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一年,一凡煉氣鋪已經在這江月島開了兩年了,轉眼到了第三個年頭,期間張一凡隻回去過穀裏一次。


    此時的一凡煉器鋪名氣直追一些幾十年的老店,每月的利潤都有大幾百靈石,想來完成第三年六千靈石利潤的考核任務應該不成問題。


    此時一凡煉氣鋪售賣的東西相比一年以前豐富了很多。大量功能各異的下品、中品法器,各式各樣的初級初中階符籙,看的一些修士裏麵眼花繚亂。


    可惜的是沒有上品法器和初級高階符籙,想要完成第四第五年的考核就有些難了,畢竟隻有越高級的東西利潤才越驚人。


    遺憾的是張一凡現在煉器和製符都遇到了困難。他現在煉製中品法器成功率達到了八層。但是煉製上品法器卻一次都沒成功過,浪費了很多煉器材料。這讓他有些著急,於是回焚天穀找師父請教。


    許子午聽聞張一凡的苦惱後告訴他這是遇到煉器瓶頸了,著急也沒用,必須靠自己領悟,慢慢來,時常出去轉一轉多見識下會比較有幫助。


    同時許子午提醒他年底別忘了參與離火宗又一屆的煉器比試大會,這次他需要參與中級煉器比試,必須要煉製出上品法器才有可能進前十。


    對於製符,張一凡初級中階符籙煉製已有五層的成功幾率,之後卻再難提升,初級高階的符籙從沒有煉製出一張。不過他自知學習製符時日尚短,所以並不著急。


    現在張一凡已恢複到了煉氣期十二層的修為,之前一直尋覓的丹方還沒著落。但是適合煉氣期十二層以上的丹藥卻意外的找到了兩種,都是丹毒比較大但是對於衝擊瓶頸有些效果的特殊丹藥,正好適合張一凡。


    他遮掩麵容小心謹慎的分數次從不同丹藥店鋪中買了一批,就算是在其晉級十三層時法力修為再會降低,也足夠他使用到衝擊築基期瓶頸。不過至少需要花費幾年的時間才有可能修煉到衝擊築基期的境界。


    這批丹藥花去張一凡數千靈石,對目前的張一凡來說並不算很大的負擔。


    所以相比於修為,煉器瓶頸的突破成為他目前的主要問題。


    “任重而道遠啊,看來必須要出去走動走動,尋找下機緣,見識下了。除了幾次購買丹藥尋找丹方,這江月島坊市自己都還沒好好逛過呢。”張一凡如是想。


    隨後張一凡向宗門申請了大量的煉器材料,自己則購買了大量的丹砂、白板符紙及輔材。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全力煉製法器和符籙,煉製出來的法器與符籙數量足夠煉器鋪賣半年的了。


    他跟江掌櫃交代了具體的事宜之後,其後便不在操心煉器鋪的事情,開始整日逛起江月島坊市來。


    ......


    江月島坊市很大,差不多有之前張一凡去過的鍾南穀坊市十倍大,非常繁華。


    在此坊市隻要你有靈石基本上很多東西都能買到,根本不用到處尋找。


    張一凡逛了一些煉器鋪,見識了些其他店鋪煉製售賣的法器,也是打開眼界。


    同時張一凡也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煉器典籍。這些典籍雖然遠遠比不上天工煉器典籍,但作為一些參考和思索驗證倒是不錯的。


    張一凡能夠感受到自己隊煉器的理解又有了新的認識,煉器的方法和技藝也有了一定提升。他讓他很是高興,覺得自己的方法應該是可行的。


    今天張一凡照例去一處著名的煉器鋪去觀摩學習,此店鋪名為五方煉器鋪,東家是離元宗的一位名氣與許子午齊名的煉器宗師,張一凡慕名已久。


    當張一凡進去時,迎麵走來一個少年修士和一位穿著邋遢道士模樣的年老修士走出來,道士手中還拿著一件綠色的拂塵。


    張一凡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少年修士氣息他覺得有些熟悉,好想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一時想不起來,張一凡並不在意,繼續自己的事情。


    ……


    那兩人正是郭重陽與其師父毒火尊者。


    六年前的幼童此時已成為一個十四歲的煉氣期七層的修士。


    “師父,徒兒有點事情要做,估計會耽誤一兩天。”郭重陽小心翼翼的說道。


    “怎麽?重遊故地,你想要尋找下你那三位至親的消息嗎?”毒火尊者看不出喜怒平淡的說道。


    “是的,師父。我想嚐試下。”


    “你不用去了,你父親還有你的兩位叔伯早在當年就死了。”


    “不知師尊能否告知他們是死的誰手上?”郭重陽臉上並無變化,似乎早有預料,但其實心如絞痛。


    “不過是些凡間之事,你已是修仙者,這念頭還不夠通達?平時為師怎麽教導你的?哼!不長進。”毒火尊者震怒的說道。


    “請師尊謝罪,那是徒兒至親,幾成心魔,徒兒必須要報仇才能徹底走出來,望師尊成全。”郭重陽雙目發紅語氣誠懇的說道。


    “也罷,這是當時那個叫六扇門的凡間機構關於你三位至親的案宗,你看下吧,為師給你半個月時間處理此事,以後不許你再分心。你資質不錯,有築基的可能,為師還指望你繼承為師的衣缽,你好自為之。”毒火尊者拿處一個玉簡給郭重陽。


