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穿越對上穿越(2)


    下午喬辰的父親廣德候回府後喬辰去見了他,父子兩人幾年沒有見,彼此間也都顯得不怎麽熱絡,蕭肅隻對喬辰說了些告誡的話,喬辰也隻是應了,就再沒有多餘的話了。


    倒是舒氏今日見兒子性情大變,心中不免疑惑,等她將帶回來的東西都安置好了之後,便來到喬辰的院子裏。


    “你可好些了沒有,還難受嗎?”舒氏關切的問喬辰。


    “喝了藥已經好多了,母親不用擔心。”喬辰回答道。


    舒氏讓屋裏伺候的侍女都去外麵守著,然後低聲的問喬辰“你今日是怎麽了?一回來就給徐姨娘下


    馬威,以前你可不這樣的。”


    “沒什麽,隻是在老夫人麵前裝了十幾年的孫子,也是裝的夠夠的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想裝了。”


    “什麽裝孫子,你本來就她的孫子。”舒氏有些責怪的看了喬辰一眼。


    “娘以後也不必再忍了,隻管拿出正室夫人的款來,一切有兒子替您撐腰。”喬辰知道這些年母親在老夫人麵過的都是些什麽日子,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讓母親受這些苦了。


    舒氏聽了喬辰的話,心中大受感動,哪怕今天喬辰隻是用話哄她開心,她也覺得這些年所受的苦都值得了。想她自從嫁到這個家後老夫人便看她不順眼,處處與她為難,還把一個妾室捧的比她還高,丈夫又是個迂腐愚孝的人,從他嘴裏連半句體貼的話都得不到,更別說是為她說話了。


    舒氏自從父母去世後,哥哥又去了偏遠的地方做官,連個能為她說句話的娘家人都沒有,老夫人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她的身份說出去好聽是個侯夫人,但是卻被一個妾室處處壓一頭,她心裏的苦楚,誰能體會呢?


    但是人要活下去,心裏總要有個依托的,舒氏活著的唯一指望便是程景昀,她不求程景昀有多大的作為,也不求喬辰有多大的能力,隻要他能夠健健康康的活著就行。


    平時舒氏被老夫折磨的狠了,便會跟兒子抱怨兩句,程景昀也隻是拿些孝道之類的話勸她多忍耐,從未說過現在這樣的話。現在有了喬辰要給她撐腰的這句話,不管喬辰是真的否做得到,她心裏也滿足了。


    “今日徐氏說的那些話,恐怕也不都是假的,之前在南邊的時候,我聽你叔父跟你祖母提過一些,咱們還是不要把他們得罪的太狠的好,以免他在外麵故意為難你。”舒氏到底還是擔心喬辰出去的時候會吃虧,畢竟他們剛回來,不比程景睿這些年在洛都城已經羽翼豐滿了。


    “娘願意相信兒子嗎?”喬辰認真的看著舒氏問。


    “這話問的,娘除了你,還能相信誰呢?”


    “那麽娘以後便按我的話,不必畏懼他們母子,拿出您正室夫人的氣勢來,該打壓的打壓,該立規矩的立規矩。咱們忍了他們這麽多年,以後再也不必忍了,兒子這麽多年辛苦學畫,就是為了將程景睿給壓下去。便是以後老夫人回來了,還用孝道壓著我們受苦,非要我們忍讓他們母子,大不了我們便離開這個家,兒子能夠養活母親。”


    舒氏以前以為兒子最是天性淡薄,凡是不與人爭強,沒有想到原來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隱忍不發而已。


    想到兒子沒日沒夜的練習畫畫,本以為他隻是因為喜歡畫畫,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在裏麵,舒氏一口答應道“好,母親都聽你的,咱們以後再也不受他們的氣了。”


    ……………………


    幾日後,喬辰來到洛都城中的一家酒樓中,要了最好的包間點了幾個招牌菜。


    “把你們老板叫過來,做的什麽破菜,這麽難吃。”喬辰剛吃了幾口便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小二一看喬辰這是要找茬,便馬上跑出找掌櫃的。


