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五萬張專輯算為一白金的成績,那麽《反叛》專輯短短兩周的成績高達五白金,也就是銷量已達二十五萬!


    雖然比起前不久《壞女孩》的銷量還欠缺,但是這個成績對於一個出道也才堪堪兩年的人來說,算的上極為出色的成績。


    如此一個驚人的消息,無不被香港的報社當做不可思議的新聞報道,香港《明報》就有關陳惠嫻的事情,作了不小的總結和報道:“《跳舞街》剛火的時候,便有一種預測,這個女孩一定會憑借著其獨特的聲線,逐漸享譽香港樂壇。現在的事實證明,《反叛》的大賣是其音樂技巧又一提高的體現,放眼整個香港樂壇,香港樂壇一個明耀的星星正在緩緩升起,而且光芒越來越耀眼。”


    作為香港有名的作曲家顧嘉輝,此刻也安奈不住激動,之前他在《星島日報》的專欄中評價過陳惠嫻是飛圖唱片的寵兒,集萬千資源寵愛於一身。


    現在他已經毫無顧忌的拿起自己手中的筆,再次寫了篇文章,同樣投在《星島日報》的專欄中,因為文章賣的特別火熱,這裏截取其中部分內容如下:


    “通過翻錄的磁帶,第一次聽到的她的歌曲時,我就很是震撼。強勁的節奏、清脆的歌聲、年少的快意、時代的氣息,這些都是我對那專輯“第一次親密接觸”留下的深刻而美好的記憶。


    聽說今年TVB十大勁歌金曲有她的《跳舞街》入選。作為同一時代早已名氣很大的梅豔淓,也同樣不乏有《壞女孩》這樣的代表之作。《壞女孩》和《跳舞街》會有多少爭端很是期待。”


    顧嘉輝的評論已經隱隱有使雙方引戰的味道,作為知名作家的亦舒,將長期觀察的電影圈的視線,也轉移到樂壇上。


    亦舒的話向來比較大膽直白,這次評論也是大膽直接:“陳惠嫻和梅豔淓的成名經曆有些相像,都有著相同的經曆,專輯銷量冠絕全港,究竟以後樂壇之上,鹿死誰手,真讓人拭目以待。我也在好奇,年輕一代歌手中,究竟有沒有能夠和此兩人一較高下的,我想至少四年之內應該很難找到。”


    亦舒的話也是歪打正著,確實在八六年至八九年這四年時間內,梅豔淓和陳惠嫻是香港樂壇女歌手的中的佼佼一輩。


    如果說顧嘉輝的話有些戰意,那麽亦舒的話就是實打實的導火線,直接觸發陳惠嫻的粉絲和梅豔淓粉絲之間的競爭。


    在距離無線電台舉辦的十大勁歌金曲獎還有幾天,香港媒體關於報道喜歡陳惠嫻的粉絲和梅豔淓的粉絲相互發生爭執的事情很多。


    多福道的一家唱片店處就發生如下這樣一幕。


    “Priscilla的歌才是最好聽的,你們這些沒有欣賞能力的。”


    “阿梅的歌比Priscilla的好聽多了,你聽過《女人花》嗎?你這個還沒長大的小毛孩,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我沒欣賞能力。”


    “你這個醜八怪,你說什麽,Priscilla的歌就是最好聽的。”


    “看樣子你真的是很欠收拾,是不是欠打。”


    “誰怕隨,來就來,打的你滿地找牙。”


    年輕女人和調皮女孩的較真,很快就演成一場笑怒的打架。


    這種事情在香港的不少的角落裏上演,粉絲們為了維護自己喜歡的粉絲,不惜惡語頂撞,最後說的擦槍走火,用肢體行動說話。


    飛圖唱片的葉誌明見這種情況發生,更是不遺餘力增加錄製專輯,同時加大對陳惠嫻的專輯宣傳。


    葉誌明甚至專門買下《香港日報》的整個娛樂版麵,用來推廣陳惠嫻的《反叛》專輯,私底下又雇傭一些員工,也就是後世常說的水軍,引起陳惠嫻和梅豔淓的論戰。


    此效果確實不錯,陳惠嫻和梅豔淓的專輯都在大賣,反倒是苦了些其他唱片公司新捧的歌手,深處兩個人的熱度之下,唱片銷量不佳。


    葉誌明的想法很簡單,梅豔淓名氣很大,陳惠嫻相比之下還存在不少差距,但是通過這次輿論,陳惠嫻或許可以徹底的比肩梅豔淓。


    於是乎,多方媒體的大肆宣傳之下,陳惠嫻的專輯銷量直線上升,而兩個香港港樂壇歌手的見麵常常是互掐的局麵。


    對於如此局麵的產生,兩人樂壇當事人自然經常被好事的媒體追逐,梅豔淓不由得在無線電視台的一次綜藝節目中陳述道:“我和Pricsilla之間的事情怎麽說,我們之間的專輯應該是從來沒有同一時間出來,直接拚比。主要還是大眾媒體這樣認為。不過我想認真的說一句,我承認Priscially確實很優秀。”


    許子明將車停在飛圖唱片公司所在大樓的下麵停車場,在幾名跟班的陪同下,直接做電梯到達飛圖唱片公司所在的六樓。


    “許先生”


    “許先生好。”


    .....


