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爆炸
王嘉從係統裏調出一本武俠小說, 在之地裏，沒事的時候, 他就看這個——一個腦袋, 本也做不成什麽事。
不過在最初, 他也沒想過看小說，是係統把東西放在那裏，他漸漸的才有了趣味。
他是很慘, 但好像有人比他更慘。
比如那個被丈夫困在山洞裏十幾年的裘千尺，比如那個親手打死自己所愛的蕭峰，再比如那個把心愛之人送給好兄弟又被好兄弟背叛的李探花……
人都是需要對比的, 就算王嘉一開始生無可戀, 整個腦袋都散發著要去死的氣息, 在這些對比下慢慢也就好轉了。而從那以後，王嘉先生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每心情不太好，就找出一本書, 然後，翻翻裏麵的悲情錄……
這一次他又這麽做了, 不過卻發現沒有什麽用。
有哪個老師被自己的學生壓到身下的？而且, 那個老師是男的, 學生也是男的？
而除此之外，他還總有一股心神不寧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但他一時卻想不到到底什麽時候有過。
到底是在屋裏待不住了, 他搖著輪椅向外走去，他很少這樣，突然有了異動，幾個侍衛都有些緊張，眼見他來到了湖邊更是如臨大敵，好在他離湖還有兩米就停了下來，他看著清澈的湖水，沉吟了片刻：“這湖，有多大？”
“……先生問的是總共的，還是就在宮裏的？”幾個侍衛一陣遲疑，最後還是倫納德開了口。
“這湖，是通到外麵的？”
“是的先生，這個湖和京城最著名的奧卡湖是連在一起的，奧卡湖在紮西的東南側，占地，據說要有一百二十多平方公裏。”
聽了這話，王嘉不由得回了下頭，隨即就笑了起來：“看來大人是心想事成了。”
倫納德又是欣喜又是擔心，支吾了片刻，就推搡了過去，王嘉一怔，卻是有些迷惑了。其實倫納德升級，他是早就知道的，否則他也沒有那些獎勵，隻是因為這邊剛收了獎勵，那邊就又出了紮特的事，他就把這事給忘了，剛才見了才又想起來。
隻是這倫納德的反應怎麽這麽奇怪？
說起來王嘉早早接觸社會，雖然情商一直很低，但隻是低在自我控製上——明明知道那麽做，會更討喜，但他舍不得啊！明明知道這麽做會被看不起，但，那是錢啊！
可要說對人心的了解，他起碼是在標準線上麵的，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倫納德的尷尬來自……他的身份！
王嘉先生還無法接受在別人看來，他，已經是男寵了……
不過他此時也沒心思探究，微微一怔，雖然還覺得奇怪，也隻是覺得倫納德比較謹慎，怕別人知道這事和他有關。當下也不再多說，隻是點了下頭：“這湖在宮中可是互相連接的嗎？”
“是的。”倫納德應了一句，見他一直盯著湖麵，到底又接了一句，“先生想看看其他地方的嗎？如果不走遠，卻是能夠……向旁邊走走的。”
王嘉想了下，點了點頭，然後手指了一個方向——在他的感覺裏，總覺得那邊，有什麽事要發生了似的。
……
在仆從的幫助下，查曼脫掉了身上的盔甲。他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都會騎馬在營地巡視一番，當然，若大的營地，他不可能一下巡視完，所以就是分成三個時間，早上起來先轉轉，中午的時候再轉轉，到了晚上，快要滅燈的時候再轉轉。
當然，即使是這樣，也不太可能轉完的，不過按照區域來，總是可以的。
“人什麽時候最容易大意？得意忘形的時候，疲憊不堪的時候，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需要更加謹慎。”這是當年王嘉先生對詹森說的，是在做基金會的時候做的叮囑，而他，記了下來，這些年就運用到了這裏。剛起來要說是最精神的，可免不了總有些人想要多睡一下，也免不了總有些人思想還沒到位，他這個時候轉轉，就可以給他們提個醒；而中午，則是累了一上午，又加上快要午餐，人也容易大意；至於臨睡前，則更是需要小心謹慎的。
