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絕即便想要咬緊牙關,將所有的秘密都鎖起來。


    可這時候的忍界早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忍者剛剛開始出現,蹣跚學步的時代。


    雖說查克拉是大桐木以及神樹果實帶來的,可對查克拉的運用,卻是一代又一代的忍者摸索著研究出來的。


    曾經最可怕的是血繼界限,後來出現了家族秘術,然後是現在更可怕的血繼淘汰。


    人們從初始者那裏學來了查克拉,然後將之不斷變化,手段花樣也是日新月異。


    身體精神受到了雙重打擊的黑絕,最終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秘密。


    被輪番拷問他的忍者們,將一切的過往都掏了出來。


    而獲得這一切信息後的他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停歇,這些到手的信息委實太可怕。


    無論是忍者的來源,還是那深不可測的大桐木一族,都讓這些忍者半刻也不敢停留。


    黑絕的口供在出來第一時間,便被這些人送到了團藏他們麵前。


    莫說是其他影,即便是團藏這個自認為獲得了通關攻略,知曉故事大結局的人,在看到了黑絕的口供後,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團藏握緊了手,他的指節用力,指關節突出發白,手指按在紙張上壓出一杆杆的勒痕。


    最終,他將之放下:“倒沒想到,是這樣一回事。”


    事情遠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黑絕不會說謊,也就是說,如今大陸上所有血繼家族,都是大桐木的後人,而那些非血繼家族,則是大桐木傳授了忍術的徒弟。


    其實早該想到的,血繼和普通人差別那麽遠。


    根本不像是在同一體係的變化,更像是一種血脈的反祖帶來的強大力量。


    而那些血繼病,便是因為屬於人的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反祖,給身體帶來的巨大傷害。


    好比將蘋果樹的細胞放到猴子身體裏麵去,本身便不是一個體係的,如何能兼容。


    “血繼......”


    大野木的眼光閃爍了幾下,如果不是村子裏血繼家族也不少,而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從天而降一個的大桐木一族在哪裏,他完全可以用安全為名,在這裏直接將木葉的兩大血繼家族拉下水。


    讓這兩個家族被所有人害怕,排斥。


    隻是可惜了......


    如果這樣一來,所有的血繼都會被人所害怕。


    宇智波和千手倒下了固然會讓木葉元氣大傷,可他們這些村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的事情,在沒有外力危險的情況下還可以試試。


    可大桐木一族還懸而未決,他們的實力,能保存多少便保存多少,這才是上上之選。


    艾摸了摸下巴,他倒是沒有大野木想的那麽多。


    他們雲忍村傳承著六道刃具就可以知道,他們和六道的關係非常親密。


    尤其是艾自己出生的家族,月夜。


    月夜族中之人查克拉幾乎都為雷屬性,並且皮膚堅硬查克拉量充足。雖說沒有其他血繼明顯,可月夜一樣也是屬於血繼家族。


    艾看了看四周,饒有興致的說道:“這麽說,除了宇智波和千手,那些個血繼家族與六道神或多或少都有關係咯?”


    他們月夜豈不就是六道的後人,感覺一瞬間,便給自己認了一個特別牛逼的祖先。


    相比艾和大野木,沙門到底更關心其他的:“大桐木輝夜姬不死不滅,怎麽六道神的大桐木羽衣就死了?”


    總沒道理大桐木輝夜可以不死不滅,而打敗了大桐木輝夜的羽衣卻會衰老離世。


    沙門暗想:該不不會,大桐木羽衣是假死吧。


    這點還真比較奇怪。


    艾皺眉道:“因為血統不純?不是說,大桐木羽衣是大桐木輝夜和人類生的嗎?”


    傳說中仙女可以壽與天齊,可仙女和凡人的孩子沒看到可以成仙,也沒看到可以長命無衰。


    可見血統純正,才是大桐木輝夜能不死不滅的根本原因。


    “這麽說的話......”


    沙門想了想,低聲道:“血繼的覺醒,的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如果血繼的覺醒與血脈濃鬱有關的話,那麽大桐木羽衣的後人在不斷與人的結合中,血脈會被不斷淡化。


    這樣一來,淡化的血脈開啟血繼也就越難。


    呈現出來的趨勢便是,血繼家族的生命力,一代不如一代。


    不是血繼在變弱,而是因為血繼家族血脈濃鬱程度在減淡。


    沙門眯了眯眼睛: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是六道兩個兒子的轉世,所以這兩個人返祖現象最明顯。


    如果早期血繼家族血脈濃鬱的時候,血繼的實力是那兩個人表現出來那樣的,也難怪乎千多年來,血跡家族一族站在忍界的頂端。


    “這倒是其次。”


    大野木搖了搖頭,不再想著怎麽扳倒別人村子的血繼家族,順便砸到自己的腳。


    他對眾人問道:“你們說,那個大桐木輝夜哪兒來的?”


