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張一凡最後一次開門營業,明天他就準備奔赴東海,彌雲宮秘境很快就會現世了。


    張一凡心中有些遺憾,這經過一年不停的煉製,他的製符還差一絲頓悟才能進階宗師境界,隻好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倒是血煞丹張一凡利用閑暇之餘煉製了上千顆,等到時候符合條件服用的時候足夠他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短時間內不需要再煉製。


    最讓他高興的是,經過如此多年堅持不懈的修習,在加上製符時對於法術的理解加深,張一凡的陰雷遁和三陽雷術不久前終於進入到了第三層的階段。


    進入最高層的陰雷遁一次可以遁出近百丈的距離,大陽罡雷的威能也沒有讓他失望,一些陰魔屬性的妖獸或者修煉陰魔屬性功法的修士,絕對夠他們喝一壺的。


    至於三陰雷術及陽雷遁術,張一凡也都修煉到了第二層,威能雖然比不了進入第三層的另外兩種法術,但是足夠他用在另外的環境中了。


    經過這些年不停地修煉和吞服極品精進法力的丹藥,張一凡的修為早已修回來了,而且還有有一些精進,達到了築基中期中段了,現在還沒遇到什麽瓶頸,法力修為依舊在有條不紊的精進著。


    在紫氣丹、彩瑚丹等築基期丹藥的幫助下,張一凡的修煉的速度比之其他修煉天才修士都要快一線。


    而且經過這些的不停的修煉《玄寒六煉》,張一凡花費近五年時間已經練成了第一煉,此時正在修煉第二煉,隻是冰寒之物不太好找,而且對於此煉體功法要求修士對於肉身控製很細膩,所以進展非常緩慢。


    但就算是這樣,張一凡感到自身的體魔好像已經有被壓製的跡象,平常他很難感應到其存在了。


    雖然《玄寒六煉》不是主要增加肉身強度的,但是對於張一凡的肉身也有一些增進作用。煉體之後,他的肉身防禦更強大了些,力量又提升了一象之力,算上天工龍驤甲的增持,他真正達到了十象之力。


    於是張一凡將黑金重鐧繼續融入重金之精,讓其重量達到了兩千鈞的程度,威能提升了不止一倍,成為張一凡真正的殺手鐧,除了伏魔鐧外威能最大的攻擊手段。


    他有預感,要是金丹期修士出其不意挨了黑金重鐧一下,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早在數日前,張一凡跟宗門知會一聲自己即將去彌雲宮的事情,不成想在他即將出發時餘子染突然造訪,然後給其帶來了三枚轟天雷,說是宗門讓其防身以備不時之需,讓張一凡一陣感動。


    在江月島坊市這些年,張一凡收集了一些用於應急的東西,他現在已不缺靈石,買起東西來自是沒什麽顧忌,這些年也收集到了數顆轟天雷。算上宗門這三顆,已有十指之數。


    用多了轟天雷,張一凡也知道此物用在出其不意上倒是會產生一些效果,否則一旦修士有了防備,就算是築基期修士想要重傷都弄不容易,更不用提殺死了。


    比如張一凡自己,現在就算是數顆轟天雷轟擊他,他也可以安然避過。這東西之所以如此之貴,主要在於誰都可以用,而且對於金丹期修士也有一定的威脅性。


    這些年他一直有留意真寶符寶之類的寶物,可惜這兩種東西大多可遇不可求,特別是真寶,更是稀有至極,連影子都沒有瞧見。


    所謂真寶,一般是指一次性寶物,威能奇大無比,可以對金丹期修士造成嚴重威脅,比如之前張一凡遇到的那兩件真寶佛珠,算是真寶中的瑕疵品,真正的真寶比那威能要大很多。


    所以真寶雖然非常昂貴少見,但基本上一出現就會被搶走,根本輪不到張一凡這種沒有強大跟腳的修士。


    這麽多年,張一凡也隻是從拍賣會上得到了一件名為千重刃的符寶,攻擊威能還算可以,有本體法寶的三層之多,算是多了一樣可以應敵的手段。


    將自身東西準備齊全後,張一凡張貼告示將二時雜貨鋪關了門,隨後便出了江月島坊市,朝東海而去。


    張一凡趁著夜色低調出行。


    此時他變幻麵容,偽裝成一年老築基初期散修,乘坐一上品飛行法器,不緊不慢的朝東海方向飛行著。按照這個速度,他大概會在七天內趕到東海,然後靜等彌雲宮秘境現世。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飛行的過程中,張一凡時刻開啟著神識,探查周圍的情況。