    “多謝師尊,徒兒去去就回。”郭重陽接過玉簡查看了之後朝毒火尊者說道。


    “去吧,做得幹淨些,別招惹上了六大派的人,否則為師也會被牽連。”


    郭重陽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看著郭重陽遠去的身影,毒火尊者沉思,思緒又回到了過去。


    那時的郭重陽表現出的修仙資質非常不錯,讓毒火尊者欣喜的同時也有些憂慮,擔心其三位至親未來可能會成對郭重陽造成很大的羈絆,影響其修煉,從而影響自己大計,不得不防。


    於是毒火尊者一番探查之下知道了自己這位徒兒的三位至親已死,頓時放心不少,同時也拓印了一份六扇門案宗以作不時之需。


    ……


    晚上時張一凡一直有些心緒不靈,他終於記起了那個讓他感到有些熟悉的少年修士是誰。那個少年修士就是那三虎寨三虎的遺孤,張一凡曾經放過了的那個幼童。


    冥冥之中他有預感,這少年有可能會尋仇,那歸化吉他們很有可能有危險。


    張一凡有些放心不下,他準備去一趟六扇門。


    趁著夜色,張一凡使用飛行符飛往飛鶴山。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張一凡便趕到了飛鶴山,隨後他用神識查看了下秘組等重點區域的情況,沒有情況發生。他發現幾位熟人此時正在飛鶴山,這也讓他放心不少。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張一凡有些自嘲的想到,這凡塵之心還是存在,雖然知道有礙修仙,但張一凡並無斬斷之意。


    欣賞了下飛鶴山的夜景,張一凡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在六扇門的兄弟朋友。


    斯人已逝,尤不可追。


    就這樣張一凡靜靜的呆了一炷香的時間,頭腦放空。


    當他回過神來時,發現整個人輕鬆了很多,那些困難似乎也不算困難了,他好像領悟到了一些道理。對於煉器之道的領悟也加深了些。


    這讓他有些意外,他確信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他能夠突破當前的瓶頸了,煉器水平又會上一個台階。對於上品法器的煉製,他現在就想回去嚐試一番。


    就當張一凡準備走時,他神識探測到一個修士乘著飛行法器朝飛鶴山飛來,正是那個少年,他來尋仇來了!


    張一凡臉色一沉,急忙祭出飛行法器迎了上去。


    “這位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是誰!”郭重陽心中一沉,臉色異常難看,他發現對麵這個年輕修士看不出具體修為,但氣息比其師父差不多,想來應該是煉氣十二三層的修士。


    “在下張一凡!”


    “張一凡,是你!你是殺我爹和我叔伯他們的罪魁禍首。”郭重陽情緒變得很激動,要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張一凡的對手,現在已動手了。


    “看來道友不知道其中緣由,此地不是談話的地點,你跟我來,我把其中緣由都告訴你。”張一凡並不想殺掉這個少年修士,準備把當年的情況給他說清楚,到時候看他自己個人抉擇。


    “好!”覺得張一凡沒必要騙自己,郭重陽點了應道。


    兩人來到了橫江一處江灘邊。


    “你說吧。”郭重陽有些迫不及待。


    “嗯,好。話要從你爹他們三虎寨說起...”張一凡緩緩說其當初的原由。


    從郭重陽他爹及叔伯劫去當朝熊太尉生辰綱說起到三人畏罪服毒自殺結束,方方麵麵都對郭重陽講了,順便還告訴他當時自己已發現了當時還是幼童的郭重陽,但是放過了他的插曲。


    “那為何六扇門的案宗和你說的不一樣?”其實郭重陽已經信了張一凡說的話,其中大部分的事情他還親身經曆過,完全無誤,但是師傅對自己不薄,應該不會騙自己,心有疑惑之下問道。


    “六扇門案宗?你可帶在手上,我看看。”張一凡有些疑惑的說道,不知這少年從哪裏得來的案宗。


    郭重陽拿出玉簡遞給張一凡,張一凡暗中用神識掃了下,發現沒有異常,於是接了過去。


    “這個案宗幾處關鍵部分都是假的,你應該被騙了。”張一凡看了玉簡之後,對郭重陽說道,隨後說出了讓郭重陽大吃一驚的一個消息。


    “那個熊太尉被劫的生辰綱中有個東西,凡人也許不知道所以不會太珍惜,但若是修仙者看到肯定會趨之若鶩。那是一株百年的三葉炎草,極品火屬性的靈草,對於築基期修士而言非常珍貴,價值近兩千靈石。想來你的那個師尊應該是因為這個收你為徒的吧。”


    張一凡當時研究過那生辰綱裏麵的東西目錄,當時並沒有覺得異常,直到現在成為修士,想起來,才知曉其中應該有一些陰謀算計。


    “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師父的陰謀?”郭重陽臉色大變,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腦海深處在印證著自己與師父日常的相處,一顆心似寒冰。


    恐怕眼前這位修士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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