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一直修煉到下半夜,雖然整個人精神正酣,但考慮到明早還有公務需要匯報,於是收功休息。


    第二天早上練完功後,他跟王捕頭匯報丟牛案的相關情況。王捕頭聽聞他已經弄清楚事情的原由,並且找到了丟失的牛,大為高興,跟他說會在功勞簿上記錄一筆。


    張一凡聽到這個很高興,然後他說耕牛已死,那兩戶人家今年估計會比較困難,可否向王大人申請酌情減免部分田稅。王捕頭聽了也表示應該如此,此事為天災,他會向王大人敘說此情況的。


    張一凡又問了陳大年他們的情況,王捕頭說目前他們還沒有回來,應該是正在追查命案原因,過兩天就有消息了。


    然後王捕頭說張一凡已經成了正式的初級捕快,目前他職責是巡街,確保城內安全,看到青皮需要整治,說完還表揚他處理張三兒的事情,處理的很好。張一凡點頭稱是,與王捕頭告別後,開始巡邏。


    堰縣縣城不大,在巡街的時候,他看到張三兒在茶館幫忙,想來是弄了一份臨時營生,順便打探消息。看見張一凡路過時,他還向其打了聲招呼。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一轉眼便是三個月。


    張一凡白天巡街,早晚練武。期間還處置過一些青皮和飛賊,並且在練武和巡街時他由開始的負重三十斤增重到百來斤的镔鐵,除了開始不太適應外,後麵隨著內力增長,開始健步如飛,輕功也有了很大進展。


    當然進步最大的還是自家的鐧法,不知道是自己內力進步的原因還是勤學苦練所致,張一凡現在《星字訣》往大成的方向進了一大步,招式運用返璞歸真,一招一式頗有神韻,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星字訣》很快就可以大成了。


    給他帶來驚喜的是,自己的《禦字訣》已經達到大成!防禦招式得心應手,感覺自己能夠抵禦一切攻擊。因此張一凡已經可以熟練使出禦火成壁,並且此招開始具備很強的防禦能力,擋住幾人同時的堪劈不在話下,當然這指的一般人,要是一流高手的話,他估計應該擋不住多久,畢竟也沒見過一流高手出手。


    另一方麵,張一凡的內功進展可謂神速,不知道是不是和《炎火訣》比較契合,他現在內功可以運轉十八個周天,修得的內力更多了。而按照殘本中對自身法力的描述,對比自己所擁有的內力,他覺得應該修煉到了功法的第二層,對此他感到很自豪,感覺自己應該有天才之資,自己的鐧法應該小成了!


    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雖然經過三個月的刻苦練習,禦火一擊始終是不能穩定的使出,十不出一。他始終抓不到那種很玄妙的感覺,估計自己運用還是不熟練,沒有掌握竅門,還需要勤加練習。這在張一凡看來,對於武功招式他不是很有資質。


    同時他對《火字訣》第三式——禦火成峰領悟已經有了眉目,隨著自己內力的增長,也開始嚐試練習。


    禦火成峰是一招以防禦為主進攻為輔的招式,通過運用內力快速旋轉自身及重鐧形成一座旋轉的山峰,可以讓人刀槍不入,對攻擊進行反彈,並且附帶的影響對手的身手,內力越強大影響也就越大。


    據說內功深絕之人,此招一出,方圓十丈之人幾乎動彈不得。雖不知真假,但張一凡很是向往,期望有一天自己此招一出,三丈之類的大盜飛賊都臣服,成就自己一代神捕的威名,那就大大的妙了!


    結束不著天際的遐想,張一凡整了整衣衫,在身上及四肢綁上負重镔鐵,背上包裝成六棱镔鐵棍的伏魔鐧,帶上製式樸刀,本來張一凡今天休息,但還是耐不住對捕快這個職業的熱愛,開始了一天的例行巡街。


    堰縣除了三個月前出現的一起命案外,一直很平靜,沒有什麽其他大事發生,所以這個命案就成了目前衙門唯一的大案。


    但是不知是什麽緣故,此案一直沒破,負責此案的陳姓捕快等人這幾個月一直不好過,一直查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張一凡看到他們時感覺他們因為此案憔悴蒼老了許多。


    他想幫忙,奈何王捕頭說此案風險頗大,是江湖上的人做的,目前還不知道是誰,但很有風險,由於他剛轉正不久,經驗淺薄,所以不讓他去調查。對此,他隻好作罷,認真負責自己的巡街任務。


