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藥童聊天後,張一凡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張一凡昏倒後第二天,胡二虎一天都沒見張一凡來武侯鋪當差,感到很是奇怪,因為張一凡可是從來沒有過缺勤一天。


    他問眾人,眾人都說不清楚。老馬說他之前隱約聽張一凡提起過自己住在四元街一處宅院,所以胡二虎便讓老馬前去查看情況。


    當老馬根據張一凡之前說的尋到了那處宅院,進入宅院內,老馬發現張一凡正昏倒在院子中,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老馬大吃一驚便馬上把張一凡送往濟世醫館,然後將此事告知了胡二虎與李青等人。期間李青等人來看過張一凡,並吩咐醫館大夫好生醫治。


    聽聞自己昏迷了七天,張一凡苦笑不已。看來這次真的是虧的大,不但法力盡失,而且最後好像伏魔鐧出現異變了,不知是好是壞。


    他尋遍四周也沒有發現伏魔鐧的蹤影,隱晦的問了下藥童是否看到巴掌大小的鐧狀事物,藥童也不清楚,稱沒有看到這樣的東西。


    “看來隻好詢問下馬叔以及回租的那處宅院尋找下了,伏魔鐧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不容有失。”張一凡心中琢磨。


    他目前法力全失,想要恢複到之前法力按照他的估計至少需要六個月時間,這還是因為他對於前幾層的修煉已經掌握熟練的情況下。


    當然前提是不會再出現之前法力丟失的怪異現象,否則他又變回以前沒有內力的窘迫境地,武功劇降。到時他的計劃需要做下調整了。


    由於失血實在過多,目前張一凡還很虛弱,還不能出醫館。在大夫的要求下,他又在醫館休整了兩天。幾劑補藥下去,張一凡臉上總算恢複了幾分氣血之色。


    他回到武侯鋪後,先到甲三隊找胡二虎報到。胡二虎等人見到張一凡病愈歸來後大為高興,並問其原因,張一凡不便說出其中原有細節,隻是模棱兩可說了句因為練功造成的。


    胡二虎見張一凡不願多說,就不再細問,叮囑他目前先不用當差,休養幾天再來,這讓張一凡心中一暖。


    張一凡鄭重跟老馬道謝,感謝其救命之恩,老馬擺擺手,也叫張一凡練功注意節製,直言請他吃幾天早點就可以了,張一凡笑道吃一個月都沒問題。


    然後張一凡問了下老馬當時是否見到一件鐧狀類飾品,老馬詳細了問了下其特征,說當時情況緊急沒太注意,也許還留在他那宅院裏,張一凡聽了之後點點頭。


    張一凡決定先請兩天假,在跟李青打過招呼後,便出了武侯鋪。


    回到自己位於四元街的宅院後,張一凡急不可耐的搜尋了下宅院的裏裏外外,然而並沒有發現伏魔鐧的蹤跡。他不由得有些失望,心裏空蕩蕩的。


    思索了良久,張一凡決定目前首要的是先恢複自己的實力,既然找不到伏魔鐧那就隻好去都江城最有名的鐵匠鋪打一把玄鐵重鐧,正好之前李青獎勵自己的銀子除去這次醫藥費還剩下大半,想來做一把普通十年玄鐵重鐧應該是夠的。


    現在他最為擔心的是自己的法力到底能不能夠修習回來。


    此時已是夜晚,張一凡決定沐浴之後開始進行火炎訣的修煉。


    就在他褪下自身衣物時,突然發現自己胸前多了一個淡金色的印記,細看之下和自己的伏魔鐧非常相識,如金似玉。整個印記好像是嵌在他胸前,張一凡摸在印記上並無特別的感覺,也許是心理作用,他覺得此處的皮膚堅硬些。


    張一凡非常好奇伏魔鐧為何會出現如此變化,而且他冥冥中確定這就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伏魔鐧。


    現在他正想辦法如何將伏魔鐧使喚出來。


    默念也好,撫摸也罷,甚至敲擊,張一凡用盡了手段,胸前那一抹印記還是沒有絲毫變化。無奈他隻好暫時放棄,以後再想辦法。


    沐浴更衣,正襟危坐,張一凡開始運轉火炎訣功法。開始修煉,還是一如既往的運轉十八周天。修煉完後,他並沒有選擇繼續修煉飛天功,而是先睡覺休息,畢竟現在氣血還未完全恢複,而飛天功主要靠身法驅動,過猶不及。


    等到第二天時,張一凡發現自己昨夜修得的法力並沒有消失,這讓他欣喜若狂,心中最擔心的事還好沒有發生。


    就這樣,張一凡恢複了往日的作息,白天巡街晚上打坐練功習武。


    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法力丟失的緣故,張一凡對目前火炎訣的修煉非常滿意,法力每日都在快速增加。而且在重修法力過程中,他對回旋九打運用感覺更加細膩,又掌握了兩打,目前掌握招式已過半。


    另外飛天功也許是因為目前張一凡不具法力隻能靠自身力量身法反而更有精進,按照他的估計不出三個月他的飛天功第一層應該可以大成,到那時他的實力應該會更進一步。


    ……


    今年都江城的冬天特別的冷,往年不多見的大雪今年動不動就下上一場,整個都城白茫茫一片,景色倒也別致動人。


    飛鶴山上的冬天也是景色怡人,竹海飛雪壓枝頭,一抹綠葉亮人眼。


    可惜此時的飛鶴樓裏的捕頭們卻無心賞景,都在全神聽著一位坐在類似龜狀椅子上的老者講話。


    “據密報,近一個月,三元區多個地方發生人口失蹤案,據統計有三十多人,這隻是統計報案的,實際人數估計更多。各位,你們怎麽看?”


