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一次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茱莉婭是茫然的, 然後就是氣憤。
怎麽可以！
那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做！
那個奎因人做了什麽被他這麽對待！
自己被弄進了宮中不說, 連過去的同伴也被轄製, 甚至, 他還聽說，連周的那條狗, 他都沒有放過！
連狗都不放過，他還是一個帝王嗎？
“茱莉婭！茱莉婭！”她還在這邊發怔，她的母親已經叫了起來, 她回過神, 吸了口氣，勉強道, “媽媽，我沒事，隻是……”
“你沒事！沒事, 現在是咱們家都要有大麻煩了！天呐, 王嘉先生！雖然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麽, 可是王嘉先生，你為什麽要讓我們家遭受這種事啊！”
聽到王嘉的名字，茱莉婭臉色一變, 她母親依然在大呼小叫：“茱莉婭啊，你好好的同那些馬戲團的人摻和什麽啊, 那些人都是些什麽人啊, 我早就對你說過要注意身份, 結果你不在意，現在可惹了大麻煩了！咱們家現在這可怎麽辦啊！”
她母親叫苦連天，而茱莉婭，隻覺得心中更冷了。
“你真是，太任性了！”她的父親開口。
“茱莉婭，你什麽都好，就是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他的兄長，猶豫了一下，也道。
“身份？什麽身份？是靠著妹妹那虛假的傳言從而抬升自己的身份嗎？”在哥哥這裏，她忍不住的開口了。
“你說什麽！”
“茱莉婭！”
“天啊，茱莉婭，你在說什麽啊！”
看著自己的父母兄長流露出的指責疑惑震驚的表情，茱莉婭隻有一種心力憔悴之感，她慢慢的低下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果不是家裏的事，她早就回魔法協會了；雖然也不是多麽喜歡魔法，但現在好像也隻有那裏能令自己心情平穩了；早先不過是為了方便嫁人掌握的技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她的支撐。
“站住，茱莉婭，這件事你搞清楚再走！”
“父親。”她回過頭，“如果真有什麽麻煩，我會自己解決的，您放心，不會連累家中的。”
“茱莉婭，你父親不是那個意思……”
“母親，不要再說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不過她剛上沒兩個台階，就有傭人慌張過來，說有基金會的人來找她。
“基金會的？”
“是。是的，大人，他們都帶著兵器。”
茱莉婭等人心中都是一突，大部分基金會的人都是不配備武器的。他們的業務員辦事人員都是沒什麽武力值的，但，也有保安，也有暴力機構。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業務員出動，而現在……
“他們有說什麽事沒有？”
“沒有，但他們說清小姐同他們走一趟……”
“完了完了！”
“我說什麽我說什麽！”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茱莉婭的母親和哥哥就叫了起來，她吸了口氣：“住嘴！來了幾個人？”
“兩、兩個。”
保姆有些哆嗦的道，她點點頭然後向外走去。隻是兩個的話，應該不是太嚴重的事情。
“茱莉婭……”
她的母親在後麵叫她，她沒有回頭。
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她想。
她對這個家，已經隻剩下責任了，她想。
“你小心些……”
身後傳來她母親有些顫抖的聲音，她的身體一僵，到底沒有回頭，隻是心中則比早先更酸澀了——她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啊！
她來到外麵，就看到一個比較熟悉的人——經常跟在詹森身邊。那人見了他，很有規矩的行了個禮，她也回了個禮。
“有些事，需要您配合著走一趟。”
“好的，到哪裏？”
“詹森大人就在外麵等著您。”
茱莉婭抬了下眼，沒有說什麽，跟了出去，在外麵，就看到了詹森經常乘坐的馬車，她走了上去，就看到詹森正坐在那裏，有些尷尬的看著她，她低頭走了進去。
“茱莉婭大人……”
“不用說了，我知道的。”
“呃……”
“反正也不是沒有見過。”
詹森接不上話了，隻覺得大多時候茱莉婭都不是那麽精明，不過直覺倒是驚人，這就是先生所說的，不要和女人比直覺嗎？
先生說的，果然都是對的啊！
馬車緩緩行駛，很快，就到了皇宮。
因為是得到了紮特特批的，進入倒也沒什麽麻煩，隻是進去後茱莉婭就被晾到了那兒，雖然因為有詹森的關係，還有人上茶水瓜果，卻是沒人理會的。茱莉婭一開始有些不快——前幾次她是一過來就看到紮特了，雖然過程很不愉快，卻是見完就走的，而不像現在，這簡直就成了、就成了……
她不由得想到那些遊吟詩人嘴裏的那些被冷落的女人……
想到這裏她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發誓她對紮特沒喲任何感覺！就算全天下隻剩下一個男人了，她也絕對不會選擇紮特做丈夫，可是、可是……
