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驛集團的董事長,蘇逢秦,這個h市的傳奇女人。


    雖然曾無數人謾罵過這個年輕美麗多金的女人,是個靠著男人上位的狐狸精,但是卻又沒有人能真正拿出證據,證明她真的是靠脫上位,破壞人家庭的壞女人。


    盡管被無數人詬病,但蘇逢秦卻從未辯解過,低調工作應酬。仿佛從未在意過那些汙言穢語,辱罵憎惡。


    在不了解的外人眼裏,她是個高高在上神秘而汙名纏身的女人,可在藍驛集團員工人眼裏,蘇逢秦是個大度聰明,認真體貼的上司。


    一千個人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人們心中總是有自己的一杆稱。


    明智的人到底是少的,所以更多的是隨著流言搖擺激動的圍觀者。


    當那對穿著樸素,麵容蒼老怯弱的老夫婦如同風中殘燭般,滿臉淚痕的站在攝像機前,控訴著多年前收養的那個養女,在傷害了他們之後,如同丟棄垃圾一樣丟棄了他們。


    這對老夫妻是常年勞累的農民模樣,有一張比真實年紀蒼老許多的臉,看上去如此的老實憨厚。


    在媒體麵前的怯弱哭泣,又是如此的真實無辜。


    在這對老夫妻的描述中,她們曾在蘇逢秦幼年時收養蘇逢秦。待她如親女,悉心照料,直到她成年。可蘇逢秦從來就不知感恩,在知道自己身世後,總是對他們冷言冷語,動不動就說要去尋自己的親生父母。


    並且在十六歲的時候,勾引自己的幼弟,在被發現後羞愧遠遁。從此不再聯絡,讓這對老夫妻後悔萬分,四處尋找,卻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直到多年後,看到了在電視上出現的衣著光鮮的蘇逢秦。


    於是激動的老夫妻背上家裏養了好幾年的老母雞,從家鄉尋到h市。希望見一見這個流落在外,雖沒有血緣關係,卻一直讓他們記掛著的女兒。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他們一直牽掛著的女兒,再見到他們的第一眼時,沒有半分激動,隻是冷漠而嫌惡的看著他們,招手叫人打賞乞丐一般,給了一點錢,就冷著臉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冷漠而自私的養女甚至在養父病重,弟弟低聲下氣像她討要醫藥費時,惡言相向甚至出言威脅。


    聽完這對憨厚夫妻的控訴,所有觀看了視頻的人,都憤怒了。他們心疼這對可憐的農村夫妻,於是便憎恨故事中那個殘忍冷漠的養女,也就是蘇逢秦。


    所有輿論的矛頭都對準了蘇逢秦,人們在網絡上肆意的辱罵詛咒她,那些惡毒的詛咒和謾罵甚至開始不僅僅存在網絡,有人開始在藍驛旗下的酒店趁機鬧事。


    一時間不僅蘇逢秦被人身攻擊,她旗下的產業也受到了抨擊影響,股市也受到了波及。


    短短一天時間,這個原本就聲名狼藉的女人,似乎成了全h市的指責對象,成了人民的公敵。甚至有人在藍驛公司總部門口拉開橫幅,上麵用紅色的顏料塗著幾個鮮紅的大字。


    “不要臉的狐狸精,死賤貨,請以死謝罪。”


    如此惡毒的詛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什麽深仇大恨。


    其實不過是一些連事情始末都不了解,隻聽信片麵之詞的人,仿若感同身受一般,將平日裏積攢的怒氣怨氣,全部集中趁機發泄在別人身上。


    門口的人保安怎麽也趕不走,報警叫警察來,勸走了又來。


    公司內部也開始亂了起來,因為國稅局的人來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就這麽闖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拍著前台的桌子開始叫囂:“我們是國稅局的,有人舉報你們公司偷稅漏稅,把你們董事長叫出來。”


    公司的員工一個個不敢喘氣,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問題,因為公司的董事長,蘇逢秦已經一天多沒出現在公司了。


    沒人聯係的到她。


    豪華的書房內的裝修精致的如同古代的皇宮,地板上鋪著的純白地毯,編製的圖案美麗優雅,鋪遍了整個房間,那布料就這麽看著都覺得價格不菲。


    房間裏所有的裝飾品都如此的精致奢華,幹淨的在燈光下閃著亮光。


    頭頂巨大的琉璃燈的光芒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開的那麽暗,使得窗簾全部拉攏的房間裏,昏暗而壓抑。


    “喵~”一聲清脆的貓叫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一隻皮毛黑亮的小黑貓正像個小黑球一樣,滾過純白的地毯,跑到門邊叼起一個黑色皮手套,然後轉身跑到沙發邊,靈巧的一躍,跳上了那雙修長白皙的大腿。


    “乖~”甄蘆笙滿意的微笑著,接過小黑貓嘴裏的皮手套,摸了摸小黑貓的頭。


    小黑貓看著甄蘆笙的手伸過來,眼神瞬間變得恐懼害怕,它俯低身子顫抖著乖巧的伏在甄蘆笙的腿上,一動不動。


    “它以前頑皮的很,總是愛咬我,可你瞧它現在,我叫它做什麽它就做什麽,乖的很。”甄蘆笙慵懶的眯了眯眼,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在燈光下閃著冰冷的亮光,她緩緩的抬頭,看向站在門口,那個始終不肯靠近,一直用警惕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人。


