葫城兩側之中,其中一側是一大片自然雷暴海域,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敢保證能夠完好無損的穿過這片雷暴海域。


    張一凡遠遠看去就為那片雷暴之海展現出的威能心驚,雖然他是雷法修士,但是那毀天滅地的雷暴,讓他深感有隕落的危險。


    葫城另一側則是寒徹凍骨的白冰澗,茫茫白雪冰峰,一片死寂,修士修士在其中似乎也被凍住,探查不足原來的一成。


    就算是修士有防寒的手段,能夠抗住白冰鐧的酷寒,但也沒有修士敢橫穿白冰澗。


    原因在於白冰澗中存在一種凶殘的冰犼獸,實力非常強悍,對於其他非族類都發起無窮無盡的攻擊。


    這就導致了白冰澗的危險程度根本不下於雷暴之海。


    有如此雄關,難怪北寒國一直都無法入侵楚國成功的。


    要知道北寒國環境艱苦,境內修士都非常強悍凶殘,侵略成性,要不是有葫城抵擋,張一凡估計楚國所遭受的苦難會多得多。


    閱覽群書的張一凡是知道葫城的曆史的。


    曆史上葫城經曆過大小無數次大戰,除了唯一一次陷落以外,其餘都被楚國修士守住了。


    所以一般北寒國要是入侵楚國,都會從東海繞過雷暴海及葫城,長途跋涉進行攻擊,這就導致了北寒國多次無功而返,近千年也息了入侵的心思。


    所以張一凡雖然對浮金閣沒有好感,但是對這座雄關卻不無稱讚。


    焚天穀的飛行法寶在葫城的防護大陣前停了下來,前來迎接的是青山寺的修士,為首的以為佛修麵目祥和,一幅得道高僧的樣子,讓人不禁生出敬仰之意。


    此人正是慧智,俗名常念,張一凡的結拜兄弟張三兒的遺腹子。


    張一凡從飛行法寶下來之後,麵帶笑容,顯得非常高興,直奔青山寺修士而來。


    “伯父!多年不見,侄兒甚是掛念,前段時間聽聞伯父回來,侄兒一直有心拜訪,但是一直沒有得空。”常念有些激動的說道,這時哪有佛門高僧的樣子。


    青山寺眾佛修見常年如此神態,不由得大吃一驚,小聲議論紛紛。


    “嗬嗬,念兒的修為都超過我了,我真是高興,你父親要是泉下有知,該是非常高興。”張一凡見常念如此,神態與張三兒有些相似,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張三兒的音容來,有感而發道。


    “小侄先接伯父入城安頓下來,等空閑在與伯父敘舊。”常念見張一凡神色有些異常,知道他又想起先前之事,急忙轉過話題。


    “嗯,那便有勞念兒了。”張一凡回過身來,點頭說道。


    “對了,現在各宗修士來的怎麽樣了?”張一凡隨後問道。


    “除了驅靈穀、嶺南三宗等少數宗門,其餘宗門也基本上都到了。”常念一邊指揮青山寺修士接待焚天穀眾修士進入葫城,一邊與張一凡一同進入葫城。


    此時整個葫城早已被眾修士規劃好,焚天穀的築基期修士被引入到築基期休息區,金丹期修士則被引入到金丹期修士所在區域,至於張一凡則被引入宗門首領區域。


    青山寺修士每一項安排都非常有規劃,顯得調度有理。


    張一凡心中對青山寺讚歎不已。


    宗門首領區域環境優雅,張一凡被帶到一處靜雅的宅院。


    宅院很大,各種景致水榭布置,讓整個宅院顯得非常別致。而且宅院中布置著防禦和遮掩雙重功效的法陣,顯得很是隱秘。再加上宅院靈氣逼人,好一個仙家園林。


    張一凡環視了一圈,感到很滿意。


    “伯父,您車馬勞頓,現在這裏休息幾日,等其餘宗門修士都到齊之後,便會召開會議。”常念說道。


    “嗯。等念兒你有時間後便來我這處吧,你我叔侄多年沒見,多說說話,親近親近。”張一凡點頭說道。


    “好的,伯父,那我三日後來拜訪您吧。”常念點點頭說道。


    隨後常念拜別,張一凡開始閉目養神。


    .....


    “慧智師兄,想不到你和張大宗師這般熟悉,怪不得這次主動擔起這迎客的俗事。”一位青山寺金丹期修士笑著對常年說道。


    “張伯父與我而言相當於父輩,我一生敬仰,我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也和張伯父有關。”常年正色說道。


    “慧智師兄,既然張大宗師和你有如此淵源,那那件殘缺防禦古寶可以找張大宗師幫忙修複吧,我聽聞張大宗師可是可以煉製六品法寶的。”


    “此事再議吧,修複那件古寶頗為耗費精神,馬上大陣在即,我怕伯父他太過勞累了。”常念拒絕道。


    “唉,你...”


    .....


