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姓許的察覺了?”


    “應該沒有,感應六陰石一直都有反應,我那徒弟應該沒有被發現。估計是有什麽變故吧?”


    “哎,你們這幫飯桶辦事就是不靠譜,把宗門交到你們手上,大長老真的是眼光有問題。”


    “師叔教訓的是。現在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追了。叫那小子快點過來,坐老夫的金雕過去,你們這速度太慢了。”


    “好的,師叔,我這就去叫陳大少主。”


    萬靈山脈與北州、瀾州及西漠相連,地域極大,有方圓數萬裏之廣,比整個楚國也小不了多少。


    有關萬靈山脈的一些信息,張一凡在焚天穀所藏地理典籍中也有粗略的看過一些。


    此山脈並不屬於楚國地界,而是一處與楚國、晉國、銀之國等國相連的凶險之地。據說萬靈山脈那邊還有一個大國,具體的名字他就不得而知了,典籍中也沒有細說。


    傳聞萬靈山脈裏麵妖獸無數,天材地寶據說隨處可見,有著數不清的修仙資源。但從沒有宗門大規模對萬靈山脈進行過清剿,據說是怕妖獸報複,引發獸潮。


    畢竟數千年前強大的金之國就是因此而滅國,此事影響深遠,眾修仙宗門可是不敢忘卻。


    萬靈山脈中奇峰峻嶺眾多,與各國接壤地帶終日濃霧彌漫,顯得非常神秘詭異。


    有修士斷言萬靈山脈其實就是一個妖獸之國,裏麵甚至有化形期的妖獸存在,就算是神通廣大的金丹期修士也不敢過於深入。


    焚天穀就嚴禁穀中煉氣期弟子在此地試煉,隻是偶爾有築基金丹修士會進入萬靈山脈邊緣數百裏的地帶曆練,尋找一些修煉資源。並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單獨行動,因為修士聚集會被群獸盯上,到時想跑就難了。


    此時許子午三人正沿著萬靈山脈邊緣低空飛行,三人所乘飛行法器並不慢,所以趕路的速度還算比較快。


    張一凡看著眼前一邊濃霧彌漫一邊灰黃遍野覺得有些新奇。此時正值冬末春初,山中樹木枯黃,還是一片衰敗景象,但濃霧中張一凡卻隱約見到一些綠色,讓他對這萬靈山脈有些好奇。


    隻是礙於現在師父許子午好像神色有些不愉,張一凡沒敢提去萬靈山脈中看看的要求。


    “苗師兄,怎麽了?”張一凡見苗仁落在了後麵,速度有些慢,開口問道。


    “額,張師弟,我有些內急,想找個地方方便下。”苗仁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


    沒有築基的修士還沒有辟穀之能,所以還是會有排泄需要。隻有到了築基期,身體經過洗經伐髓的改造,才能擺脫凡俗束縛,隻用吸收靈氣便可滿足身體所需,擁有了辟穀之能。


    這也是為什麽說築基期才算得是入了修仙之門,成為一名真正的修仙者。


    “那我們在此等下吧,你快去快回。”許子午皺了下眉,開口說道。


    他那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在他選擇走萬靈山脈後淡了許多,但是還是隱約存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強,這讓他有些心憂。他們似乎被某樣事物給盯上了。


    “好的,許師伯,我去去就回。”


    約莫過了一炷香功夫,苗仁還沒有回來。


    “師父,苗師兄還沒有回來,這地方神識似乎受到了很大幹擾,無法找到苗師兄。我去那邊找一找。”張一凡有些擔憂的對許子午說道。


    許子午歎了口氣,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的,師父。”


    許子午在動身前猶豫了片刻,隨後拿出一本古樸的書籍和一枚金黃色玉簡,遞給了張一凡。


    “小凡,這本書籍是我天工門最核心的典籍,《天工秘典》,裏麵包含了煉器、製符、傀儡的機密知識,隻能由曆代天工門天工持有。為師主要研究煉器,對於製符、傀儡兩道涉獵不深,你有機會的話也可以研究一下。


    我這有一段天工無上口訣,口口相傳不落筆墨,你要謹記。當你收傳人時也要這樣,知道嗎?”


    張一凡有些茫然的接過許子午給的東西,“師父,我知道了,可是師父你這是做什麽?”對於許子午的舉動張一凡感到非常疑惑,同時也有些不安。


    “別問那麽多,先把口訣記牢了。天工之始,道之輪轉”


    天工無上口訣並不長,一共一百二十八字,晦澀難懂,張一凡對於口訣的意思一頭霧水,但是他強記硬背一字不落得給記在心裏了。


    “記住了嗎?”


    “師父,徒兒記住了。”


    “一定要記牢了。當你到煉器、製符或傀儡大宗師境界時,可以對著《天工秘典》參悟此口訣,會有新的發現。曆屆祖師隻有八人成了大宗師,隻是礙於規矩,並沒有將那些發現傳下隻言片語。”


    “好的,師父,徒兒一定謹記。”


    “嗯,對於你,為師還是比較放心的。那個玉簡中記載的就是我焚天古此次傳承法器的煉製之法,你一定要保存好!打開之法為我天工門獨門玄解秘法。“


    “師父,你!”張一凡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神色有些慌亂和震驚。


    許子午打斷張一凡繼續問下去,“好了,等下不管發生什麽,為師要你拚命活下去,你知道了嗎?”


