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我們隻是混口飯吃,如果不起能請到許先生的話,怕是我們的大佬也不會放過我們幾個。社團這種東西,道上的沒有幾個不知道規矩,許先生是豪門中人,許家又是香港的頂級豪閥,我們沒有惡意,本心就是想請許先生談談生意,至於許先生能最後能不能談攏,這就不是我們一夥人的事情。”這個阿蛇趕忙打個機靈,和許子明這樣的人不能來硬的,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許子明清楚他們這些底下的人也不容易。


    許子明並沒有觸動,阿蛇也看不出好壞,他身旁的年輕人首先沉不住氣,朝後麵的馬仔使了眼神。


    一幫馬仔也在猶豫之中,不過壓力蓋過怯弱,他們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就是社團中賣命的,在眼前的許子明這個香港本地及其有權有勢的豪門麵前,生命也隻是如螻蟻一般,但是他們憋屈的靈魂下卻又深知一點,他們的生活依靠的是社團。


    “許先生。”潘衛國搶先走在許子明的身前,急忙攔住那幾個往許子明走過來的馬仔,一邊提醒許子明,一邊朝一夥馬仔怒道:“識相的的就離開,許先生最討厭的就是搞這一套。”


    一夥馬仔也是左右搖擺不定,但是依舊拚命的往許子明的方向走來。


    阿蛇打了個寒噤,正準備叫住一忙馬仔停手的時候,潘衛國已經將逼近許子明的一幹馬仔全部撂翻在地,一夥人被甩的在地上痛苦的喊叫,青一塊紫一塊的,年輕人此時怒火中燒,完全失去了理智,嗔怒道:“許先生,不要逼我們用槍。我們也隻是奉命辦事。”


    在月光的照射下,許子明清楚的看見眼前不遠處人手槍發來的寒光,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冰冷的令人後背有些發涼。許子明還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他本來已經是個死過一回的人,這種迫近生命的危機感,讓許子明開始知道生命有多珍貴。


    “衛國,住手。”許子明急忙一聲喊停,眼前的一夥人都是亡命之徒,所謂兔子逼急了咬人,狗逼急了跳牆,許子明不敢用生命去做賭注。


    年輕人得意的舔了舔唇,將手中的槍迅速收回放進袋中,回過頭時,就被氣上心頭的阿蛇一拳打倒在地,隻聽阿蛇怒罵道:“阿膽,誰叫你拿槍出來的,你他媽是正不要命了,我警告你,以後再這樣,小心你狗命。”


    這個被打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叫作阿膽,是這個阿蛇的一個親戚,但是他的囂張跋扈的態度讓一向自傲的阿蛇都是及其厭煩,今天的事情搞砸了,兩個人都沒什麽好果子吃。


    社團的惡感讓許子明加深了看法,對於這種毒瘤許子明清楚,香港的娛樂圈如果想要不受影響,那麽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去整治。


    他也不再多想,對方都掏出了槍,也難免會真的開槍。兩個人在一幫馬仔的“請”下,直接跟著這個阿蛇上了一輛比較大的空車。


    車子一路顛簸不停,不過


    差不多過了半個鍾頭的時間,就停了下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半個小時後,許子明和潘衛國被領到一座豪宅的門前,這棟別墅比起許子明家的不遑多讓。


    “許先生,這就是我們大佬的家,推門進去就是了,餘下的東西就不是我們這些底下的人可以知道的。”阿蛇的陰狠的形象倒是在許子明的麵前飾演成一副前前後後的大好人,不過許子明知道,有些人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許生,總算是把你請來了”。許子明推門進去,沙發上已經坐好了幾個人,正中間的那個半頭白發,年齡大致五六十歲模樣的人小眼一眯,對許子明道,很明顯他認識許子明。


    許子明對14-k有些了解,這個社團的龍頭大佬就是葛誌雄,能被小手叫作大佬,同時又住上如此豪華別墅的人很不多,眼前的人不是葛誌雄,許子明想不出是誰。


    一夥人示意,許子明雖然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麵,但他即使內心有些恐懼,但是他知道啊自己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葛誌雄身邊的作的都是14-k的各字堆的話事人,比起葛誌雄這個龍頭,他們也就是字堆的龍頭,和新義安龍頭下的“五虎十傑”差不多,但是又稍微高個階層。


