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天工坊,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張一凡頓時覺得一股溫馨之意油然而生。


    “這一切都沒有變...”張一凡感歎道。


    “是的,師父,這天工坊的一切我都是保持原樣,和您之前布置的一樣。”石軒見此,笑著說道。


    “軒兒有心了。”


    “哪裏,這也是王師兄和何師姐要求的,我也隻是保持原樣而已。”石軒謙遜的說道。


    “嗯,從武和金芝都不錯。為師雖然離開宗門這數十年,但是對於你們的一些事跡也有所耳聞。如今軒兒你進階了金丹期,成為金丹修士,可比我當年要強多了。從武和金枝目前雖然沒有進階金丹期,但我看你們都在築基期大圓滿境界了,算是很不錯了。”張一凡一一點評道。


    “我與金芝有愧您的教誨,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先前經曆過彌雲宮秘境,數次衝擊金丹期瓶頸,但是都失敗了。”王從武有些沮喪的說道,一旁的何金芝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其表情與王從武差不多。


    “嗯,你們不用擔心,為師這次遊曆收獲頗多,到時候查看下你們的情況,助你們一臂之力。”張一凡說道。


    兩人聞言大喜,立即下跪拜謝:“多謝師父!”


    一旁的石軒見此情形,也為兩位師兄師姐感到高興。


    隨後,師徒幾人開始閑聊,張一凡問了一些焚天穀的近況。


    通過三人的描述,張一凡大致知道焚天穀這些年的一些巨大變化。


    首先是焚天穀的修士實力。


    經過數十年的快速發展,特別是在有了天工係列傳承法器之後,焚天穀的低階修士實力有著非常大的提升,相關的底蘊積累的非常快速。


    再加上石軒對於天工煉器術的發揚光大,讓焚天穀的修士在法器上比其他修士天然高了一個檔次。


    這讓焚天穀的修士在資源搶占,機緣爭奪上具有優勢。


    所以這幾十年,焚天穀的低階修士如井噴一般快速增長,築基期修士數量比以往要高出三四成之多,達到了曆年之最。


    由此帶來的好處是宗門金丹期修士由原來的數十人達到了現在的將近百人之多,實力增長的非常快速。


    對此張一凡感到非常欣慰。


    但是也有些遺憾,到底是底蘊有些不足,雖然焚天穀金丹期修士增加不少,但是數十年過去了,竟然一名元嬰期修士都沒有出現。


    有幾名金丹後期的修士衝擊元嬰期都失敗了,其中還包括他那位紀遠山師兄。


    不過元嬰期實在是太艱難,就算是張一凡自己也不敢說自己肯定可以突破到這一境界。此事也不必太過糾結。


    其次是焚天穀的新氣象,特別是在煉器、傀儡方麵,隱隱有楚國諸宗之首的氣勢。


    在以石軒為首的煉器大宗師的帶領下,焚天穀無論是煉製法器和法寶品質都非常高,並且煉製起來效率很高。


    現在石軒已經可以煉製七品法寶,假以時日就可以煉製六品法寶。


    焚天穀的其他煉器師在石軒的帶領下,已經有三名品階煉器師,都可以煉製入品的法寶,這就讓焚天穀的煉器實力可以巨幅提升來形容。


    而且張一凡還聽說石軒正在帶領諸人研製一種戰舟,一旦研製出來,焚天穀乃是楚國修仙界的實力提升的不是一點半點。


    再加上石軒對於張一凡先前留下的數種天工傀儡的煉製之法的領悟,煉製出來的傀儡需要的靈材又少,實力都很強大。


    石軒現在煉製出來的傀儡已有八級傀儡品階,極大提升了焚天穀的底蘊。現在的修士幾乎人手一頭或者幾頭傀儡,實力強大的不是一點半點。


    最後,也是焚天穀實力增長最強大的保障,在於關化羽的強大的實力。


    雖然張一凡對於關化羽的實力有著非常直觀的認識,但是聽自己徒弟講起關化羽的事跡來,仍然感到讚歎不已。


    關化羽曾經有過一刀斬殺十級妖獸的驕人戰績。