“茱莉婭大人，陛下應該是有事，馬上就會過來的。”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詹森也覺得不太妥了，“再等一會兒，如果陛下還沒來……嗯，我、我會去看看的。”
因為覺得人是自己帶來的，禍也算是自己闖的——總是他在抓捕期間沒有做到很好的防範，否則怎麽也不至於讓事情變成這樣。
所以雖然茱莉婭本來就和紮特的關係有些一言難盡，他覺得自己也要盡到責任。
茱莉婭一怔，然後開口：“不，詹森大人，我不急，您不用去問。”
“……不用？”
“是的，不用。我本來，也沒什麽事。”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家人變了，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啊，哪怕再覺得同紮特的這種關係令人煩悶，可她一直享受著這種好處。她連正式爵位都沒有，也不是魔法師，紮特要見她，本來就是她應該等的。
這麽一想，她就穩下了心，默默的看著前麵的地板。
雖然有些對不起那個奎因人，但其實，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個好事吧。
她更認清了自己，同時，也覺得自己應該能擺脫這種尷尬的關係了。
馬戲團那些人的喊話……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就算他們不說，如果有心調查的話，也應該知道她有一段時間經常過去。但是她過去，隻是為了看那個奎因人，而她同周，其實是什麽都沒有的。
當然，這一切紮特都不見得能聽得進去，她也許還有麻煩，但她，問心無愧！
想到這裏，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心中蕩去，就仿佛房間的灰塵被打掃了似的。
她突然有一個感覺，如果她現在閉關，很有可能一舉突破到魔法師！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穩住，就像周說的，幸運與不幸總是相伴的，如果耐心，那麽不幸也會變成幸運！
她現在好像是不幸，但是能有這種突破，就又是幸運，可如果她穩不住心神，很有可能，又變成不幸！
她想自己這一次要認真的同紮特說，過去她想到紮特都是厭煩，可如果放下心結，那就可以知道紮特其實並不完全像她想象的那樣。
否則，他又怎麽能掌管好這個國家，並且，把那些桀驁不馴的貴族都壓的抬不起頭？
所以，隻要好好說就一定沒事吧？
隻要好好說……總不至於有太糟糕的結果吧。
她這麽想著，可不知道為什麽，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仿佛事情正在向一個深淵處滑去……
魔法師有的時候是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的，茱莉婭也不敢輕忽自己的這種感覺，可是她弄不懂自己到底是為即將要麵對紮特而感到不安，還是真的真的有這種預感。
她的這種不安也被詹森發現了，他沒有說話，但心中已經決定再等一會兒就去問問，先生過去經常說擔待，他作為最初跟在先生身邊的人，不能連這個擔待都沒有！
他正想著，那邊茱莉婭就開口了：“詹森大人，您知道陛下要怎麽處理那些馬戲團的人嗎？”
詹森猶豫了一下，茱莉婭立刻道：“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不是不方便，而是我也不太清楚。”
茱莉婭一怔，詹森想了一下準備點撥一下她：“你知道，這件事是陛下讓我處理，可是陛下隻是讓我把那些人先抓起來。”
“是的，我知道，我……您是說？”
“就是這樣。”
“……非常感謝您，詹森大人。”
“沒什麽。”
茱莉婭不再說什麽，而是微微的皺了下頭，她明白詹森的意思，但，為什麽她那感覺沒有變輕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她不知道，此時和她有相同感覺的還有一個人——王嘉。
在茱莉婭進宮的同時，王嘉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向他示警。他不由得，就點開了麵板。
這些年下來，基金會的規模越來越大，影響越來越大，他的功德點增長的很快，但卻始終沒有成幾何倍數的增長，認真來看的話是和基金會的發展不匹配的。他一開始有些不解，後來也就釋然了。這個基金會雖然是從他手中創建的，但後來的發展擴大卻是其他人在做，如果說詹森還和他有直接關係的話，那詹森的下屬隻能說是和他有間接關係，可現在詹森都是高位了，那這就成了間接的間接，到最後都不知道間接到什麽程度了。
到了這時候，那個人做的事情，他能吸取的功德點也就很少了。事實上，根據係統的說法，他現在還能有這麽多功德點，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很多人都還記得他，並且，還記憶深刻。
“如果他們忘了我呢？那我的功德點是不是就沒了？”
“會少很多。”