“對於一個劍士，最重要的永遠是自身，而不是手中的劍！”這是王嘉先生當年教導紮特的，而也被他一直記得。他始終沒有成為劍師，但，他可以以兵為劍，征戰天下！
一個劍士需要時刻鍛煉，一個將領就要永遠的看好自己的兵。
這一點，從他還是一個小隊長的時候，就沒有變過。
從法維奧拉國那裏交換過來的明凱，隻是重量就有一百二十斤，本來應該是劍師的標配，他雖然無限接近，可總不是，穿起來也很是吃力，但他從不懈怠。
他的真實實力瞞不過有心人，但，這個時候哪怕勉強也要撐下來的。
一個將領最重要的不是武力，但，必須是有的。
脫下盔甲，洗臉洗手，然後自有人端來了飯菜，他一向不奢侈，可到了這個地步，飲食上自然是豐盛的。
大塊的煎牛肉，大碗的蔬菜，大盤的麵條，此外就是麥酒了。
軍中不許飲酒，他也不例外，所以他這酒雖然也叫酒，不過是因為口感有些接近，其實就連小孩也能喝上一大杯而沒有任何反應的。
“咱們的糧食還夠吃多少天？”這個問題他每天都會問，但還是，每一天都還會問問，他的副官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也一絲不苟的回答著，“充沛狀態下，糧食儲備還有二十三天的，如果降低到八成，足以應對四十天。”
把飯量降低到八成，是絲毫不會影響士兵們的士氣的，查曼點點頭：“庫房一定要嚴加看守。”
“是，將軍！”
“每天你都要親自巡視三遍以上。”
“是！”
“山上那些人沒多少吃的了，庫房，就是他們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
“是！”
查曼點點頭，他能看出副官沒有絲毫怠慢，這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小家夥也不會糊弄他，而庫房那裏，不僅有重兵，也有各種魔法手段，更有兩個中級魔法師和兩個中級劍師輪流看守，這份力量，放到邊關也是可以的了，而他，每天都會詢問一遍。
應該不會有什麽紕漏了，但他，為什麽就有一種要出問題的感覺呢？
他喝了一口麥酒，覺得這是自己也避免不了的緊張。
就算他曆經大小戰鬥上百場，就算他是一路廝殺過來的，就算他已經成為一代名將，但麵對這一場，他也還是會緊張的。
畢竟，他要麵對的是克拉倫斯伯爵，而這一場，也是徹底奠定紮特地位的戰爭。如果這一場贏了，那整個西奧馬拉國就再也沒有能顛覆紮特的勢力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放心去追逐那個人的足跡了……
奎因，他總是要去一次的！
就在他這麽沉思的時候，一大盤牛肉已經被他吃完，而就在他要去吃麵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一涼，他想也不想的就向前撲去，同時激發出了護身符，一道白光立刻將他籠罩了起來，但是已經晚了，就這麽片刻間，他已經感覺不到後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憑空出現在他身後，隻見那人身形極瘦，簡直有些脫型，可即使這樣，也能從他的五官裏看出一份美好！佐那！此時他嘴角向上勾著，而眼中則是一片死寂。
“唰！”副官反應很快，此時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把長劍架在了佐那的脖子上。
佐那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嘿笑：“沒有救了，法維奧拉國王室的毒藥，沾上一點，再無幸理，你們的將軍死了！死了！死了！”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交出解藥！”副官一咬牙，長劍逼迫，佐那的頸處已經出現了血絲，他卻絲毫不在意，看了一眼查曼，身形再次淡了下來，副官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去抓，可哪裏抓的住？而在這個時候，剛才靜寂無聲的魔法警報卻刺耳的響了起來……