    也因此,關化羽博得了一個刀聖的盛名。有人猜測,關化羽的實力應該可以比擬元嬰後期的修士。


    就是因為關化羽如此強大的實力,才讓焚天穀不受其他宗門的打壓和排擠,宗門實力的提升得到穩妥的保障。


    聽完自己徒弟們的敘述,張一凡心中不勝唏噓,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感到很欣慰。


    相比於他離開焚天穀之時,現在焚天穀雖然有些陌生,但是的確變得很強大了。


    馬上大劫要開始了,焚天穀的實力增長,讓他有些信心可以和宗門一起應對這次大劫。


    他在外遊曆如此之久,積累了相當深厚的資源,正好大展拳腳,施展一番,也不枉宗門培養自己。


    張一凡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四人聊了許久,張一凡感到有些乏了。他先前一直沒有得到好的休息,幾番大展著實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好了。你們先暫且忙其他的,等為師閉關一段時間之後,再找你們問話。”張一凡點點頭,對三人說到。


    “是!師父,您好好休息,有需要叫徒兒。”石軒點頭恭敬說道。


    一旁的王從武與何金芝亦點頭,唯石軒馬首是瞻。


    張一凡見此神色一動,沒說什麽,直接回到自己在焚天穀的洞府。


    石軒經常打掃張一凡的洞府,這讓洞府中的一切都沒有變,一塵不染。


    張一凡對於石軒非常滿意,以前那個機靈的男童,如今也成長成宗門的大宗師了,各項安排都非常細心,算是非常難得的宗門領頭人之類的人才了。


    回到宗門之後,張一凡開始安心閉關修養起來。


    這一閉關就是一個月時間,張一凡徹底恢複,精氣神十足。


    隨後,他將三個徒弟都召喚到跟前。


    “先前,為師一直沒有問你們具體的修行和修仙技藝的掌握情況,你們身為天工門的修士,這一方麵自不可懈怠和放鬆。軒兒,你先說吧。”張一凡對著石軒肅然說道。


    “是,師父。弟子現在是金丹初期修為,修煉的是焚天穀的頂級功法《焚天九炎》,這是呂前輩看弟子是靈火之體賜予弟子修煉的。目前已經修煉到了第四層的階段。”


    “弟子對於天工秘典領悟已經差不多完全領悟,裏麵相關的煉器之法,弟子已經完全領悟出來。”


    “弟子目前可以煉製七品法寶,成功率基本維持在六成以上,對於六品法寶的領悟也到了關鍵時刻,隻要煉器水平提升,煉製出六品法寶問題不大。而且到時候天工戰舟也會有顯著的進展。”


    “弟子現在可以煉製上十種傀儡,最高等級是八級,而且根據天工煉器法,弟子對於煉製傀儡很有心得。可以將傀儡的製作費用下降五成的同時,傀儡的威能並不會下降,有的甚至還會提升。”石軒將自身目前的情況事無巨細的都講了出來。


    “軒兒做的非常不錯。不但修為沒有落下,對於天工技藝的領悟也到了如此的程度,並不比為師現在低多少了。”張一凡點頭讚揚道。


    “接下裏一年的時間,我會重點教你天工秘典的進階秘法。教你煉製幾種天工傀儡,天工法寶的煉製之法。”


    “雖然那《焚天九炎》乃是宗門最頂級的極品功法,為師並不熟悉,但是對於火屬性功法,為師還算了解,在修煉發麵,為師也指點你一二。”


    “此外,為師對那天工戰舟有些興趣,到時候你跟為師講講,為師看能不能幫你們提快進度。”張一凡對石軒說道。


    “多謝師父!有您出馬,天工戰舟一定可以煉製出來。”石軒非常欣喜的說道。


    “從武,輪到你了,你說說吧。”張一凡看向王從武說道。


    “是,師父。自從我從彌雲宮秘境中出來之後,經過很短的時間,我就一路突破到築基期大圓滿境界了。雖然我一連突破兩次金丹期瓶頸都失敗了,如今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王從武有些苦澀的說道。


    “在煉器方麵,我遠遠比不上石軒師弟。目前雖然掌握了十多種傀儡的煉製之法,但都是您先前給我的項豪前輩的傳承,鮮有自己的創造。”


