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閑聊了一陣,一位身著紫色華麗衣裳體態豔麗的女修帶領眾多端著各色精致菜肴的女侍從走了進來。


    張一凡暗中感應了下,發現這紫衣女修是一名金丹期修士。而且當張一凡暗中探查她時,她若無其事的看了張一凡一眼,顯然已經發現張一凡在打探。


    紫衣女修故作不知,走路豪邁,進來的時候手中還提著兩瓶酒,笑盈盈的走向吳歡兒。


    “歡兒妹妹,好久都沒來姐姐這裏坐了,這兩瓶百年七日香是姐姐給你賀禮,恭喜妹妹成為金丹期修士。”


    “謝謝楊姐姐。你將這兩瓶楊爺爺的珍藏送給妹妹,到時候楊爺爺怪罪下來可怎麽辦?”吳歡兒笑著說道。


    “呸,那老酒鬼常年不回來,怕是早忘了我這個孫女了,我幹嘛要替他保管,送完了才好。“紫衣女修一臉嫌棄的說道。


    “嗬嗬,那小妹就卻之不恭啦,正好我們也嚐嚐這大名鼎鼎的七日香。”吳歡兒笑著接過兩瓶酒。


    “妹妹這次在這裏接待貴客呀,不介紹下?”看著張一凡,紫衣女修柳眉一展,問道。


    “剛忙著跟姐姐逗趣,忘了介紹了。這位是張一凡張兄,焚天穀修士,其大名不必我多說了吧,姐姐肯定知道。”


    “張兄,這位就是醉香樓的老板,已是金丹期修士,楊萍。楊姐姐可是楚國有名的靈廚宗師和釀酒宗師呢,這兩項修仙技藝很少有人涉及,你們兩位可以認識下。”


    “原來道友就是最近名聲震天的焚天穀張大宗師,聞名不如見麵,張道友果然不凡。“楊萍笑著說道,似乎早已對張一凡熟悉。


    “見過楊前輩,前輩過獎了。”張一凡拱手謙遜的說道。


    此時女侍從已將菜肴擺放整齊,並將七日香已經倒上。


    “來,我們一起喝一杯吧,一是慶祝妹妹進階金丹,成為我輩一員,二是結識張大宗師。”楊萍豪邁的說道。


    眾人自是無不應允,隨即一起飲了一杯七日香。


    “好了不耽誤妹妹款待貴客了,姐姐我去忙去了。”楊萍大有深意的看了吳歡兒一眼,笑著離開。


    飲過七日香之後,張一凡感覺口中留香,一種微醺的感覺流轉在腦海中,讓他感覺很放鬆,不禁感歎這靈酒果然不凡。


    而擺在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靈肴同樣也讓他食欲大增,在吳歡兒的提議下,三人隨即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張一凡開始詢問許蓮芙一些父親張巍山與母親許蓮蓉的一些事情。


    許蓮芙歎了口氣,開始講述起張一凡父母的過往來。


    許蓮蓉與許蓮芙是一對雙胞胎,都具有靈根可以修仙。也許兩位嬰兒都是靈童,而許蓮蓉母親隻是凡人,所以在生下許蓮芙後,元氣有些不足,導致許蓮蓉被生下來時有些體弱多病,先天不足。


    這就導致了許蓮蓉年幼的時候無法修煉,直到十六歲時才能夠勉強開始修煉仙法,但此時已經晚了,許蓮蓉因為一次外出邂逅了張一凡的父親張巍山。


    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就互生情愫,等到許蓮芙發現時已經無法將兩人分開。


    張家是京城錦衣衛世家,世代都是錦衣衛,張巍山也不例外同樣是錦衣衛,而許家是京城的一個修仙小家族,兩家根本沒有可能結合。


    而且為了避免血脈流散出去,修仙家族的女子一般都是禁止本族女子嫁給非修仙家族的凡人的。許蓮蓉不從,一怒之下就反出了家族,與家族斷了聯係,許家也將其剔除出族譜,從此對其不聞不問。


    許蓮芙雖然已是修仙者,倒是非常關心這個妹妹,偶爾也去看她,當時張一凡才剛出生沒多久,還被她抱過。


    隻是這樣的日子沒有多久,張家一家三口就失蹤了,隻留下了一封告別信,說是張巍山接到隱秘任務,需要離開京城,也沒有留下具體的聯係方式,許蓮芙就這樣與張一凡一家斷了聯係。