“關、關掉！”趴在桌上的查曼咬牙出聲。
“將軍！”
“關掉警報！快！”
副官不敢遲疑，立刻把警報關了，但即使如此，外麵也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更有人已經開始拍門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也傳來了警報聲，這一次不比室內，更沉悶，而更廣闊，那種仿佛擂鼓的聲音，隻代表著一件事——有敵軍，大肆前來！
克拉倫斯伯爵，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進攻……
“之子，如神如魔，代表的，是一種超凡脫俗的能力。如果說鬥氣和魔法是後天修煉而來的，那之力就是蘊藏在我們身體內部的。也許在很早很早之前，是有那種能超越凡俗的力量的；也許在很早很早之前，是有那種能顛覆世界的存在的；更也許在很久很久之前，這個世界，有著比上天更廣闊的存在！所以，沒有無用的能力，而隻有無用的人。與其抱怨自己的能力不夠強大，不如抱怨自己沒能找到正確的方法。”這段話不是出自之子的信仰愛格伯特，也不是出自什麽大人物，哈裏斯第一次聽到是從一個吟遊詩人那裏，當他驚為天人的時候，那個吟遊詩人隻是哈哈大笑，“是不是覺得很振奮？是不是覺得很有道理？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了追尋的目標？所以，這就是人們愛聽我們說這些的原因啊。”
當時他有些沉默，但再之後，還是把這話當做了自己的信仰。
沒有無用的能力，隻有無用的人！
哪怕他的能力再弱小，也總是，能夠強大的！
在他是一級的時候沒有用，二級呢？三級呢？四級呢？甚至，五級呢？
也許他永遠也走不到那一步，可如果不走，又要怎麽做呢？
“剛才的表演精彩嗎？來，讓我們給點掌聲吧！”
觀眾不會很輕易的給你掌聲，但如果他認同了你，就會給，而他認同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後就是，一次比一次容易！
“我們美麗的女王是不是很漂亮？”
是，當然是，畫著濃妝，穿著火辣的女人哪怕並不怎麽漂亮，也會得到人們的讚同的，然後，就會真的覺得漂亮了。
讚同，然後遵循。
在破敗的馬戲團裏，他一次次的鍛煉著自己的能力，然後，從一個馬戲團，到另外一個馬戲團……
從被人嫌棄，到被人讚賞，然後，他成立了自己的馬戲團。
“你知道一個吟遊詩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麽嗎？”
“吸引所有的觀眾？”
“不，起碼不完全。一個最棒的吟遊詩人，是要做到，想要有什麽樣的觀眾，就有什麽樣的觀眾的啊！想想看，你能把一個很糟糕的故事說的很出色這是能力，但把一個很精彩的故事說的很無聊，難道不也是一種能力嗎？關鍵的是，還要做到所有人都不能察覺。哈哈，哈哈哈，你一定覺得我是在發神經，我當然是在發神經，又有哪個吟遊詩人會故意把故事說糟糕呢？除非他惹了什麽麻煩。”
能把一個馬戲團經營的很好，是一種能力，要把一個馬戲團經營的半死不活始終不引人注意，其實，也是需要一定的能力的。
“莎拉，你是一個不錯的姑娘，但是，還欠缺一些靈氣……”
“格雷，你的骨頭實在是有些太硬了……”
“茱莉婭大人，我們能做到你想不到的事情……”
當你的第一次表演不那麽精彩的時候你當然是欠缺靈氣的，當你不能順利的一字馬的時候，當然是骨頭硬的，當你看到基金會的大火的時候……又有什麽理由不相信我們呢？
“去吧，茱莉婭大人！去吧！”
哈裏斯再也忍不住的吼叫出聲，而隨著他這個聲音，碰的一聲，他的整個人都炸裂了開來，而那邊一直低著頭的茱莉婭猛地抬起頭，然後，把全身的魔法都釋放了出來——冰封、突刺、突刺、突刺、突刺……
一個高級魔法士，每天隻能釋放一個三級魔法和三個一級魔法，也許還能再有二級魔法，卻很難連續施展兩個三級魔法，哪怕身上有什麽魔法物品，也最多就是四個了，而這裏，茱莉婭卻一連施展出了五個……