    他現在的神識已可以探查四十五裏距離,相比之前又增加了一些。這主要是他不停煉製天工地煞係列傳承法器對神識進行精細控製帶來的好處。


    在快要出湖州地界時,張一凡突然神色一斂,停了下來。他神識探測到前方約四十裏處好像有三位修士正在鬥法。


    張一凡細致的感受了下鬥法波動,發現其中一人似乎是金丹初期修士。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對方為金丹初期修士,是因為他發現對方比他之前碰到的那位血龍道人氣息雖然強一些,但也沒超過很多,所以境界上應該差不多,應該沒有達到金丹中期的界限。


    既然發現是金丹期修士,張一凡本不欲多事打算靜悄悄的繞道走開。但他隨後感應到另外兩人中有一人是之前那個讓他有些好奇的女修。


    一番猶豫後,張一凡最終決定先過去看看。現在的他麵對金丹初期修士也許不敵,但是逃走應該問題不大。


    張一凡喚出五行影蹤傘遮掩氣息後,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


    當他到現場時,發現一位黑衣蒙麵修士正在驅使一件火紅飛劍將處於角落裏身著一藍一紅衣服的兩名女修打得狼狽不堪。


    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人正是之前他在二時雜貨鋪見過的藍衣女修,此時兩人已經岌岌可危。


    火紅飛劍散發著驚人的氣息,顯然已經超出了法器的範疇,正是一件飛劍法寶。蒙麵修士則是那金丹期的修士。


    要不是兩人的防護法器威能不俗,且那藍衣女修是不是釋放出一道陰雷符籙,緩解下防守壓力,兩人早已成為飛劍法寶的劍下亡魂。


    那金丹期修士似乎對陰雷符形成的陰雷有所忌憚,不敢硬接,所以讓兩人得以有喘息之機。


    張一凡正猶豫要不要出手,這時那藍衣女修氣急敗壞的開口說道:“你是何人,膽敢襲擊我家少主。我家少主乃是真極門當代道子,你難道不怕真極門追殺嗎!”


    “嘎嘎,真極門,好大的名頭,可惜管不著老夫。你這小輩礙眼的緊,先給老夫隕落吧。”


    金丹期修士突然使出一柄金紅色小刀,小刀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朝藍衣女修攻過來,速度極快,藍衣女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見飛刀及麵,藍衣女子隻能閉目等死。


    “許姨小心。”紅衣女子見那金丹期修士突然使出小刀,神色大變,急忙提醒道。


    但見藍衣女子根本無法反應,立即毫不猶豫的使出了一張符籙。


    符籙同樣速度很快,飛快的朝小刀飛去,在行進的過程中化為三尺大小的黑白兩色八卦圖。


    八卦圖在小刀及麵之時將其包裹住,隨後小刀竟然詭異的偏了一個方向,隻是切斷了藍衣女修幾縷私發,將其遮麵鬥篷給劈了開來,讓藍衣女子避開了這必殺的一擊。


    藍衣女子露出了真容,是一已經上了一些年紀的中年女子,麵容雖有一些紋路,但仍顯豔麗,想來年輕時是一美人胚子。


    此時她臉色有些蒼白,環顧四周,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是如何躲過了那必死一擊。


    “少主,兩儀轉禍符何其珍貴,你怎可用在妾身身上。”


    “許姨,這時何必說這話。你我得想辦法看如何應對危機,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被盯上了。”


    “少主,我已發飛劍傳書到附近的焚天穀求救,相必不出半個時辰,焚天穀應該有前輩會趕來。這人遁術實在太快,我們根本逃不掉,隻能在此與他消耗,堅持救援了。”


    “這金丹期修士看起來好像是火屬性功法,與離火宗的功法有些相似的...”紅衣女子欲言又止,似乎意有所指。


    藍衣女子臉色突變,臉色有些惶恐:“少主,你是說對方是離火宗修士?那我叫焚天穀的修士過來豈不是引狼入室,誰都知道這兩宗門同氣連枝,幾出一門。”


    “目前還不好說,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已經捏碎了求救寶珠,相信在附近的宗門師叔伯們得到消息會往這邊趕的。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住,希望能夠堅持到有人來援的那一刻。”


    當兩人在苦苦堅持之時,張一凡徹底的怔在了原地,神色莫名,雙目緊盯著那藍衣女子的麵容不放。


    “娘親,是你嗎?”張一凡喃喃自語道,雖然他知道母親是在他眼前咽氣的,眼前這個女子絕對不是自己的母親,但看著那相似到極致的麵容,張一凡仍然不可自拔的陷入其中。


    隨後張一凡開始行動起來,他驅使五行影蹤傘,慢慢靠近那金丹期修士。


    他暗中蟄伏,準備施展雷霆一擊。


    正當他靠近金丹期十丈之內時,對方突然臉色大變。


    “什麽人,給老夫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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