    “神捕大人,此事多有蹊蹺,前段時間卑職的一個間人暗中傳來消息,指出三元區來了股新興勢力,專門從事人口略買為奴為娼。屬下根據提供的線索進行查詢,並沒有得到有用消息,而屬下那個間人卻消失不見了。屬下懷疑這是一夥專門略賣人口的邪惡勢力。”一名中年捕頭站起來說道。


    “老頭子,失蹤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李青大咧咧的衝老者問道。


    老者白了李青一眼,“多為異鄉人或者孤兒。”


    “師傅,有沒有可能是鱷魚幫所為,畢竟三元區是鱷魚幫的勢力範圍,他們做起來應該很簡單。”吳天洪有意無意指向鱷魚幫。


    “沒這個可能性,袁罡不可能這麽沒腦子,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密報也證實了不是鱷魚幫所為。”老者大有深意的看了吳天洪一眼,淡淡的說道。


    眾人又開始小聲討論起來,有說本地幫派所做,有說肯定外來幫派所為,但一直沒有一個結論。


    “好了,肅靜。此事刺史大人非常重視。我們一定要查出一個水落石出,但切不可打草驚蛇,以免敵人狗急跳牆之下殺人滅口。劉鴻飛,你的人外鬆內緊,監控一切可疑之人,但不可動手先收集證據。”


    “是,神捕大人。”那名懷疑那些失蹤之人被人略買的中年捕快回答道。


    “吳天洪,李達,你們分別從尚元區、嘉元區下麵武侯鋪抽調一些麵生的好手,由剛調來的史雷捕頭統領,深入三元區進行暗查。”


    “得令!”三人起身應道。


    “此案代號‘蟾蜍’,此案需要在除夕前結案,務必救出所有人質,不能讓一個罪犯逃脫。史山,相關案卷與暗線消息我會派人交予你。”


    此時早已入冬,距離除夕也隻有一個多月,史雷不禁感到壓力有些大,但他初來乍到,雖是地煞鐵捕,但需要功績證明自己,所以隻能硬著頭皮上。


    “吳大人,李大人,還請各選五名得力捕快協助下官,年紀需要輕些,腦子需要靈活,武功身手越高越好。”


    捕快年紀輕身上沒有老捕快所帶的獨特氣息,不易被人懷疑,腦子靈活、武功身手高強能提高任務成功幾率,所以史山並沒有客氣的衝吳天洪、李達要求道。


    吳、李兩人對視苦笑了下,這小子還真會提,但沒辦法神捕已經下了命令,兩人隻好盡力滿足史雷要求。


    ''蟾蜍’行動很快開展起來,因為張一凡之前在催命書生一案中表現突出,不僅年輕聰明而且武功高強,所以出現在吳天洪挑選的五人名單之中也就不讓人奇怪了,雖然他在六扇門的捕快經曆還不足半年。


    ......


    三天後,飛鶴山一間密室內,此時史雷正在觀察眼前的十名捕快,他對於吳、李二人給自己挑選的捕快比較滿意,稍微有些不如意的地方是其中一個捕快年齡也太小了!要不是因為聽聞催命書生是這小子抓住的,史雷估計不會要他。


    此次從兩區抽調來的捕快都是精英,職位大都是協理捕快與正印捕快,甚至有一名協理捕頭。十人都是二十五歲以下,但隻有張一凡和另外一名來自尚元區的捕快沒有滿十八歲,那名捕快名叫梁星,十七歲,正印捕快,據說雖然武功雖然一般,但是探案水平可比六扇門中一流高手。


    彼此介紹熟悉後,史雷開始跟眾人講述‘蟾蜍’的行動安排。


    十人都被分配了代號,分為五組展開行動。張一凡正好與梁星一組,史雷讓他們偽裝成乞丐,負責三元區龍澤碼頭一帶附近打探消息,代號土蟾一號和二號。雖然張、梁兩人表示這個代號太土了,但在史雷的堅持下,隻好接受。


    都江城最近一直在下雪,裝扮成乞丐的張一凡在火炎訣加持下並不覺得寒冷,而一旁的梁星顯然內功也不弱,也跟沒事人一樣。


    當然為了逼真,他們穿著破爛的衣服,捧著兩隻破舊的討錢碗,披頭散發,滿身餿味,並且渾身凍得發抖,仿佛真成了兩個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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