王嘉從係統裏調出一本武俠小說, 在之地裏，沒事的時候, 他就看這個——一個腦袋, 本也做不成什麽事。
不過在最初, 他也沒想過看小說，是係統把東西放在那裏，他漸漸的才有了趣味。
他是很慘, 但好像有人比他更慘。
比如那個被丈夫困在山洞裏十幾年的裘千尺，比如那個親手打死自己所愛的蕭峰，再比如那個把心愛之人送給好兄弟又被好兄弟背叛的李探花……
人都是需要對比的, 就算王嘉一開始生無可戀, 整個腦袋都散發著要去死的氣息, 在這些對比下慢慢也就好轉了。而從那以後，王嘉先生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每心情不太好，就找出一本書, 然後，翻翻裏麵的悲情錄……
這一次他又這麽做了, 不過卻發現沒有什麽用。
有哪個老師被自己的學生壓到身下的？而且, 那個老師是男的, 學生也是男的？
而除此之外，他還總有一股心神不寧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但他一時卻想不到到底什麽時候有過。
到底是在屋裏待不住了, 他搖著輪椅向外走去，他很少這樣，突然有了異動，幾個侍衛都有些緊張，眼見他來到了湖邊更是如臨大敵，好在他離湖還有兩米就停了下來，他看著清澈的湖水，沉吟了片刻：“這湖，有多大？”
“……先生問的是總共的，還是就在宮裏的？”幾個侍衛一陣遲疑，最後還是倫納德開了口。
“這湖，是通到外麵的？”
“是的先生，這個湖和京城最著名的奧卡湖是連在一起的，奧卡湖在紮西的東南側，占地，據說要有一百二十多平方公裏。”
聽了這話，王嘉不由得回了下頭，隨即就笑了起來：“看來大人是心想事成了。”
倫納德又是欣喜又是擔心，支吾了片刻，就推搡了過去，王嘉一怔，卻是有些迷惑了。其實倫納德升級，他是早就知道的，否則他也沒有那些獎勵，隻是因為這邊剛收了獎勵，那邊就又出了紮特的事，他就把這事給忘了，剛才見了才又想起來。
隻是這倫納德的反應怎麽這麽奇怪？
說起來王嘉早早接觸社會，雖然情商一直很低，但隻是低在自我控製上——明明知道那麽做，會更討喜，但他舍不得啊！明明知道這麽做會被看不起，但，那是錢啊！
可要說對人心的了解，他起碼是在標準線上麵的，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倫納德的尷尬來自……他的身份！
王嘉先生還無法接受在別人看來，他，已經是男寵了……
不過他此時也沒心思探究，微微一怔，雖然還覺得奇怪，也隻是覺得倫納德比較謹慎，怕別人知道這事和他有關。當下也不再多說，隻是點了下頭：“這湖在宮中可是互相連接的嗎？”
“是的。”倫納德應了一句，見他一直盯著湖麵，到底又接了一句，“先生想看看其他地方的嗎？如果不走遠，卻是能夠……向旁邊走走的。”
王嘉想了下，點了點頭，然後手指了一個方向——在他的感覺裏，總覺得那邊，有什麽事要發生了似的。
……
在仆從的幫助下，查曼脫掉了身上的盔甲。他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都會騎馬在營地巡視一番，當然，若大的營地，他不可能一下巡視完，所以就是分成三個時間，早上起來先轉轉，中午的時候再轉轉，到了晚上，快要滅燈的時候再轉轉。
當然，即使是這樣，也不太可能轉完的，不過按照區域來，總是可以的。
“人什麽時候最容易大意？得意忘形的時候，疲憊不堪的時候，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需要更加謹慎。”這是當年王嘉先生對詹森說的，是在做基金會的時候做的叮囑，而他，記了下來，這些年就運用到了這裏。剛起來要說是最精神的，可免不了總有些人想要多睡一下，也免不了總有些人思想還沒到位，他這個時候轉轉，就可以給他們提個醒；而中午，則是累了一上午，又加上快要午餐，人也容易大意；至於臨睡前，則更是需要小心謹慎的。
“對於一個劍士，最重要的永遠是自身，而不是手中的劍！”這是王嘉先生當年教導紮特的，而也被他一直記得。他始終沒有成為劍師，但，他可以以兵為劍，征戰天下！