    按照約定,今天是張一凡與張三兒在南街一個隱秘小飯館見麵的日子。他準備去照例問問情況,看有什麽特殊事情發生。


    說起張三兒,張一凡為自己當初的決定頗為自得。從此堰縣少了一個青皮,而他得了一個得力助手。這幾個月張一凡處理的飛賊和青皮大部分都是張三兒提供的線索,為此王縣令和王捕頭對張一凡大加讚揚,表示再積累些功勞很快就升他為正式捕快(之前是轉正初級捕快)。


    這個晉升速度在縣城可是比較少見的,一般初級捕快升正式捕快可是需要一到三年的。對此,張一凡興奮了好幾天,對於抓賊越發的熱衷了,以至於堰縣的一些比較相熟鄰居街坊都親切的稱呼他為“神捕小子“。


    不一會兒,張三兒來了。經過張一凡這幾個月的訓練和銀子供給,張三兒身手越發的靈活了,而且臉上的菜色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張三兒自來熟的跟小飯館的老板夥計打了聲招呼,滿臉笑容的坐到了張一凡的對麵。


    “凡哥,最近這幾天還好吧?我看你精神煥發,看來是武功大進啊,恭喜恭喜。”


    “你上次教我的拳法還真不錯,城南的賴皮狗和城北的凸鷲現在都不是我的對手啦。”


    “你知道南街這邊豆腐坊新來了一個小娘子嗎?街坊們都叫她豆腐西施,那模樣可周正了,這可樂壞了豆腐劉了,老頭給自家小子娶了一個漂亮能幹的媳婦兒,整天都樂嗬的,最近豆腐價格都比平常低上一層呢。。。”


    ......


    聽著張三兒絮絮叨叨了半天,張一凡不覺頭疼耳裂,急忙打住他的話頭,叫老板炒兩個菜端上來,開始了兩人正常的交流。


    “三兒,最近有什麽特殊的事發生沒有?”


    ”額,凡哥,縣城裏倒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昨天沉湖村那邊好像有個書生跳河死了,聽說是自盡。”張三神神秘秘小聲的對張一凡說出這個消息。


    “沉湖村離縣城有四十多裏地呢,那邊昨天發生的事你咋知道的?”張一凡有點奇怪的問道。


    “額,因為那個跳河自盡的書生的姐姐和我在一家茶館裏做事,今早那邊村裏的人來報信,叫她回去收斂屍身,下土安葬呢。”


    ”知道是什麽原因跳河的嗎?”張一凡好奇的詢問道。


    “額,我聽報信的人說好像是他娘子跟人私奔了,所以書生一時想不開就跳湖自盡了,也沒留下啥遺書。”張三兒想了想,回答道。


    經過內力的修煉,張一凡現在的記憶力和五感都大大的加強,特別是記憶力,雖然目前還做不到過目不忘,但是一般稍微有點印象的事情就算隔很長時間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沉湖村、書生、小娘子…不會這麽巧吧?張一凡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不好的預感,三個月前書店的畫麵仿佛又重現在眼前。陳慎之,吳玉蘭,會是他們嗎?


    “你知道書生和小娘子叫什麽嗎?”張一凡急忙追問到。


    “額,沒問的太細,隻知道書生好像姓陳,其妻吳氏。怎麽了,凡哥,有什麽發現嗎?”張三兒有點好奇張一凡的反應。


    ”嗯,有可能這兩個人咱們都認識。你還記得三個月前你在書店偷錢被我抓個正著嗎?”


    張三不由得臉一紅,嘟囔道:“凡哥,還提那事兒幹嘛啊,在你管教下,我都改過來了。”


    張一凡不理他尷尬的神情,繼續說到:“那天抓住你的那個書生和娘子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這個事的這兩個人,這事兒有蹊蹺,我需要去那邊看下。”


    “啊,是那兩個人啊,你這一說我有點印象了。哎喲,那可就太可惜了。”


    “凡哥,你要過去啊,那邊比較遠啊,四十多裏地,需要走兩個多時辰呢,太遠了,你去衙門找匹馬吧。”張三建議到。


    “目前衙門的幾匹馬被陳大叔他們騎走了,暫時沒有馬匹了。沒事,我腳程快點過去。你到時候跟王捕頭說聲,我先走了,免得人被下葬了就麻煩了。”


    張三兒點了點頭,目送張一凡急忙地離開,歎了口氣,往衙門走去,準備跟王捕頭匯報下情況。


    一路無話,張一凡運用家傳輕功,差不多半個時辰,他就到了沉湖村,這速度也非常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他現場氣息平穩隻是略帶點疲憊而已。他隻是把綁在身上的镔鐵去掉了,全力以赴趕路,結果自己的輕功進步竟如此之大,四十多裏的距離半個時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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