    艾快言快語的說著自以為是笑話的話,可說道最後,不止是他,連其他人也是一臉沉重:“總不可能是天外飛過來的吧......吧?”


    好像除了天外飛仙,沒別的可能了。


    “......”


    “......”


    “......”


    如果大桐木輝夜是天外來客,那麽她對這個世界做出的殘忍之事就可以理解了。


    “為什麽開啟無限月讀我們已經知道了,可是為什麽又要解開一部分人的無限月讀,並且要給神樹持續不斷的奉供,就像是給這些人解開無限月讀,隻是為了讓這些人不斷繁衍然後給神樹提供奉供的材料一樣!”


    “為什麽六道要給大家傳授忍術,為什麽他兩個兒子要打起來,真的是為了那個位置嗎?”


    沙門一連串的為什麽,讓眾人越說越是害怕,隻覺背後冷汗淋淋,讓人戰栗。


    暗處中那隻無形的手,在黑絕被抓到以後,不但沒有消失,反倒更加可怕駭人了。


    “事情,遠不是這樣就結束了。”


    團藏睜開眼,他鴉黑色的眸子漆黑如同深遠的夜晚,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聽他使喚,然後他說:“能來一個大桐木輝夜姬,也可以來一個大桐木輝日君......”


    大野木捂住嘴,看起來滑稽得緊:“噗!”


    並不覺得自己話語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團藏皺眉道:“你們不用那樣看我,我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


    “既然大桐木輝夜是為了神樹果實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的,而神樹果實作為查克拉之源想必還會有其他大桐木族人前來。”


    “可是神樹果實如今,已經被分到了我們的身上。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就是神樹之實的一部分!”


    如果大桐木的人要神樹果實卻得不到,那麽他們這些作為神樹果實一部分之一的人,在這些強到可怕的人眼裏,是不是可以食用的對象?


    眾人想到那個場景,齊齊打了個冷顫。


    大野木抹了下自己手臂上起的疙瘩:“我可不想成為果子!”


    “先聯手吧。”


    大野木對團藏說道:“誰也不知道大桐木輝夜姬那種奇怪的生物什麽時候還會出現。”


    “讓我們先聯手,先準備好對付他們,否則,那樣的存在,我們都沒法獨活。”


    團藏緩緩的點頭:“好。”


    隨著團藏聲音落地,艾和沙門也應聲支援,要一同結盟。


    “大聯盟時代”


    人們是這麽稱呼抓樁操控者’之後,降臨到這個忍界的時代。


    在四大忍村共同帶領下,建立一個互不侵擾盟約的時代,一個注定,至少可以帶來和平十多二十年的時代。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時代為什麽會來臨。


    除了極其少數的人知道‘操控者’那裏被審訊出來的信息有多麽可怕,可怕到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一種恐懼,那是一種生命與意誌都會被剝奪的恐懼。


    即將繼位的四代火影的日斬找到團藏,一臉‘我不爽’的問道:“所以,這和你要退位有什麽關係?”


    既然和平時代就要來了,幹嘛要突然說什麽,忍界如今進入和平時代,他身體不適,適時卸職與賢。日斬搔了搔頭,他雖然也很厲害,但賢還算不上吧。


    團藏歎了口氣,對日斬說到:“宇智波祠堂那件事想必你也有懷疑吧,黑絕到底有沒有襲擊鏡,而那三塊石碑,到底是被誰毀掉的。”


    黑絕被抓了以後,四大國的刑訊忍者輪番逼問,把黑絕所有的秘密都抖了出來。


    其中,宇智波祠堂那裏,一直是對不上的口供之一,黑絕承認串改了宇智波石碑,而不承認偷襲宇智波鏡。


    這件事最後被默認為毀掉石碑的是宇智波未光,而宇智波未光不知為了什麽,也承認了這一點。


    可是,但凡有頭腦的人都會懷疑。


    真正毀掉石碑的,是鏡和團藏,而鏡被襲擊這件事,也是團藏和他演的戲。


    日斬點點頭,他的確這麽懷疑,而團藏這樣的話,證實了他的懷疑。


    不過......