“有具體比例嗎？”
“……這種開天辟地過去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怎麽會有一定的比例？少年啊，你把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當做什麽了？”
王嘉發現，當他被紮特那樣了之後，係統在他麵前就越來越放肆了，這幾年都不敢說的話也出現了，過去從不安排的任務也冒出來了！也是他現在心性大不一樣……否則！沒有否則，這個鍋是一定甩在紮特身上的！
都是他的錯啊啊啊啊！
不過當冷靜下來，王嘉也發現了一件事——“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雖然係統經常毒蛇紮心，可它最多隻會帶偏題，而不會說謊。
也就是說，在他之前，係統沒有這麽做過！
這意味著什麽？
這其實，是一個很年輕的係統……？
王嘉有些微妙的想著，現在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不過總有一種這件事很重要的感覺。
早先他弄到的功德一直是用來恢複身體的，最近這幾天攢的他本來想換個眼睛，可想了想，還是沒有動——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可總覺得，還是小心些的好。
而在這時，喂完了阿白的紮特終於想到了茱莉婭。
在外人想來，阿白一定會非常淒慘——因為它，貴族之間已經流傳了種種傳說，有些實在是很黃很暴力，但其實，它小日子過的那是相當不錯，比它的主人王嘉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它不僅毛發更旺盛了，連體格都大了不少，紮特很多時候都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它就是那個阿白——那個阿白如果有小時候的話，應該就是這樣吧？
“你啊，就是太能吃了。”紮特輕輕的撫摸著阿白，“而且還太挑嘴，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阿白啊嗚了一聲，眯著眼享受著他的撫摸——它哪裏是挑嘴，這都是它的必需品啊必須品！都是這外麵的空氣太不好了，要不它其實是吃石頭能長大的！它已經很委屈了好不好！也就是因為有那個可怕的人在，它才不在乎這些……
嗯，說起來有幾天沒見那個人了，還有些想的……
不不不，它絕對不想！絕對！
反正他們現在都在一個地方，見不見都是一樣的，那人也沒召喚它……
“好了，你先自己玩，我，去見個人……”紮特拍了它一下，站了起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茱莉婭是茫然的, 然後就是氣憤。
怎麽可以！
那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做！
那個奎因人做了什麽被他這麽對待！
自己被弄進了宮中不說, 連過去的同伴也被轄製, 甚至, 他還聽說，連周的那條狗, 他都沒有放過！
連狗都不放過，他還是一個帝王嗎？
“茱莉婭！茱莉婭！”她還在這邊發怔，她的母親已經叫了起來, 她回過神, 吸了口氣，勉強道, “媽媽，我沒事，隻是……”
“你沒事！沒事, 現在是咱們家都要有大麻煩了！天呐, 王嘉先生！雖然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麽, 可是王嘉先生，你為什麽要讓我們家遭受這種事啊！”
聽到王嘉的名字，茱莉婭臉色一變, 她母親依然在大呼小叫：“茱莉婭啊，你好好的同那些馬戲團的人摻和什麽啊, 那些人都是些什麽人啊, 我早就對你說過要注意身份, 結果你不在意，現在可惹了大麻煩了！咱們家現在這可怎麽辦啊！”
她母親叫苦連天，而茱莉婭，隻覺得心中更冷了。
“你真是，太任性了！”她的父親開口。
“茱莉婭，你什麽都好，就是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他的兄長，猶豫了一下，也道。
“身份？什麽身份？是靠著妹妹那虛假的傳言從而抬升自己的身份嗎？”在哥哥這裏，她忍不住的開口了。
“你說什麽！”
“茱莉婭！”
“天啊，茱莉婭，你在說什麽啊！”
看著自己的父母兄長流露出的指責疑惑震驚的表情，茱莉婭隻有一種心力憔悴之感，她慢慢的低下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果不是家裏的事，她早就回魔法協會了；雖然也不是多麽喜歡魔法，但現在好像也隻有那裏能令自己心情平穩了；早先不過是為了方便嫁人掌握的技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她的支撐。
“站住，茱莉婭，這件事你搞清楚再走！”
“父親。”她回過頭，“如果真有什麽麻煩，我會自己解決的，您放心，不會連累家中的。”
“茱莉婭，你父親不是那個意思……”
“母親，不要再說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不過她剛上沒兩個台階，就有傭人慌張過來，說有基金會的人來找她。
