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一凡將斂息術運轉到極致,非常小心謹慎的避開了大部分妖獸,遇到獸群更是想都不想立馬避開,對於實在避不開感應靈敏的妖獸則施展雷霆手段殺滅。


    所幸一路上有驚無險,張一凡順便也采摘了不少靈藥靈材料,大多比較珍貴,是他目前能夠用得上的。張一凡不禁感歎這萬靈山脈修仙資源實在是豐富,但也的確是太過危險了一些,稍有不慎便會隕落在各種千奇百怪的妖獸手中。


    進入到萬靈山脈邊緣後,雖然距離之前被埋伏已有五年多的時間,但張一凡仍然非常小心謹慎,他擔心有人在萬靈山脈那處入口埋伏。


    他將自己修為抑製到煉氣期十層的樣子,然後繼續運轉斂息術,小心翼翼的從另外一處出口中出了萬靈山脈,一路上他並沒有碰到其他修士,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殊不知張一凡這一番小心謹慎讓他避開了一場禍事。之前張一凡進入萬靈山脈的那一處入口處,有兩名築基期修士藏在暗處神識時刻盯著那處入口的動靜,其中一名較為年輕的修士神色很是不忿。


    “三哥,你說陳師叔讓我們一直在這裏盯著是為啥,簡直是浪費時間,那小子這麽長時間不出現肯定已經死在這萬靈山脈中了。我還要衝擊築基中期瓶頸呢?”


    “四弟,你且消停點吧,之前陳師叔那次行動讓大少主都隕落在了萬靈山脈中,至今連屍骨都沒有找到,甚至連苗仁和陳宗師都失蹤在了這萬靈山脈中,也不知生死。


    想來是已經隕落了,要不然他們應該早就出萬靈山脈了,隻是這二人並沒有留下連魂燈,所以宗門也不知其生死。


    這件事讓宗門一些師叔伯們非常不高興,掌門甚至和陳師叔有了嫌隙,要知道掌門可是代表陳家主脈,連大長老都站在他那一邊的。


    陳師叔至今還憋著一口悶氣呢,所以才會秘密在核心弟子中頒發了一項任務,在這萬靈山脈入口處守十年,到時無論找到那小子與否,都會獎勵兩瓶金還丹,如果找到則另有重獎,據說是一件金光劍符寶,這可是用師叔本命法寶煉製而成的符寶,威能有本體法寶的三層之多的。要不是你三哥我消息靈通,眼疾手快接下了這個任務,這機緣就與你我兄弟二人無關了。


    這都五年了,再等五年又何妨,再說在此地我們又不是不能修煉,隻是有些枯燥罷了,四弟你還是太過浮躁了,這於修仙無益啊。”年長一些的築基期修士訓誡道,同時透露了幾分內情。


    “什麽!金還丹!金光劍符寶!為何三哥你不早說,當初你隻跟我這是宗門絕密任務的,可沒說獎勵的。”年輕修士眼中露出狂熱之色,有些激動的問道。


    “早說你沉得住氣嗎?我是怕你忍不住進去那萬靈山脈平白丟了性命。”


    “有了金還丹我肯定能夠突破瓶頸進入築基中期,而得到金光劍符寶可以讓我的實力提高至少一倍!三哥,我們…”


    “閉嘴!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不許進去。你當陳師叔之前沒有進去過嗎?當時他可是進去找了一個月,最後重傷逃了出來,那可是金丹期修士!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進去能有命嗎?”


    “可是…”


    “沒什麽可是,老老實實在這裏守著。到時候就算沒有找到那小子也可以得到一瓶金還丹,足夠補償你的了。別為了寶物丟了性命,就算得到了也沒命享受,知道嗎!”


    “好…好的,三哥,我知道了。”


    兩人繼續監視這處萬靈山脈入口,殊不知張一凡早已離開。


    張一凡一路上都非常小心謹慎,他隱藏身形,遮掩麵貌,強大的神識讓他提前避開路上碰到的修士,當他回到焚天穀時已是五天後。


    站在焚天穀的護宗大陣前,張一凡不勝唏噓,他從沒有覺得焚天穀如此親切過,這次離開宗門的時間的確長了些。


    他猶豫了片刻,並沒有進穀,而是拿出一張傳音符,密語了幾句注入其中後將傳音符射入了焚天穀大陣中。


    約莫一盞茶後,一名神色匆匆的修士從焚天穀中出來,來到一處無人山穀附近,四處張望。來人正是餘子染,張一凡在焚天穀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其身份為焚天穀修仙家族之一的餘家核心子弟,想來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張師弟,是你嗎?”餘子染神色有些激動,對著空曠處喊道。