    “可那又如何,你是為了保護宇智波,保護我們的同伴,保護木葉的村民。你做了一名火影該做的事,火影不就是保護大家的那顆大樹嗎?”


    “事實上並不。”


    團藏吸了口氣,他難受的對日斬說道:“日斬,你知道這世界上最簡單,也是一勞永逸來處理的辦法。”


    作為一個上位者,應該顧全大局,不被自己的情感左右,以村子的利益至上。


    可他即便努力去將自己打造成為一個淡薄的人,可依舊難以做到像扉間或者日斬那樣,為了村子,將所有的情感都淡漠。


    理論上隻要千手和宇智波消失,那麽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托身將也測底沒有。


    這樣一來,輪回眼將永遠不會出現。


    而無限月讀,也就隻是傳說。


    日斬沉默:“......”


    最簡單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是有的,那就是人為的將兩族滅絕。


    不過,這樣不行。


    日斬使勁的搖了搖頭,對團藏也是對自己說道:“千手和宇智波,都是木葉的功臣,也是我們的同伴。”


    “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自己的同伴!況且,大筒木不是還在那裏嗎,我們不能自毀戰力!”


    團藏淡淡的問道:“日斬,換做是你你會怎麽做。”


    “......”日斬難過的低下頭:換做他的話,大約會下很手吧。


    想了許久,最終確定自己的確會下死手的日斬反倒是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兩族,神不知鬼不覺的退出曆史舞台。”


    日斬自顧自的說:“這樣並不好。”


    “可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團藏,如果我成了火影......”


    恰這時候,鏡推門過來。在看到推門而來的鏡後,日斬頓了頓,默下了想要說的話,拐彎抹角的對團藏說道:“你一定要幫我。”


    “我不知道,如我麵對的是有可能會危機村子的危險,我會怎麽做。”


    “但我知道,我很有可能會做出讓我自己都害怕的事情來,不,我一定會做出讓我自己都後悔的事情來。”


    鏡半截聽來,聽得莫名其妙,不知所雲。而無論是團藏還是日斬,都不打算解釋一下。


    團藏甚至籠統的說道:“我,鏡,小春,大家,我們都會幫你。”


    到底鏡來了,有些話,日斬已經不好再多說:“老師曾說木葉是一艘在大海上行駛的船,火影是船長,指揮著木葉乘風破浪。”


    當遇到風浪的時候,日斬怕他會為了減輕木葉這艘船的風險,將自己的船員狠心的推下船。


    日斬對團藏意有所指的說道:“所以,我需要一名舵手,穩住這艘在海上行駛的船。”


    ——我需要又人提醒我,不管理由是多麽的光麵堂皇,是多麽的悅耳動人。永遠永遠,作為保護船員的船長,而不是以‘犧牲少數造福大家’,去犧牲信任自己的船員性命那種船長。


    在宇智波這件事上。


    日斬覺得自己會成為冷血的劊子手,為了所謂了至高利益冷血無情。而團藏卻覺得自己處理過於人情化,忽視可能存在的危險極力求和。


    團藏頓了頓,對日斬說道:“即便加了個前字,我也是火影。”


    既然他們都絕對對方的方法才是對的,或許他們都是不對的,需要融合一下,才是最合適的。


    日斬:“哈~噢耶!”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剛才還可靠滿滿的日斬帶上火影兜帽,披著四代火影的風衣,雙手握拳跳到半空。


    “記住你說的話,我馬上就要要去擁抱我的時代啦!”


    “......”團藏看著日斬就這麽風風火火,一絲穩重也沒有的衝往火影樓,眼角直跳。


    總覺得,即便是卸任了,這未來的日子,也不會怎麽平靜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鏡微笑的看著站在火影樓那個平台上,取下火影兜帽,高興得將兜帽跑到天上,揮舞著兩隻手,不斷同火影樓下村民們打招呼的日斬。


    日斬身後的要太郎一記炎和取風幾人,臉上紛紛流露出一種‘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的絕望感。


    鏡靠著牆轉,對身邊卸職後,看起來無事一身鬆的團藏說道:“真是一刻鍾也沉穩不下來的家夥。”


    團藏看了看日斬,又瞥向了鏡:“鏡。”


    他卸了過來陪鏡站這裏,可不是看日斬那家夥春風得意的。


    見鏡依舊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想說什麽。團藏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活了幾十歲卻害起臊說不出口來。


    團藏一咬牙,單手捏住鏡的臉,自己心一衡,閉上眼俯下去。


    嘴唇相貼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


    團藏閉著眼,不去看鏡的神情,隻顧順從著自己的心意,多舔一下,再深|入點,又或者,啜上一口。


    “!!”