    “客觀看著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掌櫃來後不問其他,先問喬辰的身份,他見喬辰的穿著和氣勢便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但是不清楚是哪一家,他也不好馬上做出應對。


    “我說你們的菜做的不好,你管我是誰家的幹什麽?還有,我找的是你們老板,你是老板嗎?”喬辰語氣有些不耐的說。


    “我這兒的掌櫃,客觀覺得哪裏不好,跟我說就可以了。”掌櫃的不知道喬辰的身份,不敢輕易的得罪他。


    “把你們老板叫過來,我親自跟他說說你們這菜哪裏不好。”喬辰知道這酒樓老板的身份,那人的生意有很多,平時並不怎麽在這店裏,但是喬辰也知道這個老板今天肯定在。


    “我們老板今日不在,若是公子覺得飯菜不合口味,不如先到別家去吃?”他們老板可不是隨便什麽人想見就能見的,對於喬辰的故意找茬,掌櫃的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能在洛都城裏開這麽大的酒樓,他們老板也不是完全沒有背景。


    “怎麽?覺得我是故意找茬說你們的菜不好吃?”喬辰說“就你們做出的這些菜,難怪客人都跑到錢行慶興樓去了。”


    喬辰這話一說,掌櫃的臉色馬上就不好,慶興樓這兩年搶了他們多少的生意,要不是他們酒樓是開了很多年的老字號,又有幾個不錯的廚子撐著,可能也跟其他酒樓一樣關門大吉了。


    “您這話說的,慶興樓的菜不過是勝在新奇,我們酒樓的廚子可是做了多少年的紮實廚藝。”掌櫃的為自己的酒樓辯解。


    “一道菜做了幾十年,味道卻一直沒有改進,就算再做上幾百年又如何?”


    “公子倒是說說我們這菜到底什麽地方需要改進。”掌櫃的心裏很是不服氣,這些都是他們店裏最好的招牌菜,他就不信喬辰這個不會做菜的能說出了什麽所以然來。


    喬辰拿起筷子一道道的給開始說“這糖醋魚的皮一點都不酥脆,肉都散了,還有這紅燒獅子頭,肉太老了也不入味,雞湯太油又不夠鮮,紅燒排骨太硬了……”


    喬辰將這家酒樓的七八道最得意的招牌菜都挑出了毛病,說的掌櫃的臉上越來越難看,更加確定了喬辰今天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掌櫃的忍下叫人把喬辰扔出的衝動說“要是按照您的要求,恐怕就是神仙也難做出來一道好菜來吧?”


    “不用神仙,我就能給你做出來。”喬辰放下筷子說。


    “您能做?”掌櫃的又將喬辰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這一看就是位世家公子的人,恐怕連廚房都沒進過,居然敢誇下這樣的海口“您還是不要在小店鬧了,這桌菜我們分文不收,您還是去別家吃吧。”


    喬辰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我想借你們的廚房一用,要是我做出來的菜不能讓你們的廚子自己都承認沒有我做的好的話,這一百兩的銀票歸你們,以後我再也不踏進你們鴻運樓半步。”


    “好,不過到時候您若是不肯承認,可就別怪我們對您動粗了。”掌櫃想了想之後同意道。


    喬辰跟掌櫃的來到他們的廚房,但是他在進入廚房之前,讓掌櫃的把其廚子都叫出去,他做菜的時候,隻能有他和掌櫃的兩個人。


    站在一旁的掌櫃的已經做好了等著看喬辰手忙腳亂的準備,但是在看到喬辰在準備配料和切菜的熟練手法的時候已經有些驚訝,不過他心裏卻根本不相信喬辰能把菜做的他說的那麽好,就算會做幾道菜又如何?難道他還真能比他們做了幾十年的廚子的廚藝還好?