    “為師預感有劫難在前麵等著。要是沒有,這些東西早晚也是要傳給你的。要是有的話,躲是躲不掉了,到時候你見機行事,苗仁有可能已經遭到毒手。你要記住一切以保命為先!”


    張一凡乖巧的點了點頭”好的,師父。“


    隨後兩人開始朝苗仁所走的方向尋去。


    “苗師兄,你在哪裏?“張一凡一邊走,一邊喊著。他嚐試用神識搜索,發現隻能感應到周身不到十丈的距離,遂作罷。


    一旁的許子午神情越來越凝重,手中扣著一件防禦法器。


    當兩人來到一塊巨石下時,異變突發!


    “小心!”許子午臉色大變,急忙將手中的防禦法器祭出,同時拉著張一凡向後退去。


    隻見一道金色流光飛過,許子午剛祭出的那件防禦盾類法器隻抵擋了片刻便被金色流光切成兩半。


    有了防禦法器暫時抵擋攔截,兩人已退出十多丈遠,遠離了那塊巨石。


    許子午看清金色流光為一柄飛劍,其周身金光閃耀,氣息無匹,遠非法器可比。


    飛劍法寶!金丹期修士!


    許子午眼睛一縮,心沉到了最底出,最糟糕的情形出現了。


    金色飛劍法寶隻一擊就停了下來,隨後懸浮在空中猶如魚兒一般遊曳,靈活至極。


    “敢問是哪位前輩在此偷襲我等?”許子午大聲朝空無一人的巨石說道。


    “哼,殺爾等有如殺豬宰羊般隨意,老夫用得著偷襲嗎?你表現得很不錯,不愧為焚天穀的許大師。你們是在找這家夥嗎?”一道有些蒼老但底氣十足的聲音從巨石上傳來。


    此時巨石之上出現了三個身穿灰衣都帶蒙麵鬥篷的修士,旁邊一位修士手中還提著似乎已經昏迷的苗仁。


    許子午用秘法暗中探查了下三人的修為,中間之人修為深不可測,無法知曉具體的修為,應該是那名金丹期修士。


    左邊那位提著苗仁的則有築基中期修為,雖然對方極力掩飾,但還是被許子午感知到了。


    右邊則是位煉氣期大圓滿的修士,渾身煞氣,讓人隱隱有些不舒服。


    這三人的組合實在有些太過怪異了。


    “前輩意欲何為?“既然對方點破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許子午直入主題的說道。


    “我等想借閱下天工煉器秘法、天工煉器雜難概要以及天工天罡地煞係列傳承法器煉器之法,不知許道友可否方便?另外還請那位小友拿出那顆炎晶丸。前輩說不定會饒你們一條小命,嘎嘎。”左邊那位修士先開口說道,聲音尖銳幹澀,難聽至極。


    “師叔,跟他們廢話做什麽?殺了直接搜就是了。”右邊那位修士似乎有些躍躍欲試,一直盯著張一凡,充滿了戰意。


    “你們到底是何人?“許子午臉色很難看,對方對他們似乎知根知底,他實在有些想不通,莫非離火宗出了間者?抑或是焚天穀有人泄密?


    “給你十息時間,不拿出來便是死。”中間那名金丹期修士並沒有回答許子午,霸道之極的說道。


    許子午知道不可幸免,不再抱僥幸心理,下定了決心。


    “凡兒,等下為師擋住那人,你用你最快的速度逃到萬靈山脈中,但是別太深入了,一定要活下來,焚天穀煉器一脈到時候靠你了。”許子午小聲對張一凡說到,然後悄無聲息的從儲物袋中拿出十二枚木牌樣式的法器出來。


    “師父!徒兒不走,徒兒和你一起對付這些敵人!”張一凡搖頭態度堅決。


    “天工門第九十七代天工許子午現將天工稱號傳於關門弟子張一凡,賜信物天工手鐲。張一凡,你敢違抗師命!?”許子午厲色說道。


    張一凡急忙惶恐的應道“徒兒不敢。”,一臉苦澀。


    “天工手鐲為天工門天工信物,也是一件儲物秘寶,為師一生所藏都在其中。此鐲隻能通過天工獨門天解秘法開啟,此法隻有等你到達築基期之後才能學會。此鐲一旦強行打開便會自毀,凡兒謹記。”


    “徒兒知道了。”


    “時間已到,你師徒考慮的怎麽樣了?”


    “隻要前輩放了我徒弟,在下可以滿足前輩的要求!”


    “嗬嗬,還敢討價還價,不至死活!給老夫躺下吧!”


    此時許子午二人腳下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然後二人感到全身好像被重物壓身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往下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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