    許子明一路到葉誌明的辦公室,路過的員工都不斷的打起招呼,對於眾人來說這既是禮貌,也是一種可以引起對方關注的方法。


    剛剛走至葉誌明的辦公室時,隻見七八個記者已經堵在門口看,長槍短炮對準正在說話的葉誌明。


    許子明百思不得其解,唱片公司中居然又這麽多記者,飛圖唱片公司這究竟是搞那出戲?


    最近,許子明的精力一部分是在詳細重整電影公司內部結構的事情,另一部分精力則是巴士公司的管理,至於最近香港樂壇上出現的陳惠嫻和梅豔淓的爭端事情,許子明有心無力去管理。


    原時空中的“梅陳之爭”之所以會愈演愈烈,是因為媒體驅使,許子明自然不希望陳惠嫻和梅豔淓出現原時空中的如此局麵。


    在力捧陳惠嫻的時候,許子明考慮過這一點,那就是盡量避免像現在出現的“梅陳之爭”的局麵。不過葉誌明出於何種想法,為什非要營造一種聲勢,故意引導輿論走向,許子明真的不知。


    記者們是來追問陳惠嫻的事情,一個記者拿著話筒問道:“葉先生,華星唱片的梅豔淓又要出唱片了,Priscilla的新專輯什麽時候出?”


    葉誌明對著話筒笑道:“Priscilla是個不可多得的集相貌,聲線為一體的女歌手,公司一定會盡量快速的為她發布新專輯。”


    媒體又搶著問道:“今


    年的十大勁歌金曲,Priscilla大致有幾首歌會入選。”


    葉誌明剛想說,這個等到那天不久清楚了,卻從不遠處傳來一句,“無可奉告。”


    為什麽無可奉告,難不成還真說出來,到時候讓大眾以為無線電台是在搞暗箱操作。


    此話一出,一群記者甚感莫名其妙,有些記者是剛入職的新人,不認識說話的人,有些人倒是特別驚訝,好奇對方怎麽會來這裏。


    循著聲音過去的時候,葉誌明已經看到過來的許子明,於是便讓手下的人去應付媒體的 ,一幹記者被堵在門外,許子明和葉誌明兩人直接在辦公室內談起最近的事情。


    今天的媒體是葉誌明放進來的,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通過輿論影響,讓媒體將兩人比較,從而引起更多人的留意與關注,提高唱片銷量。


    兩個人在辦公室內的話題一直都是最近陳惠嫻的事情,許子明不時眉頭有些微皺,“葉先生,不要再製造陳惠嫻和梅豔淓之間的話題,這種隻會取到相反的結果,對雙方誰都不利。”


    許子明大概是知道事情愈演愈烈的原因,這其中的推手少不了葉誌明。


    “可是許先生,這隻是一種經營方案,飛圖的主要目的是力捧Priscilla......”葉誌明話還沒講完,便被許子明一個手勢接打斷。


    許子明直接從還沒坐熱的位置上起身,拍拍衣袖道:“別說了,我不希望看到香港樂壇中出現兩個人的爭端,即使你這種宣傳是一種方案也不行,飛圖唱片要捧紅一個人,根本不需要這麽作,你缺什麽和我說就行,輿論炒作不行。”


    葉誌明無奈的搖搖頭,想反駁又無力反駁,隻能尷尬笑道:“飛圖唱片不這麽做,不代表華星唱片不會也這樣仿造,更不代表香港的其他娛樂傳媒不會將此事擴大。”


    輿論炒作真的是再為正常不過的事情,香港的媒體基本沒有哪家不用,何況像是葉誌明這樣經曆過幾次大風大浪的人。


    有些人也有傲氣,葉誌明也不例外。


    許子明笑道:“你大可放心,大後天就是香港有名的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無線方麵,我已經決定擔任此次的頒獎主持人,不論是娛樂方麵,還是華星唱片方麵,我都會做好工作。梅豔淓和陳惠嫻的事情,我希望到此就行。”


    葉誌明歎了口氣,許子明的財勢擺在這裏,他根本撼不動,看來陳惠嫻的事情許子明是一定要管了。


    “許先生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陳惠嫻的事情我也不想作過多幹預,公司也要提拔新人。”葉誌明這個總經理看上去無比風光,但是也是處處受掣肘,此刻說的頗為無奈。


    許子明知道對方有怪自己多管的意思,但是許子明今天必須要擺正一點,“葉先生,唱片公司讓你當總經理,那是我對你的能力的信任,但是你把旗下的歌手當做你爭名逐利的工具,我就必須得警告你。陳惠嫻是我力捧的,梅豔淓也是我力捧的,至於你要去糊弄公司其他歌手,我不管。”


    葉誌明聽的有些怕怕,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甩掉,心中感歎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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