    當喬辰做好的菜香味飄出的時候,掌櫃的站在一邊一直忍不住的咽口水,看著喬辰把一道道的菜做好之後,眼睛都快要瞪值了。


    喬辰做完左右的菜之後洗了手,讓掌櫃的叫小二把他做好的菜端到他的包間裏去。


    掌櫃的一邊看著喬辰走出廚房的背影,一邊看著那幾道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菜,心中很想自己先嚐一嚐再讓小二上菜,但是怕破壞了擺盤,被喬辰看出他忍不住偷吃了。


    掌櫃的忍了又忍,跟做賊似得拿著筷子從酸菜肉片湯裏夾了一小塊的肉片放進嘴裏,然後馬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剛剛明明就看了整個過程,卻沒有看出喬辰是怎麽做到讓肉變得這麽嫩的,他甚至舍不得將已經嚼爛的肉片給咽下。


    當掌櫃的筷子再次伸向旁邊的紅燒排骨的時候,喬辰突然又出現在廚房門口叫道“掌櫃的。”


    “啊!啊?”掌櫃的被嚇的一震,趕緊把筷子藏到身後。


    “有兩道菜要趁熱才好吃,趕緊讓人上菜吧。”喬辰說。


    “哦,好,好,我這就讓人上菜。”掌櫃連忙應道。


    小二上菜的時候,許多聞到香味的客人都走過來看,當他們想要點一樣的菜的時候,小二們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麽跟其他客人解釋。


    “讓你們的廚子都過嚐嚐吧,看他們怎麽說。”喬辰說完便要走向屏風後麵。


    “不用叫廚子來了,我親自來嚐。”一個服飾華麗的圓臉中年男子走了近來。


    喬辰轉身看著進來的人,心中已經找到這人是誰,但還是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們老板。”掌櫃的說。


    “在下張洪,請問公子貴姓?”鴻運樓的老板張洪問道。


    喬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掌櫃的和小二一眼,沒有說話。


    “你們先下去吧,我與這位公子單獨聊聊。”張洪對其他人說道。


    掌櫃的出去之前戀戀不舍的看了看桌上的菜,又咽了咽口水才帶上門出去了。


    “張老板請吧,試試我做的菜跟你們的廚子比如何。”喬辰在桌旁坐下說。


    張洪坐下後首先便把筷子伸向了糖醋魚,放進嘴裏之後連連讚歎道“嗯,香,酥脆,肉鮮而味美。”


    喬辰還沒來得及試一試,張洪一個人便把一整盤的糖醋魚給吃光了,然後又把目標轉向水煮魚,這回他連說話感歎的時間都空不出來了,吃的滿頭大汗也不停下來擦一擦。


    “張老板別光吃魚啊,也試試其他的菜。”喬辰故意說道。


    果然張洪如喬辰所願的接下話頭說“張某此生最愛吃魚,一天不吃魚就渾身難受,我自認為已是吃遍天下好魚,卻沒有想到跟今日的這兩道魚比起來,我以前吃的那些魚,實在算不得什麽。”


    “張老板既然這麽愛吃魚,我這有一本魚冊可以借張老板看一看”喬辰從袖子裏拿出一本裝訂好的冊子遞給張老板。


    張老板翻開冊子的第一頁看到的便是一副魚肉和雞肉的混在一起的湯菜圖,旁邊寫著遊龍戲鳳,第二頁是鬆鼠桂魚圖……,一頁頁的往後翻看,這些畫全部是彩墨所畫,不但畫的十分逼真,而且看上去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嚐嚐看,張洪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在畫冊上,嘴裏還連連讚歎“真是好圖好畫,好魚好菜啊。”


    看完之後,張洪將畫冊拿在手裏舍不得還給喬辰,他問道“這些都是公子自己所畫?”


    “我即喜歡吃,又喜歡畫,所以常常將做過的菜畫下來。”


    “這上麵的菜,公子都能做?”