    張一凡問父親屬於錦衣衛哪個隊伍時,許蓮蓉並不清楚。


    聽著許蓮芙講述自己父母在京城的事情時,張一凡不甚唏噓,怪不得他總覺得對京都這些建築有些熟悉感,原來自己小時候就生活在京城。


    隻是聽完許蓮蓉講述完後,張一凡回想起小時候自己父親的怪異的舉動,現在想來應該是在秘密探查著什麽,最後突然失蹤應該也和錦衣衛的任務有關係。


    張一凡感到有些棘手,不知道從哪裏查起。


    此時距離他父親失蹤時已經過去六十餘年了,在他出生前都近七十年了,在凡間的一些線索應該早就斷了。


    就算有人知道他父親的下落,想必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過他並沒用打算放棄,準備查閱下錦衣衛的曆史卷宗查看下父親的身份是否還又存留。


    “張兄不用擔心,小妹手中還有一件卜雲令,可以依靠張兄的血脈之力來探尋張伯父的下落。”吳歡兒說道。


    “多謝吳仙子。”張一凡謝道。


    “正好小妹剛閉關出來,之前張兄數次救小妹,這次就讓小妹幫你吧。”吳歡兒笑著說道。


    此時的她配上紅色的長裙,宛如一多火紅的梅花,聖潔而又動人。


    張一凡心中萌動,生出一股異樣,不知為何那一縷白衣浮在眼前,漸漸的與眼前的伊人重合在一起。


    “張兄?”吳歡兒喊了一句。


    張一凡瞬間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心中一陣歎息,神色有些寂寥。


    此時吳歡兒臉色有些暈紅,剛才張一凡盯著她看讓她有些忸怩。


    一旁的許蓮芙見此也是嫣然一笑,打心裏高興,要是自家侄兒與少主能夠在一起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一想到兩人的身份,許蓮芙不禁為兩人有些擔憂起來,兩人要是在一起的話遇到的阻力比想象中要大的太多了。


    無論哪一方都是各自門派的核心弟子,未來門派的扛鼎人物,無論到哪一方,另外一方都會有莫大的損失。


    不過此事尚且隻有一些苗頭,將來怎麽樣也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能夠掌控的,隻能盡量撮合下了。


    “張兄,既然飯了,我們尋一隱秘之地開始動用卜雲令查詢令尊的下落吧。”吳歡兒見張一凡沉默不語,以為他是為此事煩憂,建議道。


    “那好的,我現在那處住處不錯,就到那邊吧。”


    三人出了醉香樓,吳歡兒與許蓮蓉遮掩容貌,隨張一凡返回他租的宅院。


    隨後,吳歡兒拿出那一枚卜雲令,張一凡將自身精血滴了幾滴在卜雲令上,吳歡兒開始施法算卜。


    “張巍山的下落。”


    此時卜雲令脫離吳歡兒的手掌,自行漂浮在空中,散發這柔和的光幕。


    光幕中呈現出景象是一處遍地是宮殿的地方,最後畫麵定格在一個叫養心殿宮殿,裏麵布置華麗,到處都是金黃色,那張龍椅更是讓人印象深刻。


    “皇宮?”張一凡不確定的說道。


    “應該是了,這養心殿是曆代楚國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莫非伯父的消息楚國皇帝知道?”吳歡兒說道。


    “我父親既然是錦衣衛,想來與皇家是有關係的,既然找到了線索,想來尋著這條線應該會有收獲。”


    “但是張兄,現在六大派都禁止修士進入皇宮中,幹擾凡人皇帝,懲罰都非常嚴厲,一旦發現,輕則廢除修為,重則直接處死。”吳歡兒有些擔憂的說道。


    “吳仙子勿憂,我有一個凡間的故友,正好可以問詢下的,不必闖皇宮。”張一凡說道。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行動吧。”吳歡兒神色一鬆說道。


    “嗯。”


    .......


    賢王府,會客廳。


    “哈哈,張兄大駕光臨,歡迎歡迎啊。不知這兩位是?”項允祥笑著問道。


    “這位是吳仙子,是在下好友,另外一位是在下姨娘,她們都是修仙者。”


    “原來如此,項允祥拜見兩位仙子。”項允祥聽聞眼前兩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竟然也是修仙者時,急忙見禮起來。


    吳歡兒兩人自是一番回禮,並沒有將其當作凡俗之人對待。


    “張兄,不知你這次來是有何事?”