    “怎麽不說話了,每次見了我不都是伶牙俐齒的可愛嗎。”甄蘆笙笑了笑,把懷裏的小貓放下,站起來走到吧台邊,倒了兩杯酒。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就是個勝利者。”蘇逢秦冷冷的看著甄蘆笙,眸子裏滿是冰冷厭惡。


    “難道不是嗎。”甄蘆笙舉起酒杯晃了晃,眉頭一挑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一定要你死我活嗎。”蘇逢秦疲倦的閉上眼,她已經跟這個女人鬥了太久,久到已經疲憊不堪了。


    甄蘆笙瞧著蘇逢秦閉了眼,才開始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她,打量她的每一寸肌膚,似饑渴的旅人一般,瘋狂的渴望著綠洲。


    “隻要你回到我身邊,一切都會結束。”甄蘆笙看著蘇逢秦,眼神突然柔和了起來,她癡纏的看著蘇逢秦,眷戀而深情。


    “甄蘆笙,你其實根本就不愛我,你愛的隻是你自己而已。你把我當成了借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還借著愛的名義。就算我回到你身邊又怎麽樣,為了利益,你還不是會再次背叛我,不是嗎。”蘇逢秦冷笑一聲,看著那一臉故作深情的甄蘆笙,心中隻覺得萬分可笑。


    “那一次我是萬不得已,我一直很愧疚。”甄蘆笙輕輕歎了一口氣,懊惱的搖著頭,很是悔恨的模樣。


    “你不用解釋了,也不用道歉,我不在乎原因是什麽。我最後一次來,是希望你能收手,我不想最後兩敗俱傷。”蘇逢秦背脊挺直,微微昂著頭站在甄蘆笙麵前,神色冷漠語氣淡然。


    “那個小畫家嗎,你真的愛上她了嗎。”甄蘆笙話音一轉,轉到了席師紫身上,她端著酒杯緩緩的旋轉一圈,翹著二郎腿慵懶優雅的依在沙發上。


    蘇逢秦眸子一凝,腳步下意識的往前挪了一步,但是嘴裏卻故作冰冷:“我是不是愛上了她,跟你沒關係。”


    “這麽瞧,你還真是愛上了她。嗬嗬,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理想主義者,空抱著一腔夢想,剝了那層清高的外衣,其實骨子裏還不是一樣的虛偽,真不知道你愛上了她什麽。”甄蘆笙語氣滿是不屑。


    “我不想跟你討論她,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魚死網破才肯罷休。”蘇逢秦用冰冷回答甄蘆笙的不屑,她已經有些不耐了,跟甄蘆笙繼續拖下去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阿秦,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能回到我身邊,你恨我怨我沒關係,我下輩子都能償還給你,你鬥不過我的,隻要你肯回到我身邊,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嘛。”


    甄蘆笙站起身子,走到蘇逢秦身邊,冰涼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想要觸碰蘇逢秦的臉,那張美麗風情的臉上,滿是溫柔繾綣,讓人覺得她是如此的深情美好。


    可是隻有蘇逢秦知道,甜美溫柔的背後,藏著的是沾滿鮮血的刀子,在你敞開心扉柔軟的接受她時,得到的隻是血和痛苦的回贈。


    “啪。”


    手還沒有碰到蘇逢秦的那一刻,就被蘇逢秦打開了。


    “請你別碰我。”蘇逢秦後退了兩步,看著她的眼神警惕而厭惡。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讓我難過傷心。”甄蘆笙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僵硬了,她後退兩步,坐在沙發上,端起酒杯,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這就是你的意思,絲毫不讓。那好,我不會再後退了,你盡管以為你已經掌控一切了吧。”蘇逢秦冷冷一笑,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就要離開。


    “你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對付我,可你的那個小畫家呢,你就不怕我對她動手嗎。”甄蘆笙臉上攀上了一層紅暈,似乎有些醉意了,她眸子恍惚的看著蘇逢秦的背影。


    “如果你要對付她,我也阻攔不了,沒關係我也不在乎。”蘇逢秦背對著甄蘆笙,語氣有些不屑。


    甄蘆笙眸子裏閃過一絲亮光。


    “因為我不會讓她受傷,你要是敢碰她,我隻會讓你萬倍償還。”蘇逢秦轉身,銳利的眼睛冰冷的射向甄蘆笙,堅決的如同盟誓。


    蘇逢秦徹底的離開了,隻留下空氣中一絲淡淡的幽香,證明她曾站在過這裏。


    甄蘆笙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淡淡的幽香被吸入鼻腔,讓她有了暈眩的感覺。她輕輕的往後靠了靠,唇角微微上翹,伸手摸住了一個小小的錄音筆,伸手按下鍵。


    “你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對付我,可你的那個小畫家呢,你就不怕我對她動手嗎。”


    “如果你要對付她,我也阻攔不了,沒關係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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