    兩天過後。


    張一凡所在的宅院內,焚天穀的十名金丹期修士齊聚在一起,正在商議著什麽。


    “諸位師兄弟,這兩天我已經探查清楚,這次咱們楚國出動支援的力量非常之大。元嬰期修士有七位,金丹期修士更是多達一百三十位之多,築基期修士這有將近四千名。”朱三東緩緩說道。


    “竟然有如此多的修士都參與這次支援之戰,先前楚國修士可是並未透露分毫的,朱師兄你可打聽到具體是什麽原因?”王青神色一變,急忙問道。


    這次楚國出動如此多的修士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這說明北寒國的處境真的糟糕到極致了,否則楚國不會派出這基本上相當於楚國全部修士力量的一兩成進行支援了。


    “具體原因不太清楚,但大致有些眉目了。現在北寒國不僅丟了四州,而且遼、齊、黑等州岌岌可危。而且一旦遼州被徹底占領,北寒國的海上之路就會被徹底堵死。為此據說北寒國的國師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請楚國出手幫助,具體什麽代價不得而知。”朱三東說道。


    “嗯,諸位師兄弟不用緊張,想來過幾日就會召開會議,到時我等就知道了具體的情形了,也不差這幾日。這幾天還都約束下咱們焚天穀的弟子,不要和其他宗門修士起衝突。我聽聞有好幾起修士彼此之間爭鬥,被執法隊處罰的事情了。”張一凡說道。


    “是!”其餘修士點頭應道。


    隨後眾人又商議了細節之事,以及交換下這兩天在葫城打聽到的情報信息,便散了去。


    第三天,常念按約拜訪張一凡。


    “伯父,這是青山寺新煉製的禪茶,具有靜心凝思的作用,您嚐嚐。”常念拿出一團黑不溜秋的茶葉遞給張一凡。


    張一凡雖然對於那團黑不溜秋的茶葉有些奇怪,但是仍然不動聲色的收了下來。


    “念兒有心了。”


    “嗬嗬,伯父,你別看這禪茶賣相不佳,但是卻別有一番滋味的,到時候您就知道了。”好像看出張一凡心中所想,常念笑著說道。


    “嗯,好。”


    兩人分主客做下後,開始閑聊。


    “念兒,先前聽聞你閉關凝結元嬰?可是遇到什麽阻力了?”張一凡因為與常念關係密切,所以毫無避諱的直接問道。


    常念也沒有回避張一凡什麽,回道:“嗯,是遇到了一點困難。先前侄兒原本準備直接將那九妙蓮華經修煉至第八妙,領悟出妙蓮神通之後,再突破凝結元嬰。沒成想,那第八朵妙蓮怎麽也沒有凝結出來,所以突破元嬰的時機也不成熟,於是便參加了這北寒國支援之戰。”


    “嗬嗬,要是其他秘法,我也許對你幫助不大,不過這九妙蓮華經,正好我也有修煉,有些所得,正好與你交流一番。”張一凡非常高興說道。


    “嗯,我聽聞師父說過您也機緣之下修煉有九妙蓮華經,而且境界不低。但那妙法蓮花非常難凝結,沒有一些機緣,萬難領悟。”


    “非我佛門修士從九妙蓮華經領悟出一兩朵妙蓮已經非常不易,算是了不得的成就了,這說明修士與佛門有緣。”


    “侄兒至今凝結出七朵妙蓮,已經是青山極少數能夠凝結出如此數量的修士了,聽聞隻有首座和另外一位坐鎮鎮妖塔的前輩凝結出八朵以上的妙蓮...”常念苦笑著說道,其意不言而喻。


    張一凡知道常念不相信自己能夠領悟出比他還多的妙蓮,也不多說,直接將自身妙蓮幻影全部呼出。


    “八朵妙蓮!伯父,您竟然領悟出了八朵妙蓮!”常念滿臉難以置信之色,好像看到了這世間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樣。


    “我這也是機緣巧合領悟的,其實我對這佛法領悟自是遠不如你,之所以能夠領悟也是有機緣在身,不好對你明言。我就講下我如何凝結第八朵妙蓮的一些過程吧,希望對你有些幫助。”張一凡對常念說道。


    “多謝伯父牽掛侄兒的事。”常念知道張一凡這是想幫助多一些凝結元嬰的希望,所以不惜透露自己領悟秘法的一些隱秘,這對修士來說可說是大忌。


    念及於此,常念起身對張一凡行大拜之禮,張一凡坦然受之。


    隨後張一凡開始講述他如何領悟第八妙及第八朵妙蓮如何凝結而出的情形,讓常念收獲不少。


    “原來凝結出第八朵妙蓮是需要如此這般磨難,才會出現,看來這次我真來對了,多謝伯父。”常念對張一凡由衷的感謝道。


    “都是自家人,念兒不用客氣什麽。再說你也隻是差一點,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的。”張一凡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對了,念兒,將你那件殘破古寶拿來給我瞧瞧,左右正好無事,我研究下。”張一凡接著說道。


    “這個慧通,真是多嘴。”常念很快知道是自家師弟暗中給張一凡說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念兒,跟伯父還客氣什麽。你進階金丹我都沒有送你什麽賀禮,這煉製修複法寶本就是我擅長的,你不找我,難道還想找別人?”


    “唉,我想著大戰在即,不再分伯父的精力為侄兒這等小事費心。”


    “不礙事的,難得出現一件品階不錯的古寶,我也很感興趣。難道念兒你不舍得?”張一凡調笑道。


    “伯父,侄兒不是這個意思。唉,好吧。”常念見張一凡如此說急忙辨解道,隨後便拿出了一個渾身黝黑,看起來非常有質感的殘破圓缽。


    圓缽散發的氣息非常古樸,隱約有梵音發出,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張一凡仔細凝觀察之後,不禁神色一變,脫口而出:“真命法寶!”


    (ps:先更後改,四千五百大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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