“基金會的？”
“是。是的，大人，他們都帶著兵器。”
茱莉婭等人心中都是一突，大部分基金會的人都是不配備武器的。他們的業務員辦事人員都是沒什麽武力值的，但，也有保安，也有暴力機構。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業務員出動，而現在……
“他們有說什麽事沒有？”
“沒有，但他們說清小姐同他們走一趟……”
“完了完了！”
“我說什麽我說什麽！”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茱莉婭的母親和哥哥就叫了起來，她吸了口氣：“住嘴！來了幾個人？”
“兩、兩個。”
保姆有些哆嗦的道，她點點頭然後向外走去。隻是兩個的話，應該不是太嚴重的事情。
“茱莉婭……”
她的母親在後麵叫她，她沒有回頭。
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她想。
她對這個家，已經隻剩下責任了，她想。
“你小心些……”
身後傳來她母親有些顫抖的聲音，她的身體一僵，到底沒有回頭，隻是心中則比早先更酸澀了——她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啊！
她來到外麵，就看到一個比較熟悉的人——經常跟在詹森身邊。那人見了他，很有規矩的行了個禮，她也回了個禮。
“有些事，需要您配合著走一趟。”
“好的，到哪裏？”
“詹森大人就在外麵等著您。”
茱莉婭抬了下眼，沒有說什麽，跟了出去，在外麵，就看到了詹森經常乘坐的馬車，她走了上去，就看到詹森正坐在那裏，有些尷尬的看著她，她低頭走了進去。
“茱莉婭大人……”
“不用說了，我知道的。”
“呃……”
“反正也不是沒有見過。”
詹森接不上話了，隻覺得大多時候茱莉婭都不是那麽精明，不過直覺倒是驚人，這就是先生所說的，不要和女人比直覺嗎？
先生說的，果然都是對的啊！
馬車緩緩行駛，很快，就到了皇宮。
因為是得到了紮特特批的，進入倒也沒什麽麻煩，隻是進去後茱莉婭就被晾到了那兒，雖然因為有詹森的關係，還有人上茶水瓜果，卻是沒人理會的。茱莉婭一開始有些不快——前幾次她是一過來就看到紮特了，雖然過程很不愉快，卻是見完就走的，而不像現在，這簡直就成了、就成了……
她不由得想到那些遊吟詩人嘴裏的那些被冷落的女人……
想到這裏她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發誓她對紮特沒喲任何感覺！就算全天下隻剩下一個男人了，她也絕對不會選擇紮特做丈夫，可是、可是……
“茱莉婭大人，陛下應該是有事，馬上就會過來的。”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詹森也覺得不太妥了，“再等一會兒，如果陛下還沒來……嗯，我、我會去看看的。”
因為覺得人是自己帶來的，禍也算是自己闖的——總是他在抓捕期間沒有做到很好的防範，否則怎麽也不至於讓事情變成這樣。
所以雖然茱莉婭本來就和紮特的關係有些一言難盡，他覺得自己也要盡到責任。
茱莉婭一怔，然後開口：“不，詹森大人，我不急，您不用去問。”
“……不用？”
“是的，不用。我本來，也沒什麽事。”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家人變了，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啊，哪怕再覺得同紮特的這種關係令人煩悶，可她一直享受著這種好處。她連正式爵位都沒有，也不是魔法師，紮特要見她，本來就是她應該等的。
這麽一想，她就穩下了心，默默的看著前麵的地板。
雖然有些對不起那個奎因人，但其實，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個好事吧。
她更認清了自己，同時，也覺得自己應該能擺脫這種尷尬的關係了。
馬戲團那些人的喊話……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就算他們不說，如果有心調查的話，也應該知道她有一段時間經常過去。但是她過去，隻是為了看那個奎因人，而她同周，其實是什麽都沒有的。
當然，這一切紮特都不見得能聽得進去，她也許還有麻煩，但她，問心無愧！
想到這裏，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心中蕩去，就仿佛房間的灰塵被打掃了似的。
她突然有一個感覺，如果她現在閉關，很有可能一舉突破到魔法師！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穩住，就像周說的，幸運與不幸總是相伴的，如果耐心，那麽不幸也會變成幸運！
她現在好像是不幸，但是能有這種突破，就又是幸運，可如果她穩不住心神，很有可能，又變成不幸！
她想自己這一次要認真的同紮特說，過去她想到紮特都是厭煩，可如果放下心結，那就可以知道紮特其實並不完全像她想象的那樣。
否則，他又怎麽能掌管好這個國家，並且，把那些桀驁不馴的貴族都壓的抬不起頭？
所以，隻要好好說就一定沒事吧？