一個劍士需要時刻鍛煉，一個將領就要永遠的看好自己的兵。
這一點，從他還是一個小隊長的時候，就沒有變過。
從法維奧拉國那裏交換過來的明凱，隻是重量就有一百二十斤，本來應該是劍師的標配，他雖然無限接近，可總不是，穿起來也很是吃力，但他從不懈怠。
他的真實實力瞞不過有心人，但，這個時候哪怕勉強也要撐下來的。
一個將領最重要的不是武力，但，必須是有的。
脫下盔甲，洗臉洗手，然後自有人端來了飯菜，他一向不奢侈，可到了這個地步，飲食上自然是豐盛的。
大塊的煎牛肉，大碗的蔬菜，大盤的麵條，此外就是麥酒了。
軍中不許飲酒，他也不例外，所以他這酒雖然也叫酒，不過是因為口感有些接近，其實就連小孩也能喝上一大杯而沒有任何反應的。
“咱們的糧食還夠吃多少天？”這個問題他每天都會問，但還是，每一天都還會問問，他的副官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也一絲不苟的回答著，“充沛狀態下，糧食儲備還有二十三天的，如果降低到八成，足以應對四十天。”
把飯量降低到八成，是絲毫不會影響士兵們的士氣的，查曼點點頭：“庫房一定要嚴加看守。”
“是，將軍！”
“每天你都要親自巡視三遍以上。”
“是！”
“山上那些人沒多少吃的了，庫房，就是他們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
“是！”
查曼點點頭，他能看出副官沒有絲毫怠慢，這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小家夥也不會糊弄他，而庫房那裏，不僅有重兵，也有各種魔法手段，更有兩個中級魔法師和兩個中級劍師輪流看守，這份力量，放到邊關也是可以的了，而他，每天都會詢問一遍。
應該不會有什麽紕漏了，但他，為什麽就有一種要出問題的感覺呢？
他喝了一口麥酒，覺得這是自己也避免不了的緊張。
就算他曆經大小戰鬥上百場，就算他是一路廝殺過來的，就算他已經成為一代名將，但麵對這一場，他也還是會緊張的。
畢竟，他要麵對的是克拉倫斯伯爵，而這一場，也是徹底奠定紮特地位的戰爭。如果這一場贏了，那整個西奧馬拉國就再也沒有能顛覆紮特的勢力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放心去追逐那個人的足跡了……
奎因，他總是要去一次的！
就在他這麽沉思的時候，一大盤牛肉已經被他吃完，而就在他要去吃麵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一涼，他想也不想的就向前撲去，同時激發出了護身符，一道白光立刻將他籠罩了起來，但是已經晚了，就這麽片刻間，他已經感覺不到後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憑空出現在他身後，隻見那人身形極瘦，簡直有些脫型，可即使這樣，也能從他的五官裏看出一份美好！佐那！此時他嘴角向上勾著，而眼中則是一片死寂。
“唰！”副官反應很快，此時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把長劍架在了佐那的脖子上。
佐那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嘿笑：“沒有救了，法維奧拉國王室的毒藥，沾上一點，再無幸理，你們的將軍死了！死了！死了！”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交出解藥！”副官一咬牙，長劍逼迫，佐那的頸處已經出現了血絲，他卻絲毫不在意，看了一眼查曼，身形再次淡了下來，副官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去抓，可哪裏抓的住？而在這個時候，剛才靜寂無聲的魔法警報卻刺耳的響了起來……
“關、關掉！”趴在桌上的查曼咬牙出聲。
“將軍！”
“關掉警報！快！”