    “不瞞項兄,今天來拜訪是有一事相求。”


    “張兄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父親本是拱衛司的錦衣衛,在六十年前突然失蹤了,所以想向項兄打探下消息。”


    “六十年前?在湖州?”


    “是的,項兄,你知道?”張一凡神色一動,急忙問道。


    “不瞞張兄,此事我的確知道一二,當時正是我皇兄正執掌錦衣衛九龍衛。”項允祥沉吟了片刻說道。


    張一凡與吳歡兒對視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還請項兄賜教。”


    “嗬嗬,其實張兄不找我,我過幾天也會找你的,我皇兄有事情求到張兄身上。”


    “噢?願聞其詳。”張一凡對於項允祥的話有些意外。


    “此事不急,三位暫且在府中留宿一晚,我請皇兄來此當麵商議。”項允祥顯然知道修仙者不能進皇宮的規矩。


    “如此也好。”


    第二日晚,當朝楚國皇帝項允禛秘密來到賢王府,陪同的除了幾個核心的心腹外,並無他人。


    賢王府,密室。


    “張兄,這個就是我皇兄。皇兄,這位就是張一凡。”項允祥介紹起來。


    “張某見過皇上。”雖然對方是凡人皇上,張一凡依然相當有禮,並不會因為仙凡之別有所怠慢。


    “嗬嗬,張仙師之前出身六扇門,自是一家人,不必多禮。”項允禛笑著說道。


    隨後,他對旁邊一位毫不起眼頭發花白的老者說道:“羅卿家,見到故人何不打聲招呼?”


    “謝皇上。”老者說道,隨後看向張一凡:“張兄,一別五十多載,看到張兄你容貌依舊,羅某真是不勝唏噓。當真是山中修行數百日,人間上千年。”


    “你是羅傑兄?”張一凡看著眼前的老者,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他想不到現在還能碰到當初一起當差的摯友。


    “哈哈,正是。”老者笑著說道。


    “好,好,事後我們聚一下。”張一凡高興的說道。


    “好。”羅傑點頭說道。


    隨後張一凡對項允禛說道:“皇上,相比項兄已經給你說過在下這次的目的了吧。”


    “嗯,十三弟已經跟朕說過了,想不到張仙師還是錦衣衛世家。當初朕剛掌管錦衣衛九龍衛,在九龍衛中的確是有一名九龍秘衛名叫張巍山,而且失蹤的原因朕也清楚。事情是這樣的...”項允禛將其過往來。


    在大約六七十年前,錦衣衛查到一個有關前朝柳氏皇朝的傳奇皇帝柳三元的陵墓即將在湖州現世的消息。


    因為柳三元可以說是柳氏皇朝最偉大的皇帝,傳奇一生讓人敬仰,其陵墓卻一直沒有人知道。


    得到此消息的項氏皇朝的皇帝非常重視,於是派錦衣衛中最精銳的九龍秘衛遠赴湖州開始展開秘密調查,其中就有張一凡他爹。


    可惜那個消息實在是模糊不清,九龍秘衛在那裏尋覓數年都一無所獲,在準備撤離的時候,意外發現前朝宰相蔡天明一脈蔡氏餘孽。


    當時柳三元的陵墓就是蔡天明暗中修建的,蔡天明後人也出現在湖州就耐人尋味了。


    張巍山等人立即暗中跟隨,最終發現了陵墓的位置和秘密。於是大打出手,最終九龍秘衛隻有一人逃出陵墓,蔡家也隻有一人逃離,其餘人包括張巍山都被困在了陵墓之中。


    當時項允禛剛接手九龍衛對此事印象深刻。


    根據回來的那名九龍秘衛的情報,項允禛知道了那處陵墓的大概情況。


    那座陵墓非常大,而且很詭異,兩撥人一進去就變得非常嗜殺,還未等進入陵墓的核心區域,在外圍的時候兩撥人就開始彼此廝殺起來。


    隨著眾人的廝殺,陵墓出現了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打著打著,眾人發現自己竟然逐漸變成了僵屍一樣的存在,於是眾人開始慌亂的逃跑,但很快陵墓就關閉了,最終隻逃出來兩人。


    屬於項氏皇朝的那名九龍秘衛在逃出來不久後交代了所有的事情,隨後也發瘋而亡。


    這件事情成了皇朝最隱秘的事情,除了少數幾人知曉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什麽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項允禛知道凡人不可為,於是找了一個傳聞有築基期修為的修士前去探尋,也有去無回,相反還因此遺落了一枚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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