隻要好好說……總不至於有太糟糕的結果吧。
她這麽想著，可不知道為什麽，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仿佛事情正在向一個深淵處滑去……
魔法師有的時候是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的，茱莉婭也不敢輕忽自己的這種感覺，可是她弄不懂自己到底是為即將要麵對紮特而感到不安，還是真的真的有這種預感。
她的這種不安也被詹森發現了，他沒有說話，但心中已經決定再等一會兒就去問問，先生過去經常說擔待，他作為最初跟在先生身邊的人，不能連這個擔待都沒有！
他正想著，那邊茱莉婭就開口了：“詹森大人，您知道陛下要怎麽處理那些馬戲團的人嗎？”
詹森猶豫了一下，茱莉婭立刻道：“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不是不方便，而是我也不太清楚。”
茱莉婭一怔，詹森想了一下準備點撥一下她：“你知道，這件事是陛下讓我處理，可是陛下隻是讓我把那些人先抓起來。”
“是的，我知道，我……您是說？”
“就是這樣。”
“……非常感謝您，詹森大人。”
“沒什麽。”
茱莉婭不再說什麽，而是微微的皺了下頭，她明白詹森的意思，但，為什麽她那感覺沒有變輕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她不知道，此時和她有相同感覺的還有一個人——王嘉。
在茱莉婭進宮的同時，王嘉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向他示警。他不由得，就點開了麵板。
這些年下來，基金會的規模越來越大，影響越來越大，他的功德點增長的很快，但卻始終沒有成幾何倍數的增長，認真來看的話是和基金會的發展不匹配的。他一開始有些不解，後來也就釋然了。這個基金會雖然是從他手中創建的，但後來的發展擴大卻是其他人在做，如果說詹森還和他有直接關係的話，那詹森的下屬隻能說是和他有間接關係，可現在詹森都是高位了，那這就成了間接的間接，到最後都不知道間接到什麽程度了。
到了這時候，那個人做的事情，他能吸取的功德點也就很少了。事實上，根據係統的說法，他現在還能有這麽多功德點，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很多人都還記得他，並且，還記憶深刻。
“如果他們忘了我呢？那我的功德點是不是就沒了？”
“會少很多。”
“有具體比例嗎？”
“……這種開天辟地過去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怎麽會有一定的比例？少年啊，你把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當做什麽了？”
王嘉發現，當他被紮特那樣了之後，係統在他麵前就越來越放肆了，這幾年都不敢說的話也出現了，過去從不安排的任務也冒出來了！也是他現在心性大不一樣……否則！沒有否則，這個鍋是一定甩在紮特身上的！
都是他的錯啊啊啊啊！
不過當冷靜下來，王嘉也發現了一件事——“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雖然係統經常毒蛇紮心，可它最多隻會帶偏題，而不會說謊。
也就是說，在他之前，係統沒有這麽做過！
這意味著什麽？
這其實，是一個很年輕的係統……？
王嘉有些微妙的想著，現在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不過總有一種這件事很重要的感覺。
早先他弄到的功德一直是用來恢複身體的，最近這幾天攢的他本來想換個眼睛，可想了想，還是沒有動——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可總覺得，還是小心些的好。
而在這時，喂完了阿白的紮特終於想到了茱莉婭。
在外人想來，阿白一定會非常淒慘——因為它，貴族之間已經流傳了種種傳說，有些實在是很黃很暴力，但其實，它小日子過的那是相當不錯，比它的主人王嘉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它不僅毛發更旺盛了，連體格都大了不少，紮特很多時候都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它就是那個阿白——那個阿白如果有小時候的話，應該就是這樣吧？
“你啊，就是太能吃了。”紮特輕輕的撫摸著阿白，“而且還太挑嘴，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阿白啊嗚了一聲，眯著眼享受著他的撫摸——它哪裏是挑嘴，這都是它的必需品啊必須品！都是這外麵的空氣太不好了，要不它其實是吃石頭能長大的！它已經很委屈了好不好！也就是因為有那個可怕的人在，它才不在乎這些……
嗯，說起來有幾天沒見那個人了，還有些想的……
不不不，它絕對不想！絕對！
反正他們現在都在一個地方，見不見都是一樣的，那人也沒召喚它……
“好了，你先自己玩，我，去見個人……”紮特拍了它一下，站了起來。