副官不敢遲疑，立刻把警報關了，但即使如此，外麵也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更有人已經開始拍門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也傳來了警報聲，這一次不比室內，更沉悶，而更廣闊，那種仿佛擂鼓的聲音，隻代表著一件事——有敵軍，大肆前來！
克拉倫斯伯爵，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進攻……
“之子，如神如魔，代表的，是一種超凡脫俗的能力。如果說鬥氣和魔法是後天修煉而來的，那之力就是蘊藏在我們身體內部的。也許在很早很早之前，是有那種能超越凡俗的力量的；也許在很早很早之前，是有那種能顛覆世界的存在的；更也許在很久很久之前，這個世界，有著比上天更廣闊的存在！所以，沒有無用的能力，而隻有無用的人。與其抱怨自己的能力不夠強大，不如抱怨自己沒能找到正確的方法。”這段話不是出自之子的信仰愛格伯特，也不是出自什麽大人物，哈裏斯第一次聽到是從一個吟遊詩人那裏，當他驚為天人的時候，那個吟遊詩人隻是哈哈大笑，“是不是覺得很振奮？是不是覺得很有道理？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了追尋的目標？所以，這就是人們愛聽我們說這些的原因啊。”
當時他有些沉默，但再之後，還是把這話當做了自己的信仰。
沒有無用的能力，隻有無用的人！
哪怕他的能力再弱小，也總是，能夠強大的！
在他是一級的時候沒有用，二級呢？三級呢？四級呢？甚至，五級呢？
也許他永遠也走不到那一步，可如果不走，又要怎麽做呢？
“剛才的表演精彩嗎？來，讓我們給點掌聲吧！”
觀眾不會很輕易的給你掌聲，但如果他認同了你，就會給，而他認同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後就是，一次比一次容易！
“我們美麗的女王是不是很漂亮？”
是，當然是，畫著濃妝，穿著火辣的女人哪怕並不怎麽漂亮，也會得到人們的讚同的，然後，就會真的覺得漂亮了。
讚同，然後遵循。
在破敗的馬戲團裏，他一次次的鍛煉著自己的能力，然後，從一個馬戲團，到另外一個馬戲團……
從被人嫌棄，到被人讚賞，然後，他成立了自己的馬戲團。
“你知道一個吟遊詩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麽嗎？”
“吸引所有的觀眾？”
“不，起碼不完全。一個最棒的吟遊詩人，是要做到，想要有什麽樣的觀眾，就有什麽樣的觀眾的啊！想想看，你能把一個很糟糕的故事說的很出色這是能力，但把一個很精彩的故事說的很無聊，難道不也是一種能力嗎？關鍵的是，還要做到所有人都不能察覺。哈哈，哈哈哈，你一定覺得我是在發神經，我當然是在發神經，又有哪個吟遊詩人會故意把故事說糟糕呢？除非他惹了什麽麻煩。”
能把一個馬戲團經營的很好，是一種能力，要把一個馬戲團經營的半死不活始終不引人注意，其實，也是需要一定的能力的。
“莎拉，你是一個不錯的姑娘，但是，還欠缺一些靈氣……”
“格雷，你的骨頭實在是有些太硬了……”
“茱莉婭大人，我們能做到你想不到的事情……”
當你的第一次表演不那麽精彩的時候你當然是欠缺靈氣的，當你不能順利的一字馬的時候，當然是骨頭硬的，當你看到基金會的大火的時候……又有什麽理由不相信我們呢？
“去吧，茱莉婭大人！去吧！”
哈裏斯再也忍不住的吼叫出聲，而隨著他這個聲音，碰的一聲，他的整個人都炸裂了開來，而那邊一直低著頭的茱莉婭猛地抬起頭，然後，把全身的魔法都釋放了出來——冰封、突刺、突刺、突刺、突刺……
一個高級魔法士，每天隻能釋放一個三級魔法和三個一級魔法，也許還能再有二級魔法，卻很難連續施展兩個三級魔法，哪怕身上有什麽魔法物品，也最多就是四個了，而這裏，茱莉婭卻一連施展出了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