    葛誌雄讓手下的人都坐在外麵,帶著許子明就直接往他的書房裏談事情,書房裏隻有他們兩個,談些什麽事情,潘衛國也隻能在大廳中靜靜的等待。


    是不錯,已經是四月初,外麵草木蔥鬱,眺眼就能看到大海。


    這棟別墅靠海,尤其是書房,打開窗戶,陣陣涼風襲來,攜帶其一些海洋中的味道。


    “喜歡嗎?喜歡送你就是了”。葛誌雄嘴裏叼著根雪茄,大佬的風範一展無窮。


    許子明嚇了一跳,趕緊擺手拒絕。‘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前世有這麽的一句玩笑話,讓他現在心裏都還有個疙瘩。


    葛誌雄家的書房,這位大佬有那個附庸風雅的習慣,兩人到陽台上坐下。這裏風景真的不錯,葛誌雄端著茶杯看著山下的大海,欣賞著夜色海景,嘴唇開始抽動,似乎馬上要講出這次的目的。


    “許生,你們許家是做航海生意起家的,家族擁有的航海業務有很多,今天請你過來,也不和你繞彎子,我的社團想通過你們許家的航海業務做個大買賣。”葛誌雄的語氣很平實,許家擁有他手頭上需要的東西,所以他還是需要客客氣氣的談談。


    麵對一個這樣一個大人物,許子明知道自己嫉惡如仇的脾氣要收斂一番,之前的介紹,許子明已經知道這個就是葛誌雄,所以還是以“葛佬”來稱呼。


    葛誌雄臉上抖了兩下,許子明裝作沒看到擺擺手,低聲道:“葛佬,香港海洋運輸業務的不止我們許氏一家,包船王的航海業務是作的非常之大,我摸不透葛先生為什麽會看重我們許家的航海業務。”


    一手抽雪茄


    ,一手喝茶的葛誌雄,抬頭大笑道:“許生,包船王的航海業務早就和會衰減的不成樣子,為什麽許家的運輸業務值得我看中,那是因為許家的發家史,和我很像 。”


    許子明一臉震驚,完全不明白葛誌雄的意思。


    葛誌雄直接躺在老板椅上,解釋道:“許家的發跡史,你這個小輩或許不知,但是我們老一輩的人確是心知肚明,你們許家也是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起家,其中涉及到的事情你或許想也不敢想。但是有一點你絕對明白,和我們的交易你們許家隻賺不虧。”


    許子明重重的搖了搖頭,別說是什麽交易,即使是他名下持有許家周生置地的股份,而且是大頭又如何,他早就承諾過不能夠動用這些股份,他根本不肯能幫忙。


    “真不行?”


    許子明點點頭,啜著清茶,繼續看他的海景。14-k想幹什麽,許子明心知肚明,無非是在船裏走私毒-品、軍-火之類的。他們就是幹這個起家的,當初的‘雙十暴亂’,就是他們挑的頭。


    “葛佬,知足者常樂,你現在坐擁豪宅,每年賺的錢夠兒女幾輩子花。有些事,最好是別碰,別給家人後代惹禍。你我都肩膀軟,挑不得大梁的。”


    葛誌雄大笑,隨即鬆了口氣,他也不想碰這些事,看似利潤極高,可風險也極大。但是他的社團要維持下去,不做這些去賺更多的錢,難道還能如何。


    “葛佬,不是我不識抬舉,隻是許家的很多事情我實在幹涉不了多少,我沒辦法再與您合作”。


    許子明就搞不懂,這些近海航運,一個月撐死了也就幾萬噸的運量,至於讓他張這個嘴嗎?


    葛誌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沙發扶手,他遇過不少對手,其中老奸巨滑占了大多數,可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不管你如何說,他就是拒絕,什麽時候都是沉默是金。


    “許生,今天多少號了?”


    許子明沉靜道,“4月7號。”心裏很是鬱悶葛誌雄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們社團第一筆回款是5600萬,明天就會到賬。”一根手指搖了搖,臉上象開了朵花,葛誌雄得意道:“你拍電影幾個月也不過是兩三千萬,我們一次不到幾周的交易,就能夠又五千多萬的收益!”


    許子明吸了一口冷氣,這數字也太嚇人了。


    許子明仍舊搖頭道:“葛佬,這件事情我真做不了主,我二叔和三叔絕對反對的,私下去做也是絕對不行的。”


    許子明直接將葛誌雄剛想說的話給捷足先登了一步。


    葛誌雄很是不滿,立刻原形畢露,“還以為你年少有幹勁,他媽的就是個囊腫,算我是瞎了眼!”


    葛誌雄氣急敗壞的踢開房門,直接徑直走出去,驚的是坐在沙發上的一夥話事人都直立起身。


    他衝大門外的阿蛇等人道:“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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