    “餘師兄,噢不,應該是餘師叔才對,一別數年,師叔修為更勝往昔,真是可喜可賀啊。”張一凡從山穀一處隱蔽之處走了出來,臉色掛著笑容。


    “張師弟,果然是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你又來調侃我,你我兄弟之間沒有那些修仙界輩分講究。”餘子染見到張一凡安然無恙,非常高興,忍不住上前,但見張一凡似乎有些戒備又止住了步伐,上下打量起張一凡來。


    隻見張一凡雖然穿著樸素,但是卻有一股自信,整個人氣質變得比以往更加穩重。


    他略一打探,發現張一凡此時隻有煉氣期十層的修為,顯然對方隱藏了修為而他這個築基期修士還發現不了,不由得暗自吃驚起來。再加上先前張一凡躲在隱蔽之處他並沒用察覺,顯然氣息也隱藏的很好。看來自己這位張師弟這幾年發生了很大變化,實力有些深不可測。


    “師弟,你、苗師兄’和許宗師這些年去哪了,自從你們從離火宗離開後就失蹤了,穀內高層派眾多人外出尋找都沒有找到你們。這在楚國修仙界都引起了軒然大波的,持續了近一年左右,直到前些年才漸漸消停。但宗門一直沒有放棄,還是經常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餘子染開口問道。


    “我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回來嗎?”張一凡神色有些黯淡,心裏一沉,仍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許宗師也跟你一樣,失蹤未歸的。”餘子染見張一凡神色有些不好,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如實回到道。


    “餘師兄,此事一言難盡,而且事關重大。你幫我給周掌門傳個話,就說我回來了,在穀外想見他,不要驚動其他人。”張一凡慎重的對餘子染說道。


    “好,張師弟,你且等著。”餘子染二話沒說,飛快的向焚天穀內飛去。


    ......


    一炷香後,焚天穀掌門周正海帶著張一凡秘密回到了焚天穀,沒有驚動其他人。至於餘子染,周正海讓其嚴守張一凡現身的秘密,然後讓其先行離開。


    焚天穀,焚天殿內密室。


    “張師侄,此處乃焚天殿密室,用陣法隔絕,絕對沒有第三人在此偷聽的,你可以放心的說了。”


    “是,掌門。”張一凡稟道,“苗仁是叛徒,我們在從離火宗返回宗門的路上被人伏擊,我師父被神秘金丹期修士追殺,不知所蹤,我被迫逃入萬靈山脈中,重傷至今才得以返回宗門。”


    “你說苗仁是叛徒?許宗師他被金丹期修士追殺?可有什麽證據。”周正海臉色沉重,看著張一凡緩緩問道。


    “苗仁和另外一個煉氣期修士已被我擊殺,但是當時情況危急,我沒有拿到他們身上的儲物袋,所以沒有直接的證據。”


    “你將整個事情敘述一遍,不要有所隱瞞。”周正海聽聞張一凡的話後,讓其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好的,掌門。”隨後張一凡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周正海。當然涉及他自身隱秘以及九兒的事情他都一筆帶過,隻說自己逃進了萬靈山脈深處一處隱蔽之所養傷,然後近期才出來返回宗門。


    “你並沒有看到許大師後來的狀況?”


    “當時師父拖住了那名神秘金丹期修士,讓我先逃走,所以我並不知曉。不過那名金丹期修士使用的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飛劍法寶,威能驚人。並且另外一名煉氣期修士好像是劍修,地位尊貴的樣子,那築基期修士也對其很是聽從的樣子,掌門知道他們的來曆嗎?”


    “使用飛劍法寶的金丹期修士很多,但金光閃閃的飛劍卻沒幾個的,但也的確不好猜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國宗門的修士。”


    “掌門,那苗仁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如此行事,虧我之前對他敬重有加,想不到此人如此狼心狗肺。“張一凡義憤填膺的說道。


    ”苗人想來應該是其他勢力派到我焚天穀的奸細,應該是圖謀天工煉器法及天工天罡地煞係列傳承法器。這絕非一般小勢力能夠做出的手筆。”周正海緩緩說道,眉頭緊皺,他感覺似乎有一隻無形之手在爭對焚天穀,而這次許子午一行遇襲應該隻是一個開端。


    “對了!那名築基期修士後來顯露真容我好像覺得有些眼熟,他還是苗仁的師父,不知道在哪裏見過。”張一凡一臉痛苦之色,隨後又記起之前那名築基期修士露出真容。


    “既然是苗仁的師父,想來應該也是煉器師來著,至少也是煉器宗師。楚國修仙界煉器宗師數量不會很多,而且你覺得眼熟,應該就是一些參加過離火宗煉器比試大會的煉器宗師。張師侄,我到時候讓人收集一些畫像,你辨認下,應該能夠找到那些人的身份。”周正海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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