    直到團藏拉開一些,鏡的耳邊這才像是從靜房裏走出來一樣,終於又能聽到聲音。


    他眨了眨眼,口腔裏的麻木讓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大約是被水滋潤,先前還有些幹燥起白皮的嘴唇,如今看起來倒是水潤光滑起來。


    團藏伸手,用拇指拂過鏡的嘴唇。


    他陡然發覺,自己肚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倒是有些餓了,需要吃些什麽才能飽:“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你要麽?”


    ‘啪!’


    不要的話,眼前這家夥已經被他用火遁烤成焦碳了,哪還有這話來問他?


    鏡用力打下團藏的手,他的貓眼使勁的瞪了團藏一眼,被他臉色染紅的眼角,看起來非但沒有殺傷力,到顯得含羞帶澀讓團藏更覺得饑渴難耐。


    嘴上的溫度還沒降下,口中的酥麻感還存在那裏,提醒著鏡,他們兩隻前在做什麽。


    臉上的紅怎麽也掩蓋不了,鏡使勁的壓製著往上翹的嘴角,對團藏這麽說道:“隻娶不嫁!”


    團藏搖搖頭,微垂著眼簾,慢慢的貼近鏡:“隻有聘禮,沒有嫁妝。”


    “......”鏡咽了咽口水,盯著團藏的臉,腦子裏一片空白,反倒是忘了之前他自己提的要求。


    就在鏡和團藏想再近一些接觸的時候,一名銀發的暗部出現在兩人身旁:“大人,四代目火影大人請您趕快回去,他現在需要您的協助。”


    雖然銀發的暗部對自己的聲音做了處理,可與他熟悉多年的團藏,以及同在暗部呆過一段時間的鏡,都能從少年修辭後的聲音裏聽出這個人的身份。


    “......”


    “......”


    鏡舔了舔剛才被牙齒磕破了皮的嘴角,他拉著團藏的領子,讓原本同他就緊貼著的團藏挨得更緊了。


    鏡盯著團藏,語氣緩慢而恨恨的說:“我記得你剛才說,你是無.業.遊.民?”


    團藏一直覺得,鏡的眼睛特別大,像是貓眼。


    這雙眼睛睜大了盯著人,或者紅眼角的模樣特別吸引人。


    而鏡現在不但睜大了眼睛,眼角還是紅紅的,看起來就像是邊角染上些許胭脂色的桃花瓣。


    團藏覺得他喉嚨火燒火燎的難受。


    他張開嘴,聲音沙啞的說道:“有一點兼職。”


    鏡一邊拽著團藏,一邊在開著身後房間的大門:“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討論下兼職的範圍!”


    團藏想了想,點點頭。


    這個環境的確不適合好好討論,他們需要換一個舒適一些的地方慢慢討論,比如說沙發,比如說床......


    幹材|烈火,金風玉露。


    銀發暗部整個人有些懵:這發展走向霎是詭異!


    “大人!”


    銀發的暗部站在那裏不敢動,與團藏和鏡多年相處的經驗告訴他,以三代火影和宇智波族長的關係,現在進去他以後就完蛋了。


    可四代目大人在火影辦公室麵對著桌子上雪花片樣飄舞的文件,那咆哮的架勢也很駭人。


    新進入暗部的朔茂掩藏在麵具下的臉擠成一團:這可怎麽辦?


    ——感覺自己的暗部生涯才剛剛開始,馬上就要結束了呢。


    不過他老師以及他老師的姘|頭顯然不會在乎他怎麽想。


    兩個人摟著對方緊緊的貼一起,跌跌撞撞的打開門,然後:


    “呯——!”


    門在朔茂麵前關上了。


    隨之而來的,是鏡急切的聲音:“跟日斬那個白癡說,團藏的時間我包了,他現在沒空,以後也沒有!”


    這下朔茂被遮掩住的臉更愁苦了:原來團藏老師一退下來,就會成為小白臉麽。


    感覺對自己的未來一片絕望,生無可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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