    “自然能做。”


    “不如公子開個價錢將這本畫冊和做出這些菜的方法都賣給張某如何?”張洪用商量的語氣問。


    “張老板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我這有一筆賺錢的大生意,不知道張老板願不願意跟我談談?”


    “張某即是生意人,自然對任何能夠賺錢的生意都感興趣,但卻也不是任何生意都會做,不如公子先說出來聽聽?”張洪的長相看起來一團和氣,當卻是個狐狸中的老狐狸。


    “據我所知,張老板的生意這兩年被慶興樓和瑞福記搶走了不少吧?”慶興樓和瑞福記都是程景睿的產業,衣食住行,皆有參與。


    “確實是搶走了不少,瑞福記專門出些新奇又有趣的東西,我們這些老字號就顯得過於呆板無趣了,你說他們怎麽就能有那麽多新奇的想法呢?”張老板這兩年少賺了那麽多錢,心中自然非常的不甘心,愁的晚上連睡覺都睡不好,他自然也和其他商家商量過對策,但是人家有永安王當靠山,東西又確實不錯,無論用什麽手段也治不了他啊。


    “要是我能做出比慶興樓和瑞福記好十倍的東西,張老板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呢?”這就是喬辰今天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把程景睿的財力來源連根拔起。


    “這……。”張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喬辰。


    喬辰笑了笑,從袖子裏又取出一本畫冊遞給張洪。


    張洪接過翻看,裏麵各種點心小吃,涼菜鹵味,連隻有瑞福記才有的那些什麽雪糕都有,而且光是看上去,就讓人食欲大開。


    “公子開個價吧,這上麵的東西,多少錢我都買,不過我有個要求,你隻能賣給我一家。”張洪很有魄力的說道。


    “這樣的冊子,我還能畫出幾十本,其中每一樣東西我都可以肯定的說隻有我才能做出來,就算是瑞福記的老板程景睿也絕對做不出,不過我想跟張老板談的是合作。”


    “合作?怎麽個合作法?”


    “我提供製作的方法給你,你負責來做和賣出,然後分純利潤的一半分給我。”


    “一半?”張洪驚訝的看著喬辰。


    “如果這些東西我自己來做的話,利潤可是全歸我,所以一半並不算多,隻是我現在還不方便出麵,張老板要是不願意,我再別人好了。”喬辰做出要把畫冊拿回來的動作。


    “等等。”張洪把畫冊往後拿了拿“你總得給我時間容我考慮考慮。”


    “那就給張老板三天的考慮時間,這兩本畫冊就送給張老板了,就算我們生意沒有談成,上麵的東西我也不會賣給其他人,張老板若是能夠自己研究出來就算張老板自己的。”


    “多謝多謝。”張洪一聽到他要把畫冊送給自己,好像怕他反悔一樣馬上把畫冊藏到袖子裏,但是又想起喬辰剛才說過他還能畫出幾十本這樣的畫冊,張洪便忍不住的心癢。


    “今日我來過這裏所說的所做的所有事情,張老板必須幫我保密,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你的掌櫃和小二也不能透出半點風聲出去,否者,我們這生意就談不了。”


    “公子究竟是什麽身份,竟要這般神秘?”張洪好奇的問。


    “就算我現在不說,張老板也能查到,索性我就告訴你,我叫程景昀。”喬辰說。


    “程景昀?你跟程景睿是什麽關係?”張老板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程景睿是庶出,我是程家的嫡長子,前幾年一直在南邊,這幾日才回到洛都。”


    “你即是嫡長子,又有這樣的能力,為何不光明正大的與他鬥呢?”兄弟鬩牆,嫡庶之爭在任何世家都有可能發生,但是一個嫡長子卻如此的避讓一個庶子的事情還真是少見。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不然張老板覺得我一個嫡長子為何會在南邊住上這麽長的時間呢?恐怕洛都城的人都隻知道程家有程景睿,沒有幾個人還記得有我程景昀了吧?”


    喬辰站起來說“張老板要是考慮好了,三日後便來寒霧寺找我詳談吧,記住,隻能你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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