    “至於煉器,我目前隻是可以勉強煉製一些普通法寶,還隻是準大宗師的煉器水平。”


    “師父,從武愧對您的期望。”王從武越說底氣越弱,臉有愧色。


    “從武,為師已經大致能夠知道為何你凝結金丹總是失敗了。歸根結底,在於你本身,這麽多年,你越活越回去了!身上的銳氣都消磨殆盡,自信更是沒有,這如何能夠突破!進階逆天改命的金丹期!”張一凡嚴厲的批評王從武。


    “師父教訓的是,徒兒知道錯了。”王從武低頭認錯。


    “為師罰你從今天開始與金芝分開,前往青木湖秘境進行曆練,什麽時候有勇氣直麵那暗絞渦流,什麽時候來見為師。當然,你要是覺得為師安排不妥,還是你對於如今的境界滿意,那就當為師沒有說過。”張一凡冷聲說道。


    “徒兒不敢!徒兒謹遵師命!”王從武跪拜喊道。


    石軒默不作聲,一旁的何金芝雙目通紅,但是也不敢出聲求情。


    “唉,說到底,還是為師先前對你們不夠嚴厲。你們本身機緣和資質都不夠,如果不能嚴厲要求自己,如何能夠在這修仙界立足!到頭來,還是害了你們自己,你可知道?”張一凡感歎道。


    “徒兒知道了,多謝師父教導。”


    “起來吧。”


    “金芝,該你了。”張一凡轉頭和顏悅色對何金芝說道。


    “是,師父。”何金芝小聲說道,眼中帶淚。


    “與武哥有些一樣,自從我從彌雲宮秘境中出來之後,經過一段不短的時間,我才突破到築基期大圓滿的境界,期間嚐試突破金丹期,但是失敗了,所以後麵一直都沒有在突破。”


    “在煉丹方麵,弟子現在已經可以煉製一些金丹期修士吞服的丹藥,成丹率在五成以上,已經進階煉丹大宗師。但是弟子現在煉丹很慢,對於丹方的理解因為修為境界的原因,理解得不到位,所以也到了瓶頸了。”何金芝說道。


    “金芝,你是不是覺得師父好欺騙?”張一凡緊盯著何金芝,非常嚴肅的問道。


    張一凡一說此話,王從武和石軒臉色陡然一變。


    “師父,金芝說的句句屬實啊,沒有一分欺騙您的情況,這點弟子可以保證。”王從武急忙說道。


    “師父,何師姐說的的確是真的。有關煉丹我不是很懂,但是您的兩位摯友,宗門的餘前輩和朱前輩他們應該也能作證的。”石軒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但一旁的何金芝沉默不語,隨後直接跪下,雙眼淚如雨下。


    “唉,你真傻。你以為你這樣是在陪他,其實你是在害他。”


    張一凡說的話讓王從武有些摸不著頭腦,石軒則有些若有所思。


    “金芝,以後不許這樣了。為師不許你這麽任性。”


    “是,師父。徒兒知道錯了。但是武哥他...“何金芝一臉柔情看著王從武。


    “你要是想要他和你更長久在一起,就更要這樣做了,隻有這樣你才能鞭策他成長進步。你原本就可以進階金丹期,但是你一直壓製自己的修為,你可知道物極必反,不出十年,你就失去了進階金丹期的機會?”張一凡說道。


    “什麽,金芝,你明明可以進階金丹期,你怎麽這麽傻!都怪我。”王從武焦急的說道。


    “這是我自願的,不怪你,武哥。”


    “好了,如此兒女情長都成什麽樣子!從武,你也看到了,知道該如何麵對了?”張一凡對王從武說道。


    “是,師父!弟子這次肯定不會再讓您失望。


    “金芝,為師令你不進階金丹期,不許來見我!”張一凡對何金芝說道。


    “是,師父!”何金芝點頭說道。


    “嗯說完你們的事情之後,說說秦元稹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張一凡話頭一轉,對著三人問道。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最後石軒說道:“師父,此事是我主導的。先前也是我無意中知道那叛徒居然與那吳化龍出賣您,導致您被那陳乾江埋伏您。所以我一氣之下將秦元稹關了起來,等